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已經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範老爺子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中了埋伏。
他想着今天開始将自己的事情安排妥當,也以爲他們才剛剛拿到證據,應該不可能那麽快才對。
可這件事情的進展程度,真的有些大大的超乎了他的預料。
除了微博之外,好像已經驚動了高層。
他知道,上面很快就會派人下來調查了。
而範老爺子也不傻。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怎麽能将這件事情弄的這麽快?
不!
這絕對不可能!
所以這件事情參合的人,絕對不隻是淩二爺一個人。
一定還有什麽人,和他裏應外合才對。
這也是,他現在急忙的想要見範思瑜,想要從她的口中知道點什麽事情的緣故了。
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範家還有沒有補救的措施。
“爺爺……”
範思瑜見到爺爺第一次這麽鄭重其事的和自己說這樣的話,有些迷茫。
“還不快說,不然我們範家真的不知道有沒有的救了!”範老爺子急了,朝着範思瑜吼着。
這也是範思瑜第一次被範老爺子這麽吼,她自然有些害怕。
想了想,她最終還是說出來:“爺爺,其實一個月之前在東街附近發生的那起車禍,是我雇人做的。”
“什麽?你竟然作出這樣混賬的事情來?”範老爺子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女竟然做起了買兇殺人的勾當。
可想來,這樣的事情對他們範家來說也是一件小事。
範思瑜從小到大隻要受到欺負,範家人就從不會善罷甘休。
每一次她在外面惹了禍,不是範家人幫她收拾的?
想着,範老爺子便開口:“那人沒事吧?”
“一個據說縫了二十針,一個腦震蕩。”既然說到這了,範思瑜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隐瞞。
“既然是這樣,有沒有送錢過去,将他們給打發了?”範老爺子聽完之後,有些無奈,随口所處的話,倒有些相似他們範家做事的風格。
“爺爺,我也想要這麽解決。可這兩個人,都不好惹。不……或者應該說,這兩個人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
如果能用錢将他們給打發了,範思瑜一定已經做了。
可問題是,這事情是錢所打發不了的。
“誰?”
範老爺子總算聽出了,這件事情和他們範家有什麽牽連的關鍵了。
“其實我雇傭撞的,就是那天訂婚儀式上将淩二爺給拐跑的那個女人。那天,我以爲她在逛街,就想要給她一個教訓。”範思瑜自動的将自己想要将蘇悠悠給緻死的事情隐瞞了,怕爺爺知道後勃然大怒。
“可我沒有想到,在撞的時候她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連帶着的,那個女人也受傷了。當時,我是不知道另一個竟然是談逸澤的妻子。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人那麽做的。”範思瑜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顫抖。
她沒有想到,一個範家竟然就因爲這樣一件小車禍給敗了。
以前她範思瑜作出過比這個過分的事情更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你是說,你就是想要教訓淩二爺的前妻?等等……”說到這的時候,範老爺子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剛剛說什麽,撞到的另一個人是誰的妻子?”
範老爺子像是沒有聽清楚她剛剛說的話,又像是急于從她的口中确定什麽東西。
有那麽一瞬間,範思瑜也被範老爺子如此的神情給驚呆了。
“是……談逸澤!”
“啪……”
當範思瑜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巴掌在這個房間裏響起。
有那麽一瞬間,範思瑜捂着自己被打的發疼的臉頰,不容置信的看着範老爺子。
這,還是小時候那個隻要一見到她,便是什麽煩惱都沒有的老爺子麽?
這還是,那個小時候連打都不舍得打。隻要别人傷了她,他就i會跟别人拼命的範老爺子麽?
“爺爺,你打我?”
範思瑜仿佛到這一刻都還不相信這個事實。
“是,我是打你。你這個該死的丫頭,什麽人不好惹,你去将談逸澤給惹了?不……”
範老爺子的雙鬓,仿佛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瞬間花白了許多。
看的,連範思瑜都有些吃驚。
這一刻,她有些怯怯的問道:“爺爺,那個男人真的有那麽的恐怖?”
範思瑜畢竟是被範家保護的很好的千金小姐,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事情。
“不是恐怖那麽簡單。他年紀輕輕就走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一點都沒有靠着家裏。你以爲,那樣的男人是一般人麽?将來搞不好,他便是掌權人。你這個該死的丫頭,什麽人不好惹,去惹到那個魔鬼?”
談逸澤是當今最爲年輕的軍官。
但能讓這個男人出名的,不隻是他的氣勢淩厲。還有,他對待敵人的各種暴力手段,不管是技巧還是武力,都能輕易的置人于死地。
這也就難怪,爲什麽昨晚上會出現那麽怪異的一幕。而那些證據還有調查的速度,也是那麽的驚人。
“我……”範思瑜還真的沒有想到,談逸澤竟然是這麽位高權重的人。
若是範老爺子不說,範思瑜還以爲他差不多也就在淩二爺的那個位置。
可爺爺一說,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麽樣的麻煩給範家。
“可爺爺,我沒有惹到他的本人。我隻是不小心……”不小心碰撞到了他的媳婦。
合适,範思瑜想要和老爺子說的話。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整,範老爺子就先行開口打斷了她接下來想要說出口的話:“你想要告訴我,你撞的不是談逸澤,而是他老婆對不對?”
範思瑜看着範老爺子蒼白的發絲,一時間發不出隻言片語。
不過從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她的意思就是這樣。
看着範思瑜的臉,範老爺子無力的搖了搖頭:“你這個傻丫頭,你難道都沒有聽說麽?這談逸澤的這個老婆,他可是寶貝的緊。不僅是他自己,整個談家現在上上下下都将他這個老婆當成寶貝似的供着。你若是撞到了談逸澤本人,或許範家還不至于淪落至此。可你偏偏碰到的是他的老婆,他護的那麽緊,他怎麽可能容忍什麽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将她給傷害了?”
前一陣子,這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
所有的人都知道,談某人護他的老婆護得緊。
範老爺子也知道,要在這裏和談逸澤相安無事的相處,就想知道他的忌諱。
所以,他已經先做好了準備,不能誤踩雷區。
可沒有想到,這次誤踩雷區的,竟然是自己的孫女……
“你這個傻孩子……”
“爺爺,咱們真的沒有辦法和他鬥了麽?不就是一個談逸澤麽?我們使點勁,将他從那個位置上給拉下來不就行了麽?你認爲到時候,他還有什麽能力和我們家鬥?”在範思瑜的眼裏,爺爺是堅不可摧的,範家更是銅牆鐵壁,無所不能。
所以她從小才敢依靠家裏的人,将别人給欺負的死去活來的。如今突然說範家連一個談逸澤都鬥不過,在她的眼裏簡直成了笑話。
所以範思瑜此刻想到的并不是畏罪潛逃,而是想要和談逸澤鬥,還想要将他從那個位置上給拉下來。
這樣看來,他們當初這些事情,範家也做的不少。
所以當範老爺子如此擔憂的時候,如此的法子才會在聽到談逸澤要對付他們範家的時候,立馬脫口而出說出了這樣的方法。
“你真以爲,談逸澤一旦動手,還會留給你機會反擊他?”聽着孫女的建議,範老爺子搖了搖頭。
如果隻是這麽簡單的方法能對付的了談逸澤的話,他現在也不用一個人在家裏頭唉聲歎氣的了。
談逸澤出手,勢必已經将他們範家的所有後路都給堵上了。
如此一來,範家就像是被丢進了死胡同一樣。
“爺爺,您的意思是,我們真的要這麽坐以待斃麽?我不要!”
範思瑜聽範老爺子的話,也知道了他的大緻意思。
可不拼死一搏,又怎知道鹿死誰手?
“不要?你怎麽個不要法?”聽這範思瑜的意思,還是教唆着自己去和談逸澤鬥個你死我活。這樣的做法,等于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範老爺子這些年在這個地方混,自然也知道談逸澤的脾氣。
他對付人的手段,簡單而粗暴的同時,又布局精心,一旦出手就勢必将人置之死地。如果現在束手就擒的話,沒準還能保他的晚年,畢竟他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但若是這個時候他還來個反撲的話,沒準晚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