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算一算,顧念兮最多也是兩個多月。
還要等個十來天,才能開葷。
抱着這一個柔軟無骨的小身子,感受着她身上的那份幽香,摸着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卻不能吞進肚子裏。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
特别是每一次這樣的抱着她的時候,她還在他的懷裏掙紮,簡直就快要讓他發瘋了。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将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而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東西,還在他的懷中嘲笑他:“老公,你不敢!”
談逸澤被激怒,一下子如餓狼一樣啃咬上她的耳朵。
許是太久沒有這麽親昵接觸了,顧念兮的臉一下子紅了,垂着談某人的肩膀怪嗲着:“讨厭……”
“你說,我敢不敢?”男人并沒有立馬放過她。而是,靠在顧念兮的耳際,用着已經變得低沉而沙啞的男音,輕哼着。
從他口中傳出的而起,噴在顧念兮的耳際上,若有似無的撩撥着她脆弱的神經。
“你敢,你談參謀長有什麽不敢做的事情!”識時務者爲俊傑!
顧念兮可算是清楚,如今談參謀長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要是在這麽挑釁談參謀長下去的話,沒準他真的将她顧念兮給辦了。
當下,女人立馬一改之前的狀态,狗腿似的抱着談參謀長的手臂……
看着懷中那張嬌俏小臉,談逸澤笑了。
妖孽一樣的臉盤,在橘色的光線下綻放着不真實的美。
看的,連顧念兮這樣尋常一醒來都能見到這樣的臉盤的人,都不自覺的被面前男人的笑容給驚豔到了。
顧念兮以爲,自己會一度沉醉在男人這樣猶如罂粟一般,美的讓人呆滞的笑容中。
若不是,談逸澤後面補充上那一句的話,她認爲她一定會這樣看下去的。
面對顧念兮如癡如醉的眼眸,談某人是這麽邪惡的告訴她的:“小妖精,看寶寶三個月之後,我怎麽收拾你。到時候,可别給我輕易求饒!”說完這話的時候,男人還不忘記将他的邪惡進行到底,在她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
當下,顧念兮的小臉從剛剛的粉色,變成現在的绛紅色的。
感覺到身側的男人的幟熱眼神,一直都黏在自己的身上。感受着他那粗重的呼吸聲,顧念兮可以想象到,她的談參謀長現在是在怎麽樣的隐忍狀态。當然顧念兮也可以預見,她的寶寶要是滿三個月之後,她會過着什麽樣的悲催生活……
嗚嗚,談某人要是發起狠來,木有人性的……
蘇悠悠和淩二爺再度遇到的那一天,正好雪停了。天氣,還算不錯。
此時,蘇悠悠正打算到附近的藥店裏,買一些感冒沖劑。
不知道是不是流産之後的通病,現在她的身子簡直是弱到爆了。
這前兩天不是才剛剛感冒好麽?
這兩天北風一刮,她有悲催的中招了。
頭很痛,喉嚨也有些不舒服。
可她的下午,還有一個手術要進行。
爲了患者,蘇悠悠隻能趕緊找點便藥,先吃下去。撐過今天下午,然後下班的時候再到急診那邊看病。
隻是蘇悠悠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的這一趟藥店之旅,竟然會遇到淩二爺。
剛開始,蘇悠悠還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
她從藥房門口進來的時候,就一邊揉着腦袋,一邊掃視着藥架子上面的擺放着的那些瓶瓶罐罐。
“小姐,請問您需要點什麽?”導購小姐親切的迎上前來。
“我需要幾包感冒藥,具體症狀頭痛和喉嚨痛!”因爲喉嚨痛,蘇悠悠原本甜美的嗓音,也明顯帶上了鼻音。
基本上,通過她的聲音想要認出她來,是不可能的。
可不知道爲什麽,不遠處站着的某個男人,卻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身子明顯的一僵。
而如此大的反映,連跟在他身邊的好幾個導購員,都察覺到了。
淩二爺的長相,可以說百裏挑一。
所以這男人一般隻要出現在女人堆裏,就會被圍成一團。即便現在,關于他淩二爺的绯聞還是滿天飛,即便現在,他的精神狀态也不是那麽好。
那些女人,還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引起他的關注。更有甚者,還想着趁着這個機會,一舉擠進豪門。
“先生,這是三七活血膏!據說,這個是對于跌打最有效果的。”除了一個店員在蘇悠悠那邊,詢問着蘇悠悠具體要什麽東西之外,其他的女店員都在這裏。
“先生,要不實施這一款吧。這款是幾天前剛到的新貨,療效什麽的一般都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
“要不這一款吧,這一款的療程短,見效快!”
“……”幾個店員,圍着淩二爺一陣叽叽喳喳。那樣的熱忱,就好像是他們誰的藥膏要是被這淩二爺挑選上,就會成爲他的女人似的。
可淩某人,此刻關注的焦點并不在這些人的身上。
而是,在不遠處,那個帶着明顯鼻音的女子身上……
聽着女人那沙啞的嗓音,淩二爺卻覺得莫名的熟悉。而在看到那背影的時候,淩二爺幾乎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的蘇小妞。
第一時間,淩二爺是想要上前的。因爲他看到,這蘇小妞現在正管售貨小姐要了一杯水,急匆匆的将那些藥都給吃下去。
這樣的情形,淩二爺并不陌生。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蘇悠悠每一次感冒要手術之前,都會急匆匆的到藥房裏買一些藥,吃下去然後睡一覺。醒來之後,手術什麽的一切都會照常進行。那個時候,淩二爺就很心疼這樣的蘇悠悠,總讓她辭了工作,在家裏帶着算了。可不管他怎麽勸,蘇悠悠都聽不進去。每一次勸說無果,他淩二爺都提前給他們院長打電話,讓他不準給蘇悠悠安排那麽多的工作。
隻是沒想到,她離開了他之後,依然還是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看着蘇小妞明顯尖細了許多的下巴,淩二爺感覺自己的心肝都在顫抖。
該死的,蘇小妞都病成這樣了,那個男人怎麽不配在她的身邊,難道他不知道,現在蘇小妞的手會很涼,如果你不給她捂熱的話,她會一直涼涼的。
從蘇悠悠在付完帳,吃藥的這個過程,淩二爺一直都看在眼裏。三番兩次的,他想要上前,想要給她暖掌心。
可每一次想要上前,他又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蘇悠悠所說的:淩二爺,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你還有什麽資格來管我?
再者,還有昨夜母親告訴自己的,其實他給蘇悠悠的結婚證書,隻不過是一張廢紙……
而他淩二爺,竟然用了那張廢紙,騙了蘇小妞那麽久。
就算蘇小妞能原諒自己,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身邊,那些女人還不斷的給他介紹着,某個藥膏的用法和療效。其實若是尋常,淩二爺一定會非常拽的回應上一句:“媽的,你當老子是瞎子麽?這用法明明白白的寫在盒子上,你***還唧唧歪歪做什麽?”
可今天,淩二爺沒有。
因爲他的世界,隻剩下一個蘇小妞。
至于其他人,他看不到也聽不到……
“謝謝!”蘇悠悠在藥店裏将所有的藥都給吃完之後,就打算回到辦公室的休息間裏休息一下,好迎接下去的手術。
和給自己一杯水的店員道完謝之後,蘇悠悠轉身便想要離開。
而淩二爺則眼尖的憋見,蘇悠悠手上還拿着車鑰匙!
當下,男人再也無法掩飾住内心的一切了。
淩二爺沖了出去。
“哎,先生你的藥膏?”有店員,還想要纏着。
淩二爺伸手,迅速的将女人手上的那根藥膏拿下之後,便将一張紅色毛爺爺遞給了算賬的,甩下了一句:“不用找了。”
之後,男人便跟着那個女人,消失在藥店裏。
蘇悠悠拿着車鑰匙,開始準備打開自己剛剛停在路邊的車子。
前一陣子,都是駱子陽開車接送自己的。
不過最近下雪了,這天氣越來越冷。而且,有時候這些路還會因爲下雪的緣故,被堵死了。于是蘇悠悠很“不要臉”的提議,讓駱子陽将車子還給她。
理由是害怕駱子陽這麽個下雪天老是接送她,可能會被凍壞。隻是實際上,蘇悠悠隻不過是想要将自己的車子從駱子陽的魔爪裏給解救出來罷了。
許是蘇悠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法,讓駱子陽深深的震撼了一把。駱子陽甩手,就将這車子還給了她。
隻不過,蘇悠悠不知道的是,當她從駱子陽的手上結果車鑰匙,然後飛奔着跑向車庫,笑的一臉奸詐的時候,她身後的某個男人的嘴角上,卻是一抹縱容寵溺的弧度……
蘇悠悠前一刻才将車鑰匙插進鑰匙孔,沒想到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拽住了。
“他***,哪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敢在姐姐的地盤上動土撒尿?”
蘇悠悠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拽住的第一時間反映就是,她可能被劫匪盯上了。
這不,她一邊轉身,一邊腦子裏那些彪悍的詞彙也開始串聯成句。當然,蘇悠悠也沒有忘記讓自己的臉部表情變得猙獰,好讓自己看起來更邪惡一些,吓走身後那些準備搶劫自己的人。
隻是蘇悠悠沒有想到,這個“劫匪”,竟然是淩二爺!
看到他的時候,蘇悠悠明顯一愣。
淩二爺也愣住了。因爲蘇悠悠的臉上那表情,還真的有些搞笑。
“喲呵,我怎麽就不知道,這城裏什麽時候成了你蘇小妞的地盤了?”難得遇上蘇小妞,淩二爺這幾天來的陰霾一掃而光。
不過在看到蘇悠悠這一頭清湯挂面的直發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莫名的哀傷。
老實說,這淩二爺還是喜歡蘇小妞那熱情如火的大波浪。
“喲,我剛才還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跟姐姐在路上拉拉扯扯的,原來是淩二爺您呢!”蘇悠悠的嘴巴,向來得理不饒人。
又何況,這男人還是當初那個讓她蘇悠悠白白吃了那麽多苦頭的男人?
當下,蘇悠悠便犀利的回應着。
雖然她在提及淩二爺的時候,并沒有用那麽多肮髒的詞彙。但聰明如淩二爺,又怎麽會猜不出,這蘇小妞現在是在罵他不長眼呢?
“蘇小妞,話不要說的這麽難聽,我們好歹也算是……夫妻一場!”後面幾個字,淩二爺說出來的時候,有些艱難。
其實,他不喜歡用這樣過去式的詞彙,用在他和蘇小妞的身上。
“呵……”聽到淩二爺這麽說,蘇悠悠突然笑了。“既然淩二爺也知道我們是夫妻一場,也就說明我們現在沒有什麽關系。别動不動,就拉拉扯扯的。這還是大街上呢,以淩二爺那麽高的曝光率,沒準這附近還有什麽小狗崽的準備拍下你的新聞。你愛上電視,愛上報紙,我攔不住。可請淩二爺也别将我給拉扯進去。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吐字極爲清晰。
特别是嘴角上的笑容,也明豔似火。
隻是淩某人并不知道,蘇悠悠隻是将她所有的哀傷都壓在笑容底下罷了。
這,是她蘇悠悠一貫的作風……
說完這一句話,蘇悠悠甩開了他的手,準備拉開車門。
也許是因爲,淩二爺被她剛剛的那番話唬住了。
此刻,男人的手松動了。
而蘇悠悠也在這個時候才難得的找到逃離的機會。
隻要拉開車門,隻要将車子開的遠遠的,她就能成功的逃離。雖然她在表面上做的極好,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這淩二爺是她蘇悠悠這一生的劫數。隻要遇到他,她就會感覺,她的整個世界都颠覆了,甚至連她自己也變得不像是她自己。
所以,她要遠遠的逃離!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拔鑰匙,開車門……
蘇悠悠以爲,她就快要成功的逃脫某個男人的時候,卻不想在她還沒有順利坐進駕駛座的時候,原本站在原地的男子卻突然擠上了她的車子,并且還爲自己慢條斯理的系上了安全帶。
“淩二爺,你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