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參謀長一忙沒時間照顧自己,就是小劉陪在她的身邊,幫着她上洗手間把門。
談老爺子今天讓人送來的是一身改良版的旗袍。顔色,是最爲妖娆,也是最爲喜慶的紅色。因爲知道顧念兮怕冷,所以這一身旗袍裏還填充了許多的絲棉。下身,是一條肉色的打底褲。
看起來不是很厚,但穿起來也非常的暖。大概,裏面的材料也是上等的保暖用品。
穿上這樣一聲衣服,看上去雖然單薄,卻比她今天穿着兩件毛衣還要暖和不少。
換好了衣服之後,顧念兮就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其實,剛換上這一身衣服的時候,顧念兮也覺得沒有什麽。
不過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的時候,顧念兮發現好像很多人的視線都黏在自己的身上。
難道,是她這衣服穿的有什麽不對麽?
“小劉,我這衣服是不是哪裏穿錯了?”剛剛她還在洗手間裏檢查了一遍來着,應該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才對。
“沒有啊。小嫂子怎麽這麽說?”
“沒有的話,他們爲什麽總是看我?”
“嫂子說哪裏去了,他們不過是覺得嫂子穿這樣一身袍子,很好看罷了。”不止是很好看,簡直就像是怒放的牡丹那樣,傾國傾城。
其實初見顧念兮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丫頭有點太瘦了。特别是披着大棉襖的時候。
可今天在換上這樣一身旗袍的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這丫頭出落的如此的别緻。柳腰美臀,上圍也非常的傲人。
怪不得,他們閱人無數的談參謀長,會将她捧在掌心裏寵着。
“是好看麽?可我覺得這衣服怎麽有點别扭?”她還真的不大習慣穿旗袍。特别是腳上那雙和這旗袍搭配的布鞋,走起路來輕飄飄的。
“可能是嫂子之前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吧。”說着,小劉跟着顧念兮朝着辦公室走去。
而慢步離開的兩個人卻不知道,剛剛他們離去的這一幕,已經全然落進某個男人的眸底。
“剛剛這女人,是誰?”那一雙鷹眸,一直盯着朝着不遠處走去的妖娆身影。鷹眸的主人,是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
“她就是談參謀長剛娶進門不久的妻子,據說談參謀長可真的将她寵到了骨子裏。”有人,在那個高大的中年男子耳邊說着。
“原來是她!真人可比照片上的漂亮上很多。”男子在看到不遠處那張清秀的側臉之後,勾唇道。
“确實。怪不得談參謀長那樣的人,會将她捧在掌心裏。”身側的人跟着說。
“不過女人長的太好看,有時候并不是好事。紅顔禍水,這詞聽過沒有?”這是,中年男子最後下的定論。
那一雙微眯起來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的顧念兮看。
而顧念兮也意識到背後涼飕飕的感覺,停住了腳步向後看去。
“嫂子,怎麽了?”小劉察覺到顧念兮的動作之後,也停了下來。
“沒什麽,我剛剛怎麽感覺好像那邊有人在看着我們。”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視線正好看在剛剛某個位置上。
隻是那裏,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嫂子看花了眼吧。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免得談參謀長等急了。”
“那好吧。”說着,顧念兮跟着小劉離開了。
而剛剛被顧念兮盯着的某一棵大樹的後面,那剛剛議論的兩個人再度出現。
“看來,這個女人并不是那麽的好對付。”中年男子再掃了離開的顧念兮一眼之後,這麽說到:“你吩咐下面的人,接下來的行動要小心謹慎,免得打草驚蛇。”
“是……”
“老公,怎麽還不下車。不是說,爺爺已經在等我們兩人麽?”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談家大宅門前好一會兒了。可談某人一直盯着她顧念兮看,像是思考着什麽。
“我在想,這衣服到底是不是剛剛我看過的那一件。”談某人的黑眸落在顧念兮身上那件貼身剪裁的紅色旗袍上面。
眉心處明顯的折痕表明,這個男人非常的不滿。
“是啊,要不然我上哪裏找衣服換去?”顧念兮揪了揪自己的衣服,表示自己很無辜。
“那怎麽這衣服穿在你身上,跟換了一件似的?”談某人繼續抱怨着。
剛剛爺爺派人送來這衣服的時候,談某人就先把了關。
見這衣服還算包裹的嚴實,所以才讓顧念兮穿上。
可明明剛剛看上去沒有什麽版型的衣服,落在顧念兮的身上卻變了個樣。
這衣服顔色鮮豔了幾倍不說,現在也有版型了,腰是腰,胸是胸,好一個前凸後翹!
再加上,顧念兮還應是應景的将她的長發在側端打了一個簪,小碎步埋起來美腿若隐若現的。這樣的她如同民國時期走出來的女人,妖娆而風情。
光是這樣看着,談某人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着實喜歡顧念兮這樣妖娆的裝扮,但這僅限于在他們的卧室裏。一想到要将如此妖娆風情的小妻子擺在别人的面前,談某人不樂意了。
一張老臉,拉的老長。
“行了,收起你那些有的沒有的想法。這衣服我現在是懶得換下來了。等待會兒聚會結束,要殺要刮随你便,怎麽樣?”
這老男人滿臉的怒意,顧念兮好歹也和他生活了兩年多了,他在想什麽她又怎麽會不清楚?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老子就活活将你給做死了。”
某個老男人一臉鼻子沖天哼哼,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行行行,談大爺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說完這話,顧念兮便開了車門,和他一并走下去。
她家的老男人脾氣有多不好,她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兒要不好好的哄哄他,估計今天是不用下這車子了。
不過下了車之後,顧念兮又被這談家人的陣勢吓壞了。
這談家的門口,一行車子拍開。
不是路虎就是寶馬,不是保時捷就是奔馳。而且,都是清一色霸氣側露的白牌。從大門往外看進去,裏面的人都非富即貴。給人壓力,于無形之中。
看到這,顧念兮的腳有些微微軟了。
不過還好的是,跟在他身邊的男人是她家談參謀長。她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他都能察覺。
“怎麽,又害怕了?該不會,還想着悔婚吧?”談某人掐了她的掌心,有些不滿的嘀咕着。
“沒有,我隻是覺得能嫁給談參謀長您,真的三千年修來的福氣。”其實男人也是有虛榮心的。特别是談逸澤這種好勝心強的人,他絕對不準許自己的伴侶後退但卻。
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顧念兮也清楚,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就算膽怯後恐也沒有用。與其呆在男人的身後做個沒用的膽小鬼,不如讓自己和這樣的氛圍盡量的融合在一起。
果然,顧念兮的一席話讨得了談參謀長的歡心,爽朗的笑聲一下子就從她的身側換來:“呵呵……這小嘴真的越來越刁了。”
“那是,也不看是誰培養出來的。”既然要扮狗腿,那就狗腿個徹底。
而這話一下去,談某人的嘴角都快要勾到眼角了。
大廳裏,也有人注意到談逸澤的笑聲,紛紛往外張望着。
而顧念兮也趁着這個時候,小手放在了談某人的臂彎中,大大方方的陪在他的身邊。
感受到小東西的主動,談某人黑眸子裏的神色又柔了幾分。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後,談某人便環着她的小手,大大方方的朝着談家大宅裏走去。
“老公,你說我剛剛是不是該畫個妝什麽的?”瞅見裏面的女人,清一色帶妝,顧念兮小心的側過頭和談某人交流意見。
“你是孕婦,瞎摻和什麽?再說,你要臉色好看,那還不簡單?”
“這話怎麽講?”顧念兮有些不明所以。
而談某人的大掌,則意會落在她的小屁股上,一掐……
談逸澤的舉動,并不是那麽的明顯。也可以說,他的這個小動作,除了他這個肇事者和顧念兮這個被調戲者有所察覺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法察覺到。
可長這麽大,顧念兮還真的沒有被什麽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調戲過,當下女人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的皮膚本來就很白,再加上突然呈現的紅暈,這樣的粉色是用任何高級化妝品都畫不出來的。
“談大爺,這裏這麽多人呢,你這麽調戲良家婦女,好意思麽你。”今天到談家來的人,都是政商界的名流。
要是被哪一個看到的話,一定贻笑大方的。
這老男人不要臉,她顧念兮還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