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
見顧念兮端着東西準備離開,談某人急了。這會兒,他也顧不上懷中一直都要求着要玩抛高高的兒子了。
“你不是不吃麽?我就端去給想吃的人!”顧念兮背對着談逸澤,像是生氣了。
隻是談逸澤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嘴角上還挂着明顯的笑意。
“端給誰?該不會是給那個姓楚的吧?”一聽顧念兮竟然打算把東西送給别人吃,談某人的嘴裏濃濃的火藥味。
“我記得東籬哥哥好像也挺喜歡吃這些的,反正你不吃,就送給他吃,也不會浪費了!”說着,顧念兮作勢要走出房門。
可沒等她的腳朝前走一步,她的面前便閃現了一個黑影。
反正,顧念兮是弄不明白,這談參謀長是怎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内繞到她的面前,還搶過了她手上的百合蓮子。
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談某人已經将那一整碗的百合蓮子給灌進肚子裏,也不管那些東西需不需要嚼。
當然的,因爲是談逸澤過來争搶的,這東西多多少少有些撒在了地上。
不過對此顧念兮也不惱,反正能看着談參謀長吃她煮的東西,她就覺得幸福。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她在邊上,還不忘記幫男人擦拭着因爲争奪這東西而被灑到的手。
等談逸澤一碗下肚的時候,回過神來看着顧念兮嘴角上的輕笑,他才暗叫了一聲:不好,中計了!
而此時,顧念兮已經将他給吃完的空碗收拾好,準備端走。
“等等,有誰說現在讓你離開了麽?”算計了他談逸澤,想要離開,沒那麽簡單!
“我也沒說要走啊,可我老公一整夜都臭着臉不理我,我能怎麽辦?”顧念兮幹脆放下了手上的東西,蹭到了男人的身邊。
談逸澤見這女人還強詞奪理,惡人先告狀,青筋一陣暴跳。
說實話,要是别的女人敢在他談逸澤的面前如此的放肆的話,他早就給她兩個拳頭嘗嘗了。
可偏偏這女人是他的老婆,而且他談逸澤還非她不可。這也造就了,他一直都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現在好了,他還真的應驗了以前對他說的,這女人真的騎到了他的頭頂上去。
“老公,你不要臭着臉好不好?人家不喜歡!”某女一直在他的邊上嘤嘤嗡嗡的。把本來不想理會她的談逸澤,吵到最後忍無可忍了!
他問:“你倒是給老子說說看,今晚上是誰不理誰的!”
不陪他和孩子去散步的是她。
剛才和楚東籬一直呆在書房裏不理會旁人的也是她。
現在倒好,她竟然玩起了惡人先告狀!
“好了好了,老公人家知道錯了。不要這麽兇神惡煞的好不好,怪吓人的。”見談參謀長的青筋暴跳,知道他已經處于暴怒的邊沿,顧念兮識相的讨好着。
“老公,作爲懲罰,今晚我任由你發落怎麽樣?”看着前邊的讨好都無動于衷的談參謀長,顧念兮咬了咬牙,下了猛料。
果然這一句話之下,她能感受到她手臂圈着的身體,這一刻明顯的燥熱了起來。
但相反的,談參謀長的表情卻是非常的淡定。
淡定的,好像剛剛什麽話都沒有聽到。
“老公,你真的不想要?”
顧念兮邪惡的靠上了男人的耳邊,張動紅唇。
不得不承認,這顧念兮偶爾的主動,還真的撩撥的他快要發瘋抓狂。
真想,什麽都不顧,就直接将顧念兮給壓到床上,狠狠的要一番。
可腦子裏殘餘的理智告訴談逸澤,現在還真的不能要。
這樣老實主動和楚東籬套近乎的小女人,要是不給一番教訓,真的不行!
“老公,你确定?”顧念兮見這男人始終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惱了。
心裏暗罵,這個老男人今天怎麽這麽能裝?
要是尋常,鐵定是先行下手,将她顧念兮給吃幹抹淨了!
可今天……
想到這,顧念兮又裝模作樣的解開了自己系着頭發的橡皮筋。一時間,那如同瀑布一般的發絲傾瀉而下,還帶着陣陣的清香。
顧念兮知道這一點還不足以撥動這個男人的神志,便裝模作樣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讓那片雪白半露着,一邊還撥着頭發說:“今天這天氣怎麽這麽熱,快要受不了了!”
對于這令人血液沸騰的一幕,談某人很沒有骨氣的閹了咽口水。
喉結上下滑動的弧度,很誘人。
可偏偏,愛裝模作樣的談參謀長愣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最終,顧念兮打算收兵。
收了收自己的發絲,顧念兮站了起來,轉身準備向外走去。
可談某人愣是将她一把給拽了回來。
“去哪?”
他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口和雙臂之間。
那帶着燥熱的氣息,就這樣噴灑在顧念兮的脖子上。
“老公不理我,我睡客廳去。”察覺到談參謀長的氣息變化,她的嘴角帶笑。
“你敢出去,我打斷你的狗腿!”
都将他弄成這個樣子了,現在離開不是等同于讓他今晚徹夜難眠麽?
“那你……”你想要怎麽樣?
她想要這麽說。
可話沒有完全說出口,嘴巴被堵上了。
談逸澤的吻,除了帶着激情之外,還帶着懲罰。
本來就是簡單的吻,可這個男人愣是弄得暴力異常。差一點,就将她的嘴巴給撕掉一塊。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有點長,直到顧念兮以爲自己就要在這樣令人窒息的吻中喪命的時候,談逸澤終于放開了她。
“今天……就暫時放過你。不過下次要是再和那姓楚的四眼獨處一間的話,我再也不理你。”雖然說他明知道這楚東籬和顧念兮呆在一個書房裏到底是發生不了什麽事情的,但談逸澤的心口就是堵得慌。
見談逸澤終于松了口,顧念兮也很開心:“老公,你真好!”
她狗腿的在談逸澤的臉上印上一吻。
可談逸澤卻說:“别以爲狗腿懲罰就可以沒了,我告訴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晚上,你就别想要睡覺!”
男人,很霸氣和威武的宣布。
光是聽這話,顧念兮就覺得兩腿發顫。
“老公,兒子還在這裏!”
顧念兮隻是想要找到可以阻止男人暴行的借口。
“他已經睡着了,今晚玩的夠多了,大概半夜都不會醒,你放心好了!”順着談逸澤的視線看過去,果然他們的兒子今晚不用人哄,已經睡的跟小豬一樣。
被談逸澤抱着去小床,他也隻是踹了踹小腳丫,很快又沉沉的睡去。
談逸澤将兒子放在了小床上,又給他蓋上了小被子。
這之後,他便帶着詭異的笑容大步朝着床上的顧念兮走去。
見自己最後的一塊擋箭牌被談逸澤扯掉,顧念兮可以預見,自己今天晚上将在怎樣的折磨中度過……
“顧市長,這個時間點你還不睡覺?”殷詩琪收拾好了卧室,見顧印泯還不回屋睡覺,便催促着。
“知道了。我去看看盆栽,就去睡覺。”這是顧印泯同志的習慣。
每晚睡覺之前,必定先看一看自己心愛的那幾盆植物。
“那快點,明天還要上班呢!”殷詩琪同志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攔着。收拾好了卧室,殷詩琪正打算躺倒床上去,卻聽到大廳裏傳來了這麽一陣聲響。
先是“啪啦”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掉落了。
而後,就是顧印泯同志的驚呼:“殷詩琪同志,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聽到顧印泯同志的急呼聲,殷詩琪走了出去。
本以爲這顧印泯同志有什麽好大呼小叫的,可一見到這場景殷詩琪也不得不吓了一跳。
好家夥!
這到底是誰搞的鬼?
這幾盆栽,都是顧市長的寶貝。
尋常,别人要是弄掉了幾個葉片,都要被他念叨好一陣。
可眼下,竟然呈現出一片土匪劫村的場景。
顧印泯同志最愛的盆栽,現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連一個葉子都沒有。
而且這作案的人,好像有意而爲之的。
你看這幾盆盆栽,每一個都修剪成一樣的高度。
就是,所有的葉子都給剪沒了。
因爲太過于驚訝,顧印泯同志還将一盆給打翻了。
“顧印泯同志,這大半夜的會是誰來我們家弄成這樣?”殷詩琪壓根就沒有将這事情的始作俑者往談參謀長身上想。
“還有誰,一定是那個混小子!”顧印泯同志惱了,操着剪刀就想要跟談逸澤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