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剛剛已經回過家洗完了澡。在聽到她出事了之後,才趕了過來。
“剛沒想那麽多,隻想看看你怎麽樣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的關切淺顯易懂。
他來的匆忙,所以連外套都沒有套上一件。抹黑的發絲,有些淩亂。估計剛剛才洗過頭發,這會兒在路上被風吹幹了。有些蓬松,有些淩亂,卻絲毫沒有影響這個男人給人的整體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再度抓住了她的肩膀。
上上下下見她再度打量了一遍,确定沒有其他的傷痕之後,談逸澤這才開口道:“說說,他們怎麽欺負你的,老公爲你讨回來!”
她家的談參謀長,一定是護短的。
隻要她受了委屈,他定是第一個不服的。
從他們結婚之後,一直都是這樣的。
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描述了一遍之後,顧念兮被帶到了一遍比較舒坦的位置上,順便被讓人給她送了一杯熱牛奶之後,談逸澤這麽說到:“好好在這裏坐着,喝杯熱牛奶壓壓驚。你今日所受到的委屈,老公現在去幫你讨回來!”
簡單的交代了這麽一句之後,談逸澤便離開了。
坐在角落裏,顧念兮發現談逸澤的臉色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更冷酷一些。
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包香煙,那款式和牌子,都是顧念兮從未在市面上見過的。不過在嫁給談逸澤這一年來,這東西她倒是不少見。這是部隊裏的特供香煙。談老爺子尋常抽的,就是這個。她家談參謀長也抽這個,偶爾在他的口袋裏都能看到這樣包裝的香煙。
不過,她家談參謀長的煙瘾倒是不大。也可以說,她家談參謀長的自制力很強。結婚一年多了,她從談參謀長身上聞到煙味的次數,可以用手指頭數得出。而且他當着她顧念兮抽煙,更是少之又少。
而今天,談參謀長竟然當着她的面抽起煙來,那隻能說明,談參謀長現在的心情,很不爽!
“就這兩個欺負了我媳婦?”
不得不承認,談參謀長得到身上也有一股子痞子的味道。
特别是現在,含着香煙歪着腦袋打量着那個大肚婆和他老公的樣子。
周子墨上前來,從談逸澤的手上搶走了那包香煙,然後也跟着吞雲吐霧起來:“嗯,就是這兩個。剛剛送來的時候,據說還不怕死的罵着小嫂子呢!”
周子墨的性子,向來唯恐天下不亂。
再說了,從剛剛開始他也一直看不爽這個大肚婆。
明明是她打了人,還好意思捉賊喊抓賊!
見了她那撒潑的樣子,周子墨的心情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草!
兩個字:欠草!
不過看她這粗胳膊粗腿,又一副潑婦樣,又***想吐。還是他家周太太好,全身上下軟乎乎的,讓他疼到了心窩裏。
也就是說,全天下能引起他周子墨獸性的,還是隻有他家周太太。
“罵了我家媳婦?”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黑色的眼眸忽明忽暗,讓人摸不清。煙氣,在他的周身慢慢升騰,将他的周身籠罩。這樣的畫面,有些朦胧。比畫卷,還要美上幾分。
“官爺,那個……那個不是真的。是你媳婦打了我老公,我才……”大肚婆雖然是城裏人,但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剛剛那整個警局都驚動的場景。頓時覺悟,這面前的男人大有來頭。再者,她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極品男人。模樣身高都絕佳不說,但是這個男人身上獨有的高雅出塵氣質,就讓人想要膜拜。
可當下的情況,是不能犯花癡的。
這大肚婆,還是清楚的。
現在她要是說剛剛是她打了他老婆的話,估計她和老公都不用活了。興許死咬着是這女人欺負了他們的,還有活路。
抱着僥幸心裏,大肚婆不肯松口。
但也是這一句話,讓本來面色清冷的男子,眸色再度暗了。“你***要是再敢跟老子說一句假話的話,老子有一千種辦法送你和你肚子裏的這個下地獄。”
“殺人是犯法的,你……你不能這樣!”大肚婆緊抱着最後一絲機會。
“誰會看到呢?”
聽着她的話,談逸澤勾唇一笑。但這樣的笑意,冷酷至極。因爲他的笑,并沒有蔓延到眸子底部。
而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冷冷的掃了周圍一圈。
頓時,剛剛還看着他們的那些警察,全都自顧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來。像是表示着,他們什麽都沒有看到。
“你認爲,還有誰會看到?”他又欺近了幾分。
當下,大肚婆的面如死灰。
今天,她真的惹了大人物了!
将大人物的老婆打了一通不說,現在還頂撞了他……
這下,該怎麽好?
“要不是看在你的肚子裏還有一個,不想造孽的話,老子早抽你了。給老子死開!”談逸澤再度開了口,面無表情。
“……”大肚婆的唇動了動,最終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隻能安靜的讓開。
而她的身後,則是她老公。
大肚婆這麽一讓開,那個帶着大邊框眼鏡的猥瑣男子,便毫無遮擋的暴露在談逸澤的面前。
當下,他吓得腿直發抖。
雖然這情況,讓人覺得屈辱。
可猥瑣男還是覺得,能活命才是最重要。
當下,他跪在了原地,哀嚎道:“對不起,如果我知道她是您的老婆的話,我打死也不敢在公交車上對她……”
“對她怎麽樣?”談逸澤揪起了他的衣領,黑色的眼眸裏閃着細碎的光芒。
如同,一把把的玻璃渣,透着淩厲的鋒芒……
“對她……對她進行猥亵!”既然逃不掉,倒不如坦白,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隻是猥瑣男并不知道,這一句話也刺痛了談逸澤的耳膜。
他的小東西是他談逸澤捧在心尖上去疼的!豈能,容忍的了别的人,猥亵了她?
那一刻,談逸澤嘴角的弧度也拉大了一些。
隻是,這樣的弧度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看着這跪在地上的男子,談逸澤隻用一手,便拽着這個男人的衣領,将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談逸澤這才轉向身側,看向周子墨他們:“剛剛的口供,你們也聽到了對吧!”
“是,都已經記下來了!”
“其他的證據,聯系公交車公司,立馬将視頻截圖證據補上!”
說完這一句,談逸澤又對周子墨說:“老三,現在有沒有空的辦公室?老子很久沒有練一練了。”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伸手解開了自己襯衣最上面的幾個扣子,露出那精壯的胸口。
“這邊有。跟我來。”墨老三很熱情的爲談參謀長指引路線。
“謝謝!”這是談逸澤提着那名猥瑣男進入辦公室之前對墨老三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句話之後,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片刻之後,裏面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還有身體接觸地面發出來的聲響。
而大肚婆也許已經被剛剛這陣勢吓蒙了,從剛剛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隻是呆呆的看着面前上演的這一幕……
那一陣陣的悶響,一直持續不斷的傳來。
一直到差不多半個鍾頭之後,顧念兮喝完了熱牛奶,談逸澤也正好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經過剛剛的一番對打,談逸澤的身上沒有半點的傷痕。除了蓬松的頭發有些淩亂,還有額頭上冒出些許熱汗之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的異常。
“談老大,裏面那個沒弄死吧?”周子墨第一時間迎上去。
“沒有,我有分寸,隻弄了個差不多半殘而已。”談逸澤捋了捋前額的頭發,順手從周子墨的手上接過遞來的香煙,再度點上。算是劇烈運動之後,提提神。
周子墨也抽了一根,順帶着将剛剛從談逸澤手上奪來的香煙,送回到他手上:“這就好,反正能拿回去交差就行!”
“我沒有弄死,并不打算我想要繼續在這城裏看到這種人。記住,讓他将牢給坐穿了,也别讓他出來。至于他媳婦,先把名字和住址留下。等孩子生下來了,老子再一件件的讨回來!”
吐出一口香煙之後,談逸澤這麽說着。
“知道了。剛剛在錄口供的時候,已經将這兩人的八輩祖宗都調查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那好,辦公室的那些損失,全都記載我賬上,等過兩天,我派人将賠款送來。剩下的事情,墨老三你看着辦。兮兮身上還有傷,我現在要帶她去一趟醫院先。”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大步走向顧念兮。将坐在椅子上,瞪着牛奶杯發呆的女人卷進自己的懷中之後,便帶着她大步朝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