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真的瞅着賊認真,這是在瞅什麽呢?讓我也瞅瞅!”放下給顧印泯的雞湯之後,殷詩琪也趕緊來到了窗邊。
不看不知道,一看殷詩琪也吓了一跳!
哎呀媽的,這兩天她就瞅出他們的小顧同志一直抑郁寡歡,正爲某個男人而傷心。而她殷詩琪所做的,就是盡量避免讓老顧同志知道。
不然,以他們老顧的性格,恐怕談參謀長要被穿小鞋了!
可這談參謀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老顧同志在家的時候就來了。這不,他們胡鬧的這一幕被老顧同志撞了個正着,這可該怎麽辦才好!
“老顧,那是人家小兩口正胡鬧着。您可千萬不要動怒!”殷詩琪瞅着顧市長的神色不加,趕緊勸着。
“胡鬧?殷詩琪同志,你兩眼有沒有瞅見你女兒正在哭?”說這話的時候,顧印泯的語調變得有些強硬。
“那個……我沒瞅見!”其實,這麽兩天的時間,殷詩琪也察覺到自己女兒的心遺落在談逸澤的身上了。所以,她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殷詩琪同志,我看你該配副老化眼鏡了!”
“你才需要老花眼鏡呢!顧市長,不要忘記我還比您年輕好幾歲。”年齡是每一個女人最大的忌諱,殷詩琪也一樣。
“如果你沒有老花眼的話,怎麽沒瞅見咱們的女兒正在哭!”
顧念兮是他們的獨生女,從小顧印泯對她雖然嚴厲有加,但也一直都将她捧在手心裏疼着。看着她掉淚,他的心裏早已像是被人割去了一塊肉。
“我當然也瞅見了,不過那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我們也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人家不是都說了麽?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見瞞不過顧市長,殷詩琪隻能開始放軟了話。
聽着殷詩琪的話,顧印泯的神色也有所緩和:“我也知道這話的道理。我就知道這一次回來沒那麽簡單,肯定是和他吵了,不然爲什麽每天都耷拉着個腦袋,看的我都難過!”
“原來,老顧你也看出來了!”
“廢話,她是我的女兒。不是都說,知女莫若父麽!”
顧印泯扭頭,朝着殷詩琪挑眉。
“得得得,小顧同志就是你一個人的女兒,成不?”
殷詩琪可沒有忘記,從顧念兮一出生,顧市長就一直和她強調這句“知女莫若父”,以此來表明他和女兒的關系比她殷詩琪好。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顧印泯依舊還玩這一套。
聽着殷詩琪的話,顧印泯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
“不過這個談女婿,顧市長您打算怎麽處理?讓他進門麽?”瞅見顧市長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不少,殷詩琪趁熱打鐵。
“還能不讓他進來麽?要是讓他受凍挨餓,過一會兒傷心的可是我女兒!”這一點,讓顧印泯有些莫名的吃味。
聽着顧市長的這番話,殷詩琪懸着的那顆心,總算是歸于平地。
不過,這顆心才平複了不一會兒,殷詩琪又因爲顧市長的一句話,開始提心吊膽。
顧市長是這麽說的:“敢讓我顧印泯女兒流淚,這小鞋,他是穿定了!”
“發洩夠了嗎?要是夠了的話,那就進屋吧!你看你的手冷的,都快要成小石塊了!”談逸澤不知道他抱着顧念兮在原地站了多久,一直到腿麻了,而女人的哭泣聲也漸漸平息的時候,他才開了口,這麽和顧念兮說着。
此刻的顧念兮,那雙好看的眸子,已經哭的有些紅腫。呼吸,更是有點不順暢。而談逸澤就像是在哄着孩子一般,輕拍着她的背部。
“好了,不哭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混了,好不好?”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還不忘記低頭在顧念兮的額頭上落下輕柔的吻。其實,談逸澤更想吻的是顧念兮那剛剛還被她咬的有些破皮的小唇瓣,但因爲顧及到這個女人向來不肯在公衆場合和他卿卿我我,他也隻能作罷。想着,等今天晚上在和她好好的叙叙舊。
這幾天,他想她,想的骨頭都發疼了。
看着現在她有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懷中,他的心裏才說不出的踏實。但看着她那隻受傷的小手,談逸澤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什麽人掏去了一大塊似的。
他發誓,若是讓他談逸澤知道是什麽人傷了他的小東西,絕對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她!
“我回家了!”顧念兮擡眸,看到最近幾天都占據着自己腦海的某張俊臉,便如此開口。
說着,女人便用自己沒有受傷的左手掏出了鑰匙,動作有些笨拙的打開門。一進門,顧念兮連扭頭都沒有,便徑自準備将門給關上。
可門沒有合上,門縫裏面伸出了一隻有力的臂膀,将原本就要關上的門,再度推開了。
“你還要做什麽?”她紅着眼眶,瞪着面前的男子。
卻看到,那個進門的男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無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蛋,笑道:“你沒有發現,你剛剛掉了什麽東西嗎?”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還不忘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那個袋子,那是剛剛顧念兮從超市買回來的充電器,裏面還放着一張她初中同學張小琴的邀請函。
“發現了!”說着,顧念兮急忙的從談逸澤晃動的手上拽回自己的袋子,然後又是一臉警惕道:“東西我拿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多多少少的,心裏還是有點怨氣的。
因爲,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用着忙這個借口,将她給打發了。
“走?走去哪裏?”談逸澤又欺近了幾分,絲毫沒有後退的打算。
“當然是回你的家了!”顧念兮咬着紅唇,又道。
“小東西,你忘記了嗎?你是我的妻子,隻有你在的地方,那才會是我的家!”沒有她在的時候,就連以前滿是溫馨的小公寓,也變得冷冷清清的,讓他有些受不了。
“這是我家!”
不得不承認,其實當談逸澤說出:“隻有你在的地方,那才會是我的家。”這一句話之時,顧念兮的鼻尖又莫名的酸澀着。
可一想到她盛情爲他準備的那些玫瑰花瓣,一想到男人的可以忽略,一想到他走的時候連半點遲疑都沒有,顧念兮也不肯低下頭。
“我知道,這是你家。同樣的,也是我家!”
似乎,今天的談逸澤真的打算和她在這裏杆上。
不論顧念兮說什麽,他都能回答的有條有理,頭頭是道,更讓顧念兮找不到任何可以辯駁的東西。
“你……”
“小東西,咱不鬧了好不好?我任你打任你罵,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再度欺身上前,談逸澤拉着她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天氣一冷,顧念兮的指尖一直是微涼的。特别是冬天的時候,她的整雙手都會被凍得紅通通,有時候還會長幾個凍瘡。
所以隻要談逸澤一進家門,她就會跟個無賴沒有區别的将自己的手放在談逸澤的脖子上。
而今天,從見面到現在,顧念兮的手越來越冷。可她卻一次也沒有觸碰到自己。
談逸澤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可這也是應該的!
誰讓自己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竟然犯了渾?
想到這,談逸澤拉着她那冰涼小手的力道,有明顯的加大了幾分。
“喲,這不是逸澤麽?”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女聲在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顧念兮和談逸澤紛紛轉頭的時候才發現,殷詩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大廳門前,正看着他們倆。她的身後,還站着顧印泯。
“爸,媽!”看到面前的兩人,談逸澤第一時間開口打招呼。從上一次和顧印泯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談逸澤便對他們改了口。
而顧念兮則在第一時間将自己的小手從談逸澤的脖子上拉了下來。一張小臉羞紅的,就像是煮熟了的蝦子,耷拉着腦袋,不敢擡頭看着父母。一副她剛剛做了錯事的樣子。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相比較殷詩琪,顧印泯的眼眸隻是微眯了一下,随後又恢複了尋常。說着,他便自顧自的轉身進了大廳。
“逸澤,沒事!他爸就是這個樣子,你們也快點進來吧。對了,我廚房裏還炖着雞湯呢!我要趕緊過去看看。”
殷詩琪趕緊招呼了他們之後,便轉身去了廚房。
“小東西,我們也快點進去吧!”趁着顧念兮還耷拉着腦袋沒有回過神來,男人大步來到她的身邊,一把就将她給帶進自己的懷中。
“放開我,誰讓你進去了!”一直到現在,顧念兮還在鬧别扭。
看着她微嘟的紅唇,談逸澤依舊是寵溺一笑,落在她腰身上的大掌改爲揉着她那頭長長的發絲:“你剛剛沒有聽到麽?我是得到我嶽父大人的準許,進門去的!走吧,小東西。我還是第一次到你家,你不帶我參觀一下,還真的想要将我趕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