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必要的話,他還是要交代一番的:“對了,小澤。要是你媳婦沒有事的話,趕緊将她帶回去吧。這病床,今天早上已經有人預定好了!”
這裏的醫療水平和服務設施,都是在國内一等一的。
可這裏,卻也隻接受繼續治療的人。
至于其他的沒事想要養着的,就算是用多少錢也買不來。
“我知道了,老子現在就跟我媳婦回家去。”談逸澤的臉色很不好,被打斷和他家小東西,和小小東西的親密互動不說,現在這老胡還要趕走他們?
想想,就非常的不爽。
怪不得爺爺都說,這老胡一直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醫院,要是誰沒事會想來?
也就這老胡這個變态喜歡呆在這裏。
轉身,談逸澤看向顧念兮。發現,她的臉色已經比之前好了不少,要是他開始找來他們剛剛來的時候的那條薄毯,準備給顧念兮蓋上。
雖然現在的天氣并不是那麽冷,可顧念兮這燒才剛剛退了,還是不要着涼了才好。
不然,現在的她有懷着身孕,肯定有罪受。
至于老胡,今天這一筆,他談逸澤倒是記下了。
等有空,他再好好的讨回來。
“那好,你們收拾着,我還有個會議要去主持!”今天定下這個病房的也是一個孕婦,不過她的情況可比任何人都糟糕。因爲,她是個先天性心髒病患。
要想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院方已經勸着那位孕婦住進這裏來,然後研究一下有什麽方案,讓她和孩子都平安的活下來。
而這,也就是老胡今天要開的會議。
“好,少在這裏磨叽。”聽談逸澤的這口氣,看樣子還是不滿他剛剛趕着他們離開。
這談家爺孫,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每一次都搞的他老胡像是欠了他們多大的債似的。
想到這,老胡就覺得窩火。
于是,趁着自己的後腳跟還沒有離開這個房間之際,某個心不甘願的人又退了回來,對着談逸澤說:“對了小澤,我剛剛忘記和你說了,五周大的胎兒其實你是感覺不到它有什麽動作的。所以,就算你貼在肚子,也不能感應出什麽來。”
“老子知道,不用你多事!”其實在決定要和顧念兮要孩子之前,談逸澤已經做足了功課。買了一大堆的書看不說,偶爾還會在百度上浏覽一下相關信息。
五周大的孩子,他是不可能感覺到什麽的。這一點,談逸澤自然是清楚的。他剛剛那麽做,無非就是想要好好的感受一下他的孩子的存在。也在他的小東西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
沒想到,就這麽被老胡給揭穿了。
當下,談某人又氣又惱的,操起病床上的枕頭就朝老胡給丢了過去。
而後者,也在看到談某人的行動之後,迅速的閃到了門外。而談逸澤的枕頭,就這麽砸空了,掉落在地面上。
眼見這個侵入者終于離開了,談逸澤又順勢将自己的腦袋埋在了顧念兮的小腹上。嘴角的笑容,又不自覺的展露。
逗得顧念兮,也笑了。
“老公,醫生剛剛不是說了麽?現在寶寶還太小,根本感覺不到什麽的。”
“那是别人的孩子,可你肚子裏的這個,是我談逸澤的種。誰說他現在不會交流的,我現在就去削了誰。”談某人一臉驕傲的朝天哼唧着。仿佛,這個世間就他寶寶最大。其他人的,都比不上。
“好好好,就你寶寶最強大了,我們還是先收拾一下,回家吧。我都快餓暈了。”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她真的是滴水未進。餓到現在,還真的有點頭重腳輕的。
“該死的,你怎麽不早說呢!來,把這個披上,我現在就i帶着你們娘倆回家。”将被子裹在顧念兮的身上之後,談逸澤就不由分說的将她打橫抱起,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放我下來吧,我是懷孕,又不是腿受傷了。”
“可醫生說了,你需要好好休息。給我老實的呆着,不然我定不饒你。”談某人現在還真的是拿着雞毛當令箭。
不過,他想要抱着,顧念兮也就随了他。
他都三十二歲了,現在才有寶寶,心情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本以爲,談某人這和孩子的交流,不過是因爲才确定孩子懷上了,他一時興起才做的。
可顧念兮沒有想到的是,打從這天開始,談某人和寶寶交流,卻成了每天必要的功課。
有時候他回來的晚了,她都睡了好一陣子了,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談某人大半夜的不睡覺,抱着她的肚子純聊天呢!
當然,這是後話。
回到談家大宅的時候,談某人還想着要抱着顧念兮的。可顧念兮卻一再的拒絕,而談某人也隻好做了罷。
不過,這會兒他卻在她的旁邊小心的攙扶着。
這個景象,讓顧念兮不由得想起電視劇上慈禧太後走路的時候,旁邊那個李蓮英也是這麽攙扶着她的。
想到這的時候,顧念兮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談參謀長。
這老男人一向都是霸權主義的。
他要是知道自己竟然在腦子裏将他yy成李總管的話,估計要和她拼命了。
“老公,别這麽緊張成不?我這是懷孕,又不是身子虛弱的連路都走不了。”對于談某人從确定她懷孕之後,就一直神經兮兮的模樣,顧念兮實在有些無措。
而面對顧念兮的數落的談逸澤,也隻是一笑而過。
而那抹笑容裏,卻滿是苦澀。
小東西絕對不懂他現在的心情。
上一次的那個寶寶,就是因爲他談逸澤的一時大意才釀成那的結果。那是,他談逸澤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所以,他隻能想盡方法,将那遺憾和虧欠,都給這個寶寶。
希望,能讓在另一個世界的孩子,能安心。也希望,他的小東西和小小東西,都平平安安的。
扶着顧念兮走進談家大廳的時候,兩人正好都聽到了正在大廳裏的談老爺子的念叨。
“咦,我上次赢回家的那副撲克呢?怎麽找不着了?”
談老爺子圍着他櫥櫃裏的那堆戰利品,一直碎碎念着。
“我記得我放着來着。”他一直都将從老陳那裏下棋赢來的戰利品擺在這裏,客人一來就可以看到的。
今天他還想着邀請自己的幾個老朋友來家裏,順便參觀一下他的這些“藝術品”來着。可今天早上起來,一點數目,不對!
少了一個撲克!
“難道是被誰給拿去玩了?”談老爺子還愛碎碎念着。而這會兒,這話卻讓顧念兮有些慌。
嗚嗚,這幅撲克可不就是被談參謀長上次拿回到他們卧室裏玩的那一副。
當時拿這幅撲克的時候,顧念兮就意識到這個後果。
可談某人卻一點都聽不進去。
非但将那副嶄新的撲克拆開來玩,還利用那副撲克将她給欺榨了一番。
現在好了,這談老爺子倒是想起來了,這該怎麽辦才好?
而身側,談逸澤似乎早已感覺到了顧念兮的慌亂似的。
在她急的有些猶豫不前的時候,他的大掌輕拍了她的手背一下,然後開口道:“放心,一切有我!”
這話,很熟悉。
記得當初他們結婚之後,面對舒落心和霍思雨的糾纏,談逸澤也會這麽告訴她。
沒想到,這麽久了,他都沒有忘記他對她的承諾。
這感覺,真好。
也讓,她莫名的安心。
“奇怪,真的不見蹤影了。”談老爺子的聲音,又傳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談某人開了口:“爺爺,撲克被我拿去玩了。”
“你這個孩子,什麽東西不好玩,偏偏拿着我的戰利品玩?”這樣,他可展出的戰利品,不就又少了一件?
談老爺子氣的有些吹胡子瞪眼。
順帶着,也自動忽略了站在邊上的顧念兮。
隻是,談老爺子氣的牙癢癢的樣子,談逸澤像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裏。
其實,在這個家裏最寵他的,就是談老爺子了。
這戰利品被他拿去玩的事情,他小時候就幹過無數次了。
而且每一次爺爺發現之後,他還都是非常大方的承認下來。
都好幾年了,也沒見談老爺子敢對他真的動手。
所以,面對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談老爺子,談逸澤依舊保持着笑意,視線落在一邊的顧念兮的身上,之後男人才輕啓了薄唇:“爺爺,我拿了你的一副撲克牌,賠你一個金孫孫玩,怎麽樣?”
其實,要是換成以前,不管爺爺氣的怎麽樣,他談逸澤才不會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