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陳雅安撿起了照片,看清了照片上的人兒之時,她的那雙瞳仁不斷的放大……
有沒有人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天,陳雅安下班的時候,可沒有早上出門的時候那麽興緻沖沖的樣子。
她最近已經沒有穿高跟鞋了,因爲這兩天不是劉嫂,而是舒落心直接将她的高跟鞋都給收走了。
對于舒落心做的,陳雅安是不敢反抗。
隻不過眼下她就算踩着一雙平跟鞋,依舊跟高跟鞋沒有什麽區别,搖搖晃晃的。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出在陳雅安的心态上。
因爲,從顧念兮那份資料裏掉出來的照片上的那個人,正是霍思雨!
怎麽會這樣?
這霍思雨竟然跟顧念兮認識?
可爲什麽,她都沒有聽這霍思雨或是顧念兮提起過?
除此之外,陳雅安還想不明白,既然霍思雨是和顧念兮認識的,而且好到了還有對方照片的獨地步,那爲什麽這霍思雨現在會突然提出想要和自己合作?
還說,隻要拿到宋亞集團的那份契約書,霍思雨就會給她一大筆的傭金。到時候,還能幫助她陳雅安,将顧念兮從明朗集團給驅逐出去。
本來,陳雅安是已經完全信服了這霍思雨的話的,可現在她發現這霍思雨其實是和顧念兮認識,而且以前的關系好像還不錯的樣子,陳雅安起了疑心。
該不會這霍思雨其實是和顧念兮串通一氣,所以想要聯合起來,陷害她陳雅安吧。
隻是陳雅安不知道的是,像是她這樣的笨腦子,不管是顧念兮還是霍思雨,一個人就可以輕松的将她給解決掉。
可陳雅安一直認爲自己遠比顧念兮他們要聰明,所以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快過來,這些是逸澤在部隊裏頭帶回來的,可甜了。”陳雅安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顧念兮悠閑的吃着哈密瓜,身邊的談逸澤抱着孩子,不時的吃着顧念兮遞給的哈密瓜。小孩子也有些不安分,時不時的抓着談逸澤的手,要吃的。談逸澤沒有辦法,隻能弄了一塊給他舔了舔。或許是這哈密瓜真的很甜,孩子笑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這樣典型的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場景,卻也在陳雅安的眼中成了最刺眼的一幕。
顧念兮,我不差你什麽,爲什麽你能有這樣的幸福,我陳雅安就沒有呢?
“我不吃這個。”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面,陳雅安實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怎麽不吃呢?這哈密瓜的營養成分挺好的,味道也不錯。我懷孕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顧念兮嘟囔着。
“我真的什麽胃口都沒有。”陳雅安現在的整個腦子裏,就隻有霍思雨的那張照片。
換了鞋,她便直接上樓了。
而顧念兮則在看到她這個垂頭喪氣的模樣之後,心裏頭已經大緻猜到了,這陳雅安是看到了她那份文件裏面霍思雨的照片了。
這樣的話,離她的計劃也就不遠了。于是,她笑着對談逸澤說道:“老公,我們打個賭,看看接下來她會做什麽,要不要?”
談逸澤聽着顧念兮的話,頓時也來了興緻:“也好,我感覺她今晚應該會睡不着!”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又問道:“什麽做賭注?”
“我賭一塊錢,她今天晚上會去找我!”顧念兮笑呵呵的将一塊哈密瓜送進自己的嘴中。
“我賭一個哈密瓜,她要到明天才找你!”談逸澤看着顧念兮送進了口中的哈密瓜,跟着笑道。
“爲什麽覺得是明天?”聽着談逸澤的話,顧念兮有些不解。
論說,看透人的本質,談逸澤的道行可比她的要高。
既然談逸澤說陳雅安會到明天才來找她,那應該是明天了。
可顧念兮就是不明白了,不是有什麽煩惱越早解決越好的麽?
要是她,有什麽不明白的,非要在最短的時間内弄清楚不可。
“你以爲,誰都像你那樣猴急?”當然,談逸澤更不敢恭維的是陳雅安的腦子。
你想想,她的腦子那麽簡單,一下子就被人給忽悠了。
光是這麽看着今天她上班之前和顧念兮接觸的時候還興高采烈的樣子,下班的時候又一臉喪氣的模樣,談逸澤就可以大緻的猜得出其實這都是他家小東西搞的鬼。
可這陳雅安,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看透!
要說她明天能想到來摸摸顧念兮的底,那還真是擡舉她了。
“讨厭!”顧念兮嘟囔着,将另一塊哈密瓜都給塞到了談逸澤的嘴中。
“怎麽,難道你害怕了?”
談逸澤吃着甜甜的瓜,看着她在笑。
“誰說我害怕了?”其實因爲知道談參謀長看人的本領比自己的好,顧念兮現在已經有了想要打退堂鼓的沖動。
可被談逸澤的這話一激,立馬這麽說到。殊不知,其實她已經落進了談某人的圈套。
“那這樣吧,要是我輸了的話,明天晚上回家我給你弄兩個瓜,但若是我赢了的話,你把我們櫃子裏那件藏的最隐蔽的睡衣穿給我看。”
這兩天一過,正好是他們兒子的百日宴。
到時候也就意味着,他談逸澤可以開葷了。
早從這一刻,談參謀長已經開始爲自己謀福利了。
至于那件被顧念兮藏在最隐蔽角落裏的睡衣,還不是前一段時間,談某人不知道怎麽心血來潮給買來的。
當時,顧念兮還罵了他敗家來着。
你瞅瞅,那件衣服也就一件镂空的長衣,外加了兩件小内内而已。那樣的衣服,竟然售價兩百塊。
而她家的談參謀長,還真的就那樣給買回來了。
當時,顧念兮氣的想要沖回去給退貨。
可談逸澤死活不讓,硬是讓顧念兮收起來。
而顧念兮覺得那件衣服真的實在是太露骨了,一直都沒敢将衣服挂在外面的衣櫥。而是收在櫃子的最裏端。
沒想到過了那麽久,談某人竟然還記得這衣服。
聽着談逸澤的話,還有看到他嘴角上挂着那抹壞壞的弧度,顧念兮頓時感覺到背脊涼飕飕的。
都沒有開葷那麽久的談參謀長,就算她不要穿那樣的衣服絕對也會化身爲餓狼。
要是穿上那樣的衣服,那還得了?
“怎麽了,難道真的是害怕了?算了,其實我也不覺得,這陳雅安能忍到明天早上的。”談某人見顧念兮一直都沒有回答他的話,便自顧自的抱着兒子嘟囔着。
而顧念兮一聽這話,頓時道:“那就賭呗。不過如果我赢了,可要兩個最大的瓜。”
談逸澤都不敢肯定這陳雅安能不能忍到明天早上,她顧念兮又有什麽可怕的?
再說了,賭赢了有哈密瓜吃,賭輸了最多就是讓談參謀長給折騰一夜,也不會少塊肉。總的算來,這場打賭對她顧念兮來說,還是蠻劃算的。
“那行……”談逸澤裝作很勉強的樣子,繼續低頭給兒子弄了一小塊哈密瓜吃。
而顧念兮這會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着她的勝利了。
隻是正得瑟中的顧念兮卻沒有注意到,談逸澤的嘴角正勾勒着一個陰謀得逞的弧度……
夜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起。舞池中搖晃着的身軀,還有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嬉笑聲……
酒吧的入口處,此時多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男人的身上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那打的正兒八經的領帶,還有手上提着的公文包,和這樣的地方實在有些不搭調。
但男人,還是進來了。
走到了吧台上,男人熟練的叫了一杯威士忌,便一個人開始喝起了酒。
這過程中,有無數的女人過來搭讪。
每一個女人的臉上,都畫着很濃很濃的裝。衣服,也是極盡的暴露。
媚笑中,帶着一種沉淪的誘惑。
其實出現在這樣的地方的女人,有些是爲了錢,有些是爲了性。
所以在這樣的地方發生關系,大多數人壓根都不會當真。
在男人坐到這裏的時候,其實還有許多的人跟他一樣,是一個人到這樣的地方來的。
不過很多的人,都已經離開的。男的被女的給喊走了,女的被男的給勾走了。
周圍的座位,不斷的變化。
可這男人好像已經将自己和這整個世界給隔離開來。
男人隻是一杯一杯的叫着酒,壓根就不将周圍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當成一回事。
又是一整杯的威士忌下肚,他感覺到的是火辣辣的燒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