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念兮終于在腰部得到自由之後,扭頭深深的白了談參謀長一眼!
這個老流氓!
很快,婚禮開始了。
神父站在教堂的正中央,宣讀着所謂的誓言。
前面,霍思雨的承諾和宣誓,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可到了問及談逸南的時候,場面卻變得有些僵。
“新郎,談逸南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霍思雨小姐爲妻,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永遠愛着她、珍惜她,對她忠實,直到永永遠遠?”神父的提問,談逸南好似沒有聽到似的,什麽也沒有回應。或者應該說,從這婚禮一開始,談逸南就不在狀态中。
而這個敞大的教堂,也因爲談逸南的沉默,而變得騷動。
“小南,你到底在做什麽?”談建天在台下有些不滿。
“小南,快說‘我願意’。”舒落心也開了口。
雖然她也打從心裏不願讓霍思雨入門,但今天好歹也是當着這麽多親朋好友的面子,她怎麽能讓談逸南再度鬧出一場笑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啊,”台下有些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但談逸南,還是沒有開口。
見談逸南這幅舉動,霍思雨也淡定不下來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就差一點點了,她霍思雨就要整整的踏上那個上流社會了,她怎麽允許在這個時候發生意外?
“南,快點回答神父的問題!”霍思雨開始催促着。
隻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樣的催促隻是無端的增加了談逸南對她的反感。
真的,談逸南從來沒有想過的,就是娶霍思雨。一開始,霍思雨卻是夠妖娆,夠漂亮,但卻隻是讓男人産生想要和她上床的沖動,并沒有讓人有種想要将她娶回家的感覺。
他承認,他當初和霍思雨上床抱着的想法,就是龌龊的。隻是,他真的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竟然,要将這樣的女人娶進門……
想着這些的時候,談逸南又轉身,看向顧念兮所在的位置。
“兮兮,你說他現在是在看你,還是在看我?”因爲看到談逸南落在顧念兮的視線,某個惡霸又有些不滿了。當下,他再度将顧念兮圈進自己的懷中,以宣布自己的占有權。
“當然是你了!他是你弟弟,當然最愛你這個當哥哥的。”有時候,做人就是這麽的無奈。明明身側坐着的人并不是善類,但顧念兮還是不得不說一些好話,哄哄這個男人。不然一會兒,他要是生氣了,受苦的還是她!
顧念兮感覺,自己現在真***就是一出人間悲劇!
可即便顧念兮做到如此狗腿,男人還是有些不滿。這會兒,他又将唇貼了過來,咬着她的耳垂,道:“是嗎?我怎麽感覺他是在看你?”
“沒……沒有。一定是你看錯了!我和他非親非故的,他爲什麽看着我?”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也看到了站在教堂正中間,正做着宣誓的某個男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談逸南,到底你還想怎麽樣?
當初你害的我離家出走,還和我的好友滾了床單,将我抛棄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在婚禮上這麽看着我,難道非要讓其他人都知道,我們的過往麽?
“非親非故?那你,爲什麽還看着他?是覺得,他比我帥,比我年輕?”老男人果然是最難哄的,看到顧念兮看着談逸南,他又開始念叨着。
而他放在顧念兮腰身上的手,也開始一點一點的加大力度。
很顯然,他又有暴怒的嫌疑了。
“哪有,我沒有看他。我的眼睛生來,就是爲了看談參謀長的!瞧瞧,咱家的談參謀長多帥,就算年長幾歲又怎麽樣,比那些個不入流的小毛頭,可是有味道的多了!”感覺到身側那個男人的陰陽怪調,顧念兮趕緊又狗腿似的環住了談逸澤的手臂。
雖然這番話又幾分做作的嫌疑,但還是哄的談參謀長眉飛色舞。不是因爲她說他比談逸南帥,而是她說這話的時候,用了“咱家”二字。
感覺,她顧念兮和他就是一個整體,一個不可分開的整體……
對于顧念兮贊美,談參謀長覺得很符合自己的實際情況,便接受了。當然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小氣吧啦的男人,所以他決定暫時放過這小東西了。
而張望了良久,企圖希望從顧念兮的眼眸中看到一點其他什麽東西的談逸南,眼眸中最後一抹期待的光亮,消失了……
其實,他本打算這一刻若是從顧念兮的眼眸中看到點什麽東西的話,他會放棄這場婚禮。不管家人怎麽反對,或是父親連公司都不給他,都沒有關系!
可最終,他在她的眼眸中,什麽也沒有找到。他看到的,隻是她和談逸澤的**暧昧。
這一刻,談逸南終于明白,顧念兮對他的那份情,已經過去了。可他也同樣明白,這樣的結果也是他當初的花心和無恥,才導緻的。他,怨不了其他人。
“新郎,請你回答我的問題!”見男人一直都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神父再度問道。
“我……願意!”最終,談逸南還是開了口,說出了這一句。
既然,顧念兮已經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那娶誰對他談逸南來說,又有什麽樣的區别?
而這一聲,同樣讓身側的霍思雨一瞬間雀躍起來。
終于,她真的嫁給談逸南了!
結婚儀式一結束,那些親朋好友都開始湊上前,和新人一起合照。
看着站在正中間,霍思雨那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顧念兮的腦海中竟然浮現了這樣的字眼:虛僞的婚姻,虛無的幸福……
從禮堂出來之後,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聚在了酒店。來來回回敬酒的人有點多,談逸澤身爲這個婚禮上身份最爲尊貴的人物,自然被灌了不少酒。
酒席快要結束的時候,顧念兮已經可以聞到,從這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濃烈酒香。
“談參謀長,别喝了好不?”顧念兮拉了一把身側的男子。
“擔心我?”也許是喝過酒的緣故,談逸澤的本就白皙的臉,此刻浮現了幾許紅。那張線條冷硬的臉,也因爲這樣的紅,還有他嘴角扯開的弧度,變得妖娆而迷人。
“嗯,你要是喝醉了,就沒有人保護我了!”今天一整天了,談逸澤都不準她亂跑,隻讓她呆在他的身邊。所以,女人自然也讀懂了,這個男人在意些什麽。
“呵呵……小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的緣故,此刻的談逸澤并沒有常日裏在外人面前保持的那份嚴肅。他拉過了顧念兮,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懷中,親了親。然後,他又習慣性的蹭到了女人的頸窩裏:“就算我不想喝,人家也不放過我!”
也對,顧念兮擡頭看過去,又有幾個人朝着他們這邊走來。
看着懷中,已經明顯喝高了的他,顧念兮突然覺得鼻尖酸酸的。
因爲她突然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悲哀。
“小東西,懂得心疼我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和自己靠的太近,明明她沒有多大的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他卻突然說出了她心中所想。
看着她的表情,男人似乎也确定了她的想法。他看着她,低低的笑着。黑眸子裏,沒有了平日的清冷,卻多了一抹專注和寵溺。
“想要我不喝酒麽?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他又将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裏,用着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
“好!”隻要能讓他不那麽難受,讓她做什麽都值得!
沒過一會兒,顧念兮便被談逸澤帶到了這間酒店比較隐蔽的洗手間旁。
“你要上洗手間麽?要不要我扶你過去?”這期間,談逸澤的手臂一直挂在顧念兮的肩膀上,讓她支撐着自己。隻是,這樣的情況卻突然轉變了。
當顧念兮還沒有回過神來,她的身子便被推進了酒店的一個洗手間裏。門關上的瞬間,談逸澤的唇壓了下來……
“老公,難道在别人還沒有離開之前,我們要在這裏躲着?”被談逸澤吻得頭腦暈暈乎乎的,終于被放開的時候,顧念兮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之外,還意識到這個問題。
“怎麽,不樂意麽?”男人一手撐着洗手間的牆壁,将顧念兮禁锢在自己的胸口和牆壁之間。嘴角上的弧度,傾盡了邪肆。
“沒,沒有!”隻要能讓他躲開那些人跟喝白開水似的灌酒法,什麽都行。
“可在這裏好像有些無聊,要不我們來做點什麽有趣的事情吧,小東西?”他眉宇間那閃現出來的邪惡,讓顧念兮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