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不理你?”他看了她一眼,嘴角上牽起了無奈的弧度。
而雙手,最終還是主動的放在她的腰身上。
以防止這個小東西粗心,一下子摔下去。
“有,你就有,你今天一整天,都不理人家!”
其實,腰身上覆蓋上那雙大掌覆蓋上來的時候,顧念兮便察覺到了。
她的老東西,還是關心她的,對吧?
不然,他又怎麽會擔心她摔倒呢?
“老公,别生人家的氣了好不好?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蹭了蹭男人的脖子,顧念兮知道他最好這口。
“你知道的,我不信這些!”
好吧,其實顧念兮也知道,她家談參謀長其實是個無神論主義者。
要想說服他,還真的不簡單。
“那你就看在毛爺爺的份上,原諒人家?”既然談參謀長不信神,也不信佛,那就找他的組織吧。
“他老人家?”
談逸澤聽着顧念兮的話,眼眸微閃。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毛爺爺不還說了嗎?要給犯了錯的年輕小同志多一次的機會!”窩在談參謀長的懷中,顧念兮終于找到了她最愛的那個位置。
這會兒,她開始閉目養神。
好吧,在這短短的一年多的婚姻生活裏,談參謀長的一切早已成爲了她顧念兮生命中所不能取代的那一部分。
談參謀長不理她的這兩天裏,她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滿不在乎的。可心裏,卻比誰都要着急。特别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沒能靠在談參謀長這懷中,都讓她整整失眠了兩天了。
這也是,爲什麽她今天這麽努力積極的想要博得談參謀長的原諒的緣故。
終于在她的百般耍賴之下,再度回到談參謀長的懷中,現在的她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位置是有着怎樣的眷戀……
“談參謀長,看在組織和領導的份上,你就原諒人家好不?”見談參謀長沒有反映,顧念兮又說。
看着懷中耷拉着腦袋,如同一直離開了媽媽的小貓咪一樣窩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談逸澤的唇角最終勾起了一抹無奈的弧度。
他的小東西,還真的聰明了。
聰明到,懂得找到組織來壓住他談逸澤了。
要是尋常人,談逸澤一定一舉搗毀了他的老巢,看他以後還敢找這樣的手段不?
可偏偏對于他的小東西,他做不到。
“老公,難道真的不能原諒人家了?人家是真的……”知道錯了!
一連兩句話都沒有等到談逸澤的回應,顧念兮有些急了。
擡起頭,想要再度求得原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小嘴被堵住了。以至于,後面的那截話還沒有說出口。
而談某人那雙幽深的黑眸,此刻正呈現放大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一刻,顧念兮笑了。
因爲她也看到了,談參謀長的眼眸裏的笑意。
這證明,她家談參謀長氣消了!
“老公,既然氣消了,我們就睡覺了吧。”終于求得談參謀長的原諒,顧念兮自然想要好好的窩在談參謀長的懷中大睡一覺,以拟補這兩天的眼中睡眠不足。
可誰知道,談某人卻說了:“不是剛剛還跟我說,這件睡裙還有另一種用法麽?那現在,我們就來試一試吧?”
看着正從她的身上剝落睡裙,尋思着所謂的“新用法”的老男人,顧念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是誰剛剛裝的一本正經,連鳥她一下都不肯的?
這會兒,倒是熱衷了?
所以說,她家老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突然變成小白兔的!
剛剛明明就是在裝!
這老男人,還真是悶騷中的佼佼者!
竟然憋了那麽久,到現在才展露他流氓的本性。
想着這些的時候,某個男人已經順利的開始了今晚的第一餐。
“老公,你輕一點。别想跟啃着肉骨頭一樣,成不?”
“我就不!”
“老子今晚一定要好好的啃了你。補足這兩天來的幾餐。看你,還敢不敢嫌棄我長的老,嫌棄我醜……”某個男人埋着頭,一邊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看着這老男人那一臉的激動,顧念兮也有些無語。
這兩天她有沒有禁止他吃肉,爲什麽搞的都像是她顧念兮的錯一樣?
而且,這老男人還記仇。
本以爲剛剛那些話已經過去了,沒想到現在他還挖了出來!
這麽愛記仇,又有些小心眼的老東西,還将她啃得渾身老疼。
看來,她剛剛還真的沒有說錯他,這老男人就是一典型的悶騷!
說他在意,他說不是。可是背地裏,卻都記得一清二楚的。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要是沒被這老東西給提及的話,估計早就忘光光了。可他,倒是記得。
這不,還一一準備讨回去。
可看着這麽費盡心思準備讓她“吃苦頭”的談逸澤,顧念兮在心裏鄙視了他無數次,卻是一點恨意都沒有。相反,還有種暖暖的感覺,自心裏蔓延開來。而且,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誰讓,這個欺壓着她的,是她家老東西呢?
新年一過,轉眼就是2月14号這一天,也就是傳聞中的情人節。
其實,換做以前,談逸澤才不會管這些有的沒有的。
他一個人在外面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什麽節日其實在他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别。
若不是看到部隊裏有幾個小兵,打算趁着這天正好周末,回家和女友碰面,還準備了個什麽小禮物的,談逸澤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天是什麽情人節。
“今天正好過節,我女朋友正好要來看我,所以我拖了小根子,出去的時候順便給我買束玫瑰花。等她來了的時候,我正好可以拿給她。”
“玫瑰,不錯啊。我聽說,女孩子都喜歡這一口。”
“其實年前我還打算給她送把她一直想要的手機的,可錢一直都沒有存夠,看來今年的情人節又要給她失望了!”
這天,談逸澤正準備去辦公室。路過資料室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沒有任務的小兵正坐在草地上,正閑聊着。
也正是因爲這一路過,耳尖的談某人從這些人的談論中捕捉到了一個詞:“情人節”?
這是做什麽的?
而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談某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家裏的小東西。
于是,他耳朵的注意力,再度落在這兩人的對話上,想要從這些上面聽出點什麽來。
“沒事,隻要有話就行。我可都聽說了,那些女孩子情人節最希望收到的禮物,就是玫瑰。你送多一點,保管她開心!”
“是嗎?”
“喲,談參謀長來了!”
兩人談着談着,其中一個發現了不遠處徘徊着像是在思考着什麽,實際上卻是在偷聽别人怎麽哄女孩子開心,想要回家好好逗一逗家裏的小東西的談逸澤。
可這一被發現,談逸澤卻開始懊惱了。因爲,偷聽不成了!
兩人對着談逸澤行了軍禮,談逸澤也回了一個。
對于這些小兵而言,他們的談參謀長向來都是有些冷漠的。雖然他待他們這些新來的小兵很不錯,他們也喜歡這個談參謀長。可關鍵是,這些小兵從來都不敢想着,能和這樣一個大人物對上話。
然而,今天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上演了。
“聊天呢?”兩個小兵本以爲,打完招呼的談參謀長應該會離開。在他們的印象中,他們的談參謀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可誰能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會慢步走到他們的身邊,和他們打招呼。
“是。”兩人忙點頭。
“聊什麽呢!”談逸澤隻是想要引出,他想要知道的那些内容。
所以,他臉上的表情,也比尋常在訓練場上見到的,溫柔了許多。
可談逸澤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些新來的士兵的眼中,這臉上帶着笑容的談參謀長,可比那操練場上一臉嚴肅認真的他可怕多了。
因爲兩人誰也摸不清楚,這談參謀長到底是打着什麽主意。
或者,他其實是想要說他們兩人沒事不認真的學點其他的事情,反而坐在這裏閑聊起來。
越想,這兩人越是耷拉着腦袋。
他們剛來的時候,可都聽聞這個談參謀長處事态度的認真。
要是誰真的在他的眼皮底下偷工減料的話,他懲治人的手段可是一絕!
所以,當談逸澤問出這一句的時候,這兩人明顯都亂了套了。
“談參謀長,我們剛剛真的沒有聊什麽……”
“是啊談參謀長,我們這準備要去操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