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被這麽一丢,蘇悠悠有些愣,将丢過來的東西拿了起來。
“既然你沒事,就幫我将這個東西給拆了!”說這話的時候,淩二爺的視線依舊看着車前方的擋風玻璃。
其實,他這麽做也隻是想要,讓他的蘇小妞不那麽尴尬罷了。
“這是……”蘇悠悠開始拆開,在看到這東西的名字的時候,有些微愣:“三七活血膏?淩二爺,你被人揍了麽?”
蘇悠悠是醫生,雖然是婦産科醫生,但好歹一些方面的藥物,她也都大緻的清楚。
在看到這藥膏的時候,蘇悠悠上上下下的将淩二爺打量了一遍。
可都,沒有看到這男人的身上有什麽明顯的傷痕。
“你看不出來的,在裏面!”察覺到身側的女人不斷的搜索着自己的身子,淩二爺道。
這,就是淩父最高明的一招。
每一次用馬鞭抽他,都是往死裏抽。
不過,他打人的手段真的很高超,全都打在看不見的地方。就連淩母,也察覺不到他身上有明顯的傷痕。
可要是這一身衣服褪下,那渾身的皮開肉綻,讓人觸目驚心。
“被誰打了?該不會是因爲調戲了什麽大哥的女人,被人揍了吧!”淩二爺的勢力蘇悠悠也算是清楚。在她還在淩二爺身邊的時候,還真的沒看到什麽人敢去惹這位爺。
所以,她便開始yy腦補起淩二爺這被打的原因。
“都說,從和你結婚之後,我是真的沒有什麽女人了,還這麽說,你是想要氣死我吧?”說完這話,淩二爺才意識到,蘇悠悠的臉上又有些尴尬了,這才立馬改口到:“雜志上的那些事情,讓淩氏的股價一跌再跌,那些是被我老子打出來的。”
“用馬鞭?”聽到淩二爺說出始末的時候,蘇悠悠不自覺的反問。
其實在他們結婚的那一陣子,淩二爺也被淩父打過一次。
其實那一次蘇悠悠至今也摸不清什麽原因。
隻知道,淩二爺回家的時候總一個人呆在浴室裏。剛開始的時候,蘇悠悠還以爲淩二爺拉肚子,出門給他買了好些拉肚子的藥之後被拉開了洗手間的門,想要逼着這個男人吃下藥。
可當拉開浴室大門的時候蘇悠悠才看到,這淩二爺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這一問才清楚,淩二爺這是被他老子給打成這樣的!
那時候的傷勢,蘇悠悠至今還記得。
所以可以想象,這一次的事情要是再鬧到淩二爺被馬鞭抽的話,估計情況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是馬鞭!他一生氣起來,就跟吃人的老虎一樣,爺爺要不在家,我就慘了。”淩二爺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有些無奈的勾起。
這個時候,蘇悠悠也才注意到,淩二爺的薄唇并沒有之前的那麽紅潤,想必是傷口疼的難受了吧?
要不然,以這個男人的硬骨頭,他怎麽可能會跑到藥店去買這些藥呢?
“淩二爺,把車子停下來。”突然間,蘇悠悠開了口。
“不停,現在你吃了藥,要趕緊睡一覺才有效。”他依舊自顧自的開着車。
“淩宸,我讓你***把車子停下來,你到底聽到了沒有?”淩二爺還真的沒有想到,蘇小妞會突然發飙。
而且,會直呼他的名字。
這是,淩二爺第一次聽這蘇小妞親口喊出他的名字。
除了有些兇悍之外,那聲音卻莫名其妙的撥動了他心中的某根弦。
于是,某個男人在聽到蘇悠悠的嘶吼之後,不由自主的将車子停在了路邊。
而當淩二爺将車子停好之後,蘇悠悠卻說了一句讓淩二爺更爲震驚的話。當下,淩二爺的眼睛都直了。
蘇悠悠是這麽說的:“淩二爺,把衣服脫下來吧!”
“蘇小妞,這麽光天化日之下,你不會是想要将我給強了吧?”淩二爺的喉結,又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說真的,如果蘇小妞是想要強了他的話,他會配合的!
“淩二爺,你的腦子是不是都隻有精蟲了?快點給我把衣服脫下來,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傷口。”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唇色也有些發白。眼眶,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看樣子,傷口可能發炎了。
和這個男人生活了一年,蘇悠悠也算是大緻上的了解了這個男人的習性。
他生病,從來就不喜歡上醫院。
特别是被他爸給打傷的,哪一次不是悄悄自己處理好?
如果她蘇悠悠現在不管這男人的話,估計他回家就将藥膏往自己的身上一帖就完事了。傷口發炎了,估計也就任由它繼續發炎腐爛……
蘇悠悠做不到,任由他這麽自生自滅。所以,她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想要幫着淩二爺将傷口給處理了。
當然,蘇悠悠還不忘記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自己是一名醫生,之所以會這麽做,隻不過是看不慣病患對自己的生命這麽不負責任罷了。絕對不是因爲,她對淩二爺還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再者,蘇悠悠也認爲,自己現在是拿了人家淩二爺家裏的錢。再怎麽,也需要一點勞力付出,是不?
“蘇小妞,那你……輕一點……”
聽着蘇悠悠剛剛和自己說的話,淩二爺的眼眶微紅。
蘇悠悠認爲,他是被自己這天使的行爲感動的。
如果不是他剛剛最後說出的這一句,讓人浮現聯翩的話語的話,這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一開始,蘇悠悠還真的以爲,這淩二爺的傷口隻是有些發炎而已。
可當這男人脫下衣服的時候,蘇悠悠感覺她的眼睛都被這些傷口給刺疼了。
他的渾身上下,橫七豎八的都是皮開肉綻的口子,有的已經紅腫,有的甚至已經化膿……
看到這,蘇悠悠感覺自己的喉嚨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似的,憋悶的慌。
淩二爺向來精貴。
他的身子又豈是那些随随便便的人傷的了的?
以前有個什麽破皮的,都能叫叫嚷嚷着一整天。還時不時的對她蘇悠悠比手劃腳,讓她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陪在他的身邊。
可這一次,他卻任由他父親的抽他,看樣子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連皮膚,都出現了化膿的情況,可這個男人竟然不當一回事?
再者,這樣淩二爺,讓蘇悠悠莫名的難受。
鼻尖,莫名的酸澀湧動着。
蘇悠悠覺得,她并不是在心疼淩二爺,隻是見不慣他這麽堕落的樣子罷了。
“蘇悠悠,你不用擔心我,這傷口沒幾天就會好了。以前當兵的時候,也受過很多傷的。那時候沒處理過,不也一樣死不了麽?”淩二爺一直都等不到身後女人有任何的動靜,隻能聽見那倒抽氣的聲音。
他,不想讓他的蘇小妞擔心,所以這麽開了口。
“我們已經離婚了,八竿子打不着。你認爲,我現在還需要爲你這樣的人擔心麽?”蘇悠悠嘟囔了這麽一句。
但不知道爲什麽,她的鼻音好像又加重了。
難道,是感冒又嚴重了?
聽着蘇悠悠辯解,淩二爺的嘴角輕勾。那裏,滿是失落。
“蘇小妞,今兒個見着你怎麽三句都離不開‘離婚’兩字?你能不能不要提這個?”提到這個,他心裏悶得慌。
總感覺,現在他淩二爺失掉了站在蘇小妞身邊的資格。
特别是想到現在已經取而代之他淩二爺,他心裏更是不好受。
而背對着蘇悠悠的動作,讓淩二爺看不到蘇小妞。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所以,淩二爺沒有一會兒就i想要轉過身來。
“我這不是出于好意提醒你淩二爺麽?我們都已經離婚了,就沒有必要這麽拉拉扯扯的,别人要是看到我們這樣,還指不定以爲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到時候,你那個溫家大小姐要是一生氣起來,沒準又跑到你爸那邊告狀了,你又免得受皮肉之苦。”
蘇悠悠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出手阻止了淩二爺想要起來的想法。
然後,女人在車上的抽屜裏翻出了棉簽和消毒水。
這些東西,淩二爺也知道這蘇小妞尋常都備着。
她是個醫生,走到哪裏都沒有忘記帶上這些東西,以防止發生意外的時候,可以用到。
不過蘇悠悠很幸運,從以前到現在還真的沒有遇上什麽要緊的事情。連這消毒水,都是沒有開封過的。
而淩二爺也很幸運的,成爲了這消毒水的第一個使用者。
“蘇悠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沒有想要和那個姓溫的女人發生什麽事情。”說到這的時候,淩二爺的眼眸裏突然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