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人,卻對顧念兮喊“小嫂子”!
難道,這個女人還真的有靠山不成?
看着這一幕的變化,大肚婆和她的老公當下都愣在原地。
“我在公車上遇色狼了。色狼的老婆還将我打了一頓。”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鼻尖酸酸的。
突然間,她好想念她家談參謀長……
隻要他在的話,那她就可以不用面對這麽多人的眼神和質問了,對不對?
而顧念兮的這一句話,聽的周子墨的青筋暴跳!
都說怪事年年有,而今年還真的特别多。
今天他周子墨還真的遇上了奇葩。把堂堂的參謀長夫人給調戲了不說,兩夫妻還将她給打了一通!
這事情要是被談某人知道,估計某人連頭蓋骨都會被怒氣沖爆。
“你少在那胡說,是你打了我老公,還連帶欺負我。警察同志,您不能因爲您認識她,就包庇了她!”眼看這情況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大肚婆也沖了上來。
這施暴者,永遠是第一個喊冤的!
而顧念兮卻始終連一眼都不看她:“周子墨,你讓他們弄個民事訴訟吧。這事情,暫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今天本來說好要給他帶蛋糕回去的,看來要耽擱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視線落在被她放在一邊的蛋糕盒上。
顧念兮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字,周子墨聽得出指的是誰。
“小嫂子,這件事情我會看着辦的。這民事訴訟也挺簡單,我這會就讓人開始着手去辦……”
說這話的時候,周子墨那雙鼻深黑色的眸,暗了暗。
前面的,他能盡快幫她處理。
隻是後面的事情,恕他難從命。
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要是不告訴談老大的話,估計要是從别人的口中聽到,這男人絕對會将這警察局給掀了的。而且,他絕對有這個實力。
再說了,這顧念兮額頭上還有瘀傷,這能瞞得住一時,也瞞不了一世。
爲了隊裏的兄弟,他周子墨不得不作出一些取舍。
說完這些,周子墨便開始安排人給他們對登記了。而他也繞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開始給某個男人打電話:“喂,談老大,我墨老三!”
“什麽事情?”電話裏的男音,顯得有些慵懶。
“小嫂子帶着要給你吃的蛋糕,正在我們局裏做客呢!”
“怎麽回事?”剛才電話裏的慵懶,消失不見。
如此幹淨利落的速度,簡直讓人懷疑剛剛電話裏的那些,是不是他周子墨的幻聽。
“很簡單,嫂子被人欺負了!”
“我艹!”
很黃,很暴力的結束語!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周子墨嫣然一笑。
果然,還是隻有他家小嫂子能讓談老大爆出這麽大的威力……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相信當時公交車上的閉路攝像機應該也照到一些東西!”這是顧念兮在做筆錄的時候所說的。
而另一端,大肚婆和她的老公還在另一張桌子上大鬧着。
本來她就是想要多敲詐一份精神損失費什麽的,現在竟然惹上了官司,這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而且照這個情況下去,他們是沒有什麽勝算的。所以大肚婆幹脆在一旁撒潑起來,不配合錄口供。
談逸澤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麽一幕。
顧念兮孤單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長長的發絲被扯得有些淩亂,雖然剛剛她已經整理了一下。而談逸澤覺得最爲刺眼的,就是她額頭上的淤青。
當下,男人周身的寒氣開始四處亂竄。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更是因爲過度用力而發出悶響……
“談參謀長?!”
“談參謀長!”
“敬禮!”
這是警察局。有很多,都是從s軍區裏來的。自然,認識談逸澤的人也很多。
他一出現,自然成爲整個局裏的人關注的焦點。
幾乎是同一個時間,整個警察局裏的警察都起立,和談逸澤敬了禮。
就連給他們錄口供的那兩個,也起了身。
這變化,還真的一時間讓人摸不着頭腦。特别是剛剛不配合錄口供的大肚婆夫婦,這會兒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瞪着眼前這一幕。
談逸澤隻是回了所有人一個禮,便大步朝着那抹熟悉的身影靠近。
顧念兮還沒有從這一室警察的怪異行爲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納進一個懷抱中。
剛剛聽到那些人的稱呼,她本以爲是同個姓氏的參謀長的到來。
因爲她不認爲,談參謀長會在這個時候到這種地方來,再說了她剛剛有交代周子墨,不要告訴談逸澤的。
可直到身後那個懷抱裏,傳來她顧念兮所熟悉的氣息,她的整個身很自然的放松了。
回過頭,入眼的果然是她最爲熟悉的臉。
那一刻,女人的眼眶突然紅了……
“老公!”
其實,顧念兮從來不是個會輕易掉眼淚的人。
而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麽矯情的人。
可不知道爲什麽,從剛剛被送上警車的時候,她卻突然非常的想念她家的談參謀長。
想念在他懷中的時候,那種無所顧忌的安全感。想念他将自己擁進懷中的時候,那種全身心放松的感覺……
可她,卻不想将他陷進這樣兩難的境地。
所以即便剛剛這大肚婆在警察的面前,千百次的诋毀她顧念兮,她的背脊依舊挺的直直的。因爲,她不想在别人的面前,丢了她家談參謀長的臉。
可直到她家老東西的出現的那一刻,她感覺她所有的緊繃的神經,都在這一刻松懈下來了。
因爲,他來了!
而她,安全了!
這是,一種發自内心最深處的信賴。
也是,誰也無法取代的信賴。
那一刻,她毫無顧忌的撲進了他家談參謀長的懷中。肆意的,将自己臉上的淚水,塗在他幹淨的襯衣上。她才不會管自己的小臉剛剛經過那一番的折騰,變得多髒。反正她知道,她家老東西才不會跟她計較那麽多……
“小東西,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心疼的将她納進懷,語調裏的歉意和疼惜,又是那麽的淺顯易懂。
那微涼的大掌,揉着她的長發。另一手,輕輕的撫上她額角上的撞傷。
他的動作,是那麽的輕柔。眼眸裏的疼惜,又是那麽的淺顯易懂。仿若,捧在他談逸澤手上的,是這個世界的奇珍異寶。
“疼麽?”
他輕輕的拂過她的額角,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弄傷了她。
“疼,老公幫我吹一下!”其實,剛剛在錄口供的時候,顧念兮本來感覺不到什麽痛楚的。可不知道爲什麽,在談逸澤撫上這一塊之後,突然間鑽骨的疼。
“好,我幫你吹……”
從談逸澤口中吹出來的風,還帶着他談逸澤身上特有的那股子清香。
當談逸澤正上演這麽一幕的時候,所有的警察局裏的警察都好不掩飾的行駛着他們的注目禮!
因爲他們當中有不少參軍過的都對他們這名鐵血男兒談逸澤有些了解。
他在部隊裏雖然不是最爲嚴厲的那一個,卻是操練場上要求最爲嚴格的一位。但他所培養出來的隊伍,也是軍區裏質量最高的。
所以即便退伍好幾年了,這些人在見到談參謀長的時候,都還懷着崇高的敬意。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鐵血男兒,誰也沒有想到他也會有這麽柔情的一面。
他對這個女人疼愛,簡直超越了所有一切。
誰人都知道,這談參謀長和隊裏的周子墨是稱兄道弟。可誰也沒有想到,今天他們從公車上糾紛中帶回來的人,卻是他們的談參謀長夫人。
慶幸的是,從談參謀長夫人進來到現在,他們都還算是明辨事理的。并沒有聽從那個大肚婆的瘋言瘋語,對談參謀長夫人說過一句重話。不然,依照他們談參謀長對他老婆那個重視程度,估計誰也别想在這個城裏頭混了。
但眼下,誰都明白,剛剛這兩個對談參謀長夫人施暴的,估計日子難過了。
“好點了麽?”談逸澤的眼眸專注,對于周遭的注目禮,視而不見。仿若在他談逸澤的世界裏,隻剩下一個顧念兮。
“好多了。”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才擡頭看着她家的談參謀長。
水汪汪的大眼裏,立刻反射出那一張如同斧子雕鑿出來的精緻臉盤。
“老公,你出門怎麽也沒有多穿一件?”
訴說完自己的委屈隻i後,顧念兮這才注意到,他家的談參謀長今天出門隻穿了一件襯衣。看得出,他來的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