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不和淩二爺鬥個你死我活,她都不會安分。
“蘇小妞,你的味道有些異常。好像什麽地方發黴了!”
淩二爺對蘇小妞,向來直言不諱。
而一聽淩二爺這話的蘇小妞,眉心皺了皺,從淩二爺的懷中爬了出來。
媽的,她不就幾天燒的不省人事,忘記洗澡了還流了一身汗麽?
至于說她發黴麽?
你淩二爺才發黴,你們全家才發黴!
“蘇小妞,你怎麽了?”
蘇小妞一直都沒有說話,淩二爺便主動的纏了過來。
不過對于那個刺鼻的味道,淩二爺還是很明顯的表達出了他的不喜。
“蘇小妞,你怎麽都不說話?”要是尋常,他這麽明目張膽的走進這個房子的話,蘇小妞不和他大吵一架才怪。
可今天,蘇小妞的安分實在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蘇小妞,你該不會是因爲最近這陣子沒有和我愛愛,所以那裏發黴,變成酸奶了吧?”
淩某人眨巴着桃花眼,盯着她穿着睡衣的領口笑的那是一個淫蕩。
身邊的男人就像是蒼蠅,嗡嗡嗡的叫個不停。
蘇小妞仍舊隻是給他遞了一個白眼:發出酸味就是酸奶,淩二爺你的腦子太淫蕩了!
“蘇小妞,你到底怎麽了?爲什麽都不和我說話?難道你是覺得我會嫌棄你身上的那味道麽?你放心好了,别看我長得帥,高不可攀。其實,我是海納百川。不管你蘇小妞是個什麽味,我都喜歡!”淩二爺笑的整張臉都在顫抖,那叫一個得瑟。
看着身邊自戀無底線,不要臉沒下限的淩二爺,蘇小妞坐遠了一點。
那意思是:别看他們坐在一起,其實她和這個神經質的男人一點都不熟。
淩二爺哪裏會讓蘇小妞撇清他們兩人的關系?
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和蘇小妞糾纏不休!
蘇小妞一坐遠,他立馬粘了上去。
四處張望了下,那姓駱的小年輕不在家,淩二爺的手腳不安分了。
抓過蘇小妞的手,他立馬蹭了上去。
“蘇小妞,幾天都沒有過來,你怕是想我了吧?”
蘇悠悠其實真的很佩服這個男人,他一進門她就不曾理會過她,虧他還能一個人說了這麽多話。
“蘇小妞,其實你不用怕我會嫌棄你身上的味道。我淩二爺也好久沒有嘗過酸奶了,正好今天……”淩二爺沒有将話說完。
不過光是看着他臉上那龌龊的表情,蘇小妞就知道他腦子裏都是那些污穢的東西。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的沒有見過他淩二爺這樣不要臉的極品!
你不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
要不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反抗,不想挑起他的戰鬥力的話,蘇小妞還真想往這男人的臉上甩幾巴掌。
“蘇小妞,來讓爺親一個……”
他那張妖娆蠱惑的臉蛋在湊近。
就要貼上蘇小妞的唇瓣的時候,蘇小妞将臉往下一躲。
淩二爺的唇,就這麽貼上了蘇小妞的額頭。
那裏的溫度,讓淩二爺一愣。
“蘇小妞,你怎麽像是個燒餅?”淩二爺說的,是蘇小妞的溫度,竟然有些燙嘴,讓他啃不下去。
“不對,蘇小妞。你好像在發燒?”
淩二爺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什麽,立馬坐了起來,不再壓着蘇小妞。
而這個時候的蘇小妞,早已淚流滿面。很慶幸,這淩二爺沒有真的将她當成個燒餅給吃了。
要不是姐姐發燒,還輪到你這貨在這裏猖獗?還吃酸奶?
早就把你給打的滿地找牙了!
“不行,都燒成這樣了。再燒下去,會變成傻子的。我是不介意養個傻子的,就怕你整天都在我身上流口水,到時候我豈不是天天濕身?來,我帶你上醫院去!”
蘇小妞在心裏抗議,要送去醫院就送去醫院,爲毛還要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淩二爺将她給打橫抱起。
于是,燒了幾天的蘇小妞,總算被人扛着送去了醫院……
出于禮貌,在舒落心和陳雅安大打出手鬧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之後的第三天的晚上,談參謀長攜帶嬌妻來到醫院看望這兩人。
其實按照談逸澤的說法,他一丁點都不想來看望這兩個人。
在談逸澤看來,這兩個人其實都是罪有應得。
特别是這舒落心,談逸澤還巴不得她就這樣一直挂在醫院裏,省得到處給他們找不自在。
但若是要讓舒落心死,談逸澤還不舍得。
他都還沒有将舒落心給親手送進監獄,這舒落心現在怎麽能一命嗚呼?
總之,現在這舒落心半死不活的挂在醫院,是最合談參謀長的心意的。
見到出事四天臉上都沒有消腫,腦袋又綁的跟個粽子沒有什麽區别的舒落心,談逸澤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要不是身邊的顧念兮一直提醒着他,把露在外面的門牙給收回去,他沒準還真的能用這樣的笑容活活的将舒落心給氣死了。
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談逸澤還是不肯進去。
這幾天在談家不用見到那個老女人的臉,談逸澤不知道過的多開心。
進了舒落心的病房,談某人除了那抹舒坦的笑容之外,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這個時候,顧念兮便拉着談參謀長的手,在邊上咬耳朵:“老公,咱不給她面子,是不是也該給小叔一點面子?将來,我們還要繼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
她的意思是,讓談逸澤和舒落心問聲好。
“切!”談某人白了顧念兮一眼。
黑眸掃向從他們進門之後,眼神悄悄瞟了顧念兮不下十幾眼的談逸南,腮幫子鼓了鼓。
這個談逸南,才更不用給面子!
誰讓他一直都在偷偷的窺探他談逸澤的老婆?
活膩了!
其實,今天造就了陳雅安這出悲劇的,談逸澤倒覺得并不是自己的錯。
所有的錯,還不是這談逸南自己弄出來的?
要不是他自己招惹了霍思雨,她怎麽會将目光對準了陳雅安?
說到底,這所有的罪惡都是這個男人弄出來的,就該他一個人來承擔!
看着談逸南,談逸澤的笑臉來得快,去的也快。
這時候在病房裏沉下臉的他,簡直比閻羅王還要可怕。
連躺在病床上的舒落心都有些惶恐,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是要抓她這個病患開刷,開始要折騰她的兒子!
“老公,别這麽陰沉個臉,好不好?”會把這兩個人給活活吓死的,好不好?
談逸澤的面色依舊不善,顧念兮隻能又悄悄的掐了她家談參謀長的腰身一把,無奈這男人早已鍛煉的渾身都跟銅牆鐵壁似的,任顧念兮怎麽戳都戳不進去。
“老公!”談參謀長是銅牆鐵壁,顧念兮壓根就欺負不了他。這會兒,她隻能抱着他的手臂哄着。
不過看着談參謀長依舊一臉的陰郁,如同夏季大暴雨即将來臨之前。
看了他一眼,顧念兮最終還是打消了要他們家這個黑的跟砂鍋蓋一樣,牛頭馬面見了都要繞道的男人去問好的念頭。
“小叔,舒姨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顧念兮獨自上前一步,問道。
“我媽現在的情況……”談逸南說到這的時候,聲音有些啞。舒落心現在的情況真的不是很好。
隻是,當着她的面,談逸南不敢說出來。
傷口遲遲不愈合,上面還有化膿的現象。
這樣下去,腦門都要開了。
隻是最讓談逸南無奈的是,現在舒落心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每天都催促着談逸南要去上班,免得談家的所有财産都落進了顧念兮的手上。
而現在,能和他分憂的人一個都沒有。
談建天和舒落心本來就沒有感情,每天過來看望她都搞得像是任務式的,一天一次,一次幾分鍾。
父親和母親的關系其實并不好,談逸南都是知道的。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會去奢求什麽。
可眼下,這所有的事情真的快要将他給壓垮了。
陳雅安現在現在的精神狀态也是迷迷糊糊的,舒落心雖然清醒,但病情卻有加重的趨勢。
或許是因爲這兩個人向來的爲人處事并不怎麽樣,這一出事之後,連一個人打來電話慰問都沒有。舒落心那平日裏的好姐妹,也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至于陳雅安的娘家人,得知她的孩子沒有了的時候,是來看望過。不過不知道是從什麽風聲得知了舒落心會變成這樣,都是被陳雅安給打的。這一家子的人,都不敢來了。
像是生怕談逸南将他們給吃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