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老爺們的,成天大褲衩大褲衩的成何體統?
不過她這人可護短。
談逸澤是她的老公,顧念兮是絕對不會認爲這樣龌龊的形容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所以顧念兮将這個錯誤,推到了那些兵蛋子的身上,一定是那些人,帶壞了他們家的談參謀長的!
吼吼……
等她生完了孩子,可要好好的找個時間,修理一下他們這些人!
于是,可憐的兵蛋子們,躺着也中槍了。
因爲不僅僅是參謀長夫人護短,連他們的參謀長也是護短的。
要是他知道了他家夫人有這麽個想法的話,也必定會站在他夫人的那一邊。
“那……你還生我的氣麽?我,沒有拈花惹草。”昏暗的光線下,談某人的眼神帶着莫名的憋屈。
也對。
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就被他家的小東西晾了快半個月。
有時候睡覺,連手都不給他碰。更何況,是她的身子?
要說他要是真的在外面拈花惹草,回到家裏遭受這樣的“冷暴力”,談逸澤也覺得自己是應該的。
但關鍵是,他談逸澤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好不好?
就i被老婆處以冷暴力,這對于一個大老爺們來說,是多麽悲催的一件事情?
“氣?其實一開始是有的,可不知道爲什麽要離開你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了。”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的鼻子紅了。
最初見到談逸澤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特别是她的手還放在談逸澤的臂彎上,那個本來隻屬于她顧念兮一個人的位置的時候,顧念兮真的恨不得沖上去将那個女人給暴打一頓,然後在提着談逸澤的耳朵回家。
可偏偏,她做不到。
再說了,就算她真的能做到,能不能打的過談逸澤和那個女人,都還是一個問題。
那個時候,她的心裏是生氣的。
可當回家這一事被提上了日程,當談逸澤明明想要留着她,卻還是吝啬的不肯給她的解釋,當他醉酒,還借着醉意靠在她的背上說那一番話的時候,顧念兮再大的怨氣也都消失了。
因爲她其實也知道,身居高位,向來做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的談逸澤,這一次竟然爲了她做到這樣,她的心就算是鐵石做的,也會發軟。
隻是,談逸澤卻始終不敢阻攔她離開。
若他敢直接将她的行李給拿走的話,顧念兮認爲自己應該會軟下心,留下來。
因爲,其實她也不想要離開他……
可偏偏,談逸澤卻什麽都不做。
真的難以想象,下午要是沒有談妙文趕到的話,那現在的她是不是已經回到d市了。
然後,兩人開始過着咫尺天涯的日子。
到漸漸老去,死去……
“傻丫頭。其實你生氣的時候,可以對我撒潑的。什麽都憋在心裏,對你的身體不是很好。”談逸澤揉着她的頭發,一臉的疼惜。
隻不過談逸澤不知道,他日後的生活都爲今晚的這一句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顧念兮是個好學生。
她将會用她從各處學來的撒潑技巧,很好的運用到談逸澤的身上……
“真的可以對i撒潑?”某女的眼神,略帶小小的期待。
“可以,當然可以。像是什麽拉耳朵,抽巴掌,要不然還有**之類的……”某男人大掌一揮,表示自己慷慨的很。
隻是談逸澤沒有想到,他的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他的耳朵就被扯住了。
而扯住了他耳朵的女人,一臉怒焰的看着他:“那你給我說,昨天晚上爲什麽把我的護膚精華全都給擠到馬桶裏去?”
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想起了昨晚上準備上洗手間,不小心撞見的那一幕。
談逸澤拿着她前一陣子才買來的精華液在洗手間有一下沒一下的記着。
本來,她是想要沖進去和這男人大幹一架的。
這精華液可是她下足了血本買來的,好不好?
因爲她懷孕,才用了兩次的東西就被擱置起來。到昨天晚上之前,都還是鼓鼓的。她每天雖然沒有用,都會眼饞的看它一眼,等着生完了孩子可以用。
而談逸澤,竟然将她這一罐都給擠進了馬桶裏……
“我看馬桶好久都沒有做面膜了。”談某人被拉扯的耳朵有點痛,當下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建議顧念兮的這個舉動。
“面膜?你當馬桶是我的臉啊,還需要面膜!”
一看,就猜到他在撒謊。
“好吧,我說出來不要拉我耳朵。”
談某人有些哀怨的看了顧念兮一眼。
“……”顧念兮沒有說話,隻是白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談某人也在得到了這麽個眼神暗示之後,緩緩的開口道:“其實,我知道你最喜歡這東西。可你最近都不喜歡跟我講話,我就想着要是你發現這東西裏面都被掏空了,會不會主動跟我講話?”
顧念兮每一次坐在化妝鏡前方,都要好好看一眼的東西,怎麽可能不喜歡呢?
也正因看中了這一點,談逸澤菜會将主意打到這東西上面。
隻是沒想到,顧念兮明知道是他做的,還是不肯和他說話。
“就爲了和我說話?”聽到談逸澤的這話,顧念兮顯然一時間還沒有反映過來。
其實,顧念兮怎麽也沒有想到,向來高高在上,一副自得其樂享受着别人的憧憬和仰望的談參謀長,竟然會爲了要和自己說說話,作出了這麽幼稚的舉動?
“……”談逸澤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而這,讓顧念兮越是無語了。
“想要和我說話,你可以直接和我說麽?”用得着,将那白花花的銀兩,都給擠到馬桶裏做面膜麽?
“……你要是真喜歡那東西的話,要不我明天下班給你再弄一個過來?”談逸澤見顧念兮還是一臉青菜色,趕緊讨好着。
好不容易今晚上兩人的關系菜緩和了不少,他談逸澤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出什麽幺蛾子。
“不要了。”顧念兮耷拉着腦袋。
一條好幾百呢!
一下子就都給擠進了馬桶裏,這叫她怎麽接受的了?
而最讓顧念兮無語的是,作出這一可怕行爲的人,就隻爲了和她說說話?
這個敗家子!
“談逸澤,我們約法三章。”
“你說。”
“今後,你不準再碰我梳妝台的上的那些東西。”那些,都挺貴的。
爲了防止這個男人下一次又爲了和她說話就将這些東西都給弄進馬桶,顧念兮覺得這個要求是非常有必要的。
“這個沒有問題,還有兩條。”隻要顧念兮和自己和好,談逸澤也不喜歡去弄那些什麽精華液的東西。軟乎乎粘乎乎的,就像是屎耙耙。想想,都覺得惡心。
“還有兩條,我現在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再說吧。”
“那我會遵守。不過老婆,我既然答應了你這麽多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不雙不安分的大掌已經開始往顧念兮的睡裙下方探尋。
而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顔,在橘色的光線下略帶一絲猥瑣。
不用看,顧念兮也知道這男人現在想要做什麽。
看着他那躍躍欲試的表情,顧念兮翻了一個身,道:“不行,你兒子現在大了,醫生說這陣子不能亂來。”
“……”
于是,這一夜談某人意圖未遂!
其實,談逸澤本來是可以擁進各種手段,逼迫顧念兮就範的。
不過考慮到現在她還懷着孩子,還有兩人今晚好不容易和好,談某人隻能憋屈着在她的身邊躺下,然後規規矩矩的将她納進了懷中。
雖然這一夜的談逸澤過的很憋屈,但無疑這一夜的睡眠是他這一陣子以來最好的一次。
“媽,沒事。胡伯伯說爺爺就是急火攻心,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早上,顧念兮是被媽媽的電話給吵醒的。
其實殷詩琪的這一通電話,隻不過是爲了确定顧念兮有沒有事。
本來前兩天還信誓旦旦喊着要回家的孩子,在昨天突然沒有回來,這或多或少,都讓殷詩琪和顧市長擔心。
“沒事就好。你爸今早上還念叨你呢!”
“媽,爸爸最近怎麽樣?工作順利麽?”
“你這丫頭,從小就跟你爸好。不知道關心你媽。”電話裏的殷詩琪抱怨着。
“媽,我也關心你啊,你看我都給你打電話。”至于顧市長,顧念兮就沒有打給殷詩琪的這麽頻繁。
因爲他是市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