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六子的話,淩二爺又笑了。
笑容中,除了苦澀,還有鋪天蓋地的哀傷。
小六子也确信,這淩二爺已經聽懂了他剛剛那一句話中的“她”字,指的就是蘇小妞。
“呵呵……不用了。就算說了,她現在也不會來見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淩二爺您什麽都不說,又怎麽知道蘇小妞會不過來?”小六子繼續想要說些什麽。
其實小六子是看得出,現在蘇小妞,比任何治療的藥物都能見效。
可當他打算就此時和淩二爺展開一番讨論的時候,病床上的男子卻突然無力的擺了擺手,道:“算了,小六子你别說了,我想睡一覺……”
“那……好吧。我先出去給您弄點洗臉水……”
聽着男人的話,小六子隻能無奈的退出了這個病房。
而某個男人,則在再度鑽進被窩裏的那一刻,有溫熱的液體緩緩的從他的眼眶中滑出。
那是什麽,淩二爺不知道。
他隻知道,現在的他真的很希望見到蘇小妞,然後将他擁抱進自己的懷中。
淩二爺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生病能讓一個男人變得如此的懦弱。
其實,并不隻是小六子一個人能想到,通過顧念兮找到蘇小妞,讓蘇小妞知道他淩二爺生病了的消息。
能因爲生病見到蘇小妞,固然是好的。
但淩二爺更怕,得知這一消息的蘇小妞卻不來看他……
那也就意味着,蘇小妞是徹底的放下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了……
他怕,他會承受不了那樣的痛。
昏暗的被窩裏,男人無力的閉上雙眸……
與此同時,城市郊區的某個大宅子裏,躺在床上的人兒悠悠轉醒。
醒來的時候,顧念兮突然記起今天早上她可是約好了sh國際合作案的代表,将最後的那些細節都給完善一下。
這事情要是告一段落,那她顧念兮這一陣子就能閑下來,好好的處理一下上一次想要建成的那個飯店的事情了。
想到這,顧念兮扶着圓滾滾的大肚子,準備起身。
現在寶寶已經七個多月了,肚子圓乎乎的,感覺就像塞了一個又沉又重的東西在肚子裏。連支起腰身,都有些費盡。
而顧念兮沒有想到,她的身子還沒有坐好,就有一鹹豬爪直接勾住了她的腰身。哦不,現在應該不能說是腰身,而是圓滾滾的肚皮。
“兮兮,還很早。再陪我睡一覺……”
身側,某個男人攔截住了準備起身的他,大掌一勾就将她給拽回到他的懷中。
再者,談某人早上的身體都比較的誠實。
這不,顧念兮才被他拽進懷中,男人的身子就開始在她的身上亂蹭。
而那隻不安分的大掌,又直接的鑽進了她顧念兮的睡裙裏。
路過她圓滾滾的肚皮的時候,男人的大掌輕拍了一下。然後,男人順勢而上,本能的尋找他最喜歡的某一處。
“好軟,又大了,真好!”某男人砸着嘴,在睡夢中誠實的嘟囔着。
聽着這話,顧念兮的臉上頓時滿是黑線。
而她的腦子裏更是不自覺的回想起那天這男人的爪子,可是被别的女人給碰過。當即,女人拽起了談逸澤落在她睡衣裏的大掌,給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樣的動作,頓時讓原本還沉浸在柔軟裏的男人驚醒。
“嘶……大早上的幹嘛學小狗?”男人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随後看了看自己被咬的有些發紅的手背,有些無辜的看着女人一眼。
在看到女人的睡裙被撩起了許多之後,男人也大緻上知道了自己剛剛到底都做了什麽事情。
不過,以前他不也睡着睡着會将她的衣服給脫掉,然後抱着光溜溜的她随意的開啃麽?而這丫頭以前不也經常放任他的嗎?
可爲什麽今兒個就像是吃了火藥似的?
不……
不應該說是今天。
應該是從他出任務回來的那一天開始,這女人就像是吃了火藥似的,連給他碰一下都不肯。
還時常将各種兇器都藏在枕頭底下。
要不是他談逸澤每天都趁着她睡覺的時候将那些東西給搬走,沒準他的命根子不保了。
不過談逸澤現在倒是疑惑了,這小東西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僅僅隻是因爲,那天沒有接到他?
“你才學小狗呢!”顧念兮白了睡的有些迷糊的男人。
不得不承認,晨光中的男人确實有些誘人。
這男人就算到了大冬天,都喜歡隻穿着一條大褲衩睡覺。所以剛剛那麽一鬧,男人支起了大半的身子,白色的被褥從他的身上滑下,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晨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爲他的周身染上一道金邊。讓他那古銅色的肌膚,變得柔和。
談逸澤其實本身比較白皙,若不是那些高強度的訓練,他才不會變得這麽黝黑。
而顧念兮也堅信,不出幾日,這個男人的皮膚又會回到以前那樣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現在這個男人下半身是支起的……
光是看到,就讓人有些臉紅心跳。
說實在的,自從男人去出任務到今天,已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之間沒有過一次……
現在光是這麽看着,顧念兮也有點感覺,也讓她有些懷念。
不過這一點,也讓顧念兮羞愧無比。
什麽時候,她顧念兮也如此的混蛋,竟然對着談參謀長進行各種yy了?
隻是懊惱的女人似乎并不知道,這是因爲懷孕所導緻的。
“好,我是小狗,行了吧?”看着女人有些羞澀臉紅的樣子,談某人也有些控制不住了。他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大清早的這麽被勾引,不心動才怪!
是的。
是勾引。
談某人彪悍的認爲,這小東西對着自己臉紅,不就是盛情的邀約麽?
考慮到妻命不可違,那他現在就開始行動了!
想到這,男人又是長臂一勾,将女人攬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後便迫不及待的上下其手。
“談逸澤,你做什麽?”
“做你!”如此直白的回答,不愧是談參謀長。
“放開,我早上還有事情要做!”今天的事情,關乎到她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空下來去解決飯店的事情。
“老婆,别害羞。咱們都是夫妻了,想要就直接跟爲夫的說,爲夫不會嘲笑你的。”談某人壓在她的身上,回答的這些牛頭不對馬嘴。
“唔……”
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她的唇又被死死的封住了。手,也被有力的臂膀高高的舉起。
于是乎,某女隻能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禽獸,對自己上下其手,最後被吃徹底的吃幹抹淨……
許久都不曾放縱過,大清早的親熱了一番之後,精神确實比之前還要好。
不過,這腰身……
顧念兮咬牙切齒的從床上起來的好似後,還不忘死死的瞪了不遠處的正在整理着裝的男人一眼。
“腰難受麽?我給你柔柔!”感覺到身後不善的視線,談逸澤立馬轉過身,嬉皮笑臉的朝着女人走過來。
不得不承認,男人一身綠色軍裝之下,唇角勾勒出的這抹笑容别有風情。
但在顧念兮看來,這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
這不,男人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将鹹豬爪再度搭上了她顧念兮的腰身。
“不敢勞煩您談大爺!”白了身側賣笑裝乖的男人一眼,顧念兮努力的支起了腰身,大步走到衣櫃前找今天穿的衣服。
談逸澤也跟了過去,而顧念兮也瞅見了這時機,将自己的衣服挂在男人的肩膀上。
談逸澤很高,正好可以當她顧念兮的衣架。兩套衣服,正好可以對比一番。
一套是桃紅色的連衣裙,袖口和衣領口,都是白色蕾絲。這件衣服,是談參謀長給她買的,帶着防輻射的功能。
另一件,是明黃色連身裙,袖口是宮廷式的。這一件是上一次樂悠服裝公司最新出款的孕婦裝,當時顧念兮自己也拿了一件。這衣服雖然也帶着反輻射的功能。不過兩相對比之下,更沒有前面的那一間端莊,袖口也有些妨礙她工作。
于是,顧念兮跳了桃紅色的那一件,将明黃色的那一件放進了衣櫃。
“好了,你可以走了!”她已經挑好了衣服。
可顧念兮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從談某人的口中聽到這麽一句話:“用完就不對人家負責?”
顧念兮錯愕的擡頭,便看到這男人正對着無辜的眨巴着大眼睛。
頓時,某女人的臉上黑線連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