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現在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電話是找不到她的人了,到底該上什麽地方找她才好?
他剛剛真的不該因爲一點小事情将這小女人一般計較的!
看,現在弄丢了她,心急心疼的,不還是他談逸澤!
好在,談某人一向夠冷靜沉着。
在發現了顧念兮将他給弄丢之後,他便迅速的回憶着自己剛剛走過的路線,按着記憶中的路線往回走。
終于,在繞了幾個過道之後,談逸澤發現了依舊徘徊在嬰兒服區域的顧念兮……
那一刻,他真的有種想要将她給掐死的沖動。當然,這前提是,他要真的能狠心對顧念兮下得了手。
可這對于連顧念兮的一根頭發都不敢動的男人來說,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件好看呢,還是這件好看?”顧念兮又在兩件小衣服前琢磨着,擡頭見到談逸澤正站在自己前方的時候,她的小嘴一下子就裂開了:“老公,你說說是這件好看,還是這件?我覺得,咱們寶寶穿藍色的最好看,你覺得呢?”
而原本一肚子火的談逸澤也不知道爲什麽,在看到顧念兮臉上的這抹笑容的時候,所有的惱火都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大步朝着顧念兮走了過去,他不說二話,拉起顧念兮的一個手,和他的十指相扣。然後顧念兮便發現,談逸澤緊繃的身子,才稍稍的放松了些。
“老公,你快說!”顧念兮還在糾結着這小衣服的顔色。
談逸澤白了她一眼,便道:“要是真的覺得這兩件都好看的話,就兩件都給買下來。你這個麻煩精!”
談逸澤說的這話,完全像是在發洩自己心裏頭的苦悶。
可顧念兮一聽,卻又笑了。
笑的,比春日的眼光還要明媚,還要亂了談逸澤的陣腳。
“你怎麽笑了?”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什麽話讓這小女人竟然笑的如此燦爛。
這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老公,你終于不生氣,肯和我說話了?”
顧念兮依舊是笑着,不過她倒是主動的扣住了談逸澤那隻和她緊扣在一起的大掌。
看着小女人的眼神,談逸澤這才知道自己原來中計了。
這丫頭分明就是知道,她要是在這超市走丢了,他談逸澤一定會急的跳腳的。
所以,她才耐心的在這個嬰兒服區域等着,一步都沒有走開!
這壞丫頭,連他談逸澤都給算計了!
“看來,你是在耍我?那算了,我先回家等你!”
談逸澤有些惱,說着拔腿就要離開。
可他還沒有走幾步,他的手臂再度被某雙白爪子給纏上了。
“老公,不生氣了好不好?咱們去買衣服,買完衣服之後我給你找好吃的。”她将談逸澤的手纏的緊緊的,而臉上也是一臉的笑意。
好吧,她就是吃定了,談參謀長不是真的舍得将她一個人丢在這裏的。
“壞丫頭!”面對顧念兮的死纏爛打,談參謀長繃着老臉教訓着。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除了嚴肅,更多的還是難以掩飾住的寵溺。
沒辦法,誰讓他談逸澤是真的被這丫頭給吃的死死的呢?
之後,他們兩人便手牽手在這超市裏逛着,給談逸澤買了兩件v領短袖,還有兩條棉布長褲,以及一些特産,便去了結賬台。
看着擺在結賬台上的那些東西,談某人算了算。
兒子就買了一個連衣褲,還有一整套的小睡衣,算一算他就三件。
他談逸澤兩件上衣加兩條褲子,還有四件,比兒子的多了一件。
于是,談某人很臭屁的想,顧念兮買給他的東西多于兒子的,這是不是也就說明了,他在顧念兮的心目中比兒子還要重要?
想到這,談某人的嘴角高高的勾起。
于是,顧念兮盯着收銀員那癡迷的眼神算完了賬之後,便匆匆忙忙的拉着談逸澤離開。
當然,離開之時,顧念兮又不免得在心裏抱怨了一番。
今天這談參謀長到底怎麽了?
尋常不愛在外人面前笑的,今天怎麽笑的跟個腦殘弱智一樣,合不攏嘴的?
再說了,這談參謀長不笑就男女老少大小通吃。
這一笑,還了得?
光是将他從超市裏給帶出來,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了!
算了,爲了免得她家的談參謀長被那些受不了誘惑的女人給扒了,顧念兮趕緊拉着他回家。
駱子陽的歸來,是在這天的上午。
其實這兩天,d市那邊的總公司出了一些問題。
隻是,這些問題不大。
本來,駱子陽是能派個人過去處理的,并不是非得他一個人過去。
可一想到那天晚上蘇小妞的徹夜未歸,駱子陽決定還是暫時留給兩個人思考的時間。
其實,這趟的時間本來也可以縮短的。
不過因爲母親一直留着他,所以駱子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遠了回到這邊的日期。
等他這次從d市回來,已經差不多是一個星期之後。
一個星期沒有見到蘇小妞,說到底他的心裏還是癢癢的。
可駱子陽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想要晾晾蘇小妞一個星期的,卻沒想到回到家卻沒有見到她。
這别墅裏,其實和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麽區别。
隻不過,駱子陽總感覺,這房子裏好像少了一股子人氣。
好像,已經有好幾天不曾有人居住過了。
而客廳的茶幾上,還擺着一個披薩。
這個披薩,還保持着原封不動的樣子。
不過駱子陽一攤開才發現,這披薩早已有些腐壞。
這樣的東西,哪裏是近幾天才放在這裏的?
駱子陽猜測,這披薩這樣原封不動的放在這裏,起碼有一個星期以上了。
可不對!
身爲醫生的蘇小妞,是最忌諱家裏有什麽食物腐爛的。
就像是水果之類的,隻要一腐爛,就被她給收拾掉了。
按照蘇悠悠的性格來說,她是絕對不能容忍和這樣一個壞掉的披薩同住一個屋檐下的。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在他駱子陽不在這裏的這些天時間裏,蘇悠悠一直都沒有回到這個房子來麽?
想到有這麽個可能,駱子陽不淡定了。
蘇悠悠最近幾天可能去什麽地方?
去顧念兮的家?
不可能!
昨天他要回這邊的時候,還特意去了一趟顧念兮的家。
當時,詩琪阿姨還很高興的和他說,明天念兮要回d市了。
要回娘家要準備的事情比較多,蘇悠悠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呆在顧念兮家裏的。再說了,談家還有一個陳雅安。
駱子陽知道,這陳雅安和蘇悠悠一直都不對盤。
有陳雅安在的談家,蘇悠悠怎麽可能會去那邊玩這麽長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蘇悠悠絕對不可能是去顧念兮家的。
那這麽一個星期的時間裏,蘇悠悠去了什麽地方?
淩二爺?
其實,不要怪駱子陽有這樣的想法。
因爲當他正思索着蘇悠悠這些天到底去了什麽地方的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雙眸正好落在這别墅的落地窗的位置。
從他站的這個角落,駱子陽正好看到了一輛騷包的寶馬車在他的落地窗之外停下。而蘇悠悠便是從這輛車上下來的。
随後,更爲刺痛駱子陽的便是,從寶馬車的駕駛座上下來的,更是淩二爺。
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看來,他駱子陽不在這裏的這段時間,蘇小妞都是和淩二爺在一起的。這一點,錯不了!
可蘇悠悠,你爲什麽從來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
還有那一天,我送你的玫瑰,你不是答應我會在這兩個星期給我答案麽?
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看着那刺眼的一幕,駱子陽的面色如同死灰……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要不是你,我還真的有可能死在這裏!”不知道駱子陽已經回家的蘇悠悠,正站在門口對淩二爺道謝。
蘇悠悠是流行性感冒,但因爲拖得時間太久,差一點轉變成肺炎。
要不是當日淩二爺過來,看到她那副病怏怏的樣子,将她給送到醫院的話,沒準蘇小妞真的喪命于此。
“蘇小妞,我們之間什麽交情?那叫水和牛奶融在一起,不用說這些有的沒有的。”淩二爺語文很不好,什麽水和牛奶融在一起?蘇悠悠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好了,我先進去了。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喝咖啡!”救了她蘇悠悠一命,還在醫院裏照顧了她好多天,蘇悠悠再怎麽無情,客套話總是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