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念兮松了一口氣。
隻要查過去,就知道車子是談參謀長的。到時候打電話給談參謀長的話,他一定會猜到自己在這裏的。
想到這,某個小女人的嘴角上一閃而過的竊喜……
隻是,這樣的歡喜還沒有持續幾秒鍾,顧念兮便聽到那警察同志又說了:“至于這個小姑娘,先将她帶到裏面去。”
所謂的“裏面”是什麽地方?
該不會是……
“不要,我不要進去。”進去了,就見不到她家談參謀長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顧念兮就開始歇斯底裏了。
“這地方豈是你想要進來,就進來?說出去,就出去的?”說着,小武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人道:“來人,把她帶走。”
于是,在如此混沌的情況下,顧念兮第一次蹲進了大牢……
談逸澤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将車子開到了這邊郊區。
剛剛他除了打了幾通電話讓王局在各大路口設卡,幫着他攔車之外,還打開了自己車上的衛星定位。
通過衛星定位,他的車子現在就i在這一片。
可該死的,他都已經在這一片繞了兩次了,都沒有找到。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談逸澤的情緒有些激動,因爲他以爲是找到顧念兮了。他将車子停靠在路邊之後,便接通了電話:“喂,我是談逸澤!”
“喂,談先生,我們這裏是oo局,我們今天晚上截獲了一輛贓車,車主是登記在您的名下的。所以現在方便的話,請到這邊來認車。”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這些話的時候,談逸澤的眉心微皺。
他的車子,也就隻有那一輛!
而且,今天不是被小東西開出去了嗎?
怎麽,會變成贓車?
該不會是小東西……
不行,他現在要去确認一番才行。
沒準,這是小東西給他的什麽信号!
“我現在正好在這附近,現在就過去。”
距離談逸澤挂斷手機的時間不到三分鍾,他便出現在oo局大門前。
隻不過,談逸澤一出現,便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因爲很多當兵的人,都一睹過這位談參謀長的風采。
“談參謀長!”有人,還是習慣性的對着談逸澤敬了禮。談逸澤也處于禮貌,回了一個。
“我的車子在什麽地方?”談逸澤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廢話,他現在隻想知道,他的小東西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出什麽事情。
“車子在這邊,請談參謀長跟我過來!”說着,這人便帶着談逸澤到了他的車子的停放處。
車子,果然是他的那一輛。
上面的什麽東西,都沒有更換過。
“這車子,你們從什麽人的手上攔來的?是不是,一個個子到這裏,眼睛大大的,長的很漂亮的女孩?”談逸澤比劃着自己的疙瘩窩位置。
“是,那丫頭确實挺漂亮的。剛剛就在這附近截獲的。那女孩當時還死不認賬,說是這車子是她老公的,小武當時……”原本這人是想要和談逸澤說清楚來龍去脈,好讨好談參謀長的。可哪知道,越說下去他發現談某人的臉色越發不好。
談逸澤這不剛剛不用問都知道,那個所謂的偷車女孩長什麽樣麽?
該不會,那丫頭真的是他的妻子吧?
想到這,站在談逸澤面前的男人,背脊冒出了一身冷汗。
該死的,要是他們真将談參謀長給扣押了,以外面傳言的談參謀長對他的妻子的寵愛程度,還不将這個局給掀了?
“那人,現在在什麽地方,快點我過去!”在這麽陌生的地方,小東西一定很害怕。
“在裏面,我這就帶您進去。”隻是邊走,男人又不死心的問上這麽一句:“敢問談參謀長,這女孩是您的……”
“我妻子!”
談逸澤步履匆匆,卻連喘息聲都沒有,看得出他有多麽的着急。而談逸澤越是這樣,身邊的男人渾身冒出的冷汗越多。
該死的小武,這一次真的攤上大事了!
這裏的牢房很黑,身後是一扇鐵門,根本擋不住任何的風。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牢房陰冷,還是外面的風都直接灌進這裏的緣故,顧念兮感覺越來越冷,冷的直打顫。
她從小有輕微的夜盲症,這樣的光線讓她看不清楚周圍的景物。
角落裏有一團漆黑的東西,顧念兮根本看不清,這東西到底是人還是其他什麽玩意。
又怕又冷,顧念兮隻能将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想要溫暖自己的小身子。
可肚子,在這個時候又不争氣的叫喚了起來。
好餓……
中午她隻吃了白粥,晚上陪悠悠去宴會的時候,她看見那些東西又覺得油膩,什麽東西都沒有吃上一口。到現在,都已經接近十二個小時滴水未進了。
現在的她,真的好餓。
小肚肚裏,又開始咕噜噜的冒泡了。
會不會,是因爲她小肚肚裏的寶寶餓了?
想到這的時候,顧念兮的小手輕輕的覆蓋到了肚子上。
“是小寶寶麽?”黑暗中,除了陰冷的風吹過發出來的嗖嗖聲響,顧念兮就隻聽到自己的呢喃聲:“寶寶,沒事的哦。爸爸一定會找到我們的,也一定會将我們兩人救出去的。”
她其實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可當她呢喃完這一聲之後,小肚肚真的就停止了吵鬧。
難道,她真的懷孕了?
懷上了,談逸澤的寶寶?
進入這間oo局的時候,談逸澤的黑眸就開始掃蕩着。
但一整圈下來,談逸澤都沒有發現那個緊系在他心尖上的小女人的蹤影。當下,男人的臉色立馬又陰沉了一個檔次。
而在見到這麽高大的男人進來的時候,幾乎整個局裏的人,都站了起來,敬了一個軍禮。
除了,小武……
相比較其他都參軍過的成員,小武是直接從武警學院畢業的。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這位大人物。
不過這人的身上雖然沒有穿上一身軍服,但男人身上那撲面而來的威懾力也讓小武有些不寒而栗,這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光是這樣站在他面前,小武都感覺自己有些微顫,更不用說是被那雙鷹隼一樣的眸子給盯上了。
看到這,小武決定,過會要是沒有自己的事情的話,他一定不會去招惹這位大人物的。
可偏偏,剛剛才做了這個決定,有人就直接将矛頭指向了他:“小武,你剛剛帶來的那位姑娘呢?”
“啊?姑娘,我可沒有帶什麽姑娘活來。”撇清,絕對要撇清。
光看這位大人物的架勢,剛剛他說的那個小姑娘,一定來頭不小。
這樣的人物,可都是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的。
想到這,小武連連點頭。
可帶着男人來的那人說了:“不就是你剛剛扣押的那車子逮到的那個小姑娘麽?剛剛我不還看到,你帶着她在這裏審問的?”
也正是因爲這句話,小武發現,男人盯着他的眼神立刻又陰冷了幾分。
小武從來沒有想到,原來這個世界有些人的眼神,竟然可以和十二月的飛雪季節的寒意相提并論。
這男人光是這樣微眯着雙眼盯着他看,就已經将他的心肝整個都給提了起來。更不用說是這個男人渾身上下的架勢。
男人很高,遮擋住了頂端的那些過分明亮的白熾燈的光亮,同時将他的大半張臉都隐匿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此刻他的面容是什麽樣子的。
小武唯一可見的,就是他的薄唇。
雖然是人嘴,但看起來竟比刀子還要鋒利幾分。
這樣的唇,一直緊抿着,像是極力克制着什麽。
而他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也始終緊握成拳。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下,小武幾乎可以聽到,男人那指關節因爲過度用力而發出細微的聲響。
不用親眼看到,小武也能想象到,當這樣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身上是有多疼。
他帶來的那個小姑娘?
就是剛剛那個眼睛大大的,穿着也衣不合體的女人?
顧念兮剛剛所穿的是禮服,抹胸設計的那種。适合參加聚會,休閑的時候穿的。也漸漸的,被一些喜歡涼快的女生,當成了夏季的必備。可這樣的衣服落在刻闆的小警察的眼裏,竟然成了衣不合體!
不過眼下,小武倒是沒有心思回憶那件衣服有怎樣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