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也一時間變得有些暧昧。
“老東西,我大姨媽來了!”窩在談參謀長的懷中,她低聲說着。
夫妻一年了,她自然也知道談參謀長現在的眼神還有動作,代表着他想要什麽。
若是尋常,她也就随了他。
但今天,真的不行。
可即便她都已經這麽說了,談逸澤的大掌竟然還是探進了她的裙擺底部。
一時間,顧念兮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
小手,也緊緊的拽住了談參謀長的大掌。
“老東西,不可以!”這血淋淋的場面,多不好看?
可某個男人卻是突然邪惡的咬上了顧念兮的耳際,将她脆弱的神經,也順便給咬斷了。
當下,他幟熱的吻也開始緩緩落下。動作不快,卻一下下的敲擊着顧念兮的心弦。
這樣暧昧的氣氛,一直在蔓延。
一直到,男人的手開始準備向上探尋的時候,顧念兮腦子裏僅存的理智讓她趕緊作出了舉動,緊緊的拉住了談逸澤那隻準備好的大掌:“老東西,别這樣……”
她聲音裏的喘息,已經說明了她理智在動搖。
對于此,談逸澤的眼眸,又柔和了幾分。隻是,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卻讓顧念兮有些不解。
而後,他的大掌不顧她的阻攔,依舊向上。
就在顧念兮以爲,今天老東西可能要再一次刷新他流氓的底限的時候,談逸澤卻越過了那一片地方,來到了顧念兮的小腹上。
溫熱大掌覆蓋到她的小腹上的時候,顧念兮突然變得有些微愣。小小的身子,也明顯的僵硬了幾分……
“老東西……”
她不解的看向談逸澤。
而男人,卻在她的回眸之時,輕啓了薄唇。落在顧念兮小腹上的大掌,也開始輕輕的揉動了起來。
而片刻之後,男人傳出的話也讓顧念兮的身子明顯的一僵:“小東西,等你親戚這一走,我們就要個孩子吧!”
談逸澤啞啞的嗓音,在顧念兮那雙漂亮的瞳仁,瞬間放大……
而後,女人吃驚的看向身側的男人。那雙漂亮的大眼裏,滿是認真。仿佛恨不得從談逸澤的眼眸中盯出個所以然來。
但在她的注視之下,男人的嘴角上依舊i勾勒着她顧念兮最爲熟悉的弧度。黑色的眼眸,也沒有任何的躲閃。
這樣的談逸澤,看不出是在說假話。
可顧念兮的心,卻出奇的憋悶。
胸口上好像是被什麽巨大的石塊壓住了,喘不過氣來。
在這一個過程中,顧念兮放在自己側端的小手,一直都緊緊的掐着。過分纖長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她的掌心裏,鑽骨的痛,從那一處蔓延開來。
但顧念兮,卻好像是一點也沒有感應到這樣的痛楚。
甚至,她覺得自己需要這樣的痛,讓自己保持必要的清醒。
但僵持了不久,顧念兮還是輕啓了紅唇,最終她還是憋不住,問出了自己現在最想要知道的那個問題:“老公,你不是說過我們現在還不适合要孩子嗎?”
問出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手還在她的小腹上。那裏,他掌心裏的溫熱,直接傳到了她的小腹上。
而她啞啞的嗓音,也漂浮在空氣中。
低迷,沙啞……
若不是發現自己的唇瓣在動,她絕對不會承認,這樣的聲音屬于自己。
大半年了,再度親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顧念兮的心頭還是覺得莫名的酸澀。有溫熱的液體,已經在她的眼圈周圍迅速蔓延,作勢要将她的神志一舉吞沒。
記得從d市回來的時候,當時她也這麽問過談逸澤。
那個時候的她,是真的已經想好要一個寶寶了。
可談逸澤卻突然不要了。
不要她顧念兮生的寶寶……
她知道,這一切是有原因的。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從男人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可現在,男人卻突然開口這麽要求。
顧念兮的心裏冒出竊喜的同時,也有許多的苦澀如影相随。
“那是之前,我們現在已經适合了。”談逸澤依舊沒有動過想要和顧念兮解釋那個孩子存在過的事情。
這會兒,他隻是将她的身子抱的更緊了一下。連貼在顧念兮小腹上的大掌,也不自覺的按緊。“相信我,我談逸澤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保護好我們的寶寶的!”
其實,談逸澤的話一點都不動人。
可顧念兮卻不知道,爲什麽在談逸澤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時候,她原本在眼眶中蓄勢待發的淚水,卻在頃刻間決堤了。
豆大的淚,緩緩的從她的眼角處滑出……
更不知道,爲什麽當初覺得這一點将會是他們兩人不可逾越的鴻溝,在今天卻隻因爲談逸澤的這一句話,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一切,頃刻間消失了。
耷拉着腦袋,她任由自己的淚水,一遍遍洗刷着臉頰。
而談逸澤所能做的,隻是将她的小小身子攬的更緊,讓她的小腦袋也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關于那個孩子,他會告訴她的。畢竟,那孩子的身上,也有着她顧念兮一半的血液。
隻是談逸澤知道,他的小東西現在還太小了,根本就沒有承受這些的能力。
還是,等她再大一點,再和她說這些吧。
看着懷中的她,哭的小臉通紅的樣子,談逸澤隻是覺得内心的某一處,塌陷了……
顧念兮看到談參謀長的身份證的那一天,是一個晴朗的周末。
雖然現在天氣晴朗,但呼嘯而過的北風還是有些讓人受不了。
于是,在這個周末,有某個小女人打算,一整天都窩在被窩裏度過。
反正這兩天這麽冷,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人到談家來。
再說了,老東西要去上班,沒空管她。
談老爺子和談建天說好今天不知道要出席個什麽活動,也不會呆在家裏。至于舒落心,早上估計已經出門了,因爲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顧念兮就聽她說今天有個什麽珠寶展覽會要發布新品,舒落心還邀請她顧念兮跟着過去。不過那些珠寶對于顧念兮的誘惑力,實在比不上自家暖乎乎的那張大床。所以,顧念兮拒絕了。
至于劉嫂,昨天晚上已經和她顧念兮打過招呼了。說是今天想要趁着家裏人都不在,回一趟家。
想到一天都能窩在這軟乎乎的大床上,顧念兮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雀躍。
于是,某個女人用很不雅的姿勢,在大床上打起滾來。
而談逸澤洗簌好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大床上撒歡的小女人。
“大清早呢!一個人在床上瞎折騰什麽?”嘴上雖然像是在教訓她,但看到她的那張小臉因爲剛剛的劇烈運動而染上了一層绯紅,談逸澤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勾起。
“人家高興呢。”不理會談某人的教導,顧念兮繼續在床上肆意的玩耍,也不顧她那頭長發,已經被她弄得像是個雞窩頭。
看到小女人玩的如此開心,談逸澤也來了興緻。
放下了手上的毛巾之後,男人大步來到顧念兮的身邊,一把就将這個瞎折騰的小東西給拎起來,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說說,到底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一手環着她的腰身,不讓她掉下去之後,談逸澤又空出了一隻手,幫着她解開長發上的結。
這小家夥到底還是年紀小了些,還是不能很好的照顧自己。有時候一整晚睡覺都會不安分,将她那一頭漂亮的長頭發折騰成一個雞窩頭。
然後到了第二天,她又會拿着一把梳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談逸澤看。好幾次之後,談逸澤才知道,原來這小東西是要自己幫她梳頭發。其實有時候,談逸澤也想過不要幫她打理這雞窩頭,可每一次看到她那一雙充滿期待的大眼,他的身體又會先行背叛了理智。
一把梳子在手,談逸澤的手法也很是熟練,輕輕撥動了她的頭發幾下之後,雞窩頭又瞬間變回了她那頭好看的秀發。
這事情,其實也是熟能生巧。想當初,剛開始給顧念兮梳頭發的時候,也弄得好幾次她龇牙咧嘴的。不過慢慢熟悉之後,他的動作流暢了起來,也不會傷到她的頭發。
不過,在幫顧念兮弄好了她的頭發之後,談逸澤又抓了她一把頭發,在手裏玩弄着。他還是一如結婚的那時候,喜歡把玩着她的頭發。特别是她那頭黑絲劃過他指尖之時的微涼觸感……
“不告訴你!”
跨坐在談逸澤的大腿上的某個女人很安逸。這會兒,不用男人邀請,已經自動自覺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