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過去了,他一如她記憶中的潇灑,也一如記憶中的無情。
隻可惜,就算談逸澤做的多麽過分,她卻還是割不斷那些情。
趁着談逸澤離開的這段時間,秦可歡來到了男人的辦公桌前,伸出手細細的摩挲着男人用過的筆,還有用過的電腦。
視線最終落在男人那件黑色大衣上……
印象中,談逸澤好像最喜歡這樣的衣服了。黑色,除了兩個口袋之外,沒有其他的裝飾品。
簡單,卻不失大氣。
好像從他們十七八歲的時候,男人就喜歡上了這樣的風格。記憶中,每天冬天的時候,談逸澤都喜歡穿這樣的衣服。
隻是,即便是這樣老陳的顔色,他依舊是人群中最爲出彩的。
也許談逸澤不知道,每一年的冬天其實都有那麽一個人,守在他操練的操場上,看着一身黑色大衣的他,傲立于風雪中。
想到記憶中的那些場景,秦可歡的雙手不自覺的覆上談逸澤随意搭在辦公椅上的那件黑色大衣上。
将這件衣服納進懷中,秦可歡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嗅着衣服上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味道。
那是,談逸澤身上的專屬。
那一刻,秦可歡激動的差點掉淚。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追逐的目标,如今近在咫尺。爲了他,她甚至收起自己所有的兒女情愁,成了一名出色的軍官。爲了他,她甚至放棄了她大好的前程,來到他所在的軍區。
沒想到,最終還是換不來,能站在他身邊的機會。
将談逸澤的這件衣服納進自己的懷中之後,秦可歡又感覺少了什麽。又将談逸澤的衣服放在自己的懷中,細細的摩挲了好一會兒。
談逸澤的衣服上,沒有時下男人身上慣有的香水味。但卻有着一股子奇特的清香。
這味道,沒有香水的那麽膩味,又不似肥皂那樣的平常。
秦可歡隻覺得好聞極了。
也許可以說,隻要是談逸澤的,她都覺得是好了。
抱着他談逸澤的衣服,吻着那股子屬于談逸澤的味道,秦可歡就好像置身于談參謀長的懷中似的。
那一刻,她的唇角不自覺滑出了一個絕佳的弧度。
摩挲了談逸澤的衣服好一會兒,秦可歡覺得他差不多就要回來了,就想着要将衣服放回去。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在談逸澤這衣服的口袋裏摸到了個東西。
将談逸澤口袋裏的那個凸起物掏出來之後,秦可歡的視線緊緊的落在那東西的上面。那一刻,原本盛滿了幸福愉悅的眸子,卻在頃刻間冷了下來。惡意怨毒,更充徹其中。
而落在談逸澤衣服上的另一隻手,卻猛然收緊……
“檢讨書寫好了?”這天,談逸澤進門的時候,最先問出的便是這一句。
宿醉醒來,自然不是什麽好的感受。一整天的時間,顧念兮都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
至于那天早上她和談參謀長說過什麽,她差不多都不記得了。
吃完飯之後,顧念兮就回到他們的卧室裏。抱着談參謀長的枕頭,就想要發洩一番。
因爲剛剛吃飯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餐桌上的人都往她的脖子上盯着看,特别是談逸南,簡直就像是恨不得将她的脖子盯出個大窟窿似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顧念兮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上布滿了青紫!
而這些,都是談某人昨天晚上惡意留下來的。
可該死的,今天早上因爲談某人說他已經幫她請好了假的關系,顧念兮便打着一整天都不踏出談宅,自然也沒有站在鏡子前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妝容,若不然她早該發現了脖子上這些該死的痕迹,然後用高領毛衣将這些都遮擋好的。
現在倒好,全都被長輩們看了去了。
特别是談老爺子,還朝着談建天擠眉弄眼的笑着。
雖然他們沒有直接說出來,但顧念兮看談老爺子笑着的那個樣子,大緻都可以猜得出這個老人家是在說:看吧看吧,我快有金孫可以抱了!
這談老爺子,也就這點小心思!
但這一頓擠眉弄眼的,還是讓顧念兮的小臉紅了。
回到卧室的顧念兮,自然将談參謀長的枕頭當成還沒有回家的他的替罪羔羊。尋常的時候,就算拆了幾次談參謀長的枕頭,都不會被發現。
隻不過,今天顧念兮的運氣很不好。
在顧念兮正對着談參謀長的枕頭一頓扭打的時候,談參謀長進門來了。
而這一幕,自然也撞進了男人的眸底。
當下,顧念兮石化了。
而進門的男子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顧念兮的尴尬似的,這會兒慢步來到他們的大床邊。看着因爲羞惱将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的另一側,談參謀長的輕笑出聲:“不好好的完成我交代的檢讨書,倒有閑情在這裏搗毀我的枕頭?”
那不鹹不淡的調傥,頓時又讓顧念兮的小臉一陣躁紅。
談參謀長,果然全都看到了!
嗚嗚……
“還不快将小臉擡起來?”談參謀長很大爺的命令着。隻可惜,某個女人卻倔強的将腦袋埋得更深了些。
被談某人發現自己的惡行,很羞澀的好不好?
現在讓她擡起頭來,還不如讓她活活悶死算了。
隻是在顧念兮打定主意繼續裝鴕鳥的時候,談某人卻偏偏不讓她如願。
這會兒,男人修長的指尖已經來到了顧念兮的下巴處,輕輕一勾,她的腦袋就被她勾了起來。
而顧念兮也很悲催的,對上了談參謀長。當下,那張小臉越是紅了,跟熟透的蝦子,都有得一拼。
而某個惡劣的男人,還不忘記打趣着:“看看,小臉都憋的紅了,還不安生點!”
雖然他的語調是在調傥她,但顧念兮還是聽出了,男人語調裏那股子淺顯易懂的疼惜。
而說這番話的時候,談某人已經空出一手,幫她整理着剛剛埋在被褥裏而淩亂的擋在小臉上的發絲。
等整理好,露出那張精緻的小臉之後,他才大掌一勾,将她按在了他的懷中。
“誰不安生了,讨厭!”嘴上是這麽說的沒錯,可小手卻主動得了勾住了談參謀長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腦袋埋在了男人的懷中。
面對談逸澤的時候,顧念兮也時常像是現在這樣的違背自己的想法。明明很讨厭他,明明很不想要理他的,可身體總是最先成爲逃兵,背着理智勾搭上談參謀長。就像,現在一樣……
“讨厭?讨厭你還黏的那麽緊?”男人看着懷中那張嫣紅的小臉,忍不住輕輕掐了一把。
然後,他有看到了那張本來是粉紅色的小臉,瞬間變成了绛紅色。
“那人家不要了!”被男人打趣的很不安,顧念兮扭着小身子就直接想要離開。卻在離開的那一刻,被男人一下子給抓了回去。
“不要?那可不行!貨已售出,概不退換。”男人霸道的攫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按在自己的懷中。
之後,男人的手突然從她的衣擺裏探了進去。
這麽突然的闖入,自然引得顧念兮的不悅。
當下,女人開始不安分的掙紮起來:“你個老流氓,老不要臉!”一進門,就掀開她的衣服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可事實證明,某個老流氓的臉皮真的是皮糙肉厚,這樣的奚落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即便被顧念兮這麽當着面的奚落,此刻的談某人臉上依舊挂着如沐春風的微笑:“我是流氓,還沒有強x過你。你倒好,昨晚上就把我給強x了。”
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稍稍做了一下停頓。
在看到懷中的女人小臉再度揚起紅暈之時,他又繼續開口道:“對了,不是讓你寫份檢讨書麽?”
他将她拉在懷中,輕撫着她的秀發。
“寫什麽呢!”
“寫你昨晚上強x了我之後的感想,以及對日後發展的縱觀。”談某人說的如此慷慨凜然。好像什麽事情到了他的嘴裏,都多出了一股子正氣。
但隻有被談某人攔在懷中,一手放在衣服裏的顧念兮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麽的流氓。
昨晚上的事情撇開不談,這一進門的就将手往人家的衣服裏鑽。這樣的男人,能正緊到哪裏去?
逗得她一臉羞紅,而這個始作俑者現在卻好像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側坐在一端。仿佛,他剛剛所做的事情是義不容辭的!
“我不寫!”
說完這一句話,顧念兮趕緊将自己的裙擺掀了回來,想要離開。
她才不要寫什麽亂七八糟的檢讨書呢!
要是寫了的話,估計這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