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窗外的陽光,也仿佛一時間黯淡了許多。
正當張小琴還在仔細的琢磨,剛剛自己的這些話到底哪裏戳中了談參謀長的笑點的時候,卻憋見面前的男子眉峰一轉。一瞬間,原本在男人臉上的所有笑意,全然消失了。仿若剛剛在她面前帶笑之人,并不是他!
“你認爲,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談逸澤微眯起了那雙黑色的瞳仁,盯着女人看的時候,眸光有些微閃。
而如此的眸子裏,更多的是冷意。
将他談逸澤的老婆給傷了,讓他們的孩子不得不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他談逸澤會放過麽?
笑話!
若是他談逸澤真有那麽好說話的話,那部隊裏的某些人也不會将他稱爲“人面獸心”了。
隻是,談逸澤的此刻的陰戾似乎掩藏的過深,或者可以說,眼前的女人太過于白癡,看不懂此刻的談逸澤是危險的。
危險到,下一秒鍾極有可能将她給吞沒。
“隻要您放過我們家,隻要您放過佳佳艾超市,給我們留一條活路,你要我們做什麽事情都行!不管什麽,我都會答應你的!”
“不管什麽都會答應我?什麽都可能幫我實現?”談逸澤聽着她的話,依舊隻是笑。
而且,還是冷笑!
什麽都可能幫他實現?
那他,想要顧念兮肚子裏的寶寶回來,有可能麽?
不可能!
光是想到是她張小琴害死了他談逸澤的骨肉,他就恨不得将這個女人給撕爛了!
然而張小琴卻還是不懂男人話裏的含義,依舊順着男人的話繼續說下去:“對!不管您要什麽東西,我都能幫您實現。就算您……”
不知道是不是張小琴誤會了什麽,說這話的時候她竟然大大咧咧的起了身,來到了談逸澤的身側坐下。那隻纖纖玉手竟然開始慢條斯理的攀附上談逸澤的胸口,而且有作勢向上的沖動:“就算您要的是我,我也會答應的!”
說這話的時候,張小琴的心裏還是滿懷期待的。
其實,她一直都幻想着能躺在一個年輕狂野,特别是能長得像談逸澤這麽俊的男人的身下。可偏偏,自己竟然嫁給了一頭肥豬!每天,都還要對着一頭肥豬作出各種滿足的樣子,這樣也讓她越來越饑渴。
所以,在見到談逸澤的時候,張小琴的春心其實早已泛濫了。
而她也自認爲自己的姿色還算不錯,特别對這一身傲人的身段,她是相當的有自信的。而她也認爲,男人其實就和她家的那頭肥豬沒有什麽兩樣。隻要女人長的稍稍有點姿色,他們哪一個沒有過那樣的念想?
别以爲她不知道,其實那天晚上他們家那口子在看到顧念兮的時候,就對她動了那門子的心思。不然,爲什麽在知道顧念兮是市長千金的時候,他會那麽的緊張?
她不過是裝作不知道罷了,陳大寶還以爲能瞞得了她一輩子麽?
說這話的時候,張小琴也萬種風情的準備靠上談參謀長的身子。
念書什麽的,她張小琴确實不如顧念兮。但論起和男人**,恐怕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人能比的上她。也不想想,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周旋在衆多男人中了。
這樣的她,**的技術又怎麽會差?
隻是,當張小琴萬種風情靠了過去,甚至還準備和談參謀長來電小摩擦,小暧昧什麽之時,卻一頭栽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狼狽不堪的從地上坐起來之時,張小琴才發現,原來那個男人已經站了起來。
“這……”
該不會,是剛剛他不知道自己要靠過去,所有才錯開了?
看着那冷着一張臉的男人,張小琴極力的爲自己找借口。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張小琴準備上前繼續和談參謀長說些什麽,卻不想男人的薄唇突然一勾:“你以爲,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和那個死胖子一樣?不管什麽貨色,都會想要上上看麽?”
說這話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談逸澤的側臉上,将男人的臉勾勒的如詩如畫。
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卻讓張小琴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不知名的冰窟中。
“你……你是故意的?”聽着談逸澤的這話,張小琴總算前後聯想起什麽來了。但這一刻的她,瞪着談逸澤看的眼眸裏,卻是寫滿了吃驚。
“那是!難道你以爲,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發生。我告訴你吧,包括上一次踩到你的裙擺,也是我故意做的!”
他談逸澤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是他做的,從來不需要攆着藏着!
“你……談參謀長,你這樣算男人麽?”有些女人,就是喜歡将男人的尊重當成理所當然。所以,當某些男人作出出格的事情之時,她們就喜歡這麽問。而張小琴,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甚至從來沒有想到過,有那麽一個人會将自己的做的錯事承認的如此理所當然。就好像,他做的那些都是對的一樣!
“呵呵,我是不是男人,根本不需要向你證明!”隻要他家小東西深知這一點,他就足以。看着女人那張因爲尴尬發愣而近乎蒼白的臉,談逸澤又再度開口,道:“還有一點我告訴你,你别以爲挂着兩個大奶,别人就要将你當成女人看!”
除了他們家小東西,在他眼裏其他的女人根本和男人沒有什麽區别。
再說了,他家小東西那胸口,其實也不小。隻是她沒有像這個女人一樣,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長了這兩個似的,每天都将它拿出來晃悠!
“你……”被談逸澤這麽一說,女人又是氣節!
該死的,她還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能毒舌到這樣的地步!
活到今天,她總算是長見識了!
“别你什麽你的,我今天就将話撂在這了,傷了我老婆,害了我我孩子命的人,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尤其是你!”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男人的眸色極深。是那種暗夜深海的顔色,摸不到底,觸摸不到邊際的那一種。
這樣的他,看上去有幾分猙獰。
也讓張小琴開始後恐!
到底,剛剛自己是怎麽腦殘,才會以爲這樣的男人會對自己有想法呢?
他根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比陰間使者,還要讓人覺得驚悚幾分。
“我……我承認,那天我抓着顧念兮的手是不對!可我真的沒想到,那會弄到她的手。還有,我哪裏有害過你們的孩子?”
張小琴的這一番話,聽的雲裏來霧裏去的。
“我無需和一個兇手多談什麽!你隻要知道,你張小琴,還有佳佳艾超市都必須爲此事負全責就行了!”撂下這麽一句話之後,談逸澤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直接甩在咖啡桌上,算是付清咖啡的錢,便大步離開了……
孩子,還有他的小東西,這個兩個他談逸澤一生中的摯愛。他們欠你們的,就算不承認,我都會替你讨回來的!
“兮丫頭,來這是鲶魚,據說對傷口非常有好處的!”這天,楚東籬得知顧念兮前幾天手肘又動了一次手術之後,便來到顧家探望了。從小就i将顧家當成自己家的楚東籬,理所當然的留在這邊吃飯。
而這,也很自然在餐桌上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
眼見楚東籬手上夾着的那片魚快要放進顧念兮的碗中,談逸澤趕緊将自己的碗筷湊了過去,而楚東籬一時間停不住,他夾着的那片魚就這樣放進了另一個人的碗筷中。
看着談逸澤将他夾給顧念兮的魚片放在嘴中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楚東籬的臉上依舊很好的保持着那抹笑容。唯有指關節處因爲過度用力而泛白的手指,還有握着筷子的那隻手的輕微的顫抖,将他正極力隐忍着的某種情緒洩露了些。
而這一幕的始作俑者卻還是一臉的嬉笑,還不忘和他說到:“兮兮不大喜歡這種魚,要是放進一塊,估計整碗飯她都不會吃了!”
“是嗎?兮丫頭,你長這麽大的,一年有一半的時間都是我給你做的飯,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從來不愛吃這東西?”聽着談逸澤的話,楚東籬又看向了顧念兮。那雙藏在銀色邊款眼鏡之後的灰眸,此刻竟然是如此的清晰。仿佛正在從顧念兮的眼眸中,尋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被楚東籬這麽一問,顧念兮的臉上出現了尴尬。
就像楚東籬說的,從小她就常到楚東籬家蹭飯,她的胃口楚東籬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現在被談參謀長這麽一攪合,多難爲情?
尴尬之中,顧念兮洩憤的對準桌下的談參謀長的腰狠狠的戳了一把,然後丢給了談參謀長一個白眼:讓你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