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詩琪在自己肩膀上抱怨的樣子,顧市長無奈的笑着,随後也伸出了一手,環住了殷詩琪的腰:“那也是因爲,這是我們倆人生下的孩子。”
因爲愛她,所以更愛他們兩人的結晶……
隻不過,他顧印泯向來不善于用言語表達感情。
“我不是說這個!”其實,顧印泯的意思,殷詩琪當然知道是什麽。不過這麽老了,還說什麽情情愛愛的,實在有些讓人難爲情。
“那你是想說東籬這個孩子吧?”就在殷詩琪準備說出什麽的時候,顧印泯先她一步開了口。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就是想要說他?難道,顧市長您也看得出來?”
“那是當然了!”顧印泯輕歎。
前兩天,楚東籬和談逸澤較勁的意思那麽明顯,如果他還看不出來的話,那也枉費他多年遊走在人群中的識人能力了。
楚東籬一直都對他們的兮兒很好,從小他們都看在眼裏。
很久以前,顧市長也想過,要将他們湊成一對!
兩家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這是再好不過了。而楚東籬從小也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如今,他又成了最爲年輕的市委書記,這實在最适合不過了。
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顧念兮的生命中竟然半路殺出了一匹黑馬!
這人,就是談逸澤!
從他的出現,到他現在的表現,對于顧市長而言,都是驚豔的!
而更讓顧市長看重的,是談逸澤比楚東籬還要重情義的這一點。
這是,任何一個父母都最爲希望看到的。
這樣,他們也能放心,将自己的孩子交到他而得到手上……
“那顧市長,對于這個孩子,你是怎麽打算的?要是兮兒還沒有結婚的話,還好!可現在兮兒結婚了,這樣豈不是亂套了麽?”這也是殷詩琪這兩天來最爲擔憂的問題。
“亂套倒也不會!我隻是覺得,楚東籬這個孩子性子也擰。你就算勸他放手,他也不會就聽你的!其實如果當初我們早一點發現,這孩子對兮兒的情的話,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其實,這錯過,歸根結底還是因爲,楚東籬将自己的感情埋得太深了!
若不是現在談逸澤的出現,恐怕他都不知道要将這份感情,隐瞞到什麽時候。
“那我們該怎麽辦才好?難道真的要任由他們這三個孩子這麽下去?”殷詩琪擔心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會出現裂痕,再者也會耽擱了楚東籬那個孩子。
“這一點你放心,難道你還看不出你的女兒是個認死扣的人麽?再說了,他們可是軍婚,還受到法律的保護。”顧市長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輕松。
隻是相較于他,殷詩琪的眉心還是皺成了一團。
“你還是和我說說吧顧市長,免得我愁死了!”
他們的女兒是個認死扣的人!這一點殷詩琪當然知道。
要不是這樣,當初她回到這邊的時候,又怎麽會因爲談逸澤一個人傷感了那麽多天?
“其實這也簡單,有競争才有更優質的表現。不出幾天,你的談女婿絕對能削好一個蘋果!”說這話的時候,顧印泯的嘴角上已經挂上了很明顯的笑容。
其實最近兩天的觀察,他對談逸澤是越來越滿意了。他可沒有忘記,當其他人吃完飯之後,都各自午睡去了。而談逸澤就一人拿着一把水果刀,坐在客廳裏削蘋果。那認真的神情,可不亞于人家的那些什麽科研所的人。
一連幾天,都是這個樣子。
能爲心愛的人做到這個樣子,他顧印泯還能說,談逸澤的這份愛有假?
“那楚東籬那個孩子呢?”
“這孩子,除非他自己想通了,不然我們誰也沒有能力改變他的想法!”那,其實也是個認死扣的孩子。不過,破壞别人婚姻,傷害顧念兮的事情,顧印泯倒是相信,楚東籬還做不出來!
“那……”
“殷同志,别老是擔心他們那些年輕人了。等這次年假,我們就去市外好好轉一轉吧?”
“你這話都說了幾年了!什麽時候兌現過!”
“我保證,這一次一定兌現!”
這一夜,籠罩在書房裏的,也是一室的溫馨。
“小東西,快過來瞅瞅我們的大床,多舒服啊!”顧念兮這才進卧室,便看到某個妖孽男在新床上躺成了一個“大”字。
剛剛洗過澡的緣故,談逸澤的身上隻是随意的搭了一條毛巾,遮住某些個重點部位。
床頭點亮的燈,光線落在男人的側臉上。光和影的結合下,男人那深邃的五官,漂亮的有些不真實。談逸澤的聲音,比尋常的要沙啞上幾分。但眉梢裏渾然天成的那股子媚态,卻在此刻彰顯無疑。
他看着慢步靠近自己的顧念兮,喉結上下滾動着。
而他嘴角挂上的那抹笑容,華而不實。讓靠近的她,有些摸不清。
“老東西,這床是我爸爸買給我睡的,你憑什麽躺在這裏?”
看到他如此張揚的樣子,顧念兮不難猜想到,這個男人接下去想要進行什麽事情!
“你爸爸就是我爸爸!再說了,你爸爸不也是看在我也要在這張床上睡覺,怕我把你給擠壞了,所以才買張大床給我們倆的麽?快點過來,讓爺好好爽爽!”有時候,談逸澤的痞子樣,看起來跟街上的地痞流氓真的沒有什麽區别。就像,這個時候。
顧念兮還不肯走到他的身邊,本想要路過大床,拿床頭矮櫃子上的雜志看一下。
什麽讓他大爺爽爽?
你怎麽不讓我也爽爽?
吼吼……
顧念兮看着談逸澤那一臉欠抽的模樣,拿起了雜志,準備将這個自稱爲爺的男人晾一晾,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調戲她。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她的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已經落進了男人的手中。
被他一帶,她跌進了他的懷中。
而男人感受到溫香軟玉在懷,也不顧其他直接将顧念兮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大掌,開始毛毛躁躁的,往某個固定的地方探尋……
“繃着張臭臉幹什麽呢?多難看,好像多年沒有得到滿足似的!快給爺笑一個!”看着顧念兮那張沒有表情的小臉,談逸澤的食指輕勾着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着。
“爺,請您矜持點!”顧念兮朝着男人冷哼着,一臉不服氣。
玩這個調調?
這一口,她顧念兮可是早些年就在蘇悠悠的調教下,早已練就成精了!
“矜持?矜持那種東西,一斤幾毛錢?我跟你買幾斤!”男人不以爲意,繼續調笑着。
而他那骨節分明的食指,則沿着顧念兮姣好的面容,慢慢向下……
談逸澤的手,真的很漂亮。骨節修長,指節白皙。特别是他的指甲,都帶着淡淡的粉色。若不是看到手掌心那些因爲長期握槍而磨成的老繭,單單看表面的話,你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一隻做過粗活的手。
“爺,矜持這東西,隻能自行體會,不可言傳。您要是需要的話,還要自身修煉才行!”看着男人那隻慢條斯理,實際上卻若有似無的在撩撥着她脆弱神經的大掌,顧念兮一下子就将它給握在自己的掌心裏,然後拉到側端。
一個側身,她向男人的身上翻了過去。
因爲顧及到她一隻手受傷,男人見她的舉動,便非常配合的側躺,讓女人翻身壓在他的身上。
一招得逞,顧念兮喜上眉梢。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剛剛自己之所以能順利的“欺壓”某個男人,實際上全都是因爲男人的配合。
此刻,壓在談逸澤身上的某個女人,笑的很無良。特别是她那隻沒有受傷的小手,此刻已經非常猥瑣的落在男人的胸口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畫着圈。
别以爲,就他談大爺會調戲人!
好歹她顧念兮也是在猥瑣大神蘇悠悠多年的調教下成人的,雖然她的嘴巴到現在還沒有練就蘇悠悠那個極品本事,能損人于無形間。但戲弄人的本事,她也是學了不少。
别以爲,她的一隻爪子受了傷,就是病貓!
“喲,剛剛不是在給爺傳教‘矜持’這東西麽?怎麽這會兒不矜持的?”對于某個小女人很無良的笑容,談逸澤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甚至,對于那隻正在他身上作惡的小手,談逸澤像是非常享受似的。
此刻,他還微眯着一雙眼,嘴角上的弧度,分明還帶着幾分希冀。
也許是因爲夜色過分迷離的關系,此刻的談逸澤看似又慵懶了幾分。臉部的線條,也在這抹笑容之下,變得溫和了幾分。這樣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正在享受午後陽光的慵懶獅子。
“爺,都說矜持這東西隻能靠自己修煉,這不咱今天就舍命爲君,幫您練就一下矜持!”她傾身靠在男人的胸口上。一想到談逸澤待會兒很有可能的抓狂樣子,女人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