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要是敢以下犯上的話,那她蘇悠悠也能将他打的滿地找牙。
見蘇悠悠終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淩二爺的防備也稍稍松懈了下來。
不過這會兒他還是嚴防死守着蘇悠悠可能逃跑,在蘇悠悠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他将一側的沙發給挪了過來,堵在門邊上和蘇悠悠并排坐着。
“蘇小妞,長夜漫漫……”淩二爺春心蕩漾的笑容,讓蘇悠悠很懷疑,他這是春心放蕩,想要找打了。
不過接下來淩二爺開口說出的一句話,讓蘇悠悠握緊準備揮出的拳頭給收了回來。
“蘇悠悠,既然今晚的時間還很長,我們聊天吧。”某男,又建議着。
說是建議,他自己已經已經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悠悠,我媽被送到國外,其實不是我做的。”
“她打了你,還冤枉了你,其實我覺得坐牢也是她罪有應得。所以,我從沒有想過要去把她給弄出來。”
“做這些的,是我爸。畢竟我媽陪了他那麽久,所以他還是弄出來了。不過現在他将她安頓在國外的療養院。說實話,那裏其實也跟坐牢沒有什麽區别。常年都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聽不到外界的消息。”
這是,離婚這麽久之後,淩二爺和她首度正式的說起他母親的事情。
對于這些,蘇悠悠壓根就沒有作答。
但淩二爺沒有洩氣,又找了一個新的話題。
“悠悠,我爸養了個小情人。據說,那個小情人還和給他生了個兒子。最近,我爸都住在她那裏。”
“還有,其實我爸最近在公司做的那些決策,包括讓我和範家的那個瘋子聯婚的事情,都是那個小賤人的意思。”
“悠悠,你知道麽?我爸想在就将那個女人當成了他的祖宗,隻要是她說的,他都當成了聖旨。現在就差,爲她去摘天上的星星了。”
“悠悠,我懷疑那個小賤人生的其實不是我爸的孩子。她懷孕的日子和她生産的日子,壓根就對不上号。你說,我該不該去弄那個小雜種的dna樣本來做個親子鑒定什麽的?”
“悠悠,其實我真的恨我爸。爲什麽都已經一把年紀了,還能折騰出這麽多的事情?”
“悠悠,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
聽着那個男人的一字一句,蘇悠悠又白了他一眼。
媽的,養情人生雜種的事情,也不是她蘇悠悠幹的。
爲毛,要問她?
可淩二爺說的津津有味的,每一個問題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又開了口。
這樣的他,壓根就不像是在找蘇悠悠聊天,倒像是想要将自己心裏這段時間積壓下來的那些東西和蘇悠悠吐露。
“悠悠,我爸說他的另一個兒子和我長的很像。”
“媽了個逼的,老子長得這麽帥,那雜種怎麽跟老子相比?”
“……”一個鍾頭之後,他還在說。
而且,他蘇紅了一個鍾頭,都不口幹舌燥似的,還在拼命的說着。
既然他隻是想要發洩,蘇悠悠也不會做任何的應答,隻任由着他一個人說着。
“悠悠,你記得你養在咱們卧室裏的那盆仙人掌麽?說是防輻射的,可我把它給養死了。”
到這,蘇小妞又白了他一眼:養死了,你***還好意思說?
“其實我真的想要好好的養活它來着,每天都給它澆水,偶爾還給它施肥。”
“到它半死不活的時候,我還找了科學院的院士給它看了病。結果一看我才知道,它是仙人掌,是不能每天都澆水的。”
蘇小妞在心裏吐槽:一顆仙人掌,竟然還驚動了科學院的院士?你淩二爺的仙人掌,命還真好。
“回家之後,我又養了一陣子,本想把它給救活的。可它已經病入膏肓,最後還是死了。”
“對了,我還把它給葬了,就在我們以前去過的那片薰衣草田。等過兩天它的祭日,我帶你也去看看它。”
聽到這,蘇悠悠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下。
果然是淩二爺,不走尋常路。
你看人家林黛玉葬花。
這淩二爺,就葬了仙人掌。
還有祭日的!
“蘇悠悠,還記得你養在我那座花園裏的小孔雀魚麽?最近它們生寶寶了,總共有十五條,兩條生下來沒幾天就病死了。不過其他的都活了下來。我讓管家把裏面其他的魚都給弄走了,就養着他們,每天都照看着,沒準再過不久他們要生孫子了……”得,淩二爺的池塘裏養的可都是鯉魚,現在都變成了熱帶小孔雀魚的天下了。
這一夜,淩二爺一個人和她說了很多。
從家裏的盆栽,到池塘裏的魚兒,又或者到院子裏的蚯蚓,淩二爺都給說了個遍。
到最後,蘇悠悠實在受不了他跟大話西遊裏的唐僧似的催眠法給沉沉睡去的時候,淩二爺還在說。
這一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多少的話,到天亮的時候實在拗不過睡意,靠在蘇悠悠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這裏的飯菜還真的不錯。難道能赢得談參謀長的賞識。”
雲閣的雅間裏,幾個一看就知道是領導級别的人物一同用餐。
期間,還有不少的人稱贊着談逸澤的目光。
而這男人,至始至終隻是淡笑着。
其實他之所以欣賞這個地方,無非就因爲這裏其實是他的小東西開的。
再說了,這裏的價格比酒店什麽的也都便宜,是真正的百姓用餐首選。
他們這些當官的,到這邊用餐,一方面可以杜絕别人說他們餐費過高,另一方面他談逸澤也能順便支持一下顧念兮的餐館發展。
“你們先慢用,我去一趟洗手間。”談逸澤說着,退出了這雅間。
雖然是夏末,但對于談逸澤來說這天氣還真的是悶熱。
這裏雖然也有空調,但談逸澤早已出了一身汗。
上了個洗手間,談逸澤順便還擦了把臉。
洗完臉的感覺,就是不錯。
洗完臉從洗手間走出去的談逸澤,蓦然間撞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霍思雨?”談逸澤微眯着黑眸,注視着此刻正坐在雲閣大廳裏的女人。
談逸澤一向有着超凡的記憶力,見過的人一般都不會輕易的忘掉。
再說,這霍思雨的各種惡劣行爲,早已落入了談逸澤的黑名單。
單憑她對顧念兮做過的那些事情,就算化成灰,談逸澤都認得她。
這霍思雨竟然出現在雲閣?
想約見誰?
談逸澤這個疑問,很快就解答了。
因爲有另一個人,已經坐到了霍思雨的對面。
而這人,也讓談逸澤有些稍稍的吃驚。
陳雅安?
看到這,談逸澤微眯起了雙眸。
上一次顧念兮就說過這陳雅安和霍思雨同謀,當時談逸澤也說過要去調查這霍思雨最近都在做什麽。
可小劉調查回來的結果,還真的有些令人掃興。
因爲,他們壓根調查不到霍思雨現在都在進行些什麽。
這也就說明了,現在有人故意在幫霍思雨抹去行蹤。
上一次,顧念兮一記輕巧的舉動,就暫時将兩人的關系給挑撥開來。
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麽快又冰釋前嫌的聚到一起。
看他們的那個熱乎勁,該是又想要進行什麽密謀吧?
想了想,談逸澤準備摸出手機和顧念兮說一聲。
可轉念一想,雲閣的經營者是誰?
這霍思雨和陳雅安在這裏見面,又怎麽瞞得過顧念兮的?
估計要是讓這兩個女人知道這家餐館的經營者是顧念兮,而他們每每的見面都暴露在顧念兮的眼皮底下的話,沒準連咬舌自盡的沖動都有了。
最終,談逸澤還是将手機給收了起來。
今晚回家再看看,若是沒有人告訴顧念兮,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收起手機,談逸澤再度回到剛剛的那個房間,将飯給吃完。
“老公,回來了啊,飯吃了沒有?”
晚上,談逸澤回來的時候顧念兮正在大廳裏看着幾分文件。
這些,都是下半年度要和宋亞集團合作的内容。
有些内容,是談建天已經敲定了下來的。
顧念兮決定再好好的看一看,順便想想有什麽更好的點子。
“吃過了。還不休息麽?”都晚上了還看文件,對眼睛不好。
他一手就将顧念兮手上的文件給拿走了,順帶着将顧念兮給攬進了懷中。
“你沒有回家,我就拿着這些打發下時間。”既然談逸澤回來了,顧念兮也不想和這些文件打交道了。起身,她開始收拾文件。
收拾完了之後,顧念兮就将這些帶着和談逸澤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