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這談參謀長就要求他們做到溫柔細心,這……
這還真的苦了這些人。
于是,這些兵蛋子都頂着苦瓜臉,瞅着談參謀長和參謀長夫人。
不過這談參謀長還果真如傳說的那樣,就是個妻奴。
這不,談某人已經攙扶着他家的小妻子,大步邁向了他的辦公室。對于他們那些哀怨的眼神,全都選擇了無視……
“談參謀長好!”談逸澤帶着顧念兮進門的第一時間,又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響的有些突然,頓時将顧念兮吓得臉色有些白。
“小劉,沒瞅見嫂子來了麽?還這麽咋咋呼呼的!”談某人瞅着自家媳婦被吓得有些蒼白的小臉,心疼了。
于是,談某人便将心裏的怒氣撒向小劉。
當下,小劉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
進門打招呼,都是他們向來的習慣。
而且這談參謀長也沒有提前打招呼說,今天嫂子會在這裏。
再說了,小劉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會吓壞了他們的小嫂子……
看到顧念兮那張臉刷白刷白的,小劉的心一下子又跌進了深淵了。
嗚嗚,他家談參謀長每一個地方都好,而且對待下屬也還算不錯。
不過有一點,就是不能招惹了他家的小妻子。
他的小妻子,就是這談參謀長的心肝寶貝。這談參謀長是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頭怕化了。
惹着了這小嫂子,那就等同于去捅了這談逸澤的馬蜂窩,那結果可比直接惹怒談逸澤還要可怕上好幾百倍。
他要是不将你叮的個坑坑窪窪的,不将你整的去了半條姓名,他談逸澤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再說了,這談逸澤的心肝肚子裏,現在還懷着孩子。現在的談逸澤,自然越是寶貝的緊。
小劉可沒有忘記,這小嫂子檢查出懷孕的那一天,談某人就像是被門夾壞了腦子一樣,幾乎每個士兵都接到了談逸澤報喜的電話。
特别是電話中談逸澤那有些二的得瑟樣,不用看他小劉也知道,這談逸澤絕對是欣喜若狂。
他都三十二歲了,才懷上這麽一個孩子,談逸澤自然寶貝她寶貝的緊。
而苦逼的小劉,今天好死不死就捅了這馬蜂窩,過會絕對有苦頭吃了。
“小嫂子,我沒有想到您跟着談參謀長一起過來,所以失禮了……”憋見談某人盯着顧念兮那心疼的擠眉弄眼的模樣,小劉心裏慌得很。
這小嫂子沒有什麽事情還好,要是這小嫂子真的被自己吓出個什麽三長兩短,談參謀長還指不定會怎麽對付他。
想想,小劉邊抓耳撓腮,邊趕緊朝顧念兮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這解鈴的還需要系鈴人!
這顧念兮,絕對是對付談逸澤的最好人選。
“我沒事,就是沒想到你們這邊的打招呼還挺突然的。”休息了一下,顧念兮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其實,顧念兮也清楚,自己的臉色蒼白,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剛剛自己坐車做的頭暈。
自從懷孕之後,她就非常不喜歡坐車。
每一次坐完車之後,總是會像現在這樣頭昏眼花的。
“小嫂子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會改掉這冒冒失失的毛病!”小劉趕緊道。
自從這談某人娶了小妻子,還有對他家小妻子百依百順,都快要寵上天的事情被小劉知道之後,小劉便發現,和小嫂子打好關系,可比和談參謀長打好關系來的重要。
人們不是都說了,這床頭風也是很好的風向标。
讨好這小嫂子,和小嫂子打好關系。
依照這談逸澤的寵妻程度,像以前惹怒了他,少不了要挨一頓懲罰的事情,沒準這床頭風一吹,就差不多好了。
“小劉,出去給你嫂子找把椅子過來。”這兩個人的辦公室,其實非常簡單。配置的,除了一個挂大衣的衣架勾之外,就是兩套辦公椅。
這顧念兮今天可打算要在這裏賴上一整天的,談逸澤可不舍得讓她這麽站着。
“好好好,我馬上去找來。”見談參謀長那皺成了一團的眉心終于舒緩了下來,小劉懸着的那顆心也放松了。
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讨好小嫂子,可比讨好談參謀長來的輕松。
“等等,記得找把軟一點,舒服一點的椅子!”小劉出門之前,談逸澤還不忘囑咐着。
“知道了,談參謀長!”小劉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好了兮兮,你到這邊先坐着吧。”在小劉消失之後,談逸澤又趕緊扶着顧念兮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前。
雖然答應讓她跟過來呆一天,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小東西的身子骨本來就不是很好,已經讓他夠擔心的了。現在她的小肚子裏還有個小小的東西,這更讓談逸澤提心吊膽。
他知道她最近一坐車就頭暈,所以這一路過來也盡量放慢了速度。可一下車,她的臉色還是跟白紙沒有什麽區别。
這,可實實在在讓談某人揪心了一把。
扶着顧念兮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讓她休息一下之後,談某人又趕緊到飲水機邊取來了水,試了試水溫,不冷不熱可以入口之後,談逸澤才敢遞到她的手上。
“來,先喝點水。”椅子被顧念兮霸占了去,談某人隻好半蹲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這小東西,又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還難受麽?”他将自己的大掌擱在她的小肚子上,連頭也蹭了過去。
軍帽在到了這邊的時候,談逸澤就已經挂在了衣架上。
此刻露出來的那幾寸平頭,就那樣擱在顧念兮的小肚子上,左蹭蹭,又聽聽。看樣子,像是準備用他的腦子感受出個什麽來。
顧念兮今天是穿着一身白色的雪紡連衣裙。現在是初秋,天氣剛好,不冷不熱的。一身長袖連衣裙,就很好。不過這會兒顧念兮懷孕才一個月多幾天,根本看不出什麽的。一身連衣裙的她,看上去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沒什麽區别。
所以帶她來軍區,談逸澤一直都跟那些兵蛋子強調,這是他們的嫂子。也是擔心,這小東西看起來和那些兵蛋子差不多的年紀,正是枝繁葉茂,蠢蠢欲動的年華。要是他們一個不小心,又将心思落在他的小東西的身上,這可不好。
雖然談逸澤是絕對有信心,将他家的小東西栓的緊緊的。可自家小東西被人惦記的感覺,非常不好!
就像每一次看到楚東籬對自家小東西虎視眈眈一樣,談逸澤的心情總會極度不爽。
想到這的時候,談逸澤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是不是該将自家小東西懷孕的事情告訴楚東籬,讓那厮的,盡早打消了想要追求他家小東西的念頭?
雖然前幾天小東西确認懷孕的時候,他就打電話到d市給顧市長報喜了。
顧市長也表示,過幾天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就會帶着顧念兮的媽媽一并過來看他們。
這楚東籬是顧家的鄰居。
時常,就到顧家去串門。
談逸澤上一次到d市顧家做客的時候,就撞見了好幾回。
而且每一次撞見,這楚東籬進了顧家都跟進了自己家門似的。無論什麽東西,他都能自個兒找到。而且也一點都不将自己當成外人。
這一點,談逸澤自然也不難看出,這楚東籬到顧家串門,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以他們兩家這樣的交情,楚東籬怕是早已知道這小東西早已懷孕的事情了吧?
談逸澤幾乎可以想到,這楚東籬知道小東西懷上他談逸澤的種的時候,臉上那多姿多彩的表情。
不過就算他知道,談逸澤也想要打電話,親自給他道道喜。
這就是正面交鋒,和側面交鋒的區别。
這楚東籬的心,恐怕早在顧家得知顧念兮懷孕的時候,就已經摔碎了。
要是被他談逸澤這親自上門挑釁,估計是要撕成碎片了。
不過這成了碎片才好!
這樣,楚東籬今後的心思,估計也會安分了。
打定了這主意,談某人便開始計劃着,今晚該挑什麽時間點,給楚東籬送上這個“驚喜”比較好。
想着這楚某人可能吃癟的表情,談逸澤的心裏是止不住的歡喜。
靠在顧念兮的小肚子上的臉,也勾起了滿滿的笑意。
“老公,你蹭了,癢!”顧念兮推了推談某人那二寸平頭。最近談某人談某人的頭發剛剛剪過,又短又刺的。她身上這件雪紡,根本抵擋不了這談某人的腦門帶刺。
“你懂什麽,我這是在跟小小東西交流!”談某人繼續亂蹭着。
“可你要交流也不能這麽刺着吧,要是把他給刺壞了怎麽辦?”顧念兮無非是抱着開玩笑的心裏。這談參謀長的小刺頭和孩子還隔着不知道多少層皮制組織呢,又怎麽可能會刺到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