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家,陳雅安是一點都不想要回來。
可到了陳家的嘶吼,所有人都以爲談逸南會過去,紛紛張望着門口。
等她說談逸南不會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失望了。
甚至,連招呼她進去都沒有。
由此得來的差别待遇,讓陳雅安意識到,若是自己和談逸南離婚,那也休想在這個家裏好過。
最終,陳雅安還是無奈的回了談家。
進門的時候,顧念兮和談逸澤在院子裏逗着孩子有說有笑的那一幕,也深深的刺痛了她。
爲什麽顧念兮能和談逸澤那樣的男人開心的過日子?要知道,那個男人發起狠來,可是連槍都拿得出的。那麽可怕的男人,顧念兮爲什麽不怕他?
她不懂,隻因爲她不是顧念兮。對于顧念兮來說,就算談逸澤在恐怖,都隻是她一個人的談逸澤,一個永遠都不會傷害她的男人。
她就這樣站在門口看了很久,但最終一個招呼都沒有打,便徑自進了家。
她想要趁着家裏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她之前,就回到自己的卧室。
到時候,他們一家子肯定亂了。
她陳雅安現在可還懷着他們談家的孩子,到時候他們不是要急得團團轉到處尋找自己?
“你,給我過來。”
出乎陳雅安的預料,談逸南竟然就站在大廳裏。
她一進門,他就将她給喊了過去。
“算了,還是到樓上去。”說着,談逸南拽着她的手,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想說什麽?”陳雅安也不是傻的無底線。
談逸南尋常都不會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突然這麽主動找自己聊天,陳雅安難道還能覺得他是想要和自己談情說愛不成?
“你今天早上爲什麽對劉嫂那麽沒有禮貌?”
談逸南沒有繞圈子,直接問了出聲。
有那麽一瞬間,陳雅安有些驚訝。
畢竟,在她看來這劉嫂在這談家也不過是一個傭人那麽簡單。何必弄得舒落心和談逸南,都這麽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隻是不喜歡别人碰了我的東西。”陳雅安的話,有些不是滋味。
“不喜歡别人碰你的東西,難道不能好好說話麽?爲什麽要說出那麽多傷劉嫂自尊心的話?還有,你現在是一個孕婦,一個孕婦能穿高跟鞋麽?”
“傷她自尊?怎麽,劉嫂跟你說我傷了她的自尊?這個該死的傭人,嘴巴怎麽那麽三八。”一個傭人,有什麽自尊心可言的?
“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劉嫂在這個家待了這麽多年,我們一直都将她當成親人,是不是傭人可不是你一個人能說的算的。”談逸南說到這的時候,拉住了陳雅安的手,大步将她扯了過去:“走,去給劉嫂道歉!”
“憑什麽給她道歉,我就不!”陳雅安一甩手,準備離開。
可偏偏,談逸南的手就像是蔓藤一樣,将她的手給纏的緊緊的。
“談逸南,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要你去跟劉嫂道歉。”
“我不要。要去你自己去。”
“你……”
那一刻,談逸南擡起了手。
本想,照着陳雅安的臉甩一個巴掌。
可一想到她現在還懷着身孕,擡起來的手最終收回:“你現在有身孕,我不打你。你不去跟劉嫂道歉是吧?那後果你自負!”
丢下這麽一句話,談逸南離開了卧室。
而陳雅安則氣的趴在了床上号啕大哭。
談逸南竟然爲了一個傭人,想要打自己……
爲什麽她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當初顧念兮懷孕的時候,她說一句,誰敢反對半句?
可爲什麽輪到她陳雅安的時候,沒有人會聽她一句話?甚至,連她不過是說了一個傭人幾句,還差一點挨了打……
淩二爺帶着一整束的玫瑰花找上蘇小妞的這天,天氣還算不錯。
此時的蘇悠悠在,正對着一隻雞進行“手術”。
說實話蘇悠悠還是喜歡站在手術台上的感覺,那樣可以讓她瞬間忘記周遭的一切,一心一意投入這場手術中。
可無奈,她現在面對手術台上的人的時候,她的手還是會不自覺的顫抖。
所以現在每當她懷念那種感覺的時候,蘇悠悠就會找來一隻已經清理的差不多的雞,自己用着小刀在上面比劃幾下。
而用完了之後,又能熬成雞湯喝。
不過今天很不巧的是,蘇小妞正準備這隻雞實行“剖腹産”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誰啊,打斷人家手術,會被雷公劈死的。”蘇悠悠便嚷嚷着,便摘掉了自己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打開門,門口站着的男人讓她有些吃驚。
同樣的,蘇小妞的這一身裝扮,也讓門口的男人同樣的震驚了一把。
“蘇小妞,你把門關起來一個人搞成這副德行?”淩二爺看着她頭頂上抱着一個紅色塑料袋,臉上也抱着一個白色的塑料袋。
不,準确的來說,臉上的那個被她當成口罩。
将她的嘴巴和鼻子都給遮擋。
可能是覺得這樣又太悶了,她又在塑料袋蓋在鼻子的位置上,戳了兩個孔。
被淩二爺這麽一說,蘇悠悠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爲了要給這隻雞動什麽神馬手術的,覺得要把自己的頭發和臉蛋都給遮起來的比較好,可房間裏找到的隻有這幾個塑料袋,就暫時拿來用了。
隻是在開門之前,她又将這些東西都給忘了,所以才會讓自己如此驚悚的現身。
被淩二爺這麽提醒了一下,蘇悠悠趕緊将臉上和腦袋上的東西都給去了下來。
“有什麽事?”蘇悠悠又恢複了前一段時間那樣的冷漠,這讓淩二爺有些不甘心。
會不會是自己這段時間沒能過來找她,蘇小妞生氣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他,就是想她了。
隻是,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便聽到蘇小妞和他這麽說:“沒有事情的話,那再見。”說完,蘇小妞跟一陣風似的,就準備将門給鎖上。
若不是他淩二爺眼疾手快,在這扇門隻剩下一條縫隙的時候伸出了一個手臂擋着,怕是已經被她給關在門外面了。
“蘇小妞,本大爺的手臂都快要給你弄斷了。”怕這蘇小妞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将自己給鎖在門外,淩二爺這回算是直接的擠進了門裏,這才安心的揉了揉自己差點被夾斷的手臂。
“這是你自找的。”蘇小妞說。
“蘇小妞,你真無情。”可他,就是喜歡蘇小妞的這個得瑟勁。而且喜歡的緊,換成是别人他淩二爺還不一定理會呢!
就像是周子墨說的,他們兩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犯賤!
“知道姐姐的厲害就好了。趕緊的,有什麽話快說,有什麽屁快放。”蘇小妞手上還操着剛剛弄雞肉的大鋼刀,對着淩二爺比劃着。
而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更讓人不知道該怎麽接受。
“蘇小妞,你可真惡心。”這是,淩二爺的結論。
“是啊,姐姐就是惡心。如果你不想在這裏被惡心到的話,那就趕緊的走人。”
“知道了!真是的!”淩二爺知道蘇小妞的脾氣,這脾氣一旦上來除非她發洩完了,不然這丫頭會說的話會越來越難聽。
想了想,淩二爺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将自己另一隻手上拿着的那束鮮花遞到了蘇小妞的面前:“這個給你。”
玫瑰花?
怎麽,又是玫瑰花?
而且這花,還想還和前幾天駱子陽送給她的,差不多。
難道是最近玫瑰花大豐收,所以他們一送就都這樣一大把?
“爲什麽送我?”
蘇小妞并沒有直接将鮮花接過手,而是一臉警惕的看着人家淩二爺。
或許在蘇小妞的世界裏,淩二爺其實并不是那麽靠譜的一個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送你就是送你,還要那麽多的狗屁理由做什麽?”自認爲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淩二爺,從小到大送出去的禮物,還沒有什麽女人敢拒絕他的。被蘇小妞這麽警惕的防着,這淩二爺的語氣能好到什麽地方去?
一伸手,淩二爺便将自己手上的鮮花直接塞到了蘇小妞的手上,也不管她是收還是不收。
隻是好不容易将花脫手的淩二爺卻好像還沒有意識到,他送花說出去的話,和蘇小妞有異曲同工之處,那就是:粗俗!
“……”看着手上那明豔似火的玫瑰花,蘇小妞還真的不覺得這樣的花兒有什麽好看的。火紅火紅的,竟然有些像是燙手山芋。
“對了,還有這個東西。”看着蘇小妞一直都盯着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淩二爺感覺自己的連被盯得火辣辣的。爲了轉移蘇小妞的關注力,他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了兩張話劇的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