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談逸澤什麽時候解開安全帶的,一下子便從駕駛座上覆了上來,準确無誤的對上了她的唇吻了上去……
這一吻,談逸澤就像是要榨幹她所有的力氣似的。
一遍遍的淺嘗,一遍遍的反複,一遍遍的探尋……
一直到,顧念兮以爲自己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她的唇才被放開。
而男人的身影也在她的耳際響起:“放心吧,傷了你的,一個也逃不了!”
從後視鏡中,顧念兮看到這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眸裏閃現的寒意,像是一把利刃。抿着的唇角,也越發的冷硬。像是恨不得,将他腦海中的一切都給毀滅殆盡。
而看着這樣的談逸澤,某個女人的唇角則是一閃而過的笑意。
她當然清楚,老東西剛剛嘴裏的話指的是秦可歡!
這麽說來,她的老東西算不算中計了?
雖然顧念兮早在遇到秦可歡的時候預料到,這女人一定會對自己動手。而且,她也做好了充分的應對準備。但她的腳,還是扭傷了。而且這腳傷,還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
而她家談參謀長,非但直接給她請了休假,還讓顧念兮一整天都呆在床上。特别是今晚,這男人甚至直接将晚餐給她端了上來,連下樓的機會都不給她了。
吃完了晚飯,顧念兮想要趁着談某人不注意,溜出去外面玩一會兒,某雙邪惡的大掌就落在了她的腰身上。
一把,就将顧念兮再度禁锢回到他的懷中。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那雙黑眸,顧念兮憋屈的撓了撓男人的下巴:“老公,人家真的有點悶了。”
看着某個女人懊惱的模樣,談逸澤勾起唇角:“這也不是不可以。當然,你想要下樓去的前提就是,我抱下去!”
醫生說了,她的扭傷其實還算蠻嚴重的。如果不好好修養的話,恐怕會落下病根。就像天氣冷的時候,會刺痛什麽的。
正因爲知道這些,談逸澤這一次才這麽嚴肅的看管着她。不讓她有絲毫再弄傷自己的機會。
“那……還是算了吧!”不得不承認的是,在聽到談參謀長的前半截話的時候,顧念兮那雙漂亮的大眼裏充滿了期待。連拽着談逸澤脖子的手,也不自覺加大了幾分。可在聽到男人後面那半截話之後,她的小臉又迅速垮了下來。甚至,眼眸裏的晶亮也消失殆盡。
這老東西,明知道她不喜歡當着長輩們的面秀恩愛,可他還這麽說,不就是擺明了不讓她出去麽?
“那就好!不過如果小東西你真的很無聊的話,那我們來玩遊戲吧。”看着顧念兮垮下來的小臉,談逸澤的眼眸裏突然是一閃而過的狡詐。
“玩什麽?”顧念兮畢竟年紀還小,一聽到有的玩,其他的事情都忘記了。
這會兒,她的小手已經再度圈上了談參謀長的脖子。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剛剛的那番舉動,已經讓她睡裙的肩帶滑落了下來。
而談某人低頭憋見的,正好是這樣一幕。
看着小東西的那光滑無痕的肩頭,談某人突然覺得她身上所穿着的這件睡裙很讨厭。現在的他,真想看看屬于小東西的美好。
更想,讓她光溜溜的呆在自己的懷中,任自己爲所欲爲!
越想下去,談逸澤發現這個想法越是美妙。
于是呼,談某人突然對着懷中的女人勾唇一笑,道:“要不,我們來玩撲克牌吧!”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眸給顧念兮的感覺是,有些過分的深邃了些,讓她根本就摸不清,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顧念兮盯着自家老東西落在自己身上那過分幟熱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背脊有些涼涼的。
“可是,咱們家裏沒有撲克牌啊!”
“有,誰說沒有!前幾天爺爺去隔壁的老李家下棋,賭注就是一副撲克牌。沒想到,爺爺真的把撲克牌給赢回來了。我剛剛瞅見,他還放在客廳的櫃子裏呢!”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裏流竄的光芒在橘色光線的照射下,有着異樣的神采。如此的貼近談逸澤,顧念兮甚至覺得她家談參謀長似乎比以往還有柔和一些。
特别是眼下的情況,她甚至能從談參謀長的眼眸中察覺到一股子就要溢出來的溫柔。
“那副撲克爺爺不是都當成他的戰利品,每天有客人來的時候,都要将它拿出來炫耀一番的麽?”
談老爺子畢生都和隔壁的老李在鬥争中度過。而且每一分他從老李那邊得來都戰利品,都被他好好的陳列在家裏的壁櫥前。每逢有客人來的時候,必定要帶人參觀一番。
雖然這次的戰利品隻是一副幾塊錢的撲克牌,但對于老爺子來說卻像是珍寶一樣。因爲這是最近連日裏他赢得最爲得意的一次。
所以最近每一個他帶人到家裏來參觀的時候,都必定要好好的先誇獎他的這幅撲克一番。
若是談參謀長這會兒将談老爺子的撲克偷來玩的話,那老爺子豈不是……
“沒事,我們玩完之後,明天我給他找一副一模一樣的!到時候,他能不能發現被掉包了,還是一回事。”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眸依舊滿是期待。
而顧念兮自然也拗不過自家談參謀長如此急切的眼神,隻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門前,然後朝着大廳走去。
等到談參謀長回來的時候,他的受傷果然多出了一副撲克牌。
這會兒,他已經将它給拆開,開始擺弄着。
“我們玩抓烏龜吧!”其實就是一副牌玩個連成對的。到最後還剩一個沒有連成對的人,就是被抓的那隻烏龜。
其他的牌式,顧念兮都不怎麽熟悉。唯獨對于抓烏龜,比較在行。
所以,她選擇了自己最爲在行的。談某人就算再怎麽想要坑她,都要看運氣。
“也行!就選,你最在行的……”談某人發着拍,眼眸裏有些詭異的光線在流竄着。那異樣的光亮,好像透過她的眼眸,看到了她内心的最深處。
當下,顧念兮羞紅了臉。
爲什麽她家談參謀長每一次都能輕易的看穿她的想法呢?
但聽到談參謀長接下來說的那一句話,顧念兮才知道自己又被她家談某人給拐進了陷阱裏了!
看着她羞紅的小臉,談某人是這麽說的:“不過,這麽簡單的玩牌,可就沒意思了。”
談參謀長說這話的時候,一雙黑黝黝的眼眸一直打量着她。
“怎麽?難道你不敢玩了?膽子,也太小了吧?”察覺到顧念兮盯着他的眼神略帶遲疑,談逸澤又這麽開口。
這讓顧念兮有些惱。
可她也非常不喜歡,被談參謀長取笑的感覺。于是,在某個男人的注視之下,顧念兮咬了咬紅唇,便開口道:“好吧。你說,一局要多少錢?”
“談錢太傷感情了。再說了,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麽?”談某人說的這話,讓顧念兮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她的銀行存本裏面也就五千塊了,其他的都拿出來貼補家用了。這,就是她顧念兮現在全部的家當了。要是談參謀長真的說要賭錢的話,她還真的舍不得。
然而談某人接下來說出口的那一句話,卻讓顧念兮當下隻想怒吼。
“要不這樣吧,我們輸一局就脫一件衣服?”橘色光線下,談參謀長的眼神有些過分的邪惡。
而顧念兮當下隻想破口大罵,談錢太傷感情,難道脫衣服就不傷感情了麽?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反駁,某個男人便說道:“這牌還是你最在行的,難道你還怕?”
光影中,男人嘴角拉開的弧度有着蠱惑人心的嫌疑。
而顧念兮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咬牙道:“那好,不過你輸了的話,從今以後都不準撓我癢癢。”
反正都是賭,不過賭的大一點?
要是赢了的話,談參謀長以後都不能撓她癢癢了,那豈不是很合算?
隻是顧念兮沒有想到,在她準備算計談參謀長的時候,談某人當然也沒有閑着。
他一直都盯着顧念兮看,自然也沒有錯過女人嘴角閃現的那抹狡詐。
看來,小東西正計劃着什麽。
可難道她跟着他談逸澤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他談逸澤想要辦成的事情,都難不了他麽?
難道她還以爲,她顧念兮這麽個小小的心眼,就能赢得了他談逸澤不成?
看着小東西的眼睛裏閃過無數的東西之後,談逸澤也勾唇一笑道:“一言爲定!”
于是,賭局開始了。
第一副牌,因爲因爲顧念兮在最後關頭抓到了對的牌,所以她赢了。而談參謀長也因此,輸掉了一件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