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管什麽手段,她蘇悠悠都不會讓他們就這麽将訂婚儀式給舉行了!
“悠悠,你沒事吧?”
“沒事,安安姐開車吧。”
應蘇悠悠的要求,施安安開了口。
車上,她對蘇悠悠說:“對了悠悠,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麽人?”
“咱們的老朋友。”
“我蘇悠悠的老朋友很多,不知道我能不能認得出來。”某女感傷了一會兒,就恢複了臭屁的本質。
弄得,施安安差一點翻白眼。
這人,你蘇悠悠可能會不認得。
不過對于那個人來說,你蘇悠悠可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不要忘記,當初是誰将他打了個半死,最後還弄了條小内内讓在他的頭頂上的!
“六子,把我的衣服送進來。”淩氏高層辦公間裏,一男人處理掉手頭上的最後一份文件,在上面簽了名字之後,便按下了内線說到。
很快,小六子提着今兒個淩父讓人送過來的禮盒。
禮盒裏裝着,誰都知道就是今兒個訂婚宴上要穿的衣服。
不過提着衣服走進來的六子,并沒有将衣服直接交到淩二爺的手上,而是站在邊上問到:“淩二爺,您真的要去參加那個訂婚宴麽?你要知道,你這一去的話,你就……”
你就背上了别人未婚夫的名義!
以蘇小妞的性子,今後她還會待見你麽?
小六子想要這麽說。
但憋見坐在辦公椅上的淩二爺臉色并不是那麽好,便識相的住了嘴。
“我讓你把衣服給我拿過來,你那麽多廢話做什麽?”淩二爺有些發怒的将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掃到了一邊。
雖然淩二爺從看到那份報紙之後,什麽關于這場訂婚宴的評論都沒有說。
但如此暴躁的情緒,小六子自然看得出,淩二爺還是真的不喜歡這場訂婚宴。
想當初和蘇小妞結婚的那會兒,就算沒有幾個人祝福,淩二爺幾乎是一整個月都将門牙撂在外面。
可這一次,六子卻一次都沒有看到淩二爺笑過。
不用想他也知道,淩二爺此刻的心情定然是不美麗的。
“……”被淩二爺呵斥了一頓之後,小六子識相的将衣服送上前。
“你可以出去了。”接過小六子遞來的衣服之後,淩二爺道。
“好。”跟在淩二爺身邊多了,小六子也知道,領導不讓你雞婆的時候,你千萬不能三八。
說着,小六子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在小六子走出門,還沒有來得及将辦公室門給關上的時候,小六子聽到了淩二爺這麽說:“我……隻是在賭!”
賭,賭什麽?
小六子聽不懂,也不可能懂。
對于他這一小學還沒有畢業就開始念社會大學的人來說,那些有文化的人通常都有着花花腸子,繞來繞去的。
說的那些話,還真的不是他們這類人能聽得懂的。
既然聽不懂,小六子便裝沒聽到。手一拉,門關上了。
而随着辦公室門被關上,原本還挺直了背脊坐在辦公椅上的男子,頃刻間頹廢的靠在皮椅上。
是的。
這一場所謂的訂婚,在他淩二爺的眼裏,什麽都不是。
範思瑜就算有家财萬貫,又怎麽樣?
他淩二爺壓根就沒有想過真的和她在一起。
至于他的父親,從他逼着他淩宸去範思瑜,而自己卻和某個剛剛懷上他孩子的女人共赴**,淩二爺就壓根沒有将他當成自己的父親了。
他知道,放任父親這麽繼續下去的話,淩氏遲早會敗在他的手上。
現在緊要關頭,他就是想要将他父親的權利給奪走,這樣才能防止他再作出什麽傷風敗俗,又将淩家給敗得一幹二淨額的事情。
至于這場訂婚宴,就是他“謀權篡位”開場!
當兩方都趕往這場訂婚宴的主辦場地的時候,軍區醫院顧念兮的病房裏,談逸澤讓顧念兮吃完了晚餐之後,已經開始着手準備給她飯後水果。
幾串葡萄,還有幾個蘋果。
葡萄是連皮都可以吃的那種,隻要收拾幹淨表皮就行。而蘋果,談逸澤已經取來水果刀,坐在邊上的椅子上,猶如對待一件藝術品那般認真的開始削蘋果皮了。
削完了一個蘋果之後,談逸澤将它遞給顧念兮。
然後在她的面前極力賣乖,道:“老婆,你看我現在的蘋果弄的怎麽樣?”
其實,某些時候談逸澤的孩子氣還是讓人不容忽視的。
不過就在d市的時候,因爲不會給顧念兮削蘋果,被楚東籬鄙視了,他就一直記恨到現在。
每一次給顧念兮削蘋果的時候,在将削好了的蘋果送到顧念兮的面前之時,他總是會問這麽幾句:“老婆,我削的蘋果好吃不?”
“兮兮,是我削的蘋果好吃,還是楚書記削的好?”
之類的話,每一次都雷的顧念兮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家談參謀長才好。
其實,蘋果削的再好,也隻不過是個蘋果。
總不會因此就變成了水果之王榴蓮吧?
好吧,爲了吃個蘋果,顧念兮每一次還要違背良心的說上一句:“如同藝術品,讓人贊不絕口。”
“你要喜歡吃,我天天都給你弄一個。”這贊美的話,看樣子深得談參謀長的心。這不,他不僅賞賜了顧念兮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送上了熱吻一個。
不過談逸澤今天的運氣不大好,當他朝着顧念兮伸出魔爪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被打擾到和顧念兮的親熱,談逸澤頗爲不爽。
但摸到了手機的他一看到手機頻幕上方的顯示,黑眸就變得有些怪異。
松開了原本攫住顧念兮,打算吻得昏天暗地的雙手之後,男人便拿着手機到醫院的樓道裏接通。
“喂,我是談逸澤!”不知道是醫院的過道的氣氛太過陰冷,還是談逸澤本身接電話的方式就比别人冷的關系,此刻這低沉的男音,在這醫院的小角落裏顯得有些陰沉。
“什麽,訂婚?”
電話裏的那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談逸澤的眸色有些微變。
特别是他的聲音,若是能化成利劍的話,早已将電話那端的人兒給紮死了。
“你先看着辦,我過會兒再說。”放下手中的電話,談逸澤再度走回了顧念兮的病房裏。
病床上,顧念兮依舊捧着他給削的蘋果啃着。
那小牙齒間,還不是發出牙齒和蘋果相摩擦的清脆聲響。
“老公,怎麽了?”擡眸,她發現站在門口的談逸澤臉色不是那麽好看。“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去辦?”
“嗯!”談逸澤點頭。
白熾燈下,他的黑眸裏有着對顧念兮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事的新奇,也有着感激。
“有什麽事情,就去辦的。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的。”她對他笑,那樣的笑容裏有着和她這個年紀不符合的寬容和諒解。
看着這樣的她,他真的想要将顧念兮給揉進了自己的心窩裏。
這丫頭,怎麽會這麽貼心?
怪不得,當初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動心了。
某人在心裏臭屁的贊賞自己的眼光。
“那我現在過去處理一下。等會兒,我讓李威過來找你。”離她的預産期越近,談逸澤越是不放心。
所以,每天他都會安排一個人過來陪顧念兮。
有時候,是小劉。
有時候,是李威。
“沒事,她也需要有談戀愛的時間,你老是這麽将她綁過來陪我,她男友豈不是郁悶死了?”
李威現在交往的對象,據說也是部隊的。
兩人尋常的時候都沒有時間見面,也就部隊沒有任何訓練的時候才能碰面。
而談逸澤這樣的做法,有種棒打鴛鴦的嫌疑。
“領導有需要的時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某男人這麽說,已經一通電話給李威。
而顧念兮隻能在心裏郁悶的吐槽:談逸澤,您這是霸權主義,強權政策!
“在心裏頭罵我?”顧念兮沒想到,自己在心裏的吐槽,還會被打電話的談參謀長給看穿了。
唔,這男人的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利索。
“……”看這她扁嘴的模樣,談逸澤大緻能猜得出他說的沒有什麽錯。不過對于自家媳婦的不滿,談逸澤倒是沒有說什麽。揉了揉她的頭發之後,談逸澤将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你乖乖的呆在這,李威一會兒就過來了。我處理好事情之後,也會馬上回來陪你的。”
若真的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的不舍得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心裏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