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這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果然,還是談逸澤的做事風格。
所有的事情辦完,讓顧念兮見到了蘇悠悠,見到了她和淩二還能平心靜氣的呆在一個屋内,讓她安心下來之後,他就不準許任何人來打擾他和小東西的獨處時間。
“我要是非要留下來吃飯呢?”對于談某人這種過河拆橋的做法,蘇悠悠就是看不過去。
費盡心思的将她騙過來,哄顧念兮開心,現在哄好了,談某人就趕人走了!
卑鄙!
下流!
無恥……
幾乎能罵人的詞彙,蘇悠悠都在腦子裏對着談逸澤過了一遍。
“抱歉,劉嫂剛剛要煮飯之前,我就和她交代下了,你們不會留在這裏吃飯。所以,今天沒有你們兩位的飯菜,還是請回吧!”談參謀長似乎早已将他們兩人的動機都給摸了透。
“你……”
“老公……”
兩個聲音同時發了出來。
前者是蘇悠悠,她又被談逸澤氣的小臉通紅。
而後者是顧念兮,聽着談某人說的這些話,顧念兮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哪知道,談某人在做完這些沒有禮貌的事情之後,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的。
仿佛,他做的事情是多麽的慷慨凜然!
“算了,蘇小妞咱們自己出去吃吧!”站在蘇悠悠的身側,淩二伸手将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或許因爲氣壞了,蘇小妞并沒有像之前那樣,躲閃着他的親昵接觸。
之後,淩宸拉着她走出談家大宅,她也沒有反抗。
不過表面上對談老大的重色輕友行爲沒有太大的反映的淩宸,自然也在心裏将他咒罵了無數遍。
一直到走出門的時候,這男人的臉色都不算那麽好。
而這兩個人的不滿,談某人自然看在眼裏。
不過,他才不在乎呢!
他們又不是他談逸澤的老婆,他做什麽要考慮到這兩人的情緒?
再說了,這也算是他談逸澤小小的懲治了他們一筆。
誰讓他們小兩口那天晚上在宴會上鬧着那麽一出,差一點就讓他談逸澤和小東西天人永别了!
他談逸澤到現在,都還沒有咽下這口惡氣,自然要想想法子将小東西受到的委屈全都讨要回來。
“老公,你剛剛那麽做多不好?這樣,會在别人的心中留下壞印象的。”随着淩二和蘇悠悠的離開,顧念兮小聲的嘟囔着。
“什麽好不好?我談家的飯菜可不是誰想要吃就吃的着的。再說了,我要在他們的心目中留下好印象做什麽?他們又不是你。”換句話說,他談逸澤也就隻想要在她顧念兮的面前留下好印象,讓她喜歡着。
雖然有些不滿談某人的惡劣行徑,但不知道爲什麽,在聽到他的這些話之後,她的心裏竟然暖暖的……
進來幾天,t談某人的臉色很不好。
不是生氣的那種,而是蒼白……
那種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的白。
就連他談逸澤最近這段時間曬成這樣黝黑樣,都能看得出的蒼白,可想而知,這情況是多麽嚴重。
很多和談逸澤尋常關系比較好的小将,都上前來問候。
可對此,談逸澤卻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于是,那些關心談某人身體的小将們,隻能将主意打到談參謀長的助理小劉身上。
“小劉,你說咱們談參謀長最近是怎麽了?臉色雪白雪白的,都和小白臉差不多了。”有人趁着中午打飯的時候,這麽問着小劉。
“跟小白臉差不多?這話要是讓咱們談參謀長聽到,你可要倒大黴了!”談逸澤有一忌諱,就是别人說他白。特别是,小白臉。
身爲談參謀長的助理多年的小劉,是再清楚不過的。
“我不就是打個比方麽?再說了,我也是關心咱們談參謀長。”
“反正,他沒有什麽事情就對了。”就算有事情,也是他家裏頭的那位。除了她,還會有什麽人能讓談逸澤的臉色那麽不好的?
“你瞅瞅他那臉色,那會是沒事的人麽?要不,咱們聯名上書,請求談參謀長去醫院做一下檢查吧!”這些談逸澤帶出來的小将,都将他當成了他們的天。
“身體檢查?呵呵,你也太小看咱們的談參謀長了。就他那副身子骨,估計你死去好幾年了,他還在禍害人間呢!”小劉打完飯,正準備往回走。
隻是沒想到,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那個人。
當下,小劉一張臉都垮了下來。
哎呀媽了個咪的。
這談參謀長今天不是說要在辦公室将剩下的那點事情處理好,才讓他小劉過來幫他打飯的麽?怎麽他這一轉身,這談參謀長就出現在他的身後了呢?
“禍害人間?小劉聽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反正咱們的談參謀長,就算是個小白臉,隻要能在咱們軍區裏天天見着,我就心安了!”和小劉一起打飯的那個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們身後站着的是誰,依舊自顧自的說着。
而當下,小劉早已吓得一臉蒼白!
媽的,你要是想要早死早超生,也不用拉上我去墊背吧?
我家裏還上有老,下有小呢!
攜家帶口的闖地獄,多不方便?
眼見這談某人的神色越來越不善,特别是他的黑眸已經明顯的微眯了起來,這是他每一次整人之前特有的表情。
看到這,小劉心裏拔涼拔涼的。
爲了免得自己死的太難看,小劉趕緊拉了拉身旁那個正打菜的小兵。
可後者卻像個二百五:“是不是想要提醒我不能在咱們談參謀長面前說他小白臉來着?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的。就像我不會在談參謀長的面前告發你,說你說他在禍害人間!”
聽到這,小劉已經看到談某人的整雙黑眸整個都微眯了起來。裏面綻放着的陣陣寒氣,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直撲他的心髒口。
嗚嗚,尼瑪的他小劉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爲毛身旁攤上這麽個二貨?
“談……談參謀長!”
就在這個時候,身側的那一位也總算打完了菜,轉過身來。
當看到矗立在他們面前那抹高大身影的時候,這小兵吓得差一點就将自己手上的飯菜給丢了,然後找個地洞鑽起來。
“小劉,談參謀長在呢!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那人,趕緊笑聲的和小劉嘀咕了一聲。
不知道,這談參謀長到底有沒有聽到他們剛剛談的那些話。
“我剛剛提醒你了!”小劉白了身側的人一眼,将他拖下水還有理了?
“什麽?!”這話,讓身側的這一位緊張的忘記把嘴巴合上。
小劉說了他提醒了自己,這可不就是說明,他剛剛拉他的那一把,其實就是在暗示他,談參謀長已經站到了他們的身後了。
而自己竟然還說了那些混帳話,這該怎麽辦才好?
“談……談參謀長,我剛剛還和小劉問候你來着?”小兵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嬉皮笑臉的和談逸澤打了招呼。
可誰知道,這一句話之後,談某人反問道:“喲,還問候我來着?都問了我些什麽呢?”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黑眸始終都是微眯着的。
像是埋伏在暗處的雄獅,伺機給人緻命一擊。
而這一句話,倒是問的小劉和小兵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才好。
兩人對視着,想要找到統一的答案,好躲過男人的拷問。
可談逸澤,明明已經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又怎麽可能給他們逃脫的機會?
在他們兩人還沒有統一好他們的答案之前,他們就聽到,那個低沉并且帶着暴雪的似的酷寒的聲音,席卷而來:“倒是給我說說看,是問候我什麽來着。是禍害人間呢?還是小白臉來着?”
後面的那截話,前者談逸澤是對着小劉說的,後者則是對着小兵說的。
語調不高不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卻讓兩位同時刷白了臉。
敢情,這談參謀長剛剛什麽都聽到了?
這下,他們可是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了。
“談參謀長,咱知錯了。請您不要生氣。”
“是啊,談參謀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兩人齊刷刷的求情。
而談逸澤卻勾唇一笑,笑容裏傾盡了邪肆:“我确實大人有大量,你們在背地裏罵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聽到這一句,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不過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兩人腦袋都耷拉下來了。
因爲,談某人是這麽說的:“不過,我看到你們兩個人似乎非常有閑情聊别人家裏的八卦,看樣子是最近訓練的強度不夠。這樣吧,爲了揚我軍威,你們兩個先當個馬前卒,從今天開始,午飯之前操場二十圈,外加俯卧撐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