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今天博夜澈總裁的一席話,還是有不少人抱着懷疑的态度的。
到底顧念兮是靠着什麽,平步青雲?
身體or臉蛋?
很明顯,這兩者顧念兮都兼備。
所以,挺多人都将顧念兮的成功,歸根于她出賣了身體,出賣了靈魂。
但除此之外,顧念兮這一次的升職,博亞集團裏不少員工也認爲理所當然。
因爲這些人也親眼見證了顧念兮的努力,在她來到博亞集團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她便爲博亞集團簽下了不少大的合同。像是和明朗集團的那一次大合作,還有現在城南合作案,其實都是顧念兮一手準備的。
所以這一次博夜澈對她的升任,也是對她業績的一種肯定。
“博總,這升任的事,您事先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當博夜澈下了台之後,顧念兮便小聲問着。
“我若是問了你,你會接受麽?”
男人隻是唇角輕勾,而他眼眸裏過度深邃的眸光,是顧念兮所不懂的。
“……”被博夜澈這麽一反問,顧念兮也語塞了。
是的,若是博夜澈直接告訴她,今天趁着午休舉行這場小型的聚會是爲了給她升任的話,她是固然不會同意的。她雖然勤勤懇懇的工作,也想要得到同等的報酬,但她從未想過要什麽身份。
隻是顧念兮并不知道,博夜澈最看重她的也正是這一點。
這個女人的背景明明不是那麽簡單,卻能保持着這麽一顆難能可貴的心,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對于長期處于黑暗中的他而言,純白如水的女人,是他曾經最爲渴望的,例如那個叫做司徒雨馨的女人……
不過現在的自己,心早已被某個小人兒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不然,他博夜澈恐怕也會不小心将心遺失在她顧念兮的身上吧?
“好了,不需要想太多。我給你的升任,無非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希望接下去的時間,你能爲我們博亞創造出更多的業績。”
博夜澈并不想給這個女人太多的負擔,所以他說的這番話也無非是讓她安心的接受這一次的升職。
“那……關于陳甜甜,你會怎麽處理?”
“她?出賣了我博亞的人,你認爲我還會有留她在公司裏的必要麽?”說這話的時候,博夜澈的視線冷冷的掃過不遠處抱着紙箱,從樓上走下來的女子。
随後,他又像是什麽都沒有看到似的,對着衆人舉杯:“爲了祝賀我們新上任的顧總經理,讓我們一起舉杯……”
因爲博夜澈的一句話,整個大廳内的博亞員工,又陷進了另一次的瘋狂和嬉鬧中。
而看着這一幕的陳甜甜,視線一度陰冷。
甚至,連她拿着紙箱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
同樣負責一個企劃案,她陳甜甜的成了過街老鼠,非但被那個姓陳的追讨着前幾日打到她卡上的錢,被博亞通知過來拿辭退信,甚至還收到了法院的傳票,而迎接顧念兮卻是春風滿面的升任。
事情至此,陳甜甜将全部的責任歸咎于顧念兮!
若不是顧念兮,她也不會變成這幅悲慘的模樣。
看着她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說着那些刺耳的恭迎話語,陳甜甜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了。
本以爲,女人會一直冷着一張臉,一直到走出博亞大廈。但突然間,女人的唇角卻突然勾勒出了弧度。那驟現的笑臉,猶如大雪初霁那般的晃眼……
“顧經理,恭喜!”
“顧經理,以後還希望您多多關照!”
“顧經理……”
職位的變遷,讓很多人已對顧念兮改了口。甚至,連說出口的話語,也變成了恭迎。
顧念兮被圍在正中間,一次次的碰杯。當然,因爲下午還需要上班的緣故,這所謂的酒水也被飲料所取代。
隻是,正當顧念兮正被一群人圍在中間之時,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覺有什麽人狠狠的往自己的後背一推,手上正拿着杯子的她,突然間因爲重心不穩而向一側傾斜了過去……
與此同時某間咖啡廳裏,舒落心一到這裏便讓人送上兩杯鮮奶。
随後,女人便從自己的lv包包裏掏出了化妝鏡,看似正精心補着自己臉上的妝容,實際上另一隻手卻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另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小紙包。
舒落心用小指甲的指尖輕輕一戳破,就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從裏面掉了出來。
舒落心先是觀察了一下前方位置,然後又用化妝鏡看了一下她的後方,見沒有什麽人正注意着她這邊的舉動之後,便悄悄的将這一包白色的粉末全部倒進了其中一杯鮮奶中。随後,女人将自己手上的用完的紙包擰成了一團之後,放進自己的包包裏。又将剛剛那杯放了藥粉的鮮奶,拿起來随意的晃了晃。
見那些白色的東西全部消失在這一杯鮮奶中之後,舒落心這才将這杯鮮奶放到自己對面的位置上。
這可是從她相識的一個當醫生的姐妹手上拿來的。
據說,現在藥物流産就這種是效果最好的。
不過它的味道,也非常的不好。所以她才用了鮮奶,來掩蓋那股子難聞的味道。
剛剛将藥放進去之後,舒落心還特意聞了聞味道,還要鮮奶的氣息将這藥粉的味道很好的掩飾過去了。盯着自己對面位置上的那杯鮮奶,舒落心勾唇一笑。
“喲,媽您在這呢!”當舒落心盯着那杯牛奶有些出神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身影,正好将舒落心的神志喚回。
伴随着這聲音而來的,是一身雪紡連身裙的霍思雨。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溫度也漸漸的回升。所以這樣一身連衣裙,其實也還好。不過,霍思雨還是在自己的包包裏放了一件比較厚的外套。
她現在的肚子裏,可是躺着一個活菩薩。
雖然它還是個父不詳的孩子,但霍思雨卻也隻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順利的爲自己回到談家鋪平一條道路。
“今兒個,您是有什麽事情找我?”
在舒落心的對面上坐下之後,霍思雨随意的撥弄了一下自己那一頭俏麗的短發。因爲是真的懷孕的關系,最近霍思雨也不怎麽化妝了。不過,最近她的氣色比之前在談家,每天都必須要和談逸南母子鬥智鬥勇的那段時間好了不少。
“不過是閑着沒事,想找個人來聊聊天那麽簡單!”自從得知了霍思雨并不是什麽市長千金之後,舒落心越看她越不順眼。特别是她現在這搔首弄姿的樣子,讓她覺得過分的輕浮了。
從霍思雨剛剛進門之後,其實舒落心就看了她一眼,便随即将視線挪到了窗外的風景上。若不是爲了達到今天約霍思雨到這裏的目的的話,她舒落心恐怕早已扭頭走人了。
“喲,今天太陽可是打從西邊出來了?”聽到舒落心的一席話,霍思雨突然輕笑出聲。那笑聲,仿佛她霍思雨剛剛聽到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被霍思雨這麽一笑,舒落心有些惱了。怒瞪着霍思雨的眸子,充滿着不屑。
“媽,難道今兒個不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您會找我出來聊天?”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的語調裏也是滿滿的不屑。
其實,霍思雨并不是愚蠢至極的人。察言觀色,是她最擅長的。
舒落心以爲她将一切都掩飾的極好,卻不知道剛剛在霍思雨喊了她一聲“媽”的時候,她眉梢裏不自覺閃現的鄙夷,正好被這個女人給清楚的捕捉到了。
她舒落心明明就非常不屑于和自己坐在同一張桌子前,如今卻假惺惺的說是約她出來閑聊,這不免得讓霍思雨起了疑心。
思及此,霍思雨的視線落在她位置上擺放着的那杯鮮奶上。
“思雨,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好歹現在你還是小南的媳婦,我們還算是一家人。我找你出來說說事情,關心一下你,難道這也不成麽?”
被霍思雨這麽一說,舒落心也意識到了什麽。害怕被她發現自己這次來的真正目的,舒落心趕緊巧言道。
“關心我?我隻怕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聽到舒落心的話,霍思雨又是一陣輕笑。而她的美目,一直都仔細的端倪着她面前的那杯牛奶。
那視線非常專注,仿佛像是要從這鮮奶中尋到什麽東西。
而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她也察覺到霍思雨的視線正落在她放了藥粉的那杯鮮奶上,便繼續開口道:“什麽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當然是關心我們談家的血脈了!思雨,這孩子現在快三個月了吧?我聽說這個時間孩子都會在長骨骼,要多喝一點牛奶。剛剛我一來,就給你叫了一杯,現在溫度應該也正好吧?你快把它給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