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回家的時候,顧念兮已經給兒子喂完了午飯。
而她自己,已經開始幫着劉嫂收拾東西,準備吃飯。
談逸澤進來的時候,她便看到了他。
“外面還下着雪呢,一個人跑去哪裏玩了?”有的玩也不帶上她,太過分了!
“秘密!”談某人坐在沙發上,敲着二郎腿。
邊上小床裏的聿寶寶見談逸澤坐在那裏,不想睡覺的。一個勁的對着談逸澤伸着手,要抱。
“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還有什麽秘密的!”顧念兮其實也沒有想問多少。
隻不過,有時候真想就像是被掩飾住的**,越想要掩飾,能激發人的好奇心。
“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了。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最少,也要等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說了才有意義。
“越來越像老頭子了,說話神神秘秘的!”對于談逸澤的隐瞞,顧念兮多少有些不滿。
這個時候,談逸澤已經将一直在邊上叫叫嚷嚷着,企圖引起關注的聿寶寶抱了起來。
“寶寶,你爸是個壞人,咱們不要跟他玩!”顧念兮自己在談參謀長的嘴裏得不到答案,企圖讓兒子加入自己的戰線。
可談逸澤壓根就沒有将家裏的這個小不點放在眼裏,顧念兮伸手要寶寶,他就給塞了過去。
結果這聿寶寶就這麽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像是在哭訴爸爸對自己的不理會。
“你這白眼狼,你爸都不理咱們娘倆,那樣的老男人有什麽好的?”
顧念兮抱着一邊哭着喊着的聿寶寶,在邊上嘟嘟囔囔着。
談逸澤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是不是他最近真的對他的妻子太過放縱了?
你看,現在她都敢當着兒子的面說自己的壞話了!
“我哪有不理你們娘兩了?”對于顧念兮的這項指控,談逸澤提出了自己的異議。
“你有的玩也自己玩,有我們娘倆的份麽?”顧念兮哄着寶寶。
可無奈,聿寶寶一向就是個吃裏爬外的。
一見到談參謀長在家裏,死乞白賴的想要談參謀長抱。
這不讓他給談參謀長抱,他就哭天搶地的。
這不,這哭喊聲都驚動了談老爺子了。
“喲,這是怎麽了我的寶貝!”
談老爺子趕了過來,見到金孫孫滿個臉蛋都是淚,那“心疼”二字可是非常明顯的寫在他的臉上。
“他要讓他爸抱。”
顧念兮說。
“那就讓小澤抱一下他。”爸爸抱兒子,不是天經地義?
“爺爺,你孫子不肯抱他的!”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朝着某個老男人挑釁的挑起了眉頭。
這說明,她這是明擺着在栽贓嫁禍。
“小澤,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孩子怎麽說,裏頭流着你一半的血。兮兮忙的時候,你就該多擔待着點。怎麽長這麽大了,都不讓人省心呢?”
因爲顧念兮玩的這招栽贓嫁禍,談某人挨了一頓說。
“爺爺,我……”
我沒有!
他剛剛進門還抱着聿寶寶來着。
不是聿寶寶他媽說要統一一下戰線,将寶寶給抱過去的麽?
“不許狡辯,狡辯就是掩飾!現在,快去把你兒子給哄好!”以前,談老爺子最寵的就是談逸澤。
但自從有了這金孫孫之後,無論什麽事情都是金孫孫在第一位。而這個金孫孫的媽,自然也是母憑子貴。她說的話,談老爺子哪有不信的?
看現在這個情況,你們也知道了個大概吧?
再說現在這金孫孫竟然哭的這麽慘兮兮的,談老爺子的心肝快要碎了,他哪還有心思去追究這裏面有什麽貓膩?
“知道了。”迫于談老爺子的高壓政策,被冤枉了的談參謀長一臉憋屈的朝着抱起了聿寶寶。
當然,這個一向有仇必報的談參謀長,自然也不可能輕輕松松的放過對自己栽贓嫁禍的人。
将聿寶寶接過手的時候,談某人靠在顧念兮的耳上說:“長本事了,嗯?還跟爺爺玩起了栽贓嫁禍?”
一句話,讓顧念兮倒抽了一股子冷氣。
不好,談參謀長生氣了。
而談逸澤并沒有給她辯駁的機會。
在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他便又開口,用着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和她說:“回房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風韻少婦!”
最後的那個稱呼,亮了!
也讓顧念兮的小心肝,狠狠的亂顫了下。
當然的,接下來的顧念兮倒是安分了不少。
就像此刻被抱在談逸澤懷中的聿寶寶一樣,不但不哭了,還一個勁的對着談參謀長笑着……
而談老爺子也在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和睦相處的樣子之後,勾唇一笑。
其實他并不是看不出來自己的孫子剛剛受了委屈。
隻不過,他其實也看得出來,自己的孫子隻要顧念兮能開心,就算讓他去死他都願意。
不然,單憑他談逸澤的嘴皮子功夫,還有什麽是辯解不了的?
唯一說明的,就是他誠心讓着顧念兮。
既然他的孫子都這樣了,那談老爺子又何樂而不爲?
蘇悠悠到醫院挂水已經兩天了。
好像自從流産之後,她的身子骨就不是很好。
動不動的,就感冒。
特别是現在這樣的寒冷季節,她一下子就感冒了。
而這兩天,駱子陽都蹦波于公司,前一陣子到d市積攢下來的工作都擠到了現在,需要在年底之前盡快完成。也正因爲這樣,駱子陽這兩天除了擠點時間給她打了電話之後,壓根就沒有時間過來看她。
而淩二爺,其實年底也很忙。
不過今天是按照慣例給蘇悠悠冰箱裏送菜送肉,還有給他送的小狗補給狗糧的日子。
所以今天淩二爺起了個大早,買了東西就匆匆的趕過來。
不過到了蘇悠悠公寓門口的時候,不管他淩二爺怎麽按門鈴,都不見蘇悠悠出來開口。
爲此,淩二爺還發洩似的往蘇悠悠的門闆上踹了兩腳。
其實一開始,他還真以爲這蘇小妞是故意不給自己開門的。
不過再試了這麽兩腳之後,淩二爺敢肯定,這蘇小妞一定不在家裏。
于是,淩二爺掏出了手機,往蘇悠悠的手機上撥了過去。
而此時,蘇悠悠正在醫院裏挂水。
因爲是一個人過來的,所以蘇悠悠即便再困,也不敢合上眼,而是眼睜睜的盯着那個輸液的瓶子看。
淩二爺的電話來的時候,正趕上護士給蘇悠悠換了一瓶新藥。
“蘇悠悠,你現在在哪裏?”淩二爺的電話一來,劈頭蓋頂的就是這麽一句話。
“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麽告訴你我在什麽地方?”蘇悠悠脾氣本來就不大好,再加上現在還在輸液,腦袋昏昏沉沉的。
“蘇小妞,我是關心你!”淩二爺被蘇悠悠那麽一問才發現,自己剛剛的語氣似乎有些不那麽友好,趕緊換了口氣。“我剛剛給你買了蔬菜和肉過來,可在這裏站了老半天,都冷死我了也不見你開門,我還以爲……”
說到這的時候,淩二爺沒有接着往下說。
他以爲,蘇小妞跟駱子陽那個小年輕的跑了。
“我隻是出來辦點事情,待會我要是想吃東西叫外賣就行了。那些東西,你帶回家吧。”蘇悠悠掃了一眼擺在自己的那些液,還有足足的三瓶。
估計,沒有那麽快可以回家的。
“蘇小妞,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過去接你!”
他怕。
怕自己走錯一步,蘇小妞就真的和自己咫尺天涯。
“我不在那邊附近,你還要上班吧?收拾好,趕緊去上班!”這次的感冒有點重,光是這麽說話,蘇悠悠都感覺自己的腦袋疼了。
“我不!你不告訴我你在什麽地方,我就在你家門口呆着。”淩二爺耍起了無賴,還真的不輸給幼兒園的小盆友!
“大冬天的你在我家門口呆着做什麽?難道你不怕被凍死?”這個難纏的淩二爺,比起黏人的小孩子還要吓人。
“就算凍死了,我也要在這裏等你回家!”其實他就是怕,蘇小妞又搬家了。搬到他淩二爺找不到的地方。“你要是不想回來的時候在你家門口發現屍體的話,你就老實的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淩二爺的态度很堅決,也很無賴。
最終,蘇小妞隻能揉着自己發疼的腦門道:“我在醫院!”
“什麽?醫院?蘇小妞,你是哪裏怎麽了?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一聽她在醫院,淩二爺明顯的發現自己的整個心都收縮了起來。
“沒事,一點小感冒,現在挂挂水就可以回家了。你沒事的話,趕緊去上班吧。”别死乞白賴的賴在她家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