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淩二爺卻說了:“不用!”
“淩二爺,您還真不用客氣。小女其實也仰慕淩二爺許久,不如今天就趁這個機會讓她和您跳個舞?”
這人說的明顯了。
那意思就是,不用整個晚宴的舞伴都成,就讓他女兒陪跳一支舞。
但今兒的淩二爺心情明顯有些不爽。
三番兩次的勸說,讓淩二爺惱了:“我說了,不用!”
現在,淩二爺總算明白了一句話:甯缺毋濫!
更明白,他身邊的這個位置,永遠隻能屬于一個人。
若不是早上看到蘇小妞那麽黯淡的眼神,淩二爺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當初他每天摟着不同的人出現在這些場所,到底給蘇小妞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他一直以爲,隻要自己和這些女人不發生關系,就不算是背叛蘇小妞。再怎麽着,也不會傷害到蘇小妞。
可現在,淩二爺才發現,原來自己錯的離譜。
他現在才明白,有時候能傷害一個人的,并不是直接行爲。往往是那暧昧的态度,才是讓人最爲心碎的。
而蘇小妞卻在那樣的氛圍中,被他傷了那麽久……
以前他不知道也就罷了。
現在他淩二爺既然懂得了這樣會傷害蘇小妞,又怎麽可能還能做的出來?
所以,從今以後,他淩二爺的舞伴也隻有蘇悠悠了。
她不來的話,他身邊的位置就一直都爲蘇小妞空着,一直等到蘇小妞出現爲止。
這是,淩二爺的決定。
“可淩二爺,這麽大的晚宴難道您要一個人端着?那開場舞,要怎麽辦?”
那人又問。
誰都知道,能成爲淩二爺開場舞的舞伴,明天就算不用上報紙,也是人盡皆知。就算将來沒有和淩二爺有什麽結果,但最起碼這兩天關于這場晚宴便會成爲大家的話題。
到時候無需多投入資金,股市的行情就是一片大好。
而這人也正是因爲看中了這一點,才舔着老臉想要将自己的女兒送到淩二爺的身邊。
就算隻是一個開場舞的時間,都行!
讓人無奈的是,淩二爺的态度今兒個特别堅決:“我都說不用了,是不是要讓我把今兒個的主持權都交給你,才滿意?”
“淩二爺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哪敢?”這淩老爺子今晚也來參加晚宴了。
這個時候和淩二爺鬧上,豈不是等于找死?
這城市的人哪個不知道,人家淩老爺子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孫子。
敢跟他寶貝孫子作對的,你以爲他會放過你?
“既然不敢,就給我安靜。”丢下了這麽一句話,淩二爺轉了身,像是一點也不想看到面前的這些人。
淩二爺的話,頓時讓上前的老總臉色頗爲尴尬。活了一把年紀了,還被小輩的當着所有人的面訓斥,還真的丢人。
連帶着他身邊的女兒,也羞紅了臉。
她喜歡淩二爺,可沒有想到父親竟然上前這麽糾纏着淩二爺,引起了淩二爺對她的反感。
但和父親一樣,她也有些不甘。
可要追上去,她也同樣不敢。
雖然這淩二爺一張臉可以迷死所有人,讓她心花怒放的不知道該和他怎麽說話。可同樣的,淩二爺的的眼神也可以吓死人。那冰冷的眸色,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能直接洞穿人的靈魂。
正巧在這個時候,晚宴的門口迎來了不大不小的騷動。
記者和前來參加這次晚宴的人,都在小聲的議論着什麽。
淩二爺擡頭一望才發現,今兒他淩二爺心心念念的人兒,總算是到了。
門口站着的蘇悠悠,一身妖冶紅色的連身裙。
搭配着的米白色皮草,雍容富貴,卻也清新迷人。
依舊,是濃濃的妝。
依舊,是她最美最迷人的金色大波浪發絲。
也依舊,是爲人熟知的紅色身影,還有那如同陽光一樣的燦爛笑臉……
如此的蘇悠悠,出現在宴會場的入口處,一下子豔壓四方。
她腳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憑借着高跟鞋的高度,鶴立雞群,一如既往的高傲姿态。用蘇悠悠的話來說,她這是在裝b!
其實,就算蘇悠悠不如此精心的裝扮自己,在淩二爺的眼裏,她人就是最吸引人的那一個。
站在人群中的淩二爺,對着此時站在門口處的蘇小妞,笑了!
笑的,風華絕代,笑的,媚惑人心。
蘇悠悠的出現,無疑成爲這場宴會上最大的亮點。
“蘇小妞……”
無疑,蘇小妞能在這淩氏的宴會上,讓淩二爺很感動。
隻是周圍的人,卻貌似不這麽想。
對于前一年報紙上爆出的消息,所有的人表示耿耿于懷。
“這不是淩二爺的前任麽?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是,我記得報紙上好像說他們已經離婚了。她,爲什麽出現在這裏?”
“不止是離婚,難道你忘了去年,淩太太還和這個女人大打出手,最後鬧上法庭了?”
“這消息我去年也看到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若是真的,那她還來做什麽?難道她就不怕,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然而淩二爺看到的,隻有那個人兒。
兩年零三個月,是他遇見她的時間。
隻是不管歲月如何的蹉跎,蘇小妞在他的記憶中,一如既往的讓他心動又心碎。
流言蜚語,在他們走來的這段路上,其實不絕于耳。
可終究,抵不過他想要靠近蘇小妞的心。
無數道探究的眼神中,淩二爺緩步走向以傲慢姿态矗立在人群中的人兒。
這便是蘇小妞。
即便面對所有的流言蜚語,仍舊一個人挺直了背脊面對的蘇小妞。
離婚的一年又三個月零兩天的日子裏,他無時不刻想念着他們在曾經的甜蜜。
“蘇小妞,你終于來了!”他緩步走向蘇小妞,朝着蘇小妞伸出了手,以一個邀舞者的身份。
“淩二爺……”她喊了他的名字。
隻是她的手,卻遲遲沒有放入他的掌心。
“我不是來當你的舞伴的。”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不大不小的打擊。
蘇小妞的身上穿着的,是他命人親手爲蘇小妞設計的晚宴服裝。
如此的服裝,穿在她的身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可她卻說,她的到來不是爲他。
“蘇小妞……”
“悠悠,我在這!”淩二爺錯愕之間,已經有人先于他一步,來到了蘇小妞的審判。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态,将蘇悠悠拉進了懷中。
“淩二爺不好意思,蘇悠悠今天是我的舞伴!”手環住蘇悠悠腰身的駱子陽,臉上的笑容讓淩二爺該死的厭恨。
或許因爲淩二爺太過驚訝于如此的轉變,以至于他沒有注意到,蘇悠悠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駱子陽的錯愕。
更在駱子陽攀附上她腰身的時候,她握着手抓包的手,明顯的收緊了些。
“舞伴……”此時的淩二爺,渾身上下是隐隐的顫抖。
這樣的他,讓人覺得就像是一直快要動怒的獅子。
若不是這個時候,一臉痞子樣帶着周太太前來的周先生及時上前拉住了淩二爺的肩膀,沒準每天的報紙上會出現這麽一則勁爆的新聞:“新歡遇舊愛,兩男大出手!”
“墨老三,你放開我!”
他渾身肌肉已經明顯的緊繃,一副做好了應對所有變化的模樣。
“老二,我這個時候放開你,豈不是等于将你給毀了?”
周子墨看似談笑風生,落在淩二爺肩膀上的手卻是力大無窮。
也隻有這樣,他才能成功的制止住暴怒的淩二爺。
當然的,周先生一直覺得在周太太的面前還是盡量保持着風度好。
這麽打打殺殺的大老粗活,實在不适合他這樣的“斯文”人來做。
“那你可知道,她身上的那套禮服,還是我親手設計的。爲什麽現在,竟然輪到那個臭小子撿便宜?”
爲他人做嫁衣的混賬事,淩二爺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想要再做了。
可暴怒中的淩二爺卻聽到了周子墨這麽說:“二啊,你爲他人做嫁衣難受,這一點我知道。可你是否能換個角度,當初你和那些嫩模亮相在電視台上的時候,你身上的那些西裝是誰幫你燙的。你可不要告訴我,那些衣服都是你自己燙的。燙衣服的事情我也做過,還将周太太的皮草給燙壞了,睡了好幾天的沙發呢!”
周先生表示,燙衣服這事情真不是人做的活。
他看周太太的衣櫃裏那件皮草那樣挂着,怕是會弄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