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一得了空,便急忙跳下了床。
那俏麗的紅唇上,是掩飾不住的陰謀得逞的笑容。
可顧念兮還沒有如願的套上毛衣離開這個房間,她的肩膀上突然被一件衣服包住了。
轉過身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原來談逸澤不知何時将他的一件襯衣找來,套在自己的身上。而男人的黑眸,一直看着她,似笑非笑。
“這是做什麽?”顧念兮抓着自己的毛衣,捂在胸口上,有些不安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答應放你去吃飯,然後再做。當然,是有條件的!”談逸澤看着顧念兮,勾唇一笑。整一張臉,依舊是渾然天成的媚态。
“條件?什麽條件?”她有些不明所以。
“條件就是,你隻能穿着我的襯衣,去吃飯!”将一臉迷茫的女人攬進了自己的懷中之後,談逸澤貼在她的耳際上道。
“可我有自己的衣服……”雖然說,這個家裏開着暖氣,就算單身穿着談逸澤這件薄款襯衣,也不會冷的。
可這襯衣,是白色的。看起來,又是那麽的通透。
若是真的隻穿這麽一件的話,那她裏面的風光不是都被這個男人看光光了嗎?
顧念兮懊惱的想要撓牆,盯着那件白色襯衣也是咬牙切齒的!
而男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猶豫,一把便将她再度扛回到了床上,準備傾身而上。
“你……不是說讓我吃飯的嗎?”見男人再度湊近的臉,顧念兮又慌了。
“可你看上去并不想要穿我的襯衣,也就是說你不想吃飯,想要繼續做我們沒有做完的事情。所以,我打算成全了你。”
顧念兮發現,談逸澤這個男人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而她,很容易就被他給繞進去。
就像,現在一樣。
她隻不過是猶豫着該不該穿上他的襯衣,他竟然就自作主張的将自己扛上床。
“兮兮,我們開始我們美好的夜晚吧……”顧念兮擡頭的時候,便看到男人帶着邪惡笑容的嘴角不斷的朝着自己湊近。
當下,女人一慌,便道:“我穿,我穿就是了!”
什麽白襯衣,質地那麽薄,穿上去就跟沒有穿是差不多的。
可不穿,談逸澤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顧念兮咬着牙,當着男人的面将他給的襯衣穿了上去。
談逸澤的衣服上,有着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淡淡的幽香。這味道,讓顧念兮莫名的安心,如果不是此刻那一雙過分幟熱的眼眸,視線一直緊追着自己不放的話。
談逸澤很高,大概有一米九以上。
顧念兮雖然在女人算是高挑的,但她的高度隻不過到了談逸澤的肩胛。
所以,她穿上了男人的襯衣,感覺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衣擺大概到了大腿中部,正好遮住了某些重點位置。
那玲珑的身段,在這襯衣中若隐若現,好不誘人。
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後,女人挽起了袖子,悄悄的拿起了自己剛剛被男人随意丢擲在一旁的牛仔褲準備套上。
誰知道,褲子還沒有抓到,身後便傳來這麽個不鹹不淡的聲音:“你準備反悔嗎?”
顧念兮知道,他指的便是他們現在要吃飯的這事。
“沒有!”
“沒有?可我怎麽看,都覺得兮兮打算反悔了!”他來到她的身邊,看了她手上的那條褲子,黑色的瞳仁再度放淡,沒有說話。
“我隻是想,穿上褲子會比較舒服一點!”
“舒服?我倒不覺得。現在穿上,過一會兒不是還要脫掉?”說到這一點的時候,談逸澤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道:“如果你打算反悔的話,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說完這話,談逸澤的大掌再度朝着她的腰身襲來……
“那什麽……其實我也覺得,穿上去還要脫掉,真麻煩!”顧念兮狗腿的點着頭。
小手上抓着的褲子,也被她看上去“嫌惡”的抛棄在了原地。
“是嗎?你也覺得是這樣,就好了。好了,你出去準備一下,我們吃飯了!”看到女人的動作之後,談逸澤的嘴角上不出意外的勾起一抹滿足的弧度。
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橘色光線的映襯下,美的有些不真實。
“嗯,那我出去準備一下,你快出來吃飯哦!”
顧念兮說着,慢步走出了卧室。
臨踏出卧室門之前,她還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剛剛假意嫌惡的甩在地上的褲褲,欲哭無淚……
爲毛自己攤上了這麽個彪悍的男人?
她說不過他,打也打不過他,現在還因爲他,連小褲褲都沒有的穿?
到底,她該怎麽辦才好?
隻不過,可能是顧念兮的視線停在小褲褲的時間過久了,被男人察覺到了。當下,顧念兮可以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子正對着自己挑眉!
那意思很明顯:反悔了是吧,那咱現在繼續?
顧念兮連忙低下頭,扭着小屁屁離開。表示自己一點也沒有反悔,他大爺的!
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談逸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沒想到,這小東西的應變能力還不錯?
不僅懂得适當的退步,更懂得抓住自己的弱點?
甚至于,在危險關頭,她連撒嬌這招,都拿出來了。
将自己也哄的,頭昏昏的聽了她的話。
隻不過,不管她今晚使出了什麽樣的招數,都不能改變她的命運了。
因爲,他等不及了!
而小東西,今晚你是逃不掉了!
剛剛他逼迫小東西隻穿着他的襯衣,當然就是爲了防止她逃跑的。
如今,她隻穿着這麽一件衣服,那鐵定是插翅難飛了!
想到這,談逸澤收起了自己邪肆的笑容,這才大步離開了這個卧室……
華燈初上,燈火迷離。
在這個寒冷的冬夜,還是有那麽些人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
光谷陸離的社會,總有那麽些人像是刺猬,需要保持着适當的距離,取暖的同時也不被對方所刺傷。
蘇悠悠和陸子聰,就是這城市裏生活的刺猬。
蘇悠悠來自另一個海濱城市,被安排到這邊工作,最初的時候也有很多的不适應。
不過,因爲有了同校師兄陸子聰的陪伴,也漸漸的适應了下來。
現在,陸子聰被分配到另一間醫院,而蘇悠悠還繼續留在那家診所。隻不過,這依舊沒有切斷兩人的來往。
每個周末的夜晚,他們還是會照樣相約在這一間叫做“melody”的酒吧相見,然後一起喝酒,一起談天說地。
這個周末,也一樣。
陸子聰到的時候,蘇悠悠已經點好了他們經常喝的威士忌,坐在吧台上看着酒吧裏的駐唱表演。
“悠悠,你怎麽這麽早就到了!”
男人大步走了過去,和蘇悠悠打着招呼。
其實,蘇悠悠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妹妹。
他知道,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很孤單,所以每個周末都會努力的抽出一點時間陪着她。
這是,他唯一能爲她做的。
隻不過,男人卻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視線越來越多的停留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若是早點察覺到,他後來也不會作出那些離譜的事情。
“子聰哥。今天我們醫院沒有什麽事情,就早點結束過來了!來,這是我點好的酒。”蘇悠悠的性格,溫文儒雅。典型的江南女子性格。
踏出校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不過她還是難能可貴的保持着那抹清純,即便是如此喧嚣的世界,她看起來依舊如同蓮花一般的清新脫俗。
“好,”陸子聰接過蘇悠悠手上的酒,坐下來和她一同平常。
酒吧内,他們安靜的坐着,看着台上的表演。
兩人可以不說一句話,安靜的坐一個晚上都不累。而誰,也都不會因爲這樣而覺得無聊,或是先行離開。
這,便是典型的刺猬型關系。
“喲,這不是我們陸哥嗎?帶女朋友過來了,真漂亮!”有人上前和陸子聰打招呼。看到身側坐着的美女,也不忘打趣一番。
“說什麽呢?這是我同門師妹,要是亂說話,小心我拿針把你的嘴巴縫上!”陸子聰有些不滿。
不是因爲别人打趣他們的關系,而是那人多看了蘇悠悠幾眼。
“我不是說笑的嗎?瞧你認真的……”那人似乎也看出了陸子聰動了真格,寒顫了幾句便離開了。
“子聰哥,他們在開玩笑,不用生氣!”
“那也看什麽地方和場合,這小子從以前就這麽沒大沒小的。”