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就算在他經營的酒吧裏,他想要上了她蘇悠悠,不也是照上無誤?
“……”
對望着那雙熟悉的眼眸,淩二爺有一瞬間真的想不顧一切,将蘇悠悠再度占爲己有。
可當他看到蘇悠悠眼眸裏的慌亂之際,他發現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再怎麽想要蘇悠悠,他都下不了手……
最終,他開口道:“要我放開你也可以,你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吧。”
“好好好……”蘇悠悠連連點頭。
現在,隻要能讓淩二爺松開手,不管要她蘇悠悠上刀山下油鍋都可以。
當淩二爺松開了她的手,蘇悠悠蹦的比兔子還要快。
一下子,就竄到了距離淩二爺最爲的角落。
望着蘇悠悠那充滿防備的動作,男人的眼眸微深:“不是說好的要去洗澡麽?”
“那個……我可不可以選擇不要?”蘇悠悠試着用商量的口吻。可見到男人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又和臭水溝有的拼,便立馬改口:“那什麽……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就先穿我的襯衣吧。”淩二爺很大方,開着自己的衣櫃以供蘇悠悠做選擇。
“我可以說不麽?”隻有襯衣,下面和上面豈不是都涼飕飕的?
“你覺得呢?”
不得不承認,淩二爺雙眸微眯的這個動作确實很迷人。但也很吓人,好吧?
總讓人覺得,背脊涼飕飕的。
最終,蘇悠悠隻能無奈的從淩二爺的那些衣服中選出了一件黑色襯衣,然後大步朝着浴室走過去。
“你以前用的那款沐浴乳和洗發精,浴室裏也有。那些卸妝的,我也給你放在浴室裏了。至于護膚的,都在梳妝台上。”淩二爺看着蘇悠悠走進浴室的背影,還不忘在後面囑咐着。
其實,淩二爺在這個卧室裏的那些東西,都會按照蘇悠悠在的時候的那個模樣。就像洗發精之類的,他怕放久了會過期,還讓人找了一些同個款式的送來,然後再自己親自收拾。
至于睡衣什麽的,蘇悠悠當初離開的時候,收拾的一丁點都沒有剩下。自然而然的,淩二爺也摸不清楚蘇悠悠會喜歡什麽樣的款式,不敢随便的買。
不然這丫頭回來了的話,還指不定會誤會他找了别的女人呢!
聽着浴室裏傳出的水聲,淩二爺眼角的笑紋深了……
這樣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蘇悠悠在這家的時候。
真好……
“好了?”當蘇悠悠從洗漱完畢,用着毛巾包裹着自己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才看到,淩二爺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沖澡完畢,正穿着睡袍坐在大床上。
“你什麽時候洗的澡?”蘇悠悠不答反問。
“淩家的客房,你不是也知道有很多麽?”望着蘇悠悠穿着自己的襯衣,淩二爺的眼眸彎了彎。
“……”對于淩二爺的這個答案,蘇悠悠不反對。
确實,淩家财大氣粗。
這房子除了主卧有好幾個之外,客房更是多的不可勝數。
而說着這些的時候,蘇悠悠立馬想到了什麽:“淩家那麽多的客房,你不介意今晚弄一間借我吧?”
其實,她就是害怕和淩二爺呆在一個房間。
特别是這個房間,還是他們兩人以前的卧室……
隻要站在這裏,那些曾經的甜蜜就會不自覺的湧入蘇悠悠的腦海。
“你認爲,我肯借你?你媽不會發現什麽嗎?”此刻的淩二爺,一點都不惱。而是,氣定神閑的坐在大床上。而他的手上,還拿着吹風筒。
這樣的淩二爺,就像掌控大局的決策者。
聽着淩二爺的話,蘇悠悠的眼眸暗了暗。
也對,她媽那偷雞摸狗的事情沒有少做。沒準半夜心血來潮了想要找他們玩,來敲他們的房門也說不定。
要是沒有備案而被發現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蘇悠悠的腦袋整個的耷拉着。
而淩二爺在注意到女人的神情之時,已經料定了她的想法。
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他和她說:“到這邊來坐吧?把頭發弄幹,早點睡!”
蘇悠悠沒有反對,順勢做了過去。本以爲淩二是讓她自己把頭發弄幹,卻不想是這個男人親自動手幫自己弄的。
聽着頭頂上不是發出的嗡嗡嗡聲響,感覺那微熱的指尖遊走在自己的頭皮處,蘇悠悠的眼眶有些微紅……
這樣的情形,好像離婚之前淩二爺都沒有這麽體貼過吧?
可在離婚了大半年後,他卻這麽體貼溫柔……
如果。
她說的是如果。
如果當初在沒有離婚之前,淩二爺也能像是現在這樣的對她蘇悠悠體貼溫柔的話,那她蘇悠悠沒準會爲了他而更加隐忍。也不至于,結婚還沒有多久,就離了婚。
可這個世間,終究沒有後悔藥……
“好了,幹了。睡覺吧。”淩二爺做完這些之後,便自動自覺的收拾了吹風筒。
“你……”蘇悠悠有些猶豫。
“趁着我沒有改變主意,将你給上了之前,你最好給我趕緊睡覺!”本來在看到蘇悠悠穿着自己的襯衣,又聯想到此刻的她身下根本就沒有遮擋之物,淩二爺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呈現一種沸騰的狀态。
要是再這麽被蘇小妞給盯着,那還了得?
不過這句話的殺傷力還蠻大的。
在淩二爺丢出這麽一句話之際,蘇小妞立馬在床上“挺屍”……
看着那偶爾還悄悄的弄出一條縫隙來偷看自己的人兒,淩二爺的唇角一勾。最終還是拿着吹風筒,大步離開了……
第二天,談家大宅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個包裹。
劉嫂接下這個包裹的時候,談逸澤正好從樓上下來。
昨天的滿月酒,似乎讓顧念兮和孩子都累壞了。
兩個人,都睡到這會兒了,不見動靜。
特别是這一大一小還穿着同個顔色的睡衣,擺成個差不多的姿勢,談逸澤就覺得好笑。
不過談逸澤還是将小的給抱開,放到邊上的小床了。免得被這個完全沒有睡相的媽,給踹下床去。
顧念兮的睡相,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以前剛開始一起睡的時候,談逸澤睡到本夜就有好幾次被她給踹醒了。
爲了防止兒子和自己經曆同樣的遭遇,談逸澤還是将他給放在小床上。
“小澤,這是給念兮的包裹。”
見談逸澤從樓上下來,劉嫂将這包裹遞給他。
“是什麽東西?”談逸澤盯着這個圓鼓鼓的包裹,黑色的眼眸裏充滿了警惕。
“不知道,說是從市快遞過來的。也沒有署名。”劉嫂不愧是在這談家住了大半輩子的,看到包裹也和談逸澤一樣,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看,我先拆開看看,沒問題的話再給她。”說着,談逸澤随意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找來了剪刀。
“什麽東西呢?包的這麽嚴實。”劉嫂在邊上看着。
談逸澤的手腳在部隊鍛煉的非常麻利。
剪刀在包裝上的轉悠了幾下,本來包裹的嚴實的包裹,一下子就開了。
不過裏面冒出來的東西,還真的讓人倍感意外。
“這不是大人和小孩的套裝麽?”這是親子套裝。
布料摸上去,感覺就相當的好。
設計和款式,也相當的新穎有趣。
不過家長的服裝隻有女款,沒有男款。
顯然這人貌似将拆包裝的談參謀長,給忘記了。
瞅了瞅談逸澤那不善的臉色,劉嫂估摸着某人已經有些吃味了,趕緊道:“我去廚房看看早餐好了沒有。”
說着,劉嫂一溜煙的跑了。
談逸澤貌似沒有聽到劉嫂的話,隻是認真的觀察着這兩套衣服。
見上面都沒有任何的異樣,便掃了一眼這包裝的東西。
果然不出談逸澤的預料,上面還有一張小卡片。
撿起來一看,談逸澤的臉立馬拉的老長。
果然,是楚東籬那個老不要臉做的!
卡片上寫着的,是這麽簡短的話:兮丫頭,這是給寶寶滿月酒的禮物。本來是想親自送過去的,不過臨時有些急事,就暫時不過去了,等寶寶百日宴的時候再補上。記得,照顧好自己。
署名,隻有一個“籬”字!
将卡片随意的丢在地上之後,談逸澤狠狠的瞪着這兩套衣服,大掌也緊緊的抓着,将兩套嶄新的衣服硬是給抓出了幾個褶皺來。抓着這衣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談逸澤透過這衣服,抓住了楚東籬此刻正幸災樂禍的那張臉。
“老公,怎麽你起來了也不喊我一聲。”樓梯口的位置,顧念兮抱着兒子打着哈欠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