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談老大氣消了?
“你以爲我想原諒你?别往你那張醜不垃圾的臉上貼金。”再度聽到聽筒裏傳來的這句話,淩二滿腦袋的黑線。
不過,這才是談逸澤。
幾乎不用看到對方,光是聽着對方的沉默,就能猜測出别人的想法。
而且,對待他所謂的“敵人”,他也會遵從毛爺爺的教導,比秋風掃落葉還要無情。
聽到這,淩二也無奈的勾唇。
看來,最近他的禍真的闖大了。竟然,被談老大列進了敵人名單。最近,他還真的有苦頭吃了。
不過談逸澤的苦頭,最多也是被他當着别人的面奚落上幾回。
他淩二爺的臉皮向來比較厚,自然不會在乎這些。
再說了,他姓淩,住在淩家。這談逸澤就算要往死裏整他,見不到也整不了,是不是?
令淩二爺絞盡腦汁的,還是家裏的那位……
“談老大,我沒往臉上貼金。你忘記了,我生來就是一張金光四射的臉。不用貼金,也光芒四射!”無奈的歎息一聲之後,淩二準備嬉皮笑臉的蒙混過去。
“我不知道你臉上有沒有金子,但我知道,如果你今天要是不将你媳婦帶過來,和和氣氣的在談家給我坐一小會兒,你那張臉我絕對能讓他變得臭氣熏天。”
這擺明了威脅人家來家裏做客,而且還威脅的如此順理成章的事情,這天底下大概也隻有談某人那厚臉皮做的到。
而談某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多丢人的事情,站在陽台上正一臉鼻孔朝天的哼唧着。
顧念兮推門而進,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看他的神情,估計還在跟誰得瑟着他要當爹了吧。
顧念兮沒想那麽多,隻是自顧自的慢步走進了卧室。
而談逸澤在看到顧念兮進門之後,趕緊壓低的聲音和電話那端的淩二爺道:“你小嫂子這兩天情緒不大好,記得把事情給我辦妥。”
聽到這,淩二趕緊開了口反駁:“可談老大,你也知道我家現在的情況,我們怎麽可能做到和和氣氣?”蘇小妞那個性子,現在要是肯跟他和和氣氣的到談家去做客,估計天真的要下紅雨,太陽真的要從西邊出來,鳳姐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羞恥心這玩意了。
“就算是做不出來,也要給我演出來!要是我老婆這兩天還這麽陰郁下去,你相不相信我把你們淩家給一鍋端了?”任何牽涉到小東西的事情,談某人自然不會輕易的妥協。
再說了,他們家現在還有個小小東西。
這兩個,都是他談逸澤首要考慮的問題。
“好了,别給我磨叽,下午就過來,知道麽?”談某人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迅速的将段話給挂斷了,絲毫不給淩二任何辯駁的機會。
即便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談逸澤語調裏那份慣有的威嚴,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而聽到電話被挂斷的淩二爺,隻能一臉無奈的看向卧室裏,還躺在床上的人兒……
從宴會的現場,蘇悠悠倉惶離開之後,淩宸本來還擔心,這個傻丫頭會到什麽地方去。
在外面苦苦的尋找了一周,甚至還派人查了一些路口的監控攝像之後,淩二爺卻發現,他家的蘇小妞竟然回了家。
他進門的時候,她竟然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蘇小妞的神經,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粗。
别人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就算不大吵一架,也會上前質問清楚吧?
可她卻傻傻的獨自離開,甚至還安分的回了家……
但不知怎麽回事,這蘇小妞越是表現的平靜,淩二的心越是不安。
總感覺,現在她和他看似平靜的生活下,似乎有什麽異樣的波濤在暗湧着……
蘇小妞,我們之間到底怎麽了?
“怎麽又下樓來了呢?不是讓你呆在床上好好休息的麽?還是說,你餓了?”顧念兮下樓的時候,談某人一連三個問題一時間抛了過來,讓顧念兮有些招架不住。
“不是餓了,是躺着真的很難受,我想找二黃玩。”除了面對食物,還有醒來有些暈之外,現在的顧念兮感覺身體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别。
躺在床上,她的腦子裏一直都裝着蘇悠悠那天離開時眼角上的淚痕,她越想越是煩躁。本想着給蘇悠悠打一通電話過去的,可問題是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詢問蘇悠悠和淩二爺之間的問題。
可不問,她心裏又憋得慌。
躺在床上,越躺越是心煩氣躁的。
所以她才下樓,準備和尋常一樣,沒事就在院子裏逗着二黃玩。
“二黃,不行!它個頭大,也沒有個輕重,要是一個不小心傷了你,傷了咱們的寶寶,那該怎麽辦才好。”
顧念兮很喜歡二黃,沒事的時候總會給二黃找些吃的。然後在院子裏,和二黃追着跑來跑去的。這些,談逸澤都知道。
可現在,她懷着身孕。再加上她以前流掉的那個孩子,她身子骨太弱了。老胡說了,必須小心點。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三兩步上前,擋在顧念兮的去路上。
大掌一伸,他又将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不會,我會小心點的。再說了,要是懷孕就不能跟二黃玩的話,那它這陣子該多無聊?”
顧念兮還小,時常會想着玩。自然,她也将自己的這種意識帶到了二黃的身上。
可談逸澤不同,他早已過了玩的年紀。看到狗,最多也隻是逗逗樂。但若是狗會危機到他重視的東西的話,他也絕不輕娆。
當然這一點,談逸澤目前還不會告訴顧念兮。
“不會,以前你沒來的時候它不也一個狗就在院子裏晃悠了那麽多年麽?再說了,你擔心二黃無聊,難道你不怕我無聊了麽?”談某人現在是典型的小肚雞腸了。
可談某人也絕對不會親口承認。
他覺得,小東西是i他的媳婦,就算他不讓她和别人玩,那又怎麽樣?某男人不要臉的鼻孔朝天哼唧了下。
隻是談某人似乎沒有意思到,爲了要讓小東西陪着自己,呆在自己的身邊,他竟然主動的降低了身份,和二黃一個級别了……
談逸澤盯着她眼,眼神認真而專注。
纖長的睫毛,在鼻翼處形成了兩個漂亮的倒映,整一張臉妖冶的有些不真實。
他很高,顧念兮就算有個一米七,也隻到了他的疙瘩窩的上面。而就是這樣,男人卻突然間将頭壓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談逸澤并沒有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那片紅唇。
而是,在距離顧念兮的紅唇還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兩片唇的距離,很近。
隻要其中的任何一方動彈一下的話,就有可能相接處。
而顧念兮也在這個角度聞見,談某人鼻翼間呼出的幟熱氣體。那帶着,他專屬味道的氣體,若有似無的撩撥着她的神經,讓顧念兮的小臉一下子就嬌紅了。
而這樣的視覺盛宴,更加刺激到談某人。
空氣中,也仿佛有看不見的火光,在四處蔓延着。
若是以前的情況,談逸澤絕對會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将小東西的唇給狠狠的咬上一通之後,便帶着她上樓,狠狠的要上幾個回合。
但現在,小東西還懷着孩子。
就算談逸澤有再大的念想,也隻能強忍着壓抑自己的想法。
所以,談逸澤現在隻是保持着适當的距離,安靜的看着她。
可越是看着她,他越是聞見了她身上那股子若有似無的甜香,他就越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當沖動沖破理智,談逸澤的唇也越來越湊近了過去。
眼看,他的薄唇就要貼上顧念兮的時候,他們的身後卻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喲,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用不用,我們現在就先回避一下?”
這女人的聲音,極爲豪邁和爽朗。
不用回頭,顧念兮便知道,這是她家蘇悠悠的聲音。
不過眼下這情況,像是被抓奸……不對,應該說是像中學生學着接吻,卻被大人發現了一樣的尴尬。
不然,顧念兮的小臉上也不會比花兒還要嬌豔上幾分。
“悠悠!”滿臉羞紅的顧念兮,急匆匆的推開了唇要湊到自己臉上來的男人,然後白了他一眼:都怪你,拉着人家站在大門口,現在被悠悠看了去,一定要被笑話了。
不過這談某人的臉皮,向來都比較厚實。
即便是剛剛差點激吻被人發現,他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睨了顧念兮一眼,他的薄唇輕勾:被笑話又怎麽樣?這是老子的家,老子想要在什麽地方就在什麽地方,他們管得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