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我還在聽,你說……”顧念兮其實就是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的事情。
她總覺得,她好像在什麽地方見到過他。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顧念兮就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到家的時候,談逸澤不出預料的看到的已經沉沉睡去的女人。
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男人下車直接抱着她上了樓……
也許真的太困了,明明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下一下的搖晃,顧念兮都沒有睜開眼。
談逸澤将她抱回到床上之後,就直接剝掉了她這一身他早就看不順眼的衣物。
顧念兮懷孕,自然不可能和蘇悠悠一樣穿旗袍。今天她選的是一件連身裙,各個部位的做工都很規矩。
但領口的位置,談逸澤還是覺得開的有些低。
顧念兮去參加宴會之前,某男人就因爲這件禮服不高興了好久。但無奈,現在是孕婦最大。所以談逸澤的不滿,被全家給無視了。
而顧念兮,照樣穿着這件衣服被送到宴會的現場。
男人的不滿,也在這個時候積累到了極點。
這不,趁着顧念兮睡着,他幹脆将衣服撕了個稀巴爛,直接丢在地上。
本來他還想到要給顧念兮換上一件睡衣什麽的,但在看到某女人身體那唯美的線條之後,男人打消了這個念頭。
果斷的關燈之後,男人摸黑上了床……
于是,這一夜顧念兮夢到自己在好像坐上了某艘船,搖啊搖,晃啊晃……
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念兮看着自己滿身的痕迹,還有身側躺着像是吃飽喝足,睡的一臉惬意的某男人之後,顧念兮頓時明白,敢情昨晚上那不是夢。
她,是真的坐船了,而且還是一艘“賊船”!
接到蘇悠悠打來的電話的時候,顧念兮正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原因無他,昨晚上太晚睡已經讓她很疲憊了。
而某個男人還趁着昨晚吃了她一整夜的豆腐,這讓她的精神狀态能好到什麽地方去?
隻是沒想到,蘇悠悠給的這通電話的消息,卻又是那麽的勁爆。
“喂,悠悠,什麽事情?沒事的話,我要繼續睡覺了。”顧念兮的腦子昏昏沉沉的,現在的她隻想要好好的睡一下。
可沒有想到,一句話卻像是激怒了電話那端的蘇悠悠。那個暴跳如雷的嗓音,一下子從電話的那端傳來,震得顧念兮都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要聾了:“兮丫頭,大水就快要沖了龍王廟了。你還在睡覺,睡個屁!”
蘇悠悠的氣息有些不穩。
這,倒是讓顧念兮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發生了什麽事情?”顧念兮清楚,這蘇悠悠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的,可絕對不會那麽沒頭沒腦的說這些。
“我剛剛和狗奴才一起吃飯,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顧念兮的眉微微蹙起。
“談逸澤!”
“他會不會是和他的兄弟……”顧念兮琢磨着現在快到飯點,會不會現在他是和兄弟們在吃飯?
可顧念兮的這話還沒有說完,蘇悠悠又開口了:“什麽兄弟不兄弟的,***就是和一個**在一起!靠,姐姐一直以爲他待你聽不錯,沒想到原來這厮的原來真的就是這樣的貨色。你過來,我們現在當場将他給逮了,我倒是要看看他還有什麽話可以說的。”
蘇悠悠那噼裏啪啦的謾罵聲中,顧念兮隻聽到了這麽一句話:談逸澤現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你們在什麽地方!”顧念兮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後,開口就是這麽一句。
“我們在城北大道上的中餐廳。你現在過來,應該還趕得上。”蘇悠悠說。
“好,你們等我,我馬上就過來!”說完,顧念兮立馬挂斷了電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拿着錢包出門了。
“在哪裏……”顧念兮趕到的時候,開口問出的第一句就是這一句。
“念兮,要不你先喝點什麽東西,再……”駱子陽見顧念兮的情緒有些不好,想先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其實,他本來也想阻止蘇悠悠這麽沖動給顧念兮電話的。畢竟現在,顧念兮還懷着孩子。
若是這會兒告訴顧念兮,會不會……
駱子陽有些遲疑的看向顧念兮。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顧念兮給打斷了。
“我現在什麽東西也吃不下,先告訴我他們在什麽地方。”掃視了整個咖啡廳,顧念兮并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念兮,你的臉色很不好。我擔心……”蘇悠悠再怎麽毛毛躁躁,但關鍵她還是一個婦産科醫生。
所以當她看到顧念兮的臉色的時候,她也有些後悔剛剛自己的沖動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顧念兮執着的掐着蘇悠悠的手。
而這也是第一次蘇悠悠意識到,這顧念兮就是傳說中的“铮铮鐵骨”。
掐着她的手,都像是攪拌機似的。
以前她蘇悠悠覺得顧念兮很柔弱,隻是她的錯覺。
于是,蘇悠悠大手一揮,直指着這個咖啡廳裏的某一間包房,道:“我和駱子陽剛剛看到,你家談參謀長帶着一個女人進了這間房間裏面,而且從進去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吃個早餐到底是吃金子還是吃鑽石的,竟然能吃這麽久!”蘇悠悠的道。
“悠悠!”駱子陽怒斥一聲:“悠悠,沒準是你看錯了!”
顧念兮的臉色都已經這麽差了,要是待會兒真的鬧出什麽事情來的話,談家人不放過他們兩人不說,就連他們自己也過意不去。畢竟顧念兮也是他們從小到大的好玩伴不是?
“狗奴才,你以爲你現在蒙混過去,對年念兮來說就是好的麽?她是談參謀長的妻子,她有知情權,不是麽?再說了,現在連孩子都沒有生出來呢,他就開始犯混。要是不趁着念兮現在還陷得不深,将她給解救的話,你說我們對得起念兮麽?”
蘇悠悠雖然有時候很二,但在爲朋友兩肋插刀的這一點上,她從來不二。
眼睜睜的看到談逸澤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又怎麽可能放過?
再怎麽,也要這個男人當面和自己說清楚。
對于蘇悠悠說的這些,駱子陽也不好反駁。當下,他隻能無力的歎息:“可念兮現在的身體情況特殊。”
畢竟男人的不忠,就是已婚女人的硬傷。
這會兒瞞了顧念兮,對她來說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特殊又怎麽樣?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呢,就在外面偷吃,真的将我們女人看的那麽好欺負不是?”
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的眼眶也開始泛紅。
沒錯。
現在顧念兮的情形,勾起了當初她懷着那個孩子的時候,淩二爺所做的那一些。
那個時候她懷着那個宮外孕的孩子,也知道那個孩子極有可能不會順利生下來,她多麽希望那個時候的淩二爺能多抽空陪陪她蘇悠悠,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可沒有……
那個男人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有時候,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影。
而她要是想要看到那個男人,也隻能從那些花邊雜志上看看關于他的報道。
而每一次,不是和嫩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被偷拍,就是和當紅的女明星在街頭手牽手。每一個姿勢,是那麽的暧昧。
而蘇悠悠每一次想要見到他的心,都會随着一份份報紙而酸澀,而苦惱。
最終,她的等待一點一點的消失,也一點一點的滑向絕望的深淵……
而淩二爺每一次回家,都說自己是在開會還是在陪客戶。
每一次晚歸的借口,不盡相同。
可他貌似忘記了,她蘇悠悠從來就不是瞎子。
那些登載在報紙和雜志上的照片,淩家人都恨不得擴大十幾寸擺在她蘇悠悠的面前。
他以爲,隻要他自己不說出來,不将那些沾滿了女人紅唇印記的襯衣拿給她蘇悠悠洗,他就能永遠的将真相都給掩埋起來?
若不是她蘇悠悠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原諒,選擇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以爲他那些随便編出來的借口,當真能将她蘇悠悠給騙的團團轉?
如今回憶起來,蘇悠悠才發現原來當時的她生活是那麽的悲哀,那麽的無奈……
不!
她絕對不要讓顧念兮成爲那樣的自己。
不要爲了留下那個男人,而委屈了自己。甚至還傻傻的欺騙自己,那些報紙和新聞都是那些記者瞎編出來的,男人真的是因爲公事而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