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熊逸小爺的花邊消息其實也不比人家淩二爺少。自小他就追逐着人家淩二爺的步伐,現在當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隻是在感情這一方面,人家熊逸小爺現在還是一片空白。
“好了,逸少我也就知道這麽多,其他的還是等我找份報紙給你瞅。”小六子可不是什麽文學性作者,能将人家蘇小妞和淩二爺的過往彙編成爲一個小故事讀本。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小六子的腦子就發疼!
“……”熊逸這回沒有再開口,隻是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也滅了。
身穿藍色手術費的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小六子就立馬跑了過去:“淩二爺怎麽樣了?”
“手術很成功,暫時沒有什麽大礙。不過以後酒這東西,能盡量少碰就少碰一些。還有,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你現在就去給他辦一下住院手續。”
醫生交代完這些,便走了。
而小六子也在醫生的吩咐之下,去了繳費處。
做好了這些,将淩二爺送入高級病房之後,小六子發現人家熊逸小爺到現在還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逸少,還不回去?”小六子出于好心,随後問了這麽一句。
“我這不是在等着小六子回家去給我拿關于淩二的報紙!”某小爺盛氣淩人。一手搭在長椅上,一手放在敲着二郎腿的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我這人就是這樣,要是決定好的事情沒有做到或是看到,一整晚上都會說不着,睡不着明天脾氣就有些暴躁。暴躁之後,就會想要找人練下拳頭。”
說完,某小爺朝着小六子挑了挑眉。所謂的“練下拳頭”,意義已經非常的明顯。
其實吧,其他的事情熊逸小爺還可以不上心。
可關于這淩二爺的消息,他要是不少心。
沒準過兩天,他家老爺子就要逼着他乖乖就範。
爲了逃避這樣的可能,熊逸隻能先備足了功課。
聽到男人的這一句話,小六子有些後悔剛剛出口問他了。
逸少,你到底有多三八?
連别人家的家務事,都想要細緻的了解一番?
白了熊逸一眼,小六子雖然有諸多的不滿,但還是迅速的開車出了醫院,回家給這位三八爺找關于淩二爺的報紙……
“兮兮,把這東西喝了,再睡吧!”
這天晚上,談某人将自己剛剛下樓去泡的牛奶端到顧念兮的面前,哄着。
“沒什麽胃口,你自己喝吧。”顧念兮撓了撓頭,直接鑽進了被窩裏。
“到底怎麽了?你今天晚上也吃的很少。”幾乎,隻吃了半碗飯,還有一些湯水而已。
這樣的營養,怎麽夠供給給肚子裏的寶寶呢?
想到這,談參謀長還是耐下心來,半蹲在床前。
“好了,要是心裏還有怨氣的話,待會兒我随便你發洩。但現在,你将這東西喝下好不好?不要因爲和我鬧脾氣,就連肚子裏的寶寶也不顧!”
“來……”說着,談某人将牛奶放在櫃子上,伸手準備拽起已經鑽進了被窩裏的女人。
可這手還沒有伸進去,便被拍了回來。
“我都說了我沒有什麽胃口!”雖然鬧脾氣也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可顧念兮也不會傻到因爲這點事情,就跟肚子裏的孩子過不去。孩子,是無辜的。
隻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回到家裏之後,就一點胃口也都沒有。
“兮兮……”談某人有些無奈。“你到底在生氣什麽?你跟我說,我直接改還不成麽?”
她什麽東西都吃不進去,他的心就像是整個兒都被人拽在手心裏一樣,難受的不可言喻。
“好,那我問你,你今天爲什麽飛機早到了一個鍾頭?”顧念兮看着光影中男人那略帶着猶豫神色的眼眸,突然有些軟了下來。
也罷,若是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會什麽都不計較!
“還不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麽?”談某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隻是這個答案,卻讓女人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
還驚喜?
不是驚吓就不錯了!
而且,他這避重就輕的态度,擺明了就不想要将那個和他在一起吃飯的女人給供出來,這就是典型的官方打哈哈做法。
“好,是給我驚喜是不?那就不要來打擾我睡覺!不然,我明天就買飛機票回家去!”這擺明了就不肯跟她顧念兮承認錯誤,那她還有什麽話和他好說的?
還有,剛剛是誰說,隻要這個男人的認錯态度可以,就可以既往不咎的?
拉出去,槍斃五分鍾!
“……”談某人還想要說些什麽。
但看到顧念兮的态度如此堅決,也隻能作罷。
他談逸澤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怕就怕顧念兮回娘家。
起身,男人收好了牛奶和盤子,跟着顧念兮躺進了被窩。
不過這一上床,男人就又開始不安生了。
大掌,不斷的往顧念兮所在的角落探尋。
而某個正處于暴躁期的女人又開始叫嚷了。
于是乎,被窩裏傳來了如此對話:“談逸澤,你這又是準備做什麽?”
“沒有,就是想要睡覺!”
“睡覺?那你的手在做什麽?”顧念兮盯着正探進了她睡衣裏,往上探尋的大掌。
“它想要和寶寶打招呼。”
“寶寶是長在這個位置麽?”
“哦,那是剛剛找錯了!”某男撇撇嘴,無奈的從一個小球體上滑落到另一個大球體上。
“不要臉的老流氓,别以爲你那點龌龊心思我不知道。再敢動我,我就回娘家!”處于氣頭上的某女,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睡吧睡吧,我不動歪心思就是了!”
談某人有種欲哭無淚。
他談逸澤現在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娶了個老婆,能看不能吃不說,現在還直接降級成爲“不要臉的老流氓”。
嗚嗚,這苦逼的人生……
“識相就給我老實本分的睡覺,不然小心你的命根子不保!”說着,某女亮出了最後的殺手锏一把剪刀!
看到這,談逸澤也有些咂舌,甚至也本能的捂住了。
這小東西是什麽時候将這個危險品藏在被窩裏的,爲什麽他都沒有察覺到?
以前是誰說,這小東西是一直溫順的小白兔的?
現在在談某人看來,這丫頭就是一危險品,随時都有将人炸的粉身碎骨的可能。
當然,他談逸澤也不是什麽怕死之人。
而且,他也絕對有本事,将這樣一個危險品給解決。
隻是誰到知道,這小兔子爲何會變得今日如此的危險,還不是他談逸澤給寵出來的?
再說,要是他談逸澤真的把這危險品給解決了的話,将來人生漫漫長路,誰和他做伴?
無奈之下,談逸澤隻能“備受屈辱”的捂着自家的兄弟入眠……
而某個女人,則耀武揚威的将剪刀藏在枕頭下……
隻是,不出意外的,第二天某女人藏在枕頭下的剪刀就不翼而飛了。
而某男人的鹹豬爪,則大大咧咧的照樣挂在某女的腰身上……
“喲,這不是淩二爺麽?不是說要出差五天的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夢裏,有個熟悉而陌生的女人,在和他如此說着。
“蘇小妞,你怎麽可以如此的殘忍?”
“蘇小妞,有孩子,爲什麽不事先告訴我?爲什麽,要趁着我出差,偷偷将孩子給做掉,爲什麽不讓我找到你……”
夢裏的他,叫器着,嘶吼着。
可他并不想這樣。
他現在知道,那個孩子并不是蘇小妞出自本意想要拿掉的。而是那個孩子是宮外孕,本身就不可能順利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而蘇小妞爲了保住這個孩子,已經做了她最大的努力……
甚至,她差一點還用自己的生命爲代價。
可夢裏的他,怎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照樣對那個女人呐喊着。
而在他的注視之下,淩二爺甚至還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的眼眸,在他的撕心裂肺,在他的呐喊聲中,眼眸裏的光亮一點一點的黯淡了下來。那意味着什麽,淩二爺至今才清楚。
那是,蘇小妞最後對他的那點希冀,都灰飛煙滅了……
不……
這并不是他淩二爺想要的。
他伸出了手,急切的想要抓住什麽。
可那個女人,卻對她招手說再見。
“蘇小妞……”
“蘇小妞不是這樣的。我不是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