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機上,還是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蘇悠悠,難道在你的眼裏,一點都看不到我的存在麽?
煩躁的将自己的手機丢進了口袋裏,他再度準備舉杯。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女人和他一樣,穿着保守的職業套裝。
同樣,也坐在酒吧隐蔽的角落裏,一杯杯的将辛辣的酒灌進肚子裏。
酒吧裏的光線其實有些不足,男人湊上前才發現,這女人真的就是施安安。
“安安姐,你怎麽在這裏?”
駱子陽皺着眉頭,做到了她的身邊。
“是你?”施安安擡頭掃了他一眼,便繼續低頭喝着酒。
既然已經碰上了,駱子陽也就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一個人孤單的喝着悶酒,倒不如兩個人坐在一塊喝。最起碼,周圍那些不斷過來騷擾的人也會少一些。
坐過來這邊之後,駱子陽又連續喝了兩杯威士忌。
施安安也一樣,自顧自的喝着。
就這樣,兩人各自懷着心事喝着自己的酒不知道多久之後,施安安才轉身看向他,問道:“你怎麽也大半夜學着人家在這個地方買醉?”
因爲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所以施安安一連吼了三句,駱子陽才聽得到。
“就是突然想喝酒了。”
“那你不用通知蘇悠悠同志麽?不怕她擔心?”她又問。
結果這一句,讓駱子陽準備擡手,将另一杯的酒送進肚子裏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她會擔心我麽?”
駱子陽說完,唇角便笑開了花。
而後,男人含笑的将那一整杯的酒,給咽了下去。
“……”
看着駱子陽的表情,施安安也識相的自顧自喝起了酒。
别人或許看不懂駱子陽此刻的表情,但施安安看得懂。
駱子陽其實是将自己的悲哀,隐匿在笑容裏。
“安安姐,你怎麽也不回家?”将一整杯的酒喝進肚子裏,讓那辛辣的口感暫時沖淡了一些自己的悲涼之後,駱子陽看向施安安。
說實在的,施安安在駱子陽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女強人的形象。
在駱子陽的認知裏,女強人便應該是無堅不摧的。
可今夜的施安安,卻讓他覺得,其實她也有女人的一面。
“家?哪裏才是家?不提也罷。”施安安擡手,和駱子陽碰杯:“你不要問我的事情,我也不要問你的事情,我們就這樣不醉不歸,成吧?”
“一言爲定!”任何人,都有不想要被其他人窺探到的秘密。
這一點,駱子陽暗戀了蘇悠悠那麽多年,自然是懂的。
隻是正和施安安買醉的駱子陽并不知道,蘇悠悠發燒了。
或許是前一天晚上和淩二爺耗了一整夜,休息不夠,又呆在過冷的空調房裏一夜的緣故,蘇悠悠早上的時候就有些頭暈。
而吃過晚飯之後,她就開始發燒了。
燒到這個時候,已經迷迷糊糊的。
連起來喝杯水都成了問題,又怎麽可能去給他打電話?
而駱子陽不知道這一情況,所以他便認定了蘇悠悠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找自己。
這夜,他便徹底的将自己麻醉在酒精的世界裏。
在這一夜,同樣有些焦躁不安的,還有顧念兮。
而她的焦躁不安,則是因爲她和談參謀長打的那個賭。
她說的是這陳雅安今晚上就會來找自己問清楚所有的事情,可誰知道這陳雅安一整晚上都安靜的呆在她的卧室裏。
這期間,顧念兮已經不下十次在二樓的樓梯口徘徊了。
目的,就是爲了讓這陳雅安發現自己,然後主動來找自己問清楚那些事情。
可該死的陳雅安,簡直就跟木頭沒區别。
不管顧念兮在外面站了多久,那厮的就好像沒有看到似的。
鬧得顧念兮一臉不爽的回到了卧室。
“她還沒有來問你?”談逸澤見她進屋的時候,便問道。
臨睡前,他們的卧室隻點着床頭那盞橘色的小燈。
昏暗的光線下,談某人的大半笑臉都隐匿在這黑暗中。
“我打賭輸了,你就那麽開心!”顧念兮心裏很不是滋味,一見到談逸澤這個時候還來問這些,自然以爲他開始得瑟了。
“也不是有多開心,你又不是沒有察覺到,那個女的跟個木頭一樣,她要是明天能開竅還好,不能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談逸澤早已躺在床上。
望着身側那個空蕩蕩的位置,某人睡的很不爽。
爲了哄的美人一起入睡,談參謀長可是下足了所有的絕活。
“也對,那說好,她明天要是沒有來找我,也不能算是你赢,最多我們打了個平手!”顧念兮順着談逸澤的想法,頓時想開了許多。
“知道了,要是那蠢貨明天沒有過來找你,就當這個賭約沒有進行過成吧?”談逸澤說着,對顧念兮招了招手,示意她去睡覺。
對于談參謀長的懷抱,顧念兮一向沒有免疫力。
很快,顧念兮就老老實實的爬上了床,趴在談逸澤的懷中安心的睡大覺了。
而男人盯着這張熟睡着的小臉,那雙幽深的瞳仁裏有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陳雅安那個笨蛋,明天想通也就罷了。
不能想通,他談逸澤也有的是方法幫助她通腦。
到時候,你顧念兮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就好……
與此同時,市郊的一處公寓裏,霍思雨正準備洗澡,沒有想到大門處傳來了聲響。
推開門一看,原來是那個老男人來了!
一見到這老男人肥的流腸的肚皮,霍思雨的心裏各種惡心。
奇怪了,這老男人不是說好今天晚上要出差,不會過來了麽?
可怎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這麽說,今天晚上,她霍思雨又得對着這個該死的男人擺出各種惡心的姿勢不成?
真***惡心!
但即便心裏對着這個老男人各種诋毀,霍思雨還是拉上了睡袍,走上前迎接:“今晚不是說要出差麽?怎麽有空過來?”
霍思雨熟練的接過了這男人手上的公文包,又将柔軟的身子貼了上去。半環着男人的手臂,半讓自己身上的柔軟蹭着男人。
這,便是做人情人的準則。
讓這個男人發現你身子的柔美,再者也要讓這個男人想要和你做。
像是他們這類人想要維持關系,其實真的不比夫妻。
夫妻間,最起碼也有一張結婚證書,就像是不想做也不會一下子就離婚。再說,夫妻間還有孩子。就算想要結束關系,也會因爲有孩子的牽絆。
這樣的關系,也不比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之間,彼此也都會考慮一下對方的感受。
可他們這情人間的關系,其實一開始就建立在這些男女情事和錢财上。
一旦在這方面得不到滿足,很多關系就會因此破裂。
霍思雨不傻。
現在根本就不到這個關系結束的時候,所以她會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盡可能勾起他的**。
“臨時說不用了。怎麽,你這**就那麽想要我去出差?”老男人貌似很不爽,說這話的時候狠狠的擰了霍思雨的白皙一把。
疼得,她整張臉都變了形。
可她,最終還是一句男人的不是都不敢說,而是怪嗲到:“你真壞!”
“忙了一天,渾身臭汗。我去洗個澡,對了你也進來幫我搓搓背!”
男人又一個大掌拍到了霍思雨的屁股上,疼得她全身的骨頭都要錯位。但最終,她也一個字都沒有說什麽,還對着男人媚笑。
“知道了。”
說着,霍思雨起身幫男人将公文包和外套都給放到了櫃子裏。
而男人,則先行去了浴室沖澡。
聽着浴室裏傳來了水聲,霍思雨的臉比四川變臉戲法還要快。
剛才在男人面前還一臉嬌俏的笑臉,現在竟比死還要難看。
剛剛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她能猜不出那個老男人現在就想要讓她和他進去洗個鴛鴦浴麽?
說是讓他搓搓背,其實他每一次都用這樣惡心的借口來敷衍她。
想當初,她霍思雨和這老男人的第一次,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下發生的。
當時,霍思雨是在某一間餐廳裏當服務員的。
因爲她年輕還比較懂得打扮,所以她被分配到了包廂裏服務。
不過說是服務員,那些老男人哪一個不是想要占他們這些人的便宜。
霍思雨可沒有忘記,每一次她在包廂裏幫客人點餐的時候,大腿被摸了多少次。
一開始,她還挺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