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了?
還兩個星期之後給出答案?
那他每天晚上要和她顧念兮一起睡覺,是不是也應該走一走程序?
“我不打報告,你是我老公,我要走後門!”知道這一次是自己太久忽略了談參謀長的感受了,是自己有錯在先,顧念兮便開始耍無賴。
“我家沒後門!”談參謀長這次态度表示很堅決。
“真的不給走麽?”
“不給,就不給!”工作比他談逸澤和孩子好不是?那他談逸澤就讓她顧念兮一輩子和工作生活。
當然,這也隻是氣頭上的話。
要真是顧念兮選擇一輩子和工作一起生活的話,到頭來不知道是誰哭鼻子!
“談參謀長,你吃醋的樣子很幼稚!”顧念兮雖然指責着他,但那雙落在男人腰身上的手卻是從沒有松開過。
“你哪隻眼睛瞅見我談逸澤吃醋了?”死鴨子嘴硬的前奏。
“不吃醋,那你爲什麽一張老臉都拉長了?”都快要到地上了!
“那你自己算一算,你這個星期有幾天是陪着我和兒子吃飯的?”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和她一起吃飯了,他都快要忘記兩個人一起坐在餐桌上是個什麽感覺了。
聽着談逸澤的指控,顧念兮的心裏也酸酸澀澀的。
說到底,還是她的錯。
“老公,人家知道錯了!”
無疑,顧念兮這一聲柔柔的道歉,将談某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她将整個腦袋都窩在他的背上,那裏暖暖的感覺……
可這麽一句求饒的就想要蒙混過去?
那他談逸澤,是不是顯得太廉價了?
想到這,談逸澤還是按耐住自己心裏的心疼,強忍着不回過頭去看她。
見談逸澤始終都沒有回頭,顧念兮又說了:“老公,人家真的知道錯了,今天下班還去菜市場買了很多東西回來打算給你和兒子好好的做一些吃的。你看,大冬天的人家都凍得手長了凍瘡了!”
其實,每年的冬天呆在這個城市,她的手都長凍瘡。
癢癢的,又疼。
每一年的冬天對她來說,都是那麽的難挨。
“很難受?”看她抱着自己的時候,那雙落在他腰身上的手還不時抓了抓。談逸澤的眼睛一向犀利。
即便顧念兮如此的掩飾着她的手指,還是被他看到了手指上那一塊塊的紅斑。
“嗯,又疼又癢的。剛在菜市場買蝦子的時候,還被蝦殼給刺到了。”她窩在談逸澤的懷中,壓根就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神色。
“哪個地方刺到了,給我看看!”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放下了懷中的聿寶寶,身子扳向顧念兮。
“就一小塊。”
“一小塊也要給我看!”說着,他拉着顧念兮的手,不由分說的将她的手指給扳開。
那裏,果然有一道傷口。
或許是因爲劃到的部位是在凍瘡的位置,那一塊有些發紫。
“很疼吧?”
“唔……是挺疼的。剛剛本來不想要自己拿的,可那賣蝦子的偏讓我自己挑。我又不會挑,一弄就被刺了。”
瞅着談參謀長緩和下來的臉色,顧念兮想說自己是不是裝的再可憐一點,談參謀長就消氣了?
“該死的?在哪裏買的?”談參謀長開始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顧念兮也開始後悔了。
她家的男人可從來不管青紅皂白,隻要傷了她的,估計那小店是要被他給踏平了。
“老公,這不能怨别人。那也是因爲我要給你們做蝦子吃,才去那店買的!”看談參謀長一臉要抗大炮和别人大大出手的架勢,顧念兮知道這事情嚴重了。
“那他憑什麽讓我媳婦自己挑呢?爲什麽就不能給你挑好呢?沒事,你告訴我,我不去砸店,我就和他理論理論!”談逸澤貌似知道顧念兮在擔心什麽,便開口這麽安慰着她。
“……”顧念兮對談參謀長的态度表示很懷疑。
這男人眼下就頭頂上都在冒煙的情形,你能相信他隻是想要去和别人理論麽?
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老公……”抱着談參謀長的手臂,她不管不顧的往他的懷裏鑽。
最終,男人緊繃的身子也終于緩了下來。
“算了,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也行,我以後和兒子都不吃蝦了!”
聽着男人的妥協,顧念兮終于松了一口氣。
原本她以爲這男人隻是口頭上的一句承諾,卻不想談參謀長真的爲她做到了,一生都不吃蝦。
“這手指頭看上去傷口不是很好,我待會兒讓老胡過來給你處理一下。”談逸澤說。
“不用了,隻是小傷。”被蝦子劃破了手指,哪個家庭主婦沒有碰上過?就這樣,還要勞煩了人家軍區醫院的院長過來,這說的過去麽?
“老公,這點傷口真的一點都不礙事。隻要你好好的抱抱人家就行了!”怕談參謀長改變主意,顧念兮有将小臉往談某人的懷中埋得更深了些。
這下,嬌妻難得這麽主動的窩在他的懷中撒嬌,而且氣氛又是這麽好,談參謀長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個難得的機會呢?
最終,談參謀長的手也落在了她的腰身上,将她抱緊了一些……
但最後,這天老胡還是照樣過來給顧念兮看手上的傷口,順便還給了她一些治療凍瘡的藥膏什麽的。
而顧念兮原本信誓旦旦要給談參謀長和兒子煮飯的決定,也被男人給否決了。
最後的最後,顧念兮隻是抱着兒子呆在不遠處,看着在廚房裏忙活的談逸澤。
這一幕,不管顧念兮在今後什麽情況下想起來,都覺得心窩裏暖暖的……
“你所撥打的用戶,目前暫時無法接通。sorry……”
城市某大廈租來的辦公間裏,駱子陽坐在辦公椅上,皺着眉頭對着這部不斷傳出如此聲響的手機。
這,已經是從那天過後,他第無數次給施安安打電話了。
但施安安的手機不知道是不是故障了,他一直都打不通。
“駱總,這是這一期的報表,”助理敲門走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副情形。
其實這樣的情形,在這間辦公室裏,是這幾天經常上演的。
難道,又是因爲蘇悠悠?
其實助理已經跟随駱子陽多年了,在他的印象中,駱子陽的情緒起伏,從來都隻會因爲那個叫做蘇悠悠的女人。
“你先放下吧,等會兒我再看。”駱子陽靠在皮制辦公椅上,疲憊的閉上雙眼。
這幾天,他的腦子總是會不自覺的回想起那夜他和施安安的情不自禁。
這是對蘇悠悠的背叛。
駱子陽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所以,連日來他都用繁重的工作來壓迫自己,企圖麻痹自己的神經。
可每次空下來的時候,他的手還是會先于大腦一步,将電話播給施安安。
然而每一次的結果,都是那個千篇不變的女音……
這樣的感覺,讓駱子陽挫敗。
“好的。對了,今天早上明朗集團的顧經理給您打了電話。”退出去之前,助理記起了某件事情。
明朗集團的顧經理?
那就是顧念兮!
“她有沒有說爲了什麽事情找我?”駱子陽問。
“沒說,不過她說讓你有空撥個電話給她。”
“好,我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
趁着助理出去的時候,駱子陽給顧念兮撥了電話過去。
此時,顧念兮将最後一份文件看完,正打算下班。
“子陽哥哥!”
“念兮,你找我什麽事情麽?”
“是這樣的,悠悠以前所呆過的那家醫院前天又派了人過來找悠悠,希望她回去那邊上班。”
“是這樣?那是好事。”聽到蘇悠悠的名字,駱子陽又回想起了那夜蘇悠悠突然出現在淩氏周年慶上的那一幕。
心裏,莫名的堵得慌。
“可關鍵是,悠悠不大肯回去。”因爲住在談家,最近都是顧念兮照顧蘇悠悠的飲食起居,所以蘇悠悠現在是個什麽态度,顧念兮也清楚。
但顧念兮也知道,蘇悠悠是真的熱愛婦産科這職業。
“子陽哥哥,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是希望你也能幫我勸勸悠悠!”
淩二爺那邊,已經嘗試過了。蘇悠悠不肯。
所以,現在顧念兮隻能想到了駱子陽。
他們三個從小玩到大,彼此愛好什麽,都心知肚明。
所以,顧念兮還是抱希望于駱子陽。
“我看我是勸不動她,你還是讓淩二爺試試吧。”駱子陽一句話帶着濃濃的醋意。
讓顧念兮明顯的一愣。
不過她很快聯想起前天淩二爺和她說過的那些,便說:“子陽哥,你不會是誤會悠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