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想要和我的前夫打招呼,送上我的祝福,您擋在這裏算什麽?”蘇悠悠因爲穿了十幾公分的高跟鞋,氣勢上還真的有那麽一丁點壓過了淩父的。
“你瞧瞧你這說話的态度,像是要打招呼麽?”這分明,就是想要上前大吵一架的架勢。
“我和淩二爺想要說什麽,想用什麽方式打招呼,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吧?你是我的誰?”既不是公公,也不是長輩。要做長輩,起碼要有個長輩的樣子。
可這淩父,不是包養情人,就是養二奶生娃娃。哪一點,都沒有長輩的樣。
蘇悠悠向來,隻尊重她覺得能尊重的人。
并不是,年長了就必須能獲得她蘇悠悠尊重的!
“你這野孩子,來人……”淩父說不過蘇悠悠,眼看着範家的那群人都朝着這個角落裏走來,淩父當即搬出了殺手锏,将蘇悠悠給“請”走。
“把這個瘋丫頭,給我送出門去!”
淩父的一聲命下,淩家養的那群保镖都在這個時候沖上來。
這些人,蘇悠悠自然是不陌生的。
有好幾個,當初還是跟着淩母,将她蘇悠悠給暴打過的。
有那麽一瞬間,蘇悠悠有些後怕了。
她的心情,并不像是她的表面上那麽的平靜。
畢竟當初的那一頓暴打,已經成爲了蘇悠悠這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緊拽着掌心,開始思量着自己該怎麽突出重圍。
她蘇悠悠是學過跆拳道,現在技術也不輸給任何人。三四個人同時上,是沒有問題。但問題是,這群圍過來的,起碼有十幾個。
她,該怎麽辦才好?
一時間,蘇悠悠握緊了拳頭,想着要和這群人來個你死我活。若是幸運的話,将上一次那一仇都給報了。若是不幸,最多一命嗚呼。
可在蘇悠悠打算以卵擊石的時候,一個聲音呵斥了上前的人:“誰敢動她一根頭發,我讓他立馬從這個世界消失。”
那嗓音,低沉渾厚。在這麽大的會場響起,就像是來自另一個時空。
而蘇悠悠也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有些詫異的擡頭。
因爲這聲音的主人,就算是燒成灰,她蘇悠悠也能認得出。
因爲那人,便是她蘇悠悠曾經愛到了骨髓裏,也永不能忘懷的人兒淩二爺!
“你們愣着幹什麽,還不快上。”淩父見自己的人都被淩宸的這一聲呵斥唬住了,當即又開了口。
隻是那些人在沒有行動之前,又聽到了這麽一句:“不怕死就可以上來。今天誰敢動她,明年今日便是他的祭日。”男人不顧淩父,大步來到蘇悠悠的面前。
他挺直了背脊,擋在蘇悠悠的面前。如同,一面堅不可摧的牆壁一樣,想要将有可能加諸在蘇悠悠身上的痛楚,擋住。
半年前,淩母暴打蘇悠悠的時候,他不能保護好她。
這一次,若是在他淩宸的眼皮底下他還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他就不是男人。
“宸兒,你不要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淩父有些惱。
惱淩宸竟然當着範家人的面,當着範思瑜的面,維護蘇悠悠。
這樣,範家人會怎麽想?
當然,最關鍵的是範家還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在對淩家施以援手麽?
“您好像忘記了,我隻答應過您來參加這個宴會,可沒說我必定會做什麽事情。”男人的臉,緊繃着。
而這樣的一句話,不隻是讓範家的人吃驚,更讓在場的人錯愕。
淩二爺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并沒有想要訂婚?
“你這孩子……我可警告你,不要在這個時候犯低級錯誤。”
淩父警告。
“……”蘇悠悠白了淩父一眼,救她蘇悠悠就是低級錯誤?
靠!
你才低級錯誤,你們全都是低級錯誤。
本來,淩二爺是想要和淩父說些什麽的。
但沒想到,被這麽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
“爸爸,您說什麽呢!這位小姐既然是來參加我和淩二爺婚禮的,來者便是客。我們哪有将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說這一番話的,便是身穿白色禮服,宛如白雪公主的範思瑜。
說實話,當淩二爺的眼眸裏對這個女人閃現不一樣的專注的時候,範思瑜的心是酸的,是澀的。
但眼見,自己的父母都在看着面前這一幕,特别是當淩二爺袒護這個女人的時候,父母的眼眸可以說就像是刀子一樣,恨不得将淩宸給千刀萬剮。
若是讓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的話,沒準今兒個的訂婚宴就進行不下去了。到時候她想要當這淩二爺的妻子的夢想,豈不是泡湯了?
聰明如範思瑜,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淩二爺鬧僵,更不會指着蘇悠悠咄咄逼人的問淩二爺這是誰,你愛上了她麽?
她選擇的,是退而求其次。
爲淩二爺說好話,不隻是在淩父的面前,更在自己的父母面前。
确實,她也想要知道,淩二爺不惜和父親反目成仇來袒護的這個女人,是誰。在淩二爺的心中,又占據了多少的位置。
可這一切,等到她和淩二爺成婚,都不遲。
她才不會像其他的女人跟個傻帽一樣,沒有結婚之前就将關系給鬧僵。
“這位小姐,今兒個您來參加我和淩二爺的訂婚儀式,我倍感榮幸。在這裏,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範,叫思瑜。我看我們年紀差不多,要不你喊我思瑜吧。”
在勸阻了淩父之後,範思瑜憋見不遠處的父母的臉色暫時還沒有轉好,便轉身和蘇悠悠道。
其實,她不過就是想要問清楚這蘇悠悠的身份,也好進行下一部的動作。
蘇悠悠見這女人伸出了表示友好的手,本來是不想要握住的。因爲她總感覺,這個女人不想表面上那麽的單純。
可眼下,這女人都當着這麽多人對她蘇悠悠示好了,若是這個時候她蘇悠悠不接下這出戲的話,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我是蘇悠悠。”象征性的和那女人握了握手,蘇悠悠随即松開。
“悠悠小姐,您能來參加我和淩二爺的訂婚儀式,我真的倍感榮幸。不過您這一身衣服,我怎麽看都覺得有點怪!”果然,這女人根本就不是要和她蘇悠悠示好。
這不,剛剛前邊才那麽的和藹可親,這會兒臉色一邊,就跟個虎姑婆一樣。
打一巴掌給個糖吃?
軟硬兼施,想要看她蘇悠悠接不接?
若是以前,她蘇悠悠可能會害怕這樣的陣勢。可現在,怕是要讓她失望了。
好歹,她蘇悠悠可是在德國陪着施安安參加了不少于百來個的宴會。什麽樣的聚會會遇上什麽樣的狀況,她蘇悠悠現在也拿捏的很好。
再說了,在施安安那樣的交際高手身邊,就算不能将她的全部都給學來,也起碼能受她的影響好幾分吧?
“這一身衣服?呵呵……說奇怪,其實也不怎麽奇怪。我是參加葬禮的,所以穿的是黑色,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對上那範思瑜,蘇悠悠昂首挺胸。
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任何人。
“這……”
蘇悠悠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特别是範思瑜,簡直臉都被蘇悠悠給氣歪了。
本來是想要借機拿蘇悠悠的衣服說事,打壓她。
卻沒想到,被蘇悠悠給反将了一軍。
“這怎麽會是葬禮!”淩父第一個鳴槍發了火。
“對于你們來說,這可能是喜事。但對于我蘇悠悠來說,怎麽可能是喜事?”這,隻會是葬禮,愛情的葬禮。
“你……”淩父氣的七竅生煙,就差一點在蘇悠悠的臉上甩巴掌。若不是淩二爺一直都擋在蘇悠悠的前面的話。
與訂婚禮堂中間那熱鬧的氛圍相比較的,是某個角落裏。
談老爺子在休息位上敲着二郎腿,哼着京劇。
邊上,是張助理的聲音:“老爺子,您放心了吧?被蘇小姐這麽一鬧,這個訂婚恐怕是辦不成了。”
“辦不成才好,辦不成了,我才能早點兒抱上孫子。”要是真的定成了婚,以這淩宸的脾氣,估計一輩子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不會碰家裏的這一個。
到時候。談家的孫子都會打醬油了,他淩老爺子豈不是還是孤家寡人的?
“不過您不擔心這個蘇小妞這麽一身黑的,會觸了淩家的黴頭?”張助理問。
雖然他也站在蘇小妞的這邊,但總覺得蘇小妞的這個做法有點過火了。
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沒準還會被談老爺子給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