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談逸澤是清楚的。
這也是,他一直都知道談妙文還活着卻沒有直接将他死活給拽回家,而背負着害死他的罪名這麽活着的原因。
“唉……小澤,其實爺爺最在意的,老二對你的恨意。那麽多年了,我知道他其實都沒有釋懷。”
不僅是老二,還有他們一家子,恐怕一直到現在,都對談逸澤抱着成見吧?
“爺爺,反正都過了那麽多年了我也不介意再多背上兩年。您還是不用想那麽多,好好養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談逸澤就這樣,坐在談老爺子的床上,陪着他說話。
而顧念兮陪在身邊。
雖然她什麽話都沒有說,但她卻是感動的。
因爲,她很慶幸,自己嫁給了談逸澤。
一個,有情有義,而且還非常正直的男子漢!
“老公,我剛剛察看了咱們大門口的監控錄像,都沒有表叔的身影。你說,他會不會還在這個家裏?”問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洗完澡側躺在床上。
而談逸澤也剛剛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頭發上還帶着沒有擦拭幹淨的水珠。
“你以爲,以他的身手隻有大門一個出口不成?”談逸澤看着她犯迷糊的樣子,嘴角輕勾。眼眸裏,也盛滿了寵溺。
這小東西想法還真是簡單!
“不走大門?難不成還從窗戶出去?”某女抓了抓頭發。
“……”談逸澤走到了他們的窗口,望了一下高度之後,道:“這個,對他來說小意思!”
“不會吧,這麽高真的能跳下去?”顧念兮跟着談逸澤湊到窗前,張望了這高度有些驚訝。
而對于她的這個問題,談逸澤并沒有正面回應她。而是反問道:“你以爲,當初我們結婚住在小公寓你還一個人睡書房的時候,每晚踢掉的被子是怎麽蓋上去的?”
聽談逸澤這話,顧念兮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映過來。
等到反映過來的時候,她十分驚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道:“該不會,你從那個時候就爬窗戶給我蓋被子吧?”
那可是五樓!
隻是和談逸澤說起這事的時候,顧念兮又想到了另一個可疑點:“等等,那是不是有一次我睡到醒來沒穿衣服,也是你做的?”
而且顧念兮還記得,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還有幾個類似于像是蚊子咬到的紅色印記。
當時顧念兮見書房的門還是緊鎖着,而且她堵在門口,防止談逸澤闖進去椅子還擺的好好的,就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還以爲,是自己太累了,洗完澡忘記穿衣服就睡覺了。
不過今兒個和談逸澤聊起這些的時候,菜覺得疑點重重。
“我就覺得,穿衣服睡覺可能有點不舒服……所以就順手幫你給……”其實吧,要是别人還好。但關鍵是,這人是顧念兮。談逸澤一直對她沒有多大的免疫力。
見到她睡在床上,而且還睡的不大老實。被子踢掉了不說,連睡裙都被她蹭到了肚皮上,這讓談逸澤怎麽抵制的了誘惑?
所以,在那個夜深人靜,夜黑風高的時刻,談某人就順手将她的衣服給拽下來,當然還趁機吃了她一下豆腐。
本以爲,這些自己都是偷偷進行的,顧念兮不可能察覺到。
沒想到今兒個倒是被挖出來了,談某人的臉頰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不過因爲他最近時常在陽光下訓練,曬得有點黑,看不大出來。
談逸澤有些斷斷續續的說着,雖然沒有直接交代清楚,但顧念兮算是清楚了,敢情她還沒有自動和他同床的時候,就被這老流氓給非禮了?
唔……誰剛剛誰談逸澤是非常正直的男人的?
拖出去,槍斃五分鍾!
“談逸澤,你是老流氓!”
竟然趁着她睡覺的時候偷偷的吃她豆腐!
嗚嗚,顧念兮感覺自己的一世清白都沒有了。
“是,我是老流氓。不過你該慶幸的是,我隻對你一個人耍流氓!”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一副非常正派的将怒瞪着自己的顧念兮給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一副慷慨凜然的樣子,仿佛他剛剛做的是多麽正直的事情。
看着這男人一臉得瑟的樣子,顧念兮那股子怒氣也消了很多。
“得了吧你,真讨厭。”
“我真的讨厭麽?那爲什麽我看到我老婆對我笑的芳心暗許?”某男的嘴角上,挂着邪惡的弧度。
“誰對你芳心暗許了?是你自己色眯眯的盯着我看。”某女錘了錘男人的肩頭。
“是,我就色眯眯的盯着你看,有沒有想要把我給推到,強了我的沖動?”
“去你的。我睡覺去了,你要是不想睡,就一個人在那裏呆着!”
“别啊,等等我。”
吵吵鬧鬧中,兩人都上了床。
談逸澤的手,環着她的肚子。
而顧念兮,則順勢枕在他的肩頭上,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這世界,大概也就隻有談逸澤一人,能将甜言蜜語說的如此的猥瑣吧?
可沒有辦法,這就是她的談逸澤,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男人。
而她顧念兮,真的好喜歡這個男人……
再過幾天,顧念兮肚子裏的孩子就九個月了。談家,要将她送進醫院待産。
臨去醫院之前,蘇悠悠決定給顧念兮開一個派對。
說是派對,其實也就請來了熟識的極爲朋友,到家裏頭來坐一坐。
而聚會的地點,是在駱子陽的别墅。
蘇悠悠雖然沒有親眼看見談老爺子昏倒,不過這段時間跟顧念兮通電話,也大緻的了解了。
蘇悠悠也很識相的決定,在這段時間之内先不造訪談家大宅。
要是她的話,其實還好。她的嗓門雖然高,但還整天樂呵呵的模樣,也很讨談老爺子的歡心。可蘇悠悠怕就怕,自己會在談家遇上陳雅安。
自從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後,現在的蘇悠悠一見到那個女人就像是一直炸毛的貓。
那副惡心的嘴臉,蘇悠悠一看她就想要好好的扁她一頓。
所以去談家玩的事情,還是暫時的擱置了下來。
不然,她還真的很擔心自己去探望老爺子不成,倒是将談老爺子給氣出毛病來。
這個聚會,除了談逸澤和顧念兮自然是不夠的。蘇悠悠也将周子墨夫妻給請了過來。
據說,前一陣子周太太給周子墨生了個大胖小子,周大爺整天都樂呵呵的笑個不停呢。
顧念兮和談逸澤趕到的時候,蘇悠悠還在廚房裏忙活着。
其實,現在的蘇悠悠真的很少下廚,一到廚房還是會想起在淩家的那些煩心事,所以她幹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下廚的。
不過今天看在顧念兮和肚子裏的寶寶的面子上,蘇悠悠便在廚房裏親自忙和起來。而駱子陽則在旁邊打下手。
“悠悠,我來幫你吧。”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已經扶着她那圓滾滾的大肚子走進了廚房。
“兮丫頭,還是算了吧。你現在還是少吸一點油煙比較好,你還是到客廳裏,陪你家談參謀長。不然,我怕我養的那隻烏龜,就要被他給折騰死了。”蘇悠悠頭也不會的翻動着鍋裏面的東西。
“呃?”蘇悠悠要是不說,顧念兮還真的沒有發現,談逸澤自從一進這别墅,就一直站在人家蘇悠悠的一個魚缸前,虎視眈眈的盯着裏面的那隻烏龜。
“那烏龜可是我前幾天在超市解救回來的,要是被他給折騰死了,那不還是造孽了麽?”蘇悠悠又說。
“那好,我去幫你看住他。”
本來是想要幫忙的,但看着駱子陽和蘇悠悠在廚房裏配合默契。顧念兮決定,還是打道回府。
“老公,你老盯着這烏龜看做什麽?這東西,又不能吃!”顧念兮随意的掃了這烏龜一眼,便沒有繼續再看。轉而,将視線落在談逸澤的臉上。
而後者,卻始終緊盯着那隻烏龜。
而且顧念兮還從這男人的那雙黑眸裏讀到了一絲叫做專注的東西。
“兮兮,你知道這個烏龜是什麽名字麽?”談逸澤的視線依舊緊盯着那隻烏龜。不過這個時候顧念兮倒是看出來了,談逸澤看着這個烏龜的眼神裏,并不是那種喜歡的眼神。倒像是,盯着罪犯的時候,那種被激發鬥志,想要将罪犯給一句抓獲的惱意。
顧念兮被談逸澤的表情威懾到,抓了抓頭發,看向那隻烏龜:“不就是個烏龜麽?都差不多。”
其實,顧念兮不大喜歡這類四腳爬行的動物。一看那些東西的皮膚,她就會一身雞皮疙瘩。
所以就算以前自然課上也介紹過各種各樣的烏龜,不過顧念兮是直接連看都沒有看。
“不一樣,這東西是外來物種,全名叫巴西紅耳龜,也叫巴西龜。”談逸澤開了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