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讓他看到我們。”
顧念兮将蘇悠悠拉到樹叢裏之後,這麽說着。
可蘇悠悠一聽這話,來氣了。
“我說,在辦公室裏藏着别人,到底是你的錯還是他的錯?怎麽看起來,你倒像是那個做錯事的人了!”
“不管是誰的錯,我都不想讓他看到。”更重要的是,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
“你……你這個死腦經,姐姐遲早有一天真的要被你給氣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已經被顧念兮拉着走上了回去的小道上。
不過走了沒有一會兒之後,她們便遇到了剛剛在大門前讓他們放人的那個士兵。
“嫂子,見過談參謀長了吧!”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已經大步走到他們的面前。
“還沒……”顧念兮遲疑了一會兒,就這麽說着。
“怎麽了,是不是嫂子找不到談參謀長的辦公室?瞧我,你們人生地不熟的,當然很難找到準确的地方。要不這樣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讓我來給嫂子帶路吧!”
這是一個東北大漢。說出來的話,也帶着東北人的爽朗。
“那太麻煩了!”顧念兮其實已經打算打道回府了。
“怎麽會麻煩?再說了,談參謀長是我的恩人,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我還中了彈。要不是談參謀長一直掩護着我,我早就沒命能見到嫂子了!這區區帶一下路,和談參謀長給我的恩惠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說着,那人先行邁開腳步。
顧念兮知道,他準備帶路,朝談參謀長的辦公室走去了。
“等等。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見那個人已經停下了腳步,顧念兮趕緊從自己的袋子裏翻找出剛剛準備交給談參謀長的身份證。
“這個東西,你幫我拿給他就好了!”現在秦可歡在裏面,就算去了,也隻是徒添尴尬而已。
說着,顧念兮準備将這身份證雙手奉上。
卻在交手的一瞬間,被另一人的手給橫奪了過去。
“悠悠!”顧念兮有些氣惱的看着從自己受傷搶走東西的蘇悠悠。
而後者,則一副俠女樣的瞅着顧念兮看。
“悠悠,别鬧了。将這個送到,我們就可以去逛街了!”
“誰說我在鬧了?顧念兮,你敢說你現在要不進去問個清清楚楚,你今天陪我逛街會靈魂跟着**麽?”将身份證拿在手上,蘇悠悠打量了好幾下之後,又開口道:“今天姐姐就是要替天行道。那一汪春水,姐姐一定要給攪渾了,讓他還你一個公道!”說着,蘇悠悠便拿着那張身份證,大步朝着談參謀長的辦公室走去了。
而顧念兮眼見蘇悠悠走過去,趕緊也跟了上前。
以蘇悠悠這火爆的脾氣,現在過去的話絕對會和談參謀長鬧翻的。
被留下來的那名士兵,隻能莫名奇妙的看着兩個匆匆離去的女人。
剛剛不是還說他們不知道怎麽去談參謀長的辦公室麽?
怎麽這會兒一個比一個走的還快?
還有,那“一汪春水”是什麽意思?
看來,女人的心思真的就像是那誰說的,是海底針。特别,還是懂得這些彎彎腸子的女人。
想了想,這名小兄弟最終還是轉了身,大步朝着操場上跑去。
比起摸清楚女人們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他還是喜歡在操場上狂奔的感覺……
因爲穿着高跟鞋的緣故,顧念兮跑起來真的很慢。
所以,沒有多久她便被蘇悠悠甩了一大截。
眼見自己裏蘇悠悠還差一截路,那頭的蘇悠悠已經闖進了談參謀長的辦公室。
其實,這談參謀長的辦公室門前,還站着兩個站哨的。
剛剛要進去之後,他們還問蘇悠悠出示證件。
可蘇悠悠當即伸腳,狠狠的踹向了那扇辦公室大門。
頓時,門被踢開了。
坐在裏頭的人,都有些吃驚的看着大門。
看到蘇悠悠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而且還是以這樣殺氣騰騰的情況出現,談逸澤的眼眸有些錯愕。
不過很快的,他臉上的情緒又都歸于平靜。
而秦可歡在見到這麽沒禮貌踢門的人是蘇悠悠之後,也隻是甩下了一個極爲鄙夷的視線。
“對不起談參謀長,這女人……”
門口的站哨的士兵看到談逸澤正看着這個角落,趕緊開口想要解釋什麽。卻不想,談逸澤也突然開口:“放她進來。”
“喲,這地方還真的不錯。”在談逸澤的一聲命下,蘇悠悠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走了進來。
打量了這辦公室的四周之後,她的視線最終定格在秦可歡現在所坐的角落,便開了口。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沒有什麽。
但聰明如談逸澤,又怎麽會看不出,這蘇悠悠現在就是在變相的挖苦自己。說他的辦公室裏,還有另一個女人!
“秦小姐,到資料部那邊,幫我取這些東西過來!”看了站在秦可歡辦公桌前的蘇悠悠,談逸澤的眼眸微微的暗了暗,便對秦可歡說到。
“這……”秦可歡似乎并不想離開辦公室,這會兒視線也和蘇悠悠對上了。
“快去快回,我現在要用到。”而談逸澤似乎也看到了,這會兒又開了口催促着。
其實,不是他害怕自己有什麽秘密給秦可歡聽了去。
而是他清楚,秦可歡這女人不笨,絕對聽出了剛剛蘇悠悠的那些話的言下之意。若是秦可歡繼續在這裏待下去的話,估計這兩個女人難免有一場惡戰。
其實,對于其他的女人,談逸澤一直都是保持着冷眼旁觀的态度。
反正,她們又不是他談逸澤最心痛的那一個。就算打死了一個,他談逸澤估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關鍵,還是因爲蘇悠悠是顧念兮的好姐妹。
若是她真的在這有什麽閃失的話,第一個找上自己要說法的,必定是他的小東西!
也就是看在顧念兮的面子上,談逸澤這才及時阻止了一場惡戰。
“那好!”雖然有些不滿,但因爲是談逸澤的命令,秦可歡不得不帶着所有不甘願離開了辦公室。
“蘇小姐,不知道今日到我這,有何貴幹!”支走了秦可歡之後,談逸澤的視線落在蘇悠悠的身上。
雖然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卻也讓蘇悠悠莫名的覺得背脊有些涼。
還真的不得不承認,在架勢上,還真的很難有什麽人能和談逸澤這個男人相提并論的。
明明現他是坐着,而她蘇悠悠是站着的,但談逸澤給她的眼神卻讓她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在仰頭望着他一樣。
“我來這裏做什麽?就是随便轉一轉,要不是這麽一轉,還真的不知道談參謀長竟然也會玩金屋藏嬌的把戲!”
蘇悠悠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帶刺的。
不過面前的男子,似乎一點也不惱。
即便蘇悠悠已經說的如此的明顯,男人的唇角上依舊勾起淺淺的弧度。那樣的眼神,好像根本就不将蘇悠悠的話放在眼裏。
“金屋藏嬌?蘇小姐,成語可不是這麽用的!”談逸澤依舊是勾唇,平淡無奇的語調,自高人一等。
“不是這麽用,那談參謀長倒是說說看,這詞該怎麽用?不就是,一個大男人将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藏在房子裏嗎?然後,兩人就整天眉來眼去的。難道,這不是金屋藏嬌?”
盯着談逸澤的笑臉,蘇悠悠突然有些惱了。真想,現在就沖上前,撕爛了這張臉皮。
當然,即便這個想法已經閃現了無數次,但蘇悠悠還是沒有付諸實際行動。因爲她知道,若是傷了談逸澤的話,那最傷心還是顧念兮這個笨丫頭。再說了,她蘇悠悠能打不打的過談逸澤,還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這就是金屋藏嬌?呵呵……蘇小姐似乎也沒有考慮到一點,如果這個男人是被迫讓這個女人住進去的呢?”至始至終,談逸澤沒有直接露出半點怒色。
不過,他當然清楚,剛剛蘇悠悠的話,不就是在說他和秦可歡同在一個辦公室之下搞暧昧?
“被迫?這詞用的可真是牽強!不過你們男人既然能玩這樣的把戲,誰說我們女人不行?反正我今天正好不用上班,等會兒讓兮丫頭陪我買幾身衣服之後,就到酒吧裏去找年輕小夥好了。”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也慢條斯理的把玩着衣服邊角上的蕾絲。
“你敢!”
其實,對于顧念兮的小姐妹,談逸澤一直都想将自己的情緒掩藏好的。
隻是沒有想到,蘇悠悠剛剛的那席話,還是讓他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