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胸口處呼之欲出的驚濤駭浪,竟然随着她的笑聲一起一落。
當下,男人真的破功了。
一個翻身之後,男人将她壓到了身下。
而片刻之後,男人也拉上了一旁的被褥,将他們兩人的身子掩蓋住。
片刻之後,唯有男人悶悶的喘息聲,從被褥裏傳來:“小東西,這是你自己惹起來的,怨不得我!”
這一夜,席卷了這個卧室的,依舊是一室的旖旎。
但這一夜也讓談某人意識到了一點,他的小東西絕對是妖精。不是妖精,又怎麽會輕易的讓他破功?
當然,沾了酒的小東西,更是妖精中的妖精……
看來,以後絕對不能讓這小東西随便的喝酒了。不過要是在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他倒是可以考慮看看的……
第二天顧念兮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子一陣揪疼。
翻動了好幾下小身子,都沒能順利的起身。
“啊?老東西,我好像被人敲到腦袋了,好疼!”顧念兮揉着自己的頭,在大床上折騰着。雖然知道現在身邊的談某人可能早就起來,去上班了。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和他抱怨一番。
而談逸澤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白色的大床上,某個不安分的女人正蜷縮在另一側,一手抱着他談逸澤的枕頭,一手揉着自己的腦袋。
“現在知道疼了,以後看你還敢不敢一次喝那麽多!”談某人走進門之後,便坐到了她的身側,将她的小腦袋擱在自己的大腿上之後,便開始輕揉着。
其實,談逸澤并不懂得怎麽按摩。但那極盡溫柔的大掌,還是讓顧念兮多多少少好受了些。
“人家喝酒了?”躺在談參謀長的大腿上,又有談參謀長的專屬的服務,顧念兮惬意的微眯起了雙眸,享受着這個難得的時光。
看這神情,談某人估摸着她已經将昨晚上的事情忘記的差不多了。
看來,他還需要好好提醒她一番才行!讓她以後,還敢不敢和其他男人喝酒!
想到這,談某人的嘴角揚起一抹惡劣的弧度:“不是你喝酒,還是我喝酒不成。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誰喊着,要将我給強x了。”
而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他那深色的眼眸便已經将所有的詭異全都埋在眼底。以至于,聽到這麽讓人驚悚的消息的顧念兮睜開雙眸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發現。
“我要強x你?”
“難道還是我不成?等等,我給你找找罪證!”說着,談某人在被褥中翻找了好一會兒,就從中提出了一件東西。
這布料的質量和顔色,都有些眼熟。
顧念兮仔細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記起來,這是談參謀長的睡衣!
隻是現在,爲什麽這衣服像是被搶匪打劫過了一樣,到處都破破爛爛的。活脫脫的,像是一塊爛布。
“這……”
“還記得麽?這東西可是親眼見證你強x我的過程!”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的嘴角閃過一絲不可察覺到弧度。
“我……我不是故意的!”回想了一下,顧念兮好像記得那個畫面。可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
“既然承認你的錯誤,說說我該怎麽懲罰你才好?”談某人表示,其實他也很不好忽悠。
“我不知道。”
随着談某人的話,顧念兮将小腦袋埋得更低。
好吧,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酒品不是很好。
高中畢業的時候,整個班的同學就搞了一次聚會。因爲剛剛結束高考,顧念兮也想着放縱一下自己。
顧念兮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就喝了一瓶啤酒。
可醒來的第二天她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幹了什麽蠢事。竟然,逮着了人就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要不是蘇悠悠舍己爲人,将她這個逮着人就親的魔頭給收回家的話,估計慘遭她毒手的還不止那幾個人。
隻是顧念兮沒有想到,時隔那麽多年,她的酒量非但沒有提升,連酒品也越惡劣了。
這回,她還将她家的談參謀長給強x了。
好吧,她承認,這是她顧念兮的罪過……
“不知道?那好,剛剛我下樓的時候已經給爸爸請過假了。今天你就在家給我閉門思過一天,寫份檢讨,說說醉酒強x了我之後的感想和覺悟。”
看到顧念兮低垂的小腦袋,還有那雙頰上的绯紅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耳朵後面,談逸澤發現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會兒,他便離開了大床。
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再套上昨天晚上的外套之後,便離開了卧室。
而某個小女人則在看着這一床的奢靡,還有地上散落着的自己的那些衣服之後,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好像被自己給忽略了。
但那是什麽事情,顧念兮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談逸澤進入辦公室之後,除了褪下身上的外套之外,便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位置。
整個辦公室,又如同之前一樣,陷入了一室的沉寂。
其實,這期間,秦可歡也一如既往的找了好些話題,想要和談逸澤說。
可每一次擡起頭來發現,男人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調任到談逸澤的辦公室裏,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可這段時間裏,她秦可歡能和談逸澤講上話的次數,簡直比以前還要少。
除去必要的時候,談逸澤幾乎就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
連稱呼,也從以前的“可歡”,便成了現如今的“秦小姐”。
而這越來越陌生的稱呼,也讓秦可歡開始反思,到底當初自己i執意要調到談逸澤的這個辦公室,是不是一個正确的選擇。
擡眸,秦可歡又再一次将視線落在不遠處辦公桌後的男子身上。
隻見光影下,那修長的神采被一襲貼身剪裁的綠色軍服襯托的越是俊逸不凡。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像是斧子雕鑿出來的藝術品,精湛而美輪美奂。
而最終,秦可歡所有的視線,都彙聚在一個點子上。
那就是,談逸澤的黑眸。
秦可歡最愛的,就是這雙黑眸。
她記得,從小到大,這便是她追逐的目标。
每一次,隻要她的視線落在這一處的時候,總感覺像是要陷進去,總想要從那一雙黑眸裏,找到點什麽東西。
可好幾年過去了,秦可歡最終還是沒能從這雙好看的黑眸裏,找到點屬于她的東西……
與其說她妒忌顧念兮,倒不如說是羨慕。
因爲,她秦可歡在談逸澤眼眸中找尋了那麽多年都沒有找到的東西,在顧念兮出現的時候,她便找到了。
因爲,那樣的情緒,談逸澤似乎隻有在顧念兮的面前才會出現。
所以,她該死的羨慕顧念兮。
明明她出現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卻已将談逸澤的所有霸占。
這讓追尋了談逸澤多年的秦可歡,情何以堪?
“做什麽?”
當清冷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秦可歡才意識到,自己的走神。
而她盯着看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擡起了頭,看着他。
一如既往,秦可歡沒能從那雙清冷的眸子中,找到其他的東西。
“沒,隻是覺得有些乏了。”
有時候,秦可歡真的覺得談逸澤就是i高高在上的帝王,讓人不敢直視。所以,在他轉某看向她的時候,她便連忙錯開了眼。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下班!”這話,聽上去就像是他談逸澤在關心下屬。但這麽清冷的嗓音隻有秦可歡才聽得出,其實這個男人對她還是那麽的狠絕。明知道,她此刻貪戀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身上,而他開的口,也不過是将自己最後能和他獨處的時光,給剝奪了。
“我……我知道了!”
明明很想反抗,很想朝着談逸澤發洩自己這段時間來所有的不甘願的。
可不知道爲什麽,在看到男人嘴角上那抹凜然而不可侵犯的笑意之時,秦可歡突然臣服了。
起身,她開始收拾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
而恰巧的是,談逸澤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我是談逸澤。”簡單而不拖泥帶水的接聽電話的方式,就是他談逸澤的風格。
電話裏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談逸澤若有似無的看了秦可歡一眼之後,便道:“你等下。”說着,談逸澤便起身了。
然後,他朝着大門處走了出去。路過秦可歡的身邊,他連一個停留都沒有!
看着男人一氣呵成的動作,看着男人絕塵而去的背影,秦可歡突然覺得眼眶有些莫名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