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談參謀長的威逼利誘之下,聿寶寶扭頭看了媽媽一眼。
不過他可不是害怕媽媽生氣,而是迫于談參謀長的淫威之下。
要知道,他媽媽可是談參謀長的心肝。隻要他做了什麽事情惹得談參謀長的心肝生氣的話,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老婆快看,兒子看着你笑呢!”
聿寶寶白了一眼拿着他哄老婆開心的談參謀長:不要臉!
談參謀長回敬他一個冷眼:等你以後娶了老婆就知道,什麽叫做掏心掏肺!
“就知道聽談參謀長的壞話,”顧念兮嘟囔了一句,最終還是将換好了尿布的兒子抱起來,親了一口。
“老婆,我也要一個!”談參謀長活到這把年紀還要跟自己的妻子求吻,實在讓這個當兒子的看不下去了。
于是,聿寶寶果斷的躲進了媽媽的懷裏,不去看不要臉的老男人。
“去去去,兒子在瞎摻和什麽呢?”談某人被攆開的時候,電話正好響了起來。
“什麽事情?”得不到老婆關愛的談參謀長表示很憋屈,周子墨的電話便是最好的發洩口。
電話裏,談參謀長的聲音帶着高壓電,周先生表示自己的小心肝爲此亂顫了一下。
但即便如此,有些該問的還是要問。
“談老大,你到底上次都跟周太太說了什麽了?”
周先生這個時候是躲在家裏的洗手間給談參謀長打電話的。
爲了放置被電話外面的周太太給聽到了,周先生還故意将聲音給壓低了一下。
不過好在談參謀長的聽力不錯。
就算周子墨壓低了聲音,就算這電話裏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談逸澤還是聽到了他的話。
“怎麽了?”
談參謀長的語氣算不上好。
這都是因爲,剛剛兒子得到了老婆的吻,而他得不到。
這樣的不公平待遇,讓他心裏的不甘願一而再再而三的繁衍。
可周子墨此時急于求得答案,壓根就沒有察覺到談老大的不滿,隻是一個勁的問着:“談老大,你快告訴我,你到底都和周太太說了什麽。你不知道這兩天,周太太尼瑪的太可怕了!”
周先生的嘶吼聲,從電話裏傳來。
或許是因爲聲音太過尖銳的關系,不隻是顧念兮,連聿寶寶都朝着這個角落我望了過來。
“你給我小聲點,吵到他們娘倆睡覺,我跟你沒完!”周太太在周先生的心裏是塊寶,難道顧念兮和聿寶寶就不是他談逸澤的寶貝?
“談老大,我就像知道你到底都和周太太說了什麽。這幾天周太太行動詭異,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周先生一再哀嚎。
“怎麽?你家周太太又虐待你了?”聽到周先生日子過的并不好,談參謀長也來了興緻。
是誰說的,女人就愛八卦。
其實,男人也好這一口,好不好?
特别是對于今天在老婆這邊得不到和兒子同等關愛的談參謀長而言,他喜歡在比自己還要悲慘的人身上找到安慰。
原因自然是因爲,自家的老婆談參謀長舍不得打有舍不得罵。
所以就算受了氣,他也隻能一個人憋着。
而無疑,現在周先生就是談參謀長心裏頭最合适的人選。
“要是虐待還好!”周先生将馬桶的蓋子翻下來坐着,一隻手使勁的扣着邊上的草紙,一臉的憋屈。
“怎麽?難道還升級了?**麽?”談參謀長現在典型的在落井下石。
那興緻勃勃的問話,讓周子墨有些懷疑,他今天找來談參謀長問這話是不是找對了?
怎麽他感覺,談參謀長一點都沒有安慰他周子墨的意思?
倒好像,将他當成他談逸澤的娛樂話題了。
“到底怎麽回事,還不快點給我說?不說的話,我就讓那邊的人再度讓你去掃黃組呆着。”談逸澤典型的公報私仇。
周子墨算是明白了。今天他真的找錯了人。
這談老大,典型的是準備看他的笑話了。
而且不給看的話,他就又要會掃黃組的監獄裏帶着。
對此,周先生表示很委屈。
可爲了得到事情的真想,周先生隻能耐心哄着這談大爺。
免得這位爺待會兒要是一個不高興,又将他給送進去了。
到時候,他周子墨才真的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談老大,你那天不是到掃黃組那邊把我保釋出來,還說周太太已經知道我被掃黃的給掃進去的事情麽?我當天以爲回家周太太大概會不理我好幾天。可誰知道,太***驚悚了。”
第阿奴哈這邊的周先生悄悄的打開了洗手間門的一條縫,悄悄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周太太正在忙着給周思齊弄牛奶之後,便又把門給關上了,繼續和談逸澤說:“哪知道,自從我回了這個家,周太太對我的态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周太太這麽大的轉變,害的我還以爲她是鬼上身,今天還特意去廟裏給她弄了兩張符。”
“什麽樣的大轉變?”還要弄符咒的!
“周太太知道我進了掃黃組,竟然連問都不問我一聲!”
“不問,不是更好?”這是常理的事情。
“這問題還不止這樣,你知道麽?今天周太太還給我做了我最愛吃的炒肉絲,晚上也還讓我呆在卧室裏也不用睡沙發!”周先生感覺這些享受,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要是尋常,他哪怕隻是做錯一點事情,或是趁着周太太不注意的時候欺負了兒子一下,都會被她趕去沙發上睡覺的。
本來以爲這次竟然在掃黃組給清出來,周太太一定會大鬧一場,甚至還有可能帶着他們兒子回娘家之類的猖獗行爲。
周先生也早已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可沒有想到,這次竟然這麽順利過關。
但周先生的劣根性犯了。
要是周太太表現出一點生氣什麽的,還好。
可周太太一點情緒都不表現出來,這讓周先生感覺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不用睡沙發,還有東西吃,你的命不錯!”這是談參謀長的結論。
你看,人家周先生進了一趟監獄,都得到周太太的特殊照料了。沙發不用睡,連飯菜都加菜。
比起自己……
談某人哀怨的看了一下床上。
聿寶寶很無恥的霸占了他的床位,一個小腳丫甚至還踹到了他談參謀長的禦用枕頭上。
可顧念兮還是縱容他。這會兒,還讓那個不要臉的小家夥鑽在她的胸口上,像是沒有記起他談逸澤曾經告訴過她,那個位置是他談逸澤的似的。
這會兒,他們娘倆還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絲毫沒有想到他談逸澤現在還沒有上床,一家三口還沒有團聚呢!
“可就是這樣越是不正常啊。周太太怎麽可能就這樣放過我?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在周先生看來,周太太這次抓住了他的把柄,應該是來一頓慘絕人寰的虐待才對,怎麽可能還給自己做好吃的東西,好生的伺候着?
到底是周太太變成純情小綿羊了,還是他周先生本質上是被虐狂?周太太一天不虐待他,他就一天覺得渾身不自在?
“太不正常?難道你非要周太太把你給弄到沙發上睡才心安?”談逸澤瞪着床上某個小不點正趴在***胸口,火焰直冒。
“要是你真覺得那樣才自在的話,那我不介意幫你制造點什麽話題,讓周太太将你給趕出去。”
談逸澤隻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了,現在火急火燎的。就想着,快一點将這個煩人又愛碎碎念的周子墨給打發了,然後開始關注自己的領土被侵占問題。
“别啊談老大,你是小嫂子從來都不對你施暴你不知道,這老婆每天都對你施暴,突然有一天不對你施暴,還問你有沒有吃飽喝足的時候,你難道不會覺得背脊冷飕飕的麽?”他周子墨就會。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回想着,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了什麽事情,将周太太徹底給惹毛了的。
“……”談逸澤聽着周子墨的抱怨,心裏頭依舊悶悶的。
他談逸澤的老婆是不會對他施暴,當然,就算要對他施暴,也要看她能不能打得過他。
可這顧念兮不施暴,不代表她不會虐待他談逸澤。
你看,她現在竟然堂而皇之的讓兒子侵犯了他談逸澤的“領地”,難道還不算是對他談逸澤施虐麽?
“談老大,你快點幫我想一想,我現在到底該怎麽做才好?你不知道,我現在整個腦子都繃得死死的,就生怕周太太哪個時候突然發作,就我給休了!”好吧,小打小鬧之類的,周子墨壓根一點都不妨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