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駱子陽怎會到施安安的家裏來了?
不得不承認,醒來的第一時間駱子陽真的很慌亂。
他發了瘋似的拽起自己丢棄在一邊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自己的身上套。
他想要盡快的逃出這個可怕的環境,想要将這一切都當作沒有發生。
慶幸的是,駱子陽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隻有一個傭人看到他之外,沒有其他的人。
傭人說:“施小姐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這說明,那個女人現在也不想要見到自己。
這很好。
其實他現在也一丁點都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奪門而出的駱子陽,慌裏慌張的回到了别墅。
其實現在的駱子陽不想要做别的事情,他就想要回到自己的房子裏,好好的一個人靜一靜。
倉惶逃進了自己的卧室的駱子陽并沒有看到,此時的蘇悠悠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個人專心緻志的研究着菜譜。
見他慌亂的走進來的時候,蘇悠悠還接連喊了他好幾聲。
“二狗子?”
“二狗子,你怎麽了?”
“二狗子……”
蘇悠悠接連三聲,都沒有得到駱子陽的回應。
看着那男人消失在卧室的身影,蘇悠悠皺起了眉頭:“被鬼追殺了?”
本來蘇悠悠是打算要去慰問一下這男人的,可憋見菜譜上正好有一道他找尋了好一陣子的菜色之後,蘇悠悠便忘記了其他。
隻是将滿腔熱情投入到了菜譜研究的蘇悠悠并不知道,此時的駱子陽正經曆着怎樣的天人交戰。
怎麽回事?
他到底怎麽去了施安安的家呢?
爲什麽,他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
他隻記得昨晚上看到蘇悠悠去倒垃圾,還和淩二爺在外面拉拉扯扯的,有點傷心。
所以,他才一個人到了酒吧裏買醉的。
可關于施安安是怎麽出現的,後來他們又是怎麽到她的家裏去的,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應該沒有和施安安發生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吧?
應該不會的!
對不對?
最起碼,他駱子陽的心裏一直都隻有一個蘇悠悠不是?
“啊……”心煩氣躁的駱子陽,伸手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他駱子陽最讨厭的就是水性楊花的人!
他很怕自己在蘇悠悠的眼裏是這樣的人!
隻是駱子陽并不知道,此時的坐在sh國際集團最高層的辦公室内的女人正接到了家裏傭人的電話,說是昨天晚上呆在家裏的那個男人不說一句話就倉惶離開了。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施安安的眉心挑了挑。
但最終,這個女人什麽命令都沒有下達。
放下電話之後,她一個人站在五十層樓高的大廈落地窗前,眺望着街上人來人往的場景。
女人從始至終,不發一言。
但微微垂下來的肩膀表明,她現在的情緒不是很好的事實。
“施總,這是這個季度的彙報總表,請您過目一下。”
“施總?”
“施總?”
先前說好要過來送表格的人,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這個女人的回應。
最終,這人在秘書的示意下,将這份文件放到了女人的辦公桌上之後,離開了。
“……”
一直到這人的離開之後,女人才轉過身來。
看着辦公桌上那個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的手機,女人的眼眸慢慢的黯淡……
“老公,今天晚上你抱着咱們的寶寶出去轉轉好不好?我聽說,今天晚上廣場那邊有表演,還是來自省級的舞蹈演員。”晚飯還沒有開始,顧念兮便開始進行遊說了。
不過這什麽表演之類的,談逸澤一向沒有什麽好感。
每一次看這些表演,他都昏昏欲睡的。
當然,要是和老婆帶着孩子去的話,他倒是不會拒絕。
像是這樣一家三口吃完飯到外面散散步,順便看看什麽表演,在這d市做的話,也挺有意義的。
而且聽說,晚飯之後散散步,然後再滾滾床單之類的,會更好玩。
于是,談某人在心裏已經開始計劃今晚的散布計劃,順便還有今晚的滾床單計劃。
隻是興奮之中的他貌似沒有注意到,剛剛顧念兮所說的是“你”,而不是我們。
“那也好,反正吃完飯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做。”到這邊來,談逸澤是明顯的輕松下來了。除了白天陪陪老婆,打發一些無聊的時間,再者就是在廚房裏幫着嶽母做飯,再來就是晚飯之前,陪陪顧市長殺幾盤象棋。最近他多餘的精力,除了在昨晚和顧念兮滾了一下床單之外,幾乎都沒有好好的發洩過。
“那就這麽說定了!”顧念兮賊賊的笑着。
因爲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的談參謀長竟然這麽好說話。
到時候,她跟楚東籬也就能好好的談一談。
“怎麽了,就是出去轉轉就能讓你這麽開心?”談逸澤看着顧念兮那麽賊賊的笑容,有些疑惑。
難道,他談逸澤以前對這小東西是有多壞?
至于,就逛一逛能讓她開心的就像是小老鼠?
談參謀長一邊檢讨着自己,一邊還在下決心,以後有時間的話就要經常帶着老婆和孩子出去外面多走動。
“那是,你肯帶着寶寶出去。”不妨礙我和楚東籬談事情,我能不開心麽?
當然,後面的那半截話顧念兮沒有直接說出來。
“傻丫頭!”談某人笑着揉着她的腦袋,順便也将這小丫頭給納進懷,一家三口窩在電視機前,看着今天的今日說法。
而顧市長走進家門的時候,對于這一幕到底還是有些詫異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早上他出門的時候,女兒和女婿還在大眼瞪小眼的。當時,顧印泯還在想,今天晚上他要幫女兒出謀劃策,好好整整這談逸澤的。
其實顧印泯也不是不喜歡談逸澤。對于這個男人在軍事上所作出的那些貢獻,這顧印泯是聖安佩服的。
他之所以老看着談逸澤不順眼,說到底還是因爲這談逸澤當初太過于突然的将他的女兒給拐跑了。
一直到現在,顧印泯都有些反映不過來。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這顧念兮從小到大,顧印泯都是捧在手心裏疼着的。
如今這個角色突然被别人給搶了,他當然有些适應不了,想要一較高低。
可顧印泯同志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早上出門兩個還不想理睬的人兒,到他怎麽下班回來,這小兩口又怎麽如膠似漆的好上了?
“殷詩琪同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印泯沒有直接走到小兩口面前,打擾他們看電視,反倒是直接走進了廚房,找到了已經準備好了晚餐,正坐在上面收拾着廚房的殷詩琪。
“什麽怎麽回事?”殷詩琪給顧印泯這麽一問,到底還有些不清不楚的。
不過順着顧印泯同志的視線,她立馬明白了他到底是問什麽。
“這人家小兩口要好就好,我們這些老一輩是插不上手的!”殷詩琪知道她家的顧市長一直都跟人家談參謀長做鬥争,所以隻能盡量勸着。
聽着殷詩琪同志的話,顧印泯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明明是自己養大的女兒,爲什麽守着她的人就要換成了别人?
可看着顧念兮竟然還窩在談逸澤的懷中露出小狗腿的笑容,顧印泯同志在心裏嘟囔着:果然女大不中留!
當然,顧印泯同志有氣,是絕對不會撒在女兒的身上的。
女兒是寶,女婿是草。
對他而言,女兒做錯了,也是女婿的錯。
于是,這一天晚上,談參謀長的碗裏多出了很多顧印泯同志送來的洋蔥。
看着那堆得滿滿的洋蔥,談參謀長的嘴角抽了抽。
談逸澤對食物雖然不怎麽挑,但每一次看到洋蔥這種食物,他就會聯想到洋鬼子吃的牛排裏放的東西。
對于這一類的食物,他向來沒有什麽好感。
動了動筷子,談逸澤準備将這些食物都給送回去。
可無奈,他這一動筷子,不管是嶽父嶽母還是老婆,都一個勁的瞅着他看,就像他剛剛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
無奈之下,談逸澤隻能頂着天大的壓力還有口腔中滿口的洋蔥味,吃下了這一頓飯……
因爲這一整口都是難聞的洋蔥味,想到今晚自己要和老婆去散步,到時候情到濃時沒準還會親個小嘴什麽的,談逸澤這頓洋蔥拌飯吃完之後,可是相當的後悔。
要是到時候,顧念兮嫌棄他嘴裏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味道不理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