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位先生你怎麽長的那麽像我的下一任男友?”終于,在咳嗽停住的時候,蘇悠悠擡頭看到了身側的男子。兩種酒的混合下,蘇悠悠的腦子開始混沌了起來。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些什麽東西。
迷離的眼眸中,蘇悠悠隻不過覺得眼前的男人長的帥氣了點。平日裏猥瑣的本質,就彰顯無疑的。
殊不知,她蘇悠悠所有的悲哀,都是由這醉酒後的第一句話開始!
或許是因爲夜深了,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蘇悠悠感覺,被這個男人的懷中很舒服。于是,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小臉蛋,埋在那人的白色西裝上蹭了蹭。
如此簡單的動作,也一時間讓身側的酒保爲她捏了一把冷汗。
淩二爺向來高人一等。還真的沒有什麽人,敢将髒東西弄到他的身上。而這個小妞,竟然将剛剛她咳出來站在她嘴角上的液體,蹭到了男人的衣服上。
于是,周遭所有人在看到這樣一幕的時候,都開始揪起心來。要知道,淩二爺要整死一個人,有時候連手指頭都不用動。
可就在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這個如此大膽在淩二爺身上撒野的女人,會得到什麽報應的時候,卻看到那個摟着她的男子,再度輕勾紅唇:“呵……是嗎?”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被面前的這一幕驚愕住了。
大家紛紛對視着,像是驚訝于,剛剛他們見到的淩二爺,真的是常日裏見到過的那個心狠手辣的男子麽?
而對于所有人的緊張和不解,醉了酒的蘇悠悠全然不知,依舊沒心沒肺的朝着男人笑着:“是啊。看在你能長成這個樣子的份上,今天你想要帶本宮回家,本宮準了。”
蘇悠悠的話的意思是,讓面前的男人将自己送回家!
至少,她自己認爲别人應該是聽得懂的。
隻是,蘇悠悠并不知道,剛剛她如此暧昧的在某個男人的懷中撒野,更還有她那段看似**的話語,已經讓人誤會了她話裏的意思。
至少,擁着她的男人是這樣想的:這小妞,想跟他回家!
“你真的要我帶你回家?”像是有些不容置信,頭頂上的男子微眯着一雙眸子。
若是仔細察覺的話,蘇悠悠應該能讀懂男人眼眸中那抹詭異的燥熱。可這個時候的蘇悠悠醉了酒,她隻是花枝亂顫的笑着:“當然,能帶本宮回家,要覺得這是你的榮幸,知道不?還不快跪安?”
其實,這隻是蘇悠悠常日裏和顧念兮調傥的調子,卻在醉酒後随意的跑了出來。也讓所有人,都開始浮想聯翩,當然也包括此刻擁住她的男子。
看着懷中那個打着酒隔的女人,淩二爺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妩媚衆生的弧度:“那淩某就多謝恩賜了!”
片刻之後,男人将她打橫抱起,在所有人震驚和疑惑的眼神中,大步離開了……
帶着蘇悠悠離去的淩二爺不知道,遭遇醉酒女流氓,終将是他此生逃不開的劫!
當清晨第一束陽光透過窗簾照進這薄紗窗簾的時候,顧念兮便睜開雙眸了。也可以說,其實這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有真正的睡過。
這是結婚之後,出去談逸澤出差之外,顧念兮第一次和他分房睡。
雖然不斷的說服自己,這沒有什麽。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連玩笑都說不上,要是鬧到最後離婚,也沒有什麽。可那些煩躁的思緒,卻還是不斷的朝着她的腦子裏亂湧。
折磨着她,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因爲早些時候哭過,有一整夜無眠的她,站到鏡子面前的時候,差一點都認不出自己了!帶着病态的白皙小臉上,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竟然變得又紅又腫的。眼眶下方,還有一圈青紫。那青紫,都快要蔓延到她的鼻翼處了。
弄了一大堆的遮瑕膏,塗抹在臉上之後,顧念兮終于看到了一個還算比較正常的自己。稍稍整理好自己的妝容,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打理好之後,顧念兮換好了衣服,然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後,她才走出了卧室。
出了門,她看到此刻還窩在沙發上的他。
還未換下昨天衣物的談逸澤蓋着客房的薄被,一手充當枕頭。那好看的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尖。但這,絲毫沒有影響這個男人給人的整體氣質,卻讓他多出了一股子狂野。
晨光下,他依舊緊閉着雙眼。
雖然,男人以爲他掩飾的極好。但顧念兮還是察覺到,其實這個男人并沒有真正的睡着。
或許連談逸澤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睡着時的雙手和雙腳,并不會像這樣的老老實實的放着。有時候會将他的大腳丫子放在她顧念兮的肚子上,有時候更會将那隻無恥的手,放在她顧念兮的胸口。
而絕對不會像這樣,安安穩穩的平放着。
看着假寐的談逸澤,顧念兮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還以爲,這個男人會守在外面一夜,等着她。現在看來,那些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個男人,連想要見到自己都不希望,明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房門,卻還是假寐着。這不也表明,其實他談逸澤并不像她顧念兮這麽的想見到他的想見到自己!
原來,始終是她顧念兮将自己看的太重了!
看着沙發上的男子,轉身女人去了廚房。
從昨晚開始,他們都沒有吃飯。
一直到現在,顧念兮都不曾覺得肚子餓。
可她不覺得餓,不代表那個男人不餓。他那麽的高大,每天還要爲國家效力,體力自然是不能不跟的上的。
這是,顧念兮在做烤面包的時候,不斷對自己說的。
當面包機裏傳來陣陣香氣,然後松軟的面包從裏面彈出來的時候,顧念兮開始爲那些面包摸上談逸澤最喜歡的橙子果醬。
還記得,談逸澤雖然不喜歡吃烤面包,說這不是中國人的食物,但卻非常喜歡這些她顧念兮親手做的果醬。每一次,隻要松松軟軟的面包摸上一點這樣的果醬,他都能吃上好幾片。
昨晚烤面包之後,顧念兮又簡單的收拾完了竈台,便離開了。
而男人也在公寓大門傳來聲響的時候,悠然的睜開了雙眸。
就像顧念兮之前猜測的那樣,男人的黑眸清澈的沒有半點雜質,這樣的他哪裏有一點和睡着的人沾邊了?
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朝着發出陣陣香氣的地方走去。
昨晚上沒有吃飯到現在,他真的有點餓了。
隻是在看到桌子上擺放着的六片塗着橙子果醬的面包之時,男人垂放在大腿一側的手,緊握成拳。
他的骨架大,消耗的東西自然也多。
所以昨晚上沒有吃飯,他到半夜自然有些受不了。
于是,他就在廚房裏找到了這袋子面包拿來充饑。吃到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将面包放好。如果談逸澤沒有記錯的話,那昨天晚上他吃剩下的就隻有六片面包。
而他和顧念兮的卧室,他自然也再熟悉不過。裏面根本就沒有放什麽可以吃的東西。
這也就是說,他的小東西接連兩頓飯都沒有吃,就去上班了?而她,明明還在生他的氣,卻還是爲他準備了早餐?
這上面塗着他最愛吃的果醬,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一刻,談逸澤發現,自己心中最深處的防線,似乎在頃刻間倒塌了下來。
他連忙拽起自己的外套,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身,便急匆匆的趕了出去。
當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實力原地的時候,談逸澤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小東西,我錯了!
誰說的,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一個能陪着自己耍流氓的人。可蘇悠悠最不幸的事情,也就是遇到了這個陪她耍了一夜流氓的人!
這一天,蘇悠悠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裏面,自己和一個年輕的帥哥嬉鬧了一夜。因爲是夢,所以蘇悠悠也聽之任之。
所以,當那個男人将她身上的衣服給剝去,将她的雙腿給岔開,她也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不就是一個夢麽?
夢醒了,什麽都沒有了!
而既然夢裏面,竟然有長的如此極緻的帥哥,她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所以,蘇悠悠在那個夢境裏,體會了很多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嘗到了,那份極緻的愉悅。
而且恍惚間,蘇悠悠還記得,自己秉着:炮聲響,戰鼓擂,我是流氓我怕誰!在那個帥哥累的有些虛脫,倒在她的身邊睡覺的時候,她又瘋癫的跨坐在男人的身子上。
男人的身體也很快得到的恢複,片刻之後便将騎在他身上的女人,席卷到了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