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雙望見自己醒來的黑眸,還帶着幾分邪惡的笑意。
顧念兮的黑眸轉悠了一圈之後就發現,這并不是他們的卧室。而是,談家大廳。
而此刻正在自己的身上啃咬着的男子,是她家談大爺!
往前一推,顧念兮一個幹淨利落的鯉魚打挺起身,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個孕婦。
“談參謀長,趁着别人睡覺的時候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可恥的行爲!”
要不是她剛剛及時醒來,照談某人這麽個激烈的吻法,沒準就地就将她顧念兮給辦了。要是在卧室裏還好,可偏偏這裏還是大廳。
廚房裏,劉嫂忙活着的同時,還能看得到。
一想到那火爆的場面,剛剛肯定被劉嫂看了去,顧念兮的小臉上就一陣躁紅。
妹的,談流氓害她都有點不想要做人了!
“趁着别人睡覺的時候做是有點見不得人,不過要是你邀請的,就不算。”談某人坐在她的身側,兩腳自然的打開,一手随意的勾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很大老爺們的坐法。
語畢的時候,談某人還不忘邪惡的盯着她的唇瓣一眼。
“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邀請過你?”她剛剛還睡着呢,怎麽可能說出那麽龌龊的話?
顧念兮一臉的不相信。
反倒是談某人的嘴角,竟然勾出了一抹邪惡的弧度。
若是這樣的笑容是挂在某個臉橫肉粗的男子身上,這樣的笑容絕對會被定格爲龌龊猥瑣。可這樣的笑容浮現在的是談某人的臉上,加上他那完美的五官的诠釋,原本邪惡的笑容竟然也如此的妖冶。
再加上,此刻談某人褪去了外套,身上隻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的位置,有幾個口子不知道是剛剛扯開的,開始以前就沒有扣子,這一刻襯衣微敞開着,露出屬于男人那迷人而狂野的鎖骨。
看着這樣的談某人,顧念兮有些龌龊的咽了咽口水。
好吧,自從嫁給了談某人,矜持那是什麽玩意,顧念兮早就不知道了。
要不是現在身懷六甲,她絕對上前将這個妖孽給撲到!
“還說你沒有勾引我?這麽虎視眈眈的盯着我的身子看,就像是恨不得将我給拆骨入腹。再說了,誰剛剛還嚷嚷着:‘幹嘛吻我?’”
談某人笑的很邪惡。
而顧念兮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黑線。
她剛剛那是在做夢,在說出這話的好不?
沒想到談某人竟然揪着她的這話,陽奉陰違!
可惡!
可恥!
可恨!
要不是她打不過這談流氓的話,她早就過去狠狠的抽他一頓了!
“人家那是在做夢。”顧念兮白了談某人一眼,自顧自的說着。
“喲呵?做什麽夢,還帶吻的?難道是……春夢?”談某人坐在一側,嘴角輕勾。
那笑容,簡直就像是中了好幾萬的彩票。
不是他太過自信了。
而是他一直都知道,顧念兮除了和談逸南談過一簡單幹淨的戀愛之外,就是和他談逸澤在一起了。
現在還懷着他談逸澤的種,可算是裏裏外外都屬于他談逸澤一個人的。
所以談某人很自信的認爲,他家女人的夢境裏也隻會有他這麽一個男人。
看着談某人那痞子一樣的笑容,顧念兮有些不爽。
喲呵,這談大爺就那麽有自信?
這麽難得的機會。要是不好好的玩一玩的話,顧念兮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
大眼珠子轉悠了兩下之後,女人便坦言道:“是春夢。剛剛夢裏的那個人很帥,還吻了我呢!”
談某人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戲弄竟然會引來顧念兮的大方承認。
再者,她還說夢裏的那個人很帥!
仔細想想,好像從結婚到現在,這小東西還從來沒有誇獎過他的長相吧。
今兒個她竟然這麽誇獎一個男人的長相,談逸澤敢肯定的是,她說的這厮的肯定不是自己。
那一瞬,談某人怒了。
喲呵,敢情自家女人想玩精神出軌!
這可不行!
他談逸澤絕對不會答應的。
黑眸一掃,男人危險的欺近。
拽着顧念兮的手,一把将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那小兔崽子是誰,告訴老子!敢在你夢裏出現,好大的狗膽。”顧念兮感覺談某人現在就像是在玩變臉戲法。剛剛才扮演一地痞流氓,現在就是整一個複仇使者。
“談參謀長,那人我不認識!”瞅着這黑眸裏冒着怒火的男人,顧念兮感覺自己的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要知道,她家談大爺雖然是個粗線條,但同時也是個超級醋缸。
要是打爛了,可不好收拾。
“不認識還敢鑽你夢裏,給老子說說長相怎麽樣。明天老子讓老三給弄個人物肖像畫,發一級通緝令,抓到了就按盜竊國家最高機密定罪。”
果然,談參謀長就是談參謀長。
這不,連處置都想好了。
“至于你……老子暫時還沒有想好。先拉去充當幫老子洩洩火,再做定奪!”談某人果然是一屆老流氓。即便是如此猥瑣的話,還能說的如此慷慨凜然。
而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談某人就将顧念兮給打橫抱起,準備大步走向樓上。
不用說,顧念兮也猜出這談某人這會兒打的什麽主意,當即開口:“報告談參謀長!”
“有話快活,不然等完事之後講。”
“談參謀長,我要是說剛剛夢裏的那個男人和你長的很像,會有什麽處置?”顧念兮對着談逸敬軍禮,看上去還有點有模有樣的。要不是她穿着一身毛茸茸的連身裙,外加個圓滾滾的小肚子的話,還真的挺像個女士兵。
“很像?”果然在聽到顧念兮的這一番話之後,談某人笑的嘴都有些歪了。
“報告談參謀長。那人和您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問他爲什麽親我,他說他是在親他媽,不關我事。”這是實情。顧念兮保證,自己沒有半點的隐瞞。
可她哪知道,當她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原本帶笑的男人瞬間又臭着一張臉,扛着她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而男人的嘴裏還吆喝着道:“今天老子要是不弄的你下不來床,老子就不是談逸澤。看你還拐着彎的罵老子不!”竟然說她是他談逸澤的媽,這簡直就是騎在他談逸澤的頭頂上撒尿!
今兒個要再不治治她的話,還真的沒法沒天了!
相對于談某人的信誓旦旦,顧念兮則望天無語。
嗚嗚,這年頭說真話總是沒人相信!
她剛剛夢到的那個人,真的就和談逸澤差不多好不?再者,那些話也是那個男人說的,又不是她顧念兮……
可無奈,盛怒中的談某人絕對不會聽她的話的。
而她,今天注定要成爲談某人的“晚餐”了。
于是,這一天的傍晚,顧念兮哀怨又悲催的在大床上歇斯底裏,第二天下不來床……
幾天之後,便是中國人最隆重的春節了。
這幾天,顧念兮除了偶爾要幫幫劉嫂打掃一下家裏之外,偶爾還需要帶sh國際去一趟。
雖然現在大部分的企業都已經休年假了,但對于sh國際這個外來企業來說,這正是大好的時機。
在這期間,sh國際集團和明朗集團的合作方案仍舊在繼續。
而顧念兮也會在必要的時間,趕到sh國際談一些合作的細節。
看着忙裏忙外的顧念兮,談老爺子和談建天,是打從心裏心疼顧念兮。
這兩天,談建天甚至連他的司機都給了顧念兮。
讓她要出門,就讓司機開車帶着她去就行了。
而這一切,都被舒落心看在眼裏。
談建天和談老爺子對顧念兮的寵愛,她現在是越來越忌憚了。
而她現在也越來越擔心,這談家的大部分的産業,會落在談逸澤和顧念兮的手上。
以前沒這方面的擔憂,一方面是因爲談逸澤被她擠兌出了談家,當了兵,不可能搞這些商業上的東西。舒落心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了這方面的擔心。
可現在不同。
談逸澤有了顧念兮之後,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顧念兮讨得談建天和談老爺子的喜歡不說,還将公司大部分重要的合作項目都掌握在手上。
誰都看得出,談建天有意思想要将整個明朗公司的經營權給顧念兮!
而這,也是舒落心最爲擔憂的。
她爲談家拼死拼活這麽大半輩子,不就是爲了他們的财産能給談逸南麽?
可現在,這算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