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過,卷起她的三千發絲,讓它們在她的周身鋪散開來,露出她那精緻的五官。柔和的燈色之下,女人美的有些驚心動魄。
特别是她唇角上一直勾起的弧度,竟然美的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隻是如此的人兒,卻好像渾然不知,隻是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某個人的到來。
記憶中,這是和談參謀長結婚之後,他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邀請自己。雖然結婚有一年了,親昵接觸更是無數。但顧念兮還是無端的期待這個約會。
很期待,老東西到底會給她怎樣的約會。
不遠處,有輛車子緩緩停下,很快車上便下來了一個人。
即便此刻的天色有點暗,不足以讓顧念兮看清楚來人。但不知道爲什麽,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顧念兮就能分辨的出,那是她家的老東西。
也許,那個男人一出生就是個發光體,走到哪裏都是個讓人無法忽略的存在。
即便是在如此多人的場合,他依舊是最爲惹眼,最爲凸出的那一個。連他身上的氣場,都不同凡響。
也許,某些人生來就是該享受着别人的愛戴,别人的景仰,别人的矚目吧?而她家的談參謀長,正是這樣一個人。
在萬千矚目的之下,男人似乎也從人群中一眼分辨的出她來。這會兒,他正朝着她顧念兮所在的地方走來。
時值下班高峰,所以公司裏的同事也都在這個時間擁向了大廈門口。隻是奇怪的是,所有的人在路過談參謀長的身邊之時,都不敢貿然的喧嘩,更自動自覺的退開了一條路,讓談參謀長可以從中順利的來到她的身邊。
這樣的現象,連顧念兮也感覺到了怪異。
其實,他們家談參謀長因爲今天是要來和她顧念兮約會的緣故,下班的時候便先回了趟家,褪下了那一身綠色軍服,換上了一身簡單的休閑服。車子也換了,沒有他挂着白牌的車子來,而是開了談建天的。因爲他知道,顧念兮并不喜歡讓别人知道,她的老公是個大人物。
但即便是着裝如此低調的他,依舊引得在場無數的女性爲之停頓,目光癡迷而眷戀的落在他的身上。
隻可惜,某個男人的視線中,好像隻有她顧念兮一個人。
在萬千矚目中,男人隻是大步朝着她顧念兮的方向走來,連他嘴角上所挂着的弧度,也好像隻爲了她顧念兮一個人。那專注的眼眸,更像是在告訴顧念兮,他談逸澤的世界裏,隻有一個她。
走到顧念兮身邊的時候,男人的薄唇依舊勾勒着優美的弧度。本以爲,這個老男人在别人的面前還是會收斂一點了。可當男人的大掌習慣性的爬上她顧念兮額的腰身的時候,顧念兮的嘴角浮現了無奈的弧度。
她的老東西,還是那麽的霸道。
隻要她顧念兮站在他長臂所能勾到的範圍,他就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呆站着。
寒風拂過,顧念兮的發梢再度被吹起。露出來的那張精緻小臉上,更多的卻是幸福的弧度……
“小東西,等了很久麽?”将她帶進懷中之後,談某人終于輕啓了薄唇。看着她被寒風卷亂了的發絲,他又伸手一一爲她整理。
他的動作,很是輕柔。
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裏,也有着溫柔快要溢出的味道。
“沒有很久。不過老東西,今天到底怎麽了?怎麽,突然想要請人家到外面吃飯呢?”結婚一年多,她和談參謀長到外面用餐的次數可真的是用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她家談參謀長是在紅色旗幟教育下長大的。衣食住行,他都适量而行。
所以,結婚這麽久,除非必要的場合,他還真的很少帶着她出去吃飯。
“你猜!”盯着懷中好奇的小東西看了好一會兒,談逸澤隐藏在别人看不見的陰暗角落裏的唇瓣,悄然勾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他這個人不浪漫,也不懂得說些甜言蜜語。
他的小東西這麽小就跟了他,也沒有能享受過别的女人所擁有的這些。
所以,談逸澤對顧念兮的心裏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愧疚的。
不過讓談逸澤感動的是,他的小東西從來都不會在他的面前提起這些。更不會和其他的女人一樣,非要穿着名牌衣物到處炫耀。
雖然對小東西的愧疚是有的,但談逸澤始終不後悔,在小東西22歲那年,就将她強行拉進民政局。
這就是談逸澤。
隻要是他所喜歡的,他都會占爲己有。就算對象,是小東西,也一樣。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拉進門就是我的。不愛我也沒有關系,反正有我愛着你就行。
不過談逸澤幸運的是,他的小東西的心裏,也漸漸有了他談逸澤的影子。
“人家猜不到!”
其實,顧念兮也沒有想那麽多。
她隻是覺得,今日的談參謀長真的很奇怪。
從見面的那會兒開始,他就一直都在偷笑着。
雖然那笑聲被談逸澤壓得死死的,但她還是從中聽到了,那無聲的笑……
“猜不到,那就等會兒我再告訴你!現在,是不是該和我一起去用餐了,我的參謀長夫人!”
談參謀長似乎有意不想要将他今天約她吃飯的目的告訴她。
即便是在此刻,他也保持着那份神秘的笑容。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男人完美的側面輪廓,以及那嘴角上帶着的那份寵溺弧度,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整個明朗大廈樓下的女人的視線勾住,讓人挪不開眼。
顧念兮當然也知道,她家的談參謀長其實就是一個禍害。特别是擺出這個笑容的時候,連秦可歡那麽爺們的女人都被他給迷住了,更何況是這些柔柔弱弱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女人呢?
若是尋常,顧念兮自然會給如此招蜂引蝶的男人一記白眼,讓他好好收斂些。
現在他可是她顧念兮的男人,所以她要求的是從身體到心裏的服從。可他還将這樣妖娆的笑臉擺在别人的面前,這不擺明了在引人犯罪麽?
不過好在的是,今天談參謀長的好心情也感染到了她。這會兒,雖然談參謀長已經引得無數的女人都忘記了走動,顧念兮還是沒有生氣的将他一把推開。
她隻是安靜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談參謀長的臂彎中,然後對着男人道:“好的,我的參謀長!”
當然,她和談逸澤的聲調都是一種他們之間才能聽到的音量。
不過顧念兮卻用她的姿态擺明了:這個男人是姐的,不準肖想!
從剛剛談參謀長出現的時候,那些女人就一直和望夫石一樣,站在原地。說話的,辦事的,好像也都忘記了。這會兒,都隻瞅着她家的談參謀長看。顧念兮雖然年紀小,但畢竟也是個女人,她又怎麽可能會猜不出,這些女人都在想些什麽?
果然,在她這會兒主動的将小手放在談參謀長的臂彎之後,接踵而至的喘息聲便此起彼伏。
“原來人家名草有主了!”
“怎麽好男人都讓人給捷足先登了呢?”
“就是就是……”
這談話的幾個,顧念兮也還記得,這都是他們公司銷售部的幾名員工,而且都是未婚的高級白領階級的。顧念兮還記得,當初進這明朗集團的時候,她最先學習的那些内容,還是從這幾個人的手上學來的。顧念兮也還記得,這幾個人都還沒有結婚的打算。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顧念兮當時也聽她們說過,其實她們早就打算一輩子單身了。
但今天,顧念兮卻發現,原來他們家談參謀長還真不是普通的妖孽。
竟然連不想結婚的,都能給禍害成這樣?
看來,她還是趕緊将她的老東西給帶走吧!
而談逸澤感覺到小東西的步伐莫名的加快了些,他自然也邁開了腳步,配合着。
隻不過,他和顧念兮不同的是,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這辦公樓下的那些男員工的身上。
他的小東西年紀還小,也從剛剛從大學校園裏走出來。再加上,她的身上都沒有一處标明她是已婚的标志,所以公司裏的人大都以爲她還沒有結婚吧?
從剛剛他下車的時候,談逸澤就注意到,即便顧念兮隻是安靜的站在角落裏,也有不少的男人悄悄的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甚至,有好幾個還準備上前和她搭讪的。
這也是,他爲什麽下車之後便大步朝着她走過來的原因。
再不走過來,他談逸澤還真的挺擔心,他的小東西被别人給拐跑了。
不過現在想來,他今天的這件禮物還真是買對了。雖然貴了點,但起碼能在他的小東西的身上打上他談逸澤的标記。
越是想到這,談某人的心情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