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每天都跟吹氣吹似的狂漲,現在原本平躺的小腹,都變得圓嘟嘟的。
也因爲這樣,周太太最近每天都在照鏡子的時候歎息自己的小蠻腰不見了。
要是讓周太太看到竟然有男人比他的肚皮還大的話,那周太太也就不會嫌棄自己的小肚子了吧?
想到這的時候,周子墨的視線在男人圓滾滾的肚皮上一掃,嘴角一邪惡的弧度浮現……
“媽的,你***有眼不識泰山。我可是潘氏集團潘貴人的兒子,我是潘德江!”來人氣勢洶洶的宣布自己的身份。
本以爲,自己這驕傲的身份說出來之後,立馬會引得衆人都抽氣的聲音。
又或者是驚訝尖叫的聲音。
就算沒有這些,這坐在這裏的人也起碼有點反應,會賣給他個面子,不再吵鬧。
可潘德江哪有想到,在他宣布完自己的身份之後,這一桌子的人依舊是該幹嘛的幹嘛,就連剛剛和他對話的男人,也依舊是一臉玩味似的笑容。
“潘貴人,潘德江?”
“是!”
“呵呵,這名字還真的沒有聽說過。談老大,你聽說過麽?”周子墨又幹了一杯子啤酒,看向談逸澤。
“沒。”談逸澤也掃了一眼這男人的大肚子,還挺熬眼的。要不仔細看,還真的難以發現這是個男人。
“哈哈哈……你也看到了吧,談老大都不知道你是哪根蔥。”周子墨放下了啤酒杯,爽朗的笑聲自他的唇中傳出。
要是這笑被周太太看到的話,絕對猜想到這貨想要整人了。
可問題是,今兒個周太太回娘家,沒來。
“媽的,在這個城裏還沒有什麽人敢這麽不給爺面子。經理?你們這兒的經理呢?我今兒個要是不将你這兩個混蛋給扔出這裏,我就不姓潘。”
“喲,在我的地方上撒野的人,還沒出生呢!你***敢給老子在這裏耍橫,也不掂量着自己幾斤幾兩。”周子墨的唇角上,雖然還帶着弧度。但眼眸裏的光芒,明顯黯淡了許多。一眨眼的額功夫,這男人的眼眸裏的視線如同一把把的利刃,直搗男人的心窩。
而談逸澤和在座的衆人在聽到周子墨的這一番話之後,自然了解了個大概。
這是他周子墨媽媽開的餐廳,自然也就是他的地盤。
在他周子墨的面前叫器着要将他從這餐廳裏給扔出去,這笑話還真夠冷的。
除了周子墨和談逸澤,其他人都勾唇一笑。
而在這個過程中,周子墨又拽了邊上的牛排。
周子墨吃牛排的樣子,還真的不那麽的斯文。
其實他本質上最讨厭一整個餐桌上都是叉子刀子什麽的。吃一頓飯又不是解剖課,又是刀又是叉的。
再加上他今天早上還出了任務,現在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
本來是想和蘇小妞喝上兩杯啤酒之後再吃點東西的,沒想到現在還有人來掃了他的興緻。當下,周子墨也不顧那些人的看法,直接用手拽了一塊牛肉就當成了馍馍啃。另一手,還拿着啤酒,啃一塊,喝上幾口。
“死到臨頭還隻顧着吃?也對,瞧你這窮酸樣,難得來一次自然要吃個夠本。不過看在今兒個老子要動手解決你,就告訴你,這牛肉還是要配紅酒,才算有品味。”
潘德江得瑟的笑着。
而一旁的周子墨依舊自顧自的吃着手上的牛肉,在将這塊牛肉解決了七八分的時候,才感覺肚子好受了許多。
這會兒,他才有空擡起了頭,和潘德江吆喝着:“你懂什麽?爺這是低調的奢侈。”
聽着周子墨的這話,一邊的蘇悠悠被逗樂了。“撲哧”一笑。
确實,就像周子墨說的,他們今天爲了要給蘇悠悠和施安安送行,點的都是最貴的牛肉。
這一整桌,少說也要幾位數。不過這周子墨确實比較特殊,他就喜歡吃着牛排和啤酒。
就像他所說的,這就是低調的奢侈。
管他什麽品味的不品味的,他才不屑呢?
周子墨在聽到蘇悠悠這“撲哧”一笑之後,也随即和蘇悠悠又幹了一杯。
而這一幕,落進潘德江的眼裏無疑成了挑釁。
當下,他突然間就想要對周子墨動手。
這餐廳裏的服務員都是傻子,對于這樣破壞氣氛的人不管不顧的。那他也介意親自教會這些人,什麽腳品味和地位。
可潘德江沒想到的是,他的手還沒有觸及到周子墨的領口的時候,邊上竟然無緣無故的飛來一塊牛排。
“啪”的一下,就砸在他的頭頂上了。
連同,牛排上的配餐面條,都挂在他的頭頂上。
一臉油膩膩的,狼狽不堪。
“媽的,誰做的!”潘德江怒了。
當下轉身,尋着剛剛牛排的來源。
卻看到,同一餐桌上的另一男子,手上正把玩着盤子。盤子上的東西,早已不翼而飛。
看樣子,他這頭頂上的東西,應該是這男人扔過來的。
看到這男人的第一時間,潘德江有一瞬間愣住了。
因爲他看到這個男人的側臉的時候,總覺得像是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抱歉,剛剛失手了。”男人隻是輕掃了他一眼,嘴角上勾勒着迷人的弧度。
明明是同樣的看着人,但這男人給人的感覺,卻莫名的高人一等。
再加上他剛剛話裏明顯的諷刺意味,竟讓潘德江覺得自己被人看低了。
而一旁的顧念兮看着手上玩着盤子的談某人,嘴角一抽。
老東西,你這動作誰看到都覺得像是故意的好不好,虧你還好意思這麽說,不嫌害臊!
“媽的,竟然耍心機玩到老子的頭上來。今兒個老子就讓你……”
潘德江感覺自己竟然被這麽不入流的人看不起,當下便怒了。
可這話沒有說完,身側已經有人一拳直接落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嘴裏本想說出口的髒話,立馬打住了。
他疼的整個套頭上都不滿了細密的汗水,一臉不甘的看向剛剛揮拳頭的男子。
而後者,臉上依舊堆積着笑容,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做了壞事的人。
“喲呵,軟綿綿的。跟沙包一樣?”這是打完了人之後,周子墨的總結。
之後,他又看向了談逸澤那邊:“談老大,這人軟綿綿的。咱們哥幾個好久都沒練練了,好不趁着今天?”
“呵,也好。天氣有點涼,運動運動好喝啤酒。”後者,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
而顧念兮則白了這兩男人一眼。
這兩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怪不得,能稱兄道弟的呢。
“不過不是在這裏,要是待會兒把這裏的胖子打壞了,我媽回家肯定跟我念經。咱到外面去吧。”聽周子墨的這話,這潘德江算是醒悟過來了。
敢情,剛剛被他嘲笑着沒品位的男人,還是這餐廳的太子爺。
而這餐廳則是周家旗下的,這也就是說,這人正是城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周子墨了?
那身邊和他稱兄道弟的,豈不是這城裏人人贊揚的談逸澤談參謀長?
壞了,他剛剛怎麽眼神那麽不好?
都沒有看得出來這些人一個個都身份不凡呢?
“也好。”談逸澤拿出邊上的紙巾,優雅的擦拭着唇角。一點,都不像是口中正讨論着要打他的惡魔。
“别,兩位爺今天我真的是有眼無珠了。求你們行行好,放過……”放過我吧。
潘德江想要這麽說。
可話沒有說完,這會兒人已經被周子墨如沙包一樣,扛在了肩膀上。
“走,談老大。”
“好!”說着,談逸澤也跟着離開了。
而顧念兮自然也聽到了這兩人“密謀”要打人的事情。不過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沒有勸着男人不要打架什麽的。隻是随口一句:“記得回來的時候,洗完手再過來!”
“知道了。”談參謀長随意的應了這麽一句,然後便和周子墨消失在大門處了。
而看到這,蘇悠悠的嘴角也忍不住一抽:“念兮,你不擔心?”
“擔心什麽?這兩人還怕打不過一個大肚男?”顧念兮的小嘴裏塞着東西,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她是說你不怕你家談參謀長揍人揍出事端來?”一旁的施安安參合進來。
“怕什麽。反正我家談參謀長有分寸,不會鬧出什麽事情的。再說了,剛剛被罵他心裏就憋氣了,要是不讓他發洩一下,氣壞了可不好!”
顧念兮美滋滋的吃着餐點。
卻引得了另外兩個女人的白眼。
“呀個呸,還我家的談參謀長!”蘇悠悠道。
“就是,惡心!太***惡心了。”施安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