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也不管這女人到底和電話裏的男人在吵些什麽,徑自抱着孩子到了廚房裏。
爲了哄騙孩子開心,保姆還弄了一些糖水給他喝。
其實在這個家,她這當傭人的也看不下去了。
這個每天都将自己濃妝豔抹,還穿着特露的衣服的女人,怎麽看都像是男人養在外面的野女人。
隻是這樣的女人,卻每天都在這裏作威作福的。
明明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卻還每天要死要活的折騰着這些傭人。這還算好的。
傭人也就算了,最起碼是沒有血脈關系。
可這個女人簡直天理不容。
每一次隻要心情不好起來,這個女人就會打孩子。
這個孩子已經有一歲多了。
至今,還不會開口說話。
前一段時間抱到醫院去了,各項檢查都沒有問題。
不過醫生說了,這和這孩子現在所處的環境有關。
也對,這孩子從小就被這個非人的媽虐待,尋常在家裏是一句話都不會和這個孩子說,也不會教孩子,除了光顧着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迎合男人之外,這個男人還會做什麽?
“真該死的。不就兩萬塊麽?少那點錢會少塊肉麽?”霍思雨打完了電話,将手機随手摔倒沙發上,語氣還是有些憤恨不滿。
今天這事,還不是因爲那老男人的手提包裏少了兩萬塊麽?
這老男人,真***惡心。
跟她霍思雨上床的時候,一個勁“寶貝”,“寶貝”的叫魂。
可一涉及到錢的問題,就這麽的斤斤計較。
說實話,這兩萬塊就是她霍思雨拿的怎麽了?
她的銀行卡裏是有錢,不過前兩天去atm取款的時候,碰巧裏面沒有錢。
而老家那一家子姓霍的人,又死命的催着,說是她的小妹要到大城市念書,急需要錢。
沒有辦法,霍思雨隻能從那老混蛋的包裏給拿了點錢。
隻是沒有想到,這老混蛋竟然還是發現了。
而且,第一個懷疑的還是她霍思雨。
果然,人家都說野合的,不如原配的。
說到底,這老男人現在最信任的,恐怕還是他家的那一位。
“大嫂,還不把這裏的地給清一下。我每個月雇傭你那麽多錢,難道連這點事情都要我親自做麽?”
霍思雨就是這樣。
每一次自己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她都會拿着别人來發火。
而這家裏的傭人,除了要給她大嫂屋子,伺候她和孩子的吃喝拉撒睡,還要受她的窩囊氣。
也正因爲這樣,在這裏工作的好些人,就是因爲受不得這窩囊氣,才甯願不要工資如此豐厚的工作。
大部分來這裏工作的人,不到兩天就走了。
而今天在這裏工作的大嫂,可以算是呆在這裏最長時間的,有半個月了。
不過做到這個月底,大嫂也不想做了。
不是因爲這活太累,而是真心覺得沒有這樣被人踩着自尊的活着。
聽着瘋女人在外面叫罵,大嫂無奈的放下了這個才剛剛學會走路,但親生母親卻從來不會正眼瞅她的孩子。
都說,虎毒不食子。
可這女人,現在還真的有些喪心病狂了。
“大嫂,地掃完了。就把這串葡萄給洗了。對了,今晚上先生回來了,可能要喝酒。你一會兒到菜市場買點下酒菜回來。”
霍思雨坐在沙發上修着帶有指甲彩繪的指甲,一邊朝着傭人吩咐着,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皇。
她以爲,這裏的用人跟都應該羨慕她現在的生活才對。
可她沒有想到,當她享受着這些的時候,傭人卻是打從心裏的鄙夷着她。
什麽“先生”,她說着也不害臊。
那男人大了她不止三十歲。知道的便曉得她是那老男人的情人之一,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她的爺爺呢!
她竟然還能和這樣的老男人做下去?
再者,和這樣的老男人在一起,整個小區都知道那個男人現在還有家世,可她竟然大言不慚的在這裏稱呼他爲“先生”。
還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大嫂在心裏想,要是她的女兒敢這麽和老男人野合在一起的話,她絕對将她給弄死,省得出來丢人現眼。
靠伺候老男人過的上現在這樣的生活,有什麽好炫耀的?
或許是大嫂長時間沒有回答,引來了霍思雨的猜忌。
這會兒,霍思雨放下了手上的指甲刀問道。
“在哪裏磨蹭什麽呢?我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麽?”
那咄咄逼人的架勢,就連慈禧太後的自歎不如。
“我知道了。”大嫂心裏有怨言,但還是這麽說。
不過也就做到這個月底了。
做到月底,不管給她多少錢,這樣的窩囊氣她才不想受。
“哇哇哇……”
就在大嫂準備收拾到東西出門的時候,就聽到廚房裏傳來了孩子的哭鬧聲。
連忙放下了錢包去廚房的大嫂看到了是跌倒在地上的小寶寶,大概是磕到門框了,最裏破了一大塊的皮,血不住的的往外流。
光是看着,就讓人心疼。
“霍小姐,這怎麽辦才好?”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她也不知道這蓋子該怎麽處理才好。
“怎麽弄成這樣的?你這孩子真的不讓人省心。”本以爲這孩子都摔成這樣了,霍思雨會急忙将孩子帶到醫院去才對。
可沒有想到,她竟然抓過孩子就往她的屁股上打。
“啪啪啪……”
一下下的,都實打實的落在小孩子的屁股上。
原本白白嫩嫩的肉,此刻上面布滿了紅痕,也腫的老高。
“霍小姐,還是将孩子給送醫院比較好。不要因爲生氣,耽誤了。”看不下去了,大嫂出言相勸。
不是看在霍思雨給她錢的份上,而是看在這孩子的份上。這麽丁點大的孩子,她懂什麽?
這孩子的嘴巴還在流血。
你看,地上都滴了一地。
這麽半點大的孩子,有多少的血可以流?
“你拿着這些錢帶她上醫院挂号吧。該怎麽處理,你自己看着辦。隻要回來的時候,不要忘記買點下酒菜就行了。”
那老男人說過今晚會到她這裏來吃飯。
今天又因爲兩萬塊的事情兩人鬧得很不開心。
所以,霍思雨想着趁着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的緩和一下兩人的關系。
到時候,絕對是少不了酒的。
再有個下酒菜,到時候男人喝高了的話,和她上上床,第二天什麽事情也就沒了。
眼下是個重要的節骨眼,霍思雨可不想因爲這孩子的那點事情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至于這個孩子……
霍思雨打也打累了,将她交給了大嫂之後,就自顧自的走進卧室裏,琢磨着今晚要穿怎樣的睡衣,才能讓那個老男人一見到她就想要跟她做。
看着站在鏡子前,不管的拿着睡衣比劃着的女人,大嫂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起身,拿着霍思雨給的那些錢,她抱着孩子離開去醫院做檢查了。
而霍思雨聽到房門被關上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說到底,那畢竟還是她的孩子。
當初,她也像是别的家長一樣盡心盡力的撫養過。
可無奈,這個孩子都快要兩歲了,還不會說話。
這期間,霍思雨沒少帶她去看醫生。
可每一次,都無果而終。
到現在,她已經将這孩子歸進了啞巴的一類。
在當今這個社會,在霍思雨看來這個孩子已經失去了基本的競争力,自然不想将自己的心思花費在這。
還是,盡可能的将她自己給武裝好。
等到将來用了一大筆資金,要什麽沒有?
就算要撫養這孩子一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霍思雨又是心安理得的試衣服。
顧念兮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談逸澤中午說過會回來吃飯,這會兒已經坐在顧念兮的身邊。
當然,因爲顧念兮剛剛還睡着,他進門發現兒子醒了,便自己給他泡了牛奶喝。
也許是知道顧念兮身體不舒服,小寶寶喝着牛奶也沒有多大的反抗。
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現在抱着他喂奶的人,是談逸澤。
隻要見到談逸澤,這孩子就目不轉睛的。
一手還很不安分的扯着談逸澤的衣服。
現在已經夏末,天氣有些轉涼,不過談逸澤還是穿着部隊裏派發的短袖。比較深色的迷彩,袖子上還有一面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