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昨晚上談參謀長很猴急。連晚餐都沒有吃,就将她扛着去了卧室,現在顧念兮想起來,臉上都是紅豔豔的。
就算殷詩琪不說,她自己都覺得害臊。
“啧啧啧,一整個晚上都不吃飯,你們這兩個人也真是的!”
說到底,殷詩琪還是心疼女兒。
本來不想說什麽的,但看到女兒這一個晚上下來,眼圈都黑了,自然知道一個大晚上他們都沒怎麽睡。
“媽……”顧念兮滿臉的通紅。
“好好好,不說你了。我去給你還有小澤弄點東西先墊墊肚子,不然這胃長期這麽弄的話,會有毛病的!你給孩子喂完了奶的話,就讓小澤也趕緊出來吃。”
殷詩琪一邊說,一邊朝着廚房走去。
“知道了!”
顧念兮臉蛋紅了又紅,隻能躲着和兒子四目相對。
不過這會兒,兒子也不安分。
因爲一整夜都沒有見面,兒子開始鬧脾氣。
拉着顧念兮的領口,橫拖硬拽的,和他老子一個德行。
“寶貝,不能學你爸,好好吃飯!”
差一點,她的衣服就要讓兒子給拽開了,顧念兮趕緊拉住了兒子的小手,阻止了他和他老子一樣的惡劣行徑。
隻是很不巧的,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正從卧室走了出來。
本來是想要多睡一會兒的,可他發現,這顧念兮一不在床上,他是怎麽睡都睡不着。就算他還抱着滿是她的味道的枕頭。
想到昨晚上他将她折騰的夠凄涼的,談逸澤本來是想要出來好好的哄一哄她的。
沒想到,這一出門就聽到,這顧念兮正和兒子說着他談逸澤的壞話!
“大清早的,在說我的壞話?”他上前,一把就将嬌妻和兒子給攬進了懷中。
許是昨晚真的喝飽了吃足的關系,此刻的談參謀長的身上,慵懶中透着一股子意氣風發。
整張臉,如同白玉一般,透着迷人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
有那麽瞬間,顧念兮望着談逸澤的這張臉,有些犯花癡的嫌疑。
不過事實證明,這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咳……
說錯了。
是流氓改不了猥瑣的本性。
當顧念兮有些沉迷于這談逸澤身上這一層王子般的光芒之時,男人竟然邪惡的咬着她的耳朵道:“再敢跟我兒子說我的壞話,小心我像昨晚那樣的收拾你!”
好吧,本來她還想誇誇這談參謀長有着王子的迷人風采的。
可他的一句話自毀了形象。
“走開,要是讓爸媽看到了不好。”都折騰了一個晚上了,這男人怎麽還這麽不安分?
顧念兮抱着兒子,用手肘準備見這個男人給趕開。
可現在的談逸澤,就像是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覺得丢人了?”他問。
“……”顧念兮本來還想回應他一句:“你也知道丢人?”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呢。
這談參謀長就直接又丢出了這麽一句:“沒事,丢人也不怕,反正昨晚上,咱們已經将臉都給丢光了。”談逸澤的這話,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嫌疑。
“……”
顧念兮狠狠的瞪了這個男人一眼,爲毛大清早的老來揭她的傷疤?
談逸澤哼了哼,表示自己不怕白眼什麽的。
當這暗湧的火苗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之時,殷詩琪正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見到這小兩口一大早就開始大眼瞪小眼,殷詩琪趕緊開口打圓場:“喲,小澤你也起來了?”“媽,早上好!”談逸澤因爲昨晚吃的飽,現在脾氣也好了不少。
就算顧念兮頻頻甩他臉色,他也不惱。
“起來就好,對了我給你煮了一點小米粥,剛還以爲你沒有起來,放在爐子上溫着。既然你起來了,去把那些也端起來,一起吃了!”
“好,我馬上去。”領了嶽母大人的旨意,談某人快步的走進了廚房。
隻是當談逸澤進廚房的時候,顧家大門的門鈴便響了起來。
顧念兮抱着兒子正打算往外走。
殷詩琪放下了她手上的那鍋米粥,道:“兮兒,大清早的别讓孩子吹風,還是我去開。”
說着,殷詩琪已經搶先一步,走出了門。
“喲,是東籬呀。”
殷詩琪看門,便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楚東籬。
“阿姨,大清早的過來打擾真不好意思。”楚東籬不愧年紀輕輕能當上市委書記,說起話來圓潤的很。
“東籬說哪裏的話,快進來。正巧我們也準備吃早餐,你還沒有吃飯吧,那進來一起吃。”
楚家和顧家一直都交好。
以前楚家二老出差,楚東籬被托付在這顧家吃飯也是常有的事情。
顧家對于楚東籬來說,就像是第二個家一樣。
一進門,楚東籬也非常娴熟的換了拖鞋,便大步走了進來。
顧念兮正好抱着孩子在門口張望着,見是楚東籬,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東籬哥哥,快進來。”昨晚本來和楚東籬約好要見面談事情的,可沒有想到被談參謀長一撸到床上,什麽都累的忘記了。
想到那個男人的可惡行徑,顧念兮又在心裏将他暗罵了一遍。
“兮丫頭,昨晚上我讓秘書帶齊了東西過來,都沒有等你。還以爲,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其實,楚東籬一直都等着顧念兮。
即便等到了後半夜,他明知道顧念兮是不可能過去了,他還是傻傻的等。
一整夜,他都沒有睡好覺。
天一亮,他算準了顧家的開飯時間,就過來了。
說是過來蹭飯,實際上就是借此想要過來看看顧念兮。
見她完好,他除了松了一口氣,還有些失落。
看來,昨晚她還是因爲那個男人,所以才沒有及時赴約的吧?
或許在顧念兮的心裏,最重要的還是談逸澤……
“哪個……呵呵……”被問起了昨晚上的事情,顧念兮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總不能讓她告訴楚東籬,昨晚上她家的談禽獸獸性大發,不到吃完飯的時候就扛着她去滾床單吧?
那多丢人?
“昨晚上臨時有點事情,就沒法過去了。東籬哥哥你還沒有吃早餐吧,快進來。”爲了轉移楚東籬的注意力,顧念兮趕緊開了口。
“好,能在你家吃早餐真不錯。”楚東籬看着餐桌上那些熱騰騰,還冒着白煙的食物,心裏的某一處酸酸澀澀的。
本以爲,以後這顧家也會是自己的家,卻不想變成了這樣。
“要是你喜歡的話,以後天天來這邊吃不就行了麽?”顧念兮沒有多想,以前楚東籬不也時常照三餐上他們家蹭飯麽?
将睡着的孩子放到小床上之後,顧念兮也跟着端坐在餐桌前。
隻是她并不知道,她剛剛的那番話正巧被端着小米粥從廚房裏走出來的男人撞了個正着。
一聽這話,談某人老不高興了。
端着小米粥從廚房走到餐桌前的他,怒氣騰騰的,好像他手段端着的不是小米粥,而是炸彈。正要和楚東籬拼個你死我活。
見到這情形,殷詩琪也知道自家女婿又吃飛醋了。
立馬打圓場,道:“小澤,你也快過來吃飯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飯,該餓壞了吧!”
殷詩琪一邊說這話的時候,一邊觀察着談某人的臉色。
就怕,這脾氣暴躁的女婿會将他們的房頂給掀開。
隻不過談參謀長的注意力一直都沒有在殷詩琪的身上,而是落在顧念兮正伸手爲楚東籬盛粥的雙手。
還有,楚東籬那四眼掩藏在眼鏡後面的貪戀上。
這姓楚的四眼,真的沒法沒天了!
竟然敢當着他談逸澤的面,對他的老婆進行肖想?
怒發沖冠的談逸澤,端着小米粥就直接“啪”的一聲,将一整鍋的粥直接就拍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因爲談逸澤的突然這一舉動,不管是楚東籬也好,還是顧念兮也好,都被這一舉動吓得不輕。
“老公,你吓死我了!”顧念兮放下了正在盛粥的手,拍了拍心口。談逸澤瞪了她一眼:當着我的面子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還給盛飯,吓死活該!
顧念兮對談逸澤的這一白眼表示很委屈:上門都是客,總不能喊着别人吃飯卻讓客人自己去盛飯吧。
談逸澤回敬一眼:還敢狡辯,我說你勾三搭四就是勾三搭四!
顧念兮對此表示很無辜:談參謀長,你這是欲加之罪!
談逸澤幹脆扭頭,連看都不看她表示:老子說咋的就是咋的。勾三搭四的人,沒有資格進行辯論。
楚東籬雖然什麽也沒有說,但談逸澤還是感覺到了他和顧念兮的相處被打擾了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