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她說什麽也要等談逸澤回家再說。
前天拿了舒落心的錢之後,這兩天她一見到顧念兮都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沖動。像是恨不得将她顧念兮直接給吞下去似的。
她當然是心疼自己的私房錢。
一百五十萬,那可是她這一輩子存下來的!
可被顧念兮拿走了,她卻像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既不能和談建天和談老爺子明說,怕被他們指責她總是拿錢羞辱别人,又不能和談逸南說。她可沒有忘記,每一次和談逸南談及顧念兮的事情的時候,談逸南都是站在顧念兮那一邊的。這讓舒落心氣急敗壞的同時,更加堅定了想要将顧念兮這樣的禍害趕出談家!
所以這兩天,她舒落心每一次遇到顧念兮的時候,都是想方設法的刁難她。這讓顧念兮有些委屈的同時,更加想念談逸澤了。
可是還沒有等到談逸澤,顧念兮的眼皮開始打架了。
爲了保持頭腦清醒,她隻能鑽進浴室,一次次用冷水洗臉。
終于,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卧室大門響了。
她日思夜念的兩天的人,終于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老公!”止不住心中的悸動,顧念兮像是一隻快活的兔子,直接從床上跳到了談逸澤的懷中,一雙小手也緊緊的環住了談逸澤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的胸前。
“喲,小東西還沒有睡着?”顧念兮一向早睡。所以這兩天等他忙完回來的時候,顧念兮都已經睡去。
而今天,她還醒着,而且還這麽的熱情,這倒是挺新奇的。
“人家在等你呢!”想和他說,自己收下了舒落心一百五十萬的事情,更想見見他……
“怎麽手這麽冷呢?是不是穿的不夠多?”熟練的将顧念兮的手放進自己的頸窩,讓她取暖,談逸澤又将她帶到了床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剛剛老是犯困,怕睡着了又見不到你,所以用冷水洗了一下臉。”
“小東西,下回要睡覺就睡覺,要是想見我我回來叫醒你就是了。這麽大冷天的,用冷水洗臉,要是感冒了可怎麽辦才好?”
他狠狠的吻着她的唇,以表示自己的懲罰。但顧念兮卻看到了,男人眼眸中那抹寵溺。
“下次不敢了就是了!”她求饒。
“說吧,今天等我等到這麽晚,有什麽事?”
“老公,我前天幹了一件壞事。”
“什麽壞事,隻要我能幫你攬下來的,十件八件都沒有問題,放手去做!”男人的手,不安分的探進了顧念兮的衣擺裏。
白了某個正在作惡,顯然沒有将自己的話放進腦裏的男人,顧念兮起身,從櫃子上的包包裏取出了一張紙,放到談逸澤抓空的手上。
“這是……”因爲懷中那柔軟身子的離開,談逸澤顯得并不怎麽高興,抓着那張紙上下瞅了一會兒,才開口:“原來你說的壞事,就這個?”
“難道,老公還覺得這算不上壞事?”顧念兮聽出來了,這個男人的語調顯然有些不滿。
“這算什麽壞事?她又拿錢打發你離開我了?”他問。
顧念兮點頭,就是這樣。
“所以根本就不算壞事,誰讓她老是拿錢說事?她那樣的人,最應該讓她嘗試錢所打發不了的滋味。”說着,談逸澤将手上那張紙随意一丢,直接拽過不遠處的女人,将她壓在床上。
這幾天他每天都忙的比較晚,每一次回家的時候,顧念兮都已經睡着了。所以,他已經有幾天都沒有碰過她了。現在光是這樣抱着她,他感覺渾身上下都蓄勢待發了。
“可是我收下那些錢怎麽辦?要不,我拿去還給她?”錢,她現在還真的不缺。雖然談逸澤每個月的工資都不多,但加上她的工資,他們兩人也能生活的比較好。
“不用,有空就将這些錢過戶到你的賬戶裏。給你當零花錢也行,不想花就存着,等将來再做打算。”說完,談逸澤突然勾唇一下,慢慢的靠近顧念兮。
“老公,你想要做什麽?”顧念兮見男人嘴角上的壞笑,也有些緊張。
“小東西,我們好幾天都沒有見面了。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麽事情,表達你對我的相思之苦?”他的唇微動,近在咫尺的她,可以聞到從他口中飄出的清香。
有那麽一瞬間,整個卧室内的溫度極具上漲。
“人家沒有想你。”
“都等我等到這麽晚了,還說你不是想我?好了,别想否認了。攆着藏着,是沒有用的!”他再度邪惡的将手探進她的衣擺:“小東西,我們開始吧。做完才可以早點睡,不然對身體不好!”
說完,男人朝着她壓了過去……
她就知道,她的男人就是這麽能曲解她的意思的!
壞人!
不過爲什麽,她就是喜歡他這點壞壞的感覺呢?
這夜,太久沒有開葷的談參謀長,有些莽撞。折騰了好幾回之後,男人這才吃了個半飽。本來還打算繼續吃下去的他,看着懷中昏睡着的小東西,隻能心疼的将她撈進自己的懷中,蹭着她的耳際道:“小東西,是不是等我回家等的有點累了?快好了,等我在嶽父大人面前留幾個好印象之後,就能每天早一點回家陪你了……”
“老顧,我們明天去看看寶貝不好麽?”相比較此刻談家大宅的某個房間裏上演的溫馨場景,此刻的某一處酒店的客房裏,一中年女人慢步來到此刻正站在窗前的男子身邊。
男子身上是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衣。
這北方的城市,畢竟比南方的溫度稍稍低了點。雖然現在沒有下雪,不過敞開的窗戶吹進來的冷風,還是有些刺骨。
但男人好像沒有感覺到什麽似的,一直站在窗前任由這股冷風席卷着自己的整個身軀。
見男人沉默良久,都沒有作答的準備,中年女子隻能無奈的歎息醫生一聲,準備上前将窗戶給關上。可沒有走到窗戶前,她身後便傳來了聲響:“詩琪,别關窗戶。讓我,再站一會兒!”
“可是這天這麽冷,要是感冒了怎麽辦?”女人有些不同意。
他的身體,不僅是整個這個家的,還是整個d市人民的。
“就一會兒,讓我再好好想些東西!”男子依舊面向敞開的窗戶而站。那白色的襯衣,以前從來不會顯得如此寬松的。但今天,這襯衣在他的身上卻寬了好多。北風呼嘯而過之時,他的襯衣領口也随之抖動着。
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麽孤單。
他卷皺的眉心,也說明了他的擔憂。
可這個男人,始終都不肯說出來。
一連幾個月,他果真如同最初說到的,對女兒的事情不聞也不問。
隻是,他連日來的食欲不振,還有眉心處總藏匿的那股子擔憂,卻足以說明了他對女兒的擔憂!
這個倔強的男人!
連生出來的女兒,也跟他脾氣一樣倔,真不知道她殷詩琪到底上一輩子遭了什麽孽了。這父女的臭脾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竟然真的說到做到了!一連幾個月,他們父女倆真的連一次通話一次見面都沒有。夾在中間的她,真的局促而茫然。
早在前幾個月,她早就想要見一見女兒。若不是這男人說什麽也不肯放她走,還将她的手機給沒收了,她早就到這個城市來了。
而這一次,趁着他出差,殷詩琪也堅決跟來的。
她不相信,顧印泯同志會看不出她想要見女兒的決心。她也不相信,顧印泯同志沒有想過到這裏參加開幕式,順便看一看女兒!而她更不相信的是,顧印泯同志會一點也不擔心女兒。不然爲什麽大半夜了,還站在窗戶前吹冷風?他還以爲他是十幾歲那追求什麽悸動和清靜的年紀?
“印泯,我今天話撂這裏了。這一次來,我一定要見寶貝,不然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她殷詩琪也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就像是從她身上掉下去的肉。幾個月了,她要是再不見一見顧念兮的話,她怕她會瘋掉。
若是顧印泯要是真的打算不要這個女兒的話,那幹脆将她也留在這裏算了。反正将她們娘倆都給趕到這邊來,他就清靜了!
生氣的準備收拾好,去休息的殷詩琪卻在這個時候被叫住了。
“詩琪。”
“睡覺的時候,記得把窗戶給關上。”殷詩琪還是冷着臉。
女兒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誰要是敢欺負她,她殷詩琪絕對第一個跟她拼命。就算是顧印泯,這個市長大人,也決不留情!
“詩琪……”
“還想說什麽?”連日來,顧印泯同志對自家女兒不管不問,殷詩琪已經看不下去了。
隻是,殷詩琪沒有想到的時,本來以爲顧印泯同志又會找什麽理由借口來阻止自己去看女兒,卻聽到了他說出了這麽一句:“你要是想過去的話,記得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